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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rs直播

要四成利益,看似很多,其实也并非难以接受,就像萧尘说的,没有圣宫一系,到时候天岚宗一系和百灵宗一系想要占据这座阴风石涵洞,恐怕还是不可能。

如此便就只有两个结果,一就是大家一起来分,如此,不论是天岚宗一系还是百灵宗一系,能分到的利益明显就要少的多的多。

这是第一种结果,而第二种结果,那就是鱼死网破了,大家谁都别要,打个两败俱伤。

所以,圣宫一系要四成,其实不多,话音落下,也不待王启坤回复,萧尘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是直接离开了。

“王兄,好好想想吧,或者可以去和牧哥商量一下,我圣宫一系要四成,至于其他的六成,你们怎么分我不管,这就是我的条件,明天清早之前给我回复。”

话落,萧尘带着青帝便是直接没入了黑暗之中,返回了圣宫一系驻地。

看着萧尘离去的背影,王启坤站在原地沉咛了半响,最终还是选择去找牧哥了。

并不关心王启坤和牧哥会怎么决定,回到圣宫一系驻地后,萧尘将明日便对黑石宗一系动手的事情告诉了众人,让众人做好准备,随后萧尘便是开始了调息。

明天必定有一场大战,虽说如今九大派系联盟,但想要击败黑石宗一系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作为实力仅次于主脉一系的五大派系之一,黑石宗一系的实力自然是不能小觑的,所以,调整好状态也很有必要。

夜幕深沉,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这一夜好像比平常时候更加的安静,就连风声都好似消失了一般。

也就在这样一个深沉安静的夜晚,在天色即将亮起的时候,圣宫一系驻地,迎来了以为客人,百灵宗一系的领头人,牧哥。

牧哥亲自前来和萧尘见面,两人在帐篷之中商谈了一会儿,牧哥便是离开了。

亲自目送牧哥离开,站在原地,萧尘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牧哥最终还是答应了,这点倒是和萧尘的预想没有太大出入。

至于最终的分配方案,圣宫一系占四成,百灵宗一系占四成,最后的两成则是给天岚宗一系。

这样的分配方案,对圣宫一系和百灵宗一系来书都可以接受,唯独吃亏的就是天岚宗一系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实力不够,那自然就只能少分一些了。

但是,在答应萧尘条件的同时,牧哥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便是明日一战,萧尘要和牧哥联手对付黑石宗一系的领头弟子,石锦添。

作为黑石宗一系的领头弟子,石锦添在天音太阳宗各大准圣子之中排名第六,据说修为在一个月前堪堪突破道皇境大圆满,实力很强,牧哥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必须要加上萧尘二人合力才有可能。

对于牧哥这一个要求,萧尘自然不会拒绝,毕竟不论怎么说,这一切都是要以击败黑石宗一系为前提。

若是无法拿下黑石宗一系,那之前所说的都不过是空谈,到时候谁也得不到好处。

“一个月前堪堪突破道皇境大圆满吗?”目光仿佛是透过了黑夜的笼罩,遥遥看向黑石宗一系的驻地,萧尘轻声呢喃道。

一夜很快便是过去,当第二天清早,围聚在山谷之中的九大派系同时开始向黑石宗一脉的驻地包围而去。

对于九大派系的行动,黑石宗一系的弟子自然也是有所察觉,此时,黑石宗一系驻地最终的那间巨大木屋内,石锦添等黑石宗一系的准圣子都是接到了这个消息。

黑石宗一系,此次脸上石锦添在内,一共有八名准圣子进入了天阴谷。

八名准圣子,单单就是在数量上,已经是碾压其他派系了。

此时八人围坐在一起,石锦添高坐首位,看向下面的七人,石锦添冷声说道,“既然他们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他们,诸位师弟记住,此战的胜负,其实就在我们身上。”

对于九大派系的联盟,石锦添一开始就知道,但却始终不在意,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对黑石宗一系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

就算是九大派系联盟,黑石宗一系也足够的力量能够将其击败。

当然,石锦添的自信是有依仗的,但他却忽略了一个变数,这个变数便是圣宫一系。

如果说没有圣宫一系的加入,那么百灵宗等各大派系联盟,的确是难以和黑石宗抗衡,但就说准圣子的较量上,黑石宗就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圣宫一系如今也加入了联盟之中,这样的情况自然就改变了,毕竟圣宫一系人数虽少,但却都是精英,只可惜,石锦添到现在也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下令备战,伴随着石锦添命令下达,在黑石宗一系驻地外,山谷底部的一座巨大空地之上,黑石宗一系的五百弟子便是严阵以待。

这么多天过去,对于山谷之中的情况,各大派系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所以,九大派系的弟子们也倒没有想过偷袭,因为这不可能。

从正面包围了黑石宗一系,双方人马相对而立,与此同时,石锦添也是带着黑石宗一系的七名准圣子大步来到两方阵前,目光直接就锁定了牧哥身上。

牧哥是百灵宗的领头人,石锦添自然之道场中牧哥的实力最强,所以目光自然多心了他,至于其他人,则是被石锦添给直接无视了。

“牧哥,看来你是有些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你,你便不能强求,否则后果很严重。”

“石锦添,废话少说了,所谓见者有份,既然这阴风石涵洞我等都见到了,那就拿出来分一分吧。”

身旁有了萧尘,牧哥的底气也是足了很多,一对一他的确不是石锦添的对手,但若是加上萧尘,那牧哥至少有八成把握能击败石锦添,毕竟萧尘的实力,牧哥是亲身体会过得。

心中有了底气,说话自然也硬气了很多,而听闻牧哥这话,石锦添的脸色却是一沉,眼中也是有着一抹冷意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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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龙之内,萧尘盘膝而坐,无数的天雷不断劈打在萧尘身上,对此,萧尘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分毫,而是硬生生的接下来所有天雷的攻击。雷龙之内,萧尘盘膝而坐,无数的天雷不断劈打在萧尘身上,对此,萧尘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分毫,而是硬生生的接下来所有天雷的攻击。

这些天雷不仅仅是在考验萧尘,更是在为萧尘稳固着刚刚突破的修为,如果能够撑过去,那萧尘的修为很快就能稳固下来,不再似刚刚突破时候那般的虚浮。

对于祖境级别的天罚,萧尘的准备可以说是很充分的。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雷龙逐渐变得虚浮起来,体内的天雷之力也是在不断的被萧尘吞噬,吸收炼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萧尘成功吸收完最后的一丝天雷之力,而雷龙也是在此刻彻底消失,天空之上的浓郁天威也是在同一时间开始缓缓消散。

不出意外,萧尘完美撑过了自己的祖境天罚,天罚消散,萧尘起身,脚下一步跨出,身形瞬间出现在宁霜面前。

原本宁霜一直都在苦苦支撑着,因为萧尘开始渡天罚,所以之前和萧尘战斗的那名魔渊强者,也是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宁霜的身上。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趁着萧尘渡天罚的这段时间,和另外一名魔渊强者,两人合力先拿下宁霜,到时候就算萧尘突破了祖境,凭借他们众人合力,依旧是可以拿下的。

只可惜,宁霜的实力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强,导致了他们二人合力都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拿下。

如果说正面硬碰的战力,宁霜可能在云上九宫的九位宫主中不算太强,但是宁霜的身法却是九位宫主中最为出众的一人,凭借着身法的优势,宁霜一直与两人周旋。

直到现在,萧尘成功度过了天罚,两人依旧是没有能够拿下宁霜。

一剑斩出,直接逼退了先前和自己战斗的那名魔渊强者,突破祖境之后,萧尘的实力自然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面对萧尘这一剑,这名魔渊强者当即面色一沉,没有丝毫犹豫的就选择了抽身后退。

相比起萧尘在半步祖境的时候,此时这名魔渊强者显然是要更加的慎重了,没办法,在半步祖境的时候,萧尘的实力就比自己要强,如今萧尘真正突破祖境,成为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祖境强者,他自然是更加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了。

一剑将其逼退,一旁的宁霜也是清冷的说道,“怎么这么慢?”

听得出来宁霜口中有着丝丝抱怨的意思,毕竟在自己突破祖境的这段时间,宁霜的确是承担了不小的压力,对此,萧尘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看向那名魔渊强者,轻笑着说道。

“现在才是公平一战,实话说,越阶战斗,我压力真的很大。”

萧尘这话充满了浓浓的自信,之前自己以半步祖境的修为,力战这名魔渊祖境强者,虽然看上去是旗鼓相当,但是话说,压力的确是很大,这点萧尘倒是不否认。

不过现在嘛,自己已经成功突破了祖境,就是俨然已经不同了,相比起半步祖境的时候,如今自己的实力,绝对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面对萧尘这话,这名魔渊强者面色阴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向着萧尘一拳轰来。

不管萧尘有没有突破祖境,这名魔渊强者显然都不可能退缩的,即便萧尘实力再强,可这一次魔麟是下了决心要斩杀林云一行人的,所以他也只能是死战到底。

面对这名魔渊强者的进攻,萧尘也是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直接一剑斩出,两人的攻击狠狠相撞,而这一次的硬碰,相比起之前,明显是有了不同。

之前萧尘虽然能够保持不败,但说实话,每一次硬碰,萧尘几乎都是陷入下风的。

可是这一次,两人的硬碰,萧尘俨然已经是丝毫不落下风了,可以说两人如今的实力那就是旗鼓相当。

看出了变化,萧尘也是更加自信,而反观这名魔渊强者,可就不好受了,在半步祖境的时候,自己都拿不下萧尘,如今萧尘已经成功突破祖境,想要拿下他,难度显然要更加巨大。

一记硬碰,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而萧尘这时候也是主动进攻,向着这名魔渊强者主动攻来。

手中的无尘剑斩出,血红色剑芒一闪而过,对此,这名魔渊强者眼角不自觉的一跳,威力比之先前,要强盛了不少啊。

心中郁闷,这名魔渊强者也知道,自己错失了击杀萧尘的最好机会,在萧尘没有突破之前,那时候才是击杀萧尘的最佳机会。

只不过,这倒也不怪这名魔渊强者,因为并不是他不想斩杀萧尘,而是他完全没有这个能力啊,如果自己有能力斩杀萧尘的话,这名魔渊强者根本就不会等到萧尘突破祖境。

最佳的时机已经彻底错过了,现在再想要斩杀萧尘,难度不是一般的高,而且说实话,现在两人死战的话,这名魔渊强者能不能保持不败都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是刚刚交手,这名魔渊强者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和之前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萧尘每一次的攻击的,都让这名魔渊强者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击杀萧尘这已经是不现实了,甚至就连保持不败都很困难,若不是因为四周还有众多的大魔世界武者让萧尘不得不分心,恐怕这结果还真不好说。

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两人之间的战力强弱,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的被扭转了过来。

仅仅只是一个突破,就让萧尘的实力提升了这么多,之前这名魔渊强者并没有猜错,萧尘在半步祖境的时候就有堪比祖境强者的战力,在真正突破祖境后,那战力,更是几乎达到了祖境层次的顶尖级别。

不给丝毫喘息之机,萧尘连续出手,俨然已经是逐渐压制了这名魔渊强者,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不过就在萧尘和这名魔渊强者激战的时候,宁霜那边则是受到了林云的传信,直接告诉宁霜和萧尘,准备撤退了,对此宁霜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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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处的一众军官陡然一愣,反应过来后瞬间哗然一片,欢呼不已!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服部连子弹都伤不了分毫,宛如铁打一般的身子,竟然被林羽一根小小的银针给击倒在地!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原本满脸倨傲的德川和福山看到这一幕面色陡然一变,显得极为震惊,毕竟在平常的训练中,别说是一根小小的银针了,就是一把纯钢打造的武士刀,都无法砍伤服部分毫,这怎么就被华夏一根小小的银针给击倒了呢?!而且还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对普通人而言,甚至根本都无法将这种细如牛毛的银针扔到服部的面前!

“服部,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没站稳,自己摔倒了?!”

德川长信心如芒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急切的冲服部喊了一声。

但是服部宛如没听到一般,眼珠泛白,身子在地上微微抽动。

胡海帆等人见状则是长出一口气,与范少将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满是欣慰的笑了笑,范少将等人禁不住连连摇头,这个何少校,倒真是让人意外,让人惊喜呢!

“家荣,还不快帮服部先生把体内的银针取出来?!”

胡海帆见胜负已分,生怕服部再有个三长两短,赶紧冲林羽吩咐了一声。

“是,首长!”

林羽接着招呼了两个倭国人,说道,“还不快把你们的服部大佐扶起来?”

两个倭国人赶紧跑过来一左一右扶住了服部。

林羽随后又找了一块木板,交给韩冰,示意韩冰双手拿着木板站到服部的面前,将木板对准服部的胸口。

紧接着林羽暗暗吸了口气,一掌拍在了服部的后背上。

众人只见一点寒芒从服部胸口射出,“噗”的一声,钉入了韩冰手里的木板上,随后服部便微微喘息了起来,意识也恢复了过来,脸色变得渐渐的红润起来。

德川长信本来还想胡言乱语一番蒙混过去,但是看到木板上的银针,他一时间语塞,知道再也糊弄不过去,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德川先生,你喜欢用事实说话,但是现在通过事实看来,你这个徒弟并没有练成什么所谓的‘往生圣体’啊!”

胡海帆面色平淡,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缓声道,“那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所谓的‘至刚纯体’抄袭‘往生圣体’也是空穴来风?!”

德川长信脸上不由青一阵白一阵,随后他面色一寒,走过来狠狠地踹了服部一脚,怒声呵斥道,“混账!我辛辛苦苦给你讲授‘往生圣体’的修炼方法,你修炼未成也就罢了,竟然还就敢用硬气功来糊弄我!”

服部闻言微微一怔,满脸不解的望着德川长信,疑惑道:“师父,这不是您教我练……”

“给我住口!”

德川长信怒喝一声,差点被这个笨徒弟气死,一巴掌扇到了服部脸上,直接打断了服部的话,满脸愠怒道,“你这个混账,到现在了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走,跟我回去面壁思过去!”

众人见状笑而不语,知道德川长信这是要甩锅给自己的徒弟了。

说完他便拽着服部往外走去。

“德川先生,您别急着走啊,我们一会儿的团队交流切磋还没完成呢!”

胡海帆也没有拆穿,笑着冲德川长信喊了一句。

“胡处长,改天吧,我得回去教训这个孽徒,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连我也敢骗!我要罚他在师祖面前面壁思过!”

德川先生回身冲胡海帆说了一声,接着便带着服部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因为他实在是没脸再呆在这里了。

福山等人见德川和服部都走了,他们也纷纷起身要走。

但就在德川和服部经过军情处一众军官所在的位置后,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浑厚沧桑的声音,“德川啊德川,这么多年了,你这老兔崽子还是这么没出息,动不动就把责任推给自己的徒弟和部下!”

德川长信听到这句对他大不敬的话后瞬间勃然大怒,猛地转过头,冷眼扫视着军情处的一众军官,怒声问道,“放肆!谁?!刚才那话是谁说的!”

胡海帆都不敢这么对他说话,区区一个军情处的军官竟然敢对他如此无礼!

“我说的,怎么了?!”

这时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身材并不算多高大,但是却十分挺拔的身影。

只不过这个身影的面容有些苍老,脸上的皱纹宛如刀刻斧凿一般,但是却无法掩盖他眉宇间那股豪迈。

周围的一众军情处军官纷纷转过头望向这个有些苍老的身影,满脸狐疑,显然都不认识这个老人。

德川长信在看到这个老人后眉头也是微微一蹙,显然一时间有些没认出来,细细的打量了这个老人一眼,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敢对……”

不过话刚说到一半,他便不由张大嘴巴顿住了,身子宛如石化般僵立在原地,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老人的双眼,心头竟然不由涌起一丝恐惧!

纵然这副饱经风霜的面容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这双眼睛他却永远都无法忘记!

“你……你是向南天?!”

德川长信声音颤抖无比,最后一个字甚至都已哑然失声,心头除了震惊,同时还涌起了一股恐惧感!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向南天在十年前身中剧毒已经死了!

他内心一直在否定着这个事实,但是那双眼睛确实骗不了人的,那种沉稳狠决的眼神让人不寒而粟,不是向南天还能是谁!

周围的一众军情处军官见德川长信反应如此激烈,不由都有些纳闷,纷纷好奇的在向南天身上打量着,不知道这位老人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德川长信喊向南天名字的时候几乎是从喉咙眼儿里喊出来的,所以他们都没有听清。

“师父,他是谁?!”

不过站在德川长信身旁的服部倒是听的极为清晰,满脸惊诧的望着德川长信问道,“他……他就是向南天?!您以前说过的那个什么战神向南天?!他不是死了吗?!”

服部这话倒是说的一清二楚,周围一众军情处的军官顿时哗然一片,无比的震惊,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向南天,议论纷纷。

“战神向南天?怎么可能,战神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对啊,我听说是中了什么厉害的毒来着,无药可救!”

“莫非战神根本就没有死?!”

“不可能吧,我记得当初是官方发布的消息啊……”

胡海帆和范少将等人听到众人的议论面色也是猛然一怔,互相看了一眼,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立马起身朝着向南天这边走了过来。

对于向南天还在世的事情,他们也是不知情的,上面的高层连他们也瞒住了,所以在听到向南天的名字之后也是愕然万分。

等他们看清向南天的面容之后,不禁满是狐疑,发现眼前这老人容貌确实跟战神年轻时候有些相像,但是却又不尽相同。

毕竟已经过了十年之久,而且这十年间向南天几乎每天都在饱受剧毒的折磨,这种剧毒让他身上的肌肉萎靡的厉害,所以相貌也难免有些变化。

“德川,看来十三年前缔神岭那一战,我刺你那几刀,并没有给你长太大的记性啊,你竟然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向南天望着德川长信淡淡的说道。

“是你,果……果真是你!”

德川长信听到向南天提起缔神岭一战,身子猛地打了哆嗦,心头再次涌起一股恐惧感,两只眼睛满是震惊的打量着眼前的向南天,见向南天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心中大惑不解,对于向南天中的毒他可是一清二楚啊,神木家的奇毒号称天下无人可解,可是这向南天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了呢!

“您,您果真是向南天向老?!”

一旁的胡海帆在确认眼前这个老人是向南天后也是激动不已,眼中甚至不由涌起了一层热泪。

“亏我当年还教过你,兔崽子,连自己的教官都不认识了!”

向南天望向胡海帆,颇有些嗔怪的责骂了一句。

普天之下,敢骂华夏军情处一号首长兔崽子的,除了向南天,还能有谁!

“向老,您……您老……”

胡海帆此时已经辨认出了向南天的声音,知道这确实是向南天无疑,眼眶中不由噙满了泪水,激动地话也都已经有些说不出来了。

“向老,我们不是认不出,我们是不敢认啊!”

一旁范少将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满怀激动。

他们从上头接到的命令,说是向南天已经死了,而且这十年间向南天确实音信全无,现在就算十年前的向南天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敢认,更不用说眼前这个面容苍老的向南天了。

“看来让你们失望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

向南天笑呵呵的傲然道,“而且还活的很好!”

他这话虽然是对着胡海帆和范少将说的,但是余光却下意识的瞥了眼一旁的德川长信。

“向老,您这话可折煞我们了,得知您老还活着……就算让我现在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胡海帆神色肃穆,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话间,他一直双手扣腿,站的笔直直,宛如一个新兵见到了自己的教官。

“别说胡话,你不能死,而且也死不了!”

向南天笑着望了他一眼,说道,“军情处还需要你领导着继续发展壮大呢,省的什么蚂蚱啊,跳蚤啊,都敢跑到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上来蹦跶上几蹦跶!”

说着他转过头望向德川长信,眯眼笑着寒声道:“德川,你说我说的对吗?!”

德川听到向南天话中的寒意,身子猛地打了个寒颤,知道向南天这话是意有所指,不过他也不敢反驳,急忙点头道:“是,是,是!”

随后他眼珠一转,接着面容一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满脸动容道:“向……向大哥,真没想到您……您还活着,老弟我,我真是激动万分啊!老天保佑啊!”

看他的样子,听他的语气,似乎他也因为向南天没死而感到十分的欣喜和兴奋!

一旁的服部见师父对向南天如此恭敬,不由错愕万分,立马站出来急切的说道:“师父,您为何对您的一个手下败将如此恭敬,当年缔神岭一战,您不是跟我讲过吗,您刺伤了向南天数刀,而您自己毫无发无损吗?刚才他故意颠倒事实,胡言乱语,您怎么能忍呢?!”

“老史,你说这个刘芹她能行吗?”

毛忆安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他是西医出身,对中医一直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

这个刘芹只不过是写了一片关于腰椎滑脱和要骶椎隐裂的中医治疗方案而已,仅仅是停留在理论层面,真要放到临床应用中,效果如何还真不敢说。

更主要的是,患者可是吕孝锦吕部长的夫人啊,万一出个好歹,这个责任铁定他担,很有可能他的医生生涯会就此彻底报销!

“你放心吧,毛院长,中医这块你不了解,我可是了如指掌,虽然只是一篇治疗方案,但是其中蕴含的东西可高深着呢,能写出这篇东西的人,水平绝不会低到哪里去。”史副院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再说,您不是找疗养院的窦老确认过了吗,他也说这篇治疗方案水准很高。”

“是啊,窦老确实说过,但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亲自去一趟疗养院,把窦老请来吧。”

毛忆安迟疑着说道。

他说的窦老叫窦仲庸,也是位中医,御医国手中的一员,是疗养院的特聘医师,一般人根本请不动,也就是他与窦老的儿子是同学,窦老才会卖他这个面子。

“对,还是把窦老请来比较靠谱。”毛忆安没等史副院长回答,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立马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毛院长,你可想清楚啊。”

史副院长急忙伸手拦住了毛忆安,劝道:“疗养院离着这里可不近,等到窦老赶来,起码也得一个小时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是窦老把黄夫人的病情稳下来,可就与我们医院无关了,要是刘芹刘主任把黄夫人的病情稳下来,那功劳可是全记在我们医院头上啊,你和我,好处自然也少不了。”

史副院长说完递给他一个若有深意的眼神,把手拿回来,再没阻止他。

毛忆安听到这话顿时怔住了,老史这话说的很对,风险与收益并存,他们如果缓解不了黄夫人的症状,吕部长大发雷霆,免不了要承担后果,可是同样的,如果刘芹把黄夫人的病情稳定下来,他们医院在吕部长内心的地位势必也要往上拔一拔,他毛忆安的名字自然也会被吕部长记在心里,说不定还会从此平步青云,有望进入卫生部。

想到这里,毛忆安的手顿了顿,默默的把手机收了回来,冲史副院长郑重道:“老史,我就信你这一次。”

“放心吧。”史副院长点点头,他虽然内心也有些担忧,但是比毛忆安坦然多了,他深信以刘芹的水平,绝对没问题。

“毛院,史院,刘……刘主任来了。”

话音传来,只见骨外科的荀大夫和刘芹两人快步的跑了过来,刘芹因为跑得太匆忙了,高跟鞋都差点掉了。

“毛……毛院,史院,你们找……找我?”刘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刚才荀大夫跑过去后叫着她就往外走,只说毛院和史副院有急事找她,也没来得及说是什么事,所以她现在虽然跑了过来,仍旧不明就里。

“刘主任啊,你的机遇来了!”史副院长兴冲冲的冲刘芹说道。

“什么机……机遇啊?”刘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脸诧异的望着史副院。

“是这样的,卫生部部长爱人,黄夫人的腰椎疼痛犯了,小荀说是腰椎滑脱和腰骶椎隐裂,正是上次你给我写的那篇心得里提到的病症,这次你要是医治好了黄夫人,那你以后的职业生涯,可就一片坦途喽。”

史副院长双眼放光,笑呵呵的说道。

“啊?!”刘芹一听这话,心里猛地一沉,完了,这下露馅了!

“怎么了,刘主任,没信心?”史副院长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没事,别紧张,按照你治疗方案里写的去做就行,保证没问题。”

“毛院,史院,片子出来了!”这时一个助理医师拿着刚出来的片子急忙跑了过来。

“黄夫人呢?”毛忆安急切道。

“被推去重症监护室了。”助理医师连忙回答道。

“她一个腰疼,你们把她推到重症监护室做什么?!”

“行了,毛院长,推哪都一样,刘主任来了一切都好说。”

史副院赶紧示意毛忆安别激动,将片子递给了刘芹,说道:“刘主任,走,咱边走边看。”

刘芹咕咚咽了口唾沫,脸色煞白,接过片子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低头看了眼手中的X光片,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这里是几张腰椎和骶椎的X光片,她压根就看不懂,什么腰椎滑脱、腰骶椎隐裂,她一个内科医生哪可能懂骨科的医疗知识。

她宛如梦游一般跟着毛忆安和史副院长走到了重症监护室。

“刘主任,看的怎么样了?”

史副院长一句话才把她从走神中拉回来。

“奥……奥,确实是腰椎滑脱和腰骶椎隐裂……”刘芹硬着头皮说道。

“行,那你就快进去,给黄夫人做推拿理疗吧。”史副院长满意的点点头,催促道。

“史副院,我……我……”

刘芹头上冷汗不停的流,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她哪儿懂什么中医推拿啊,甚至连最基本的推拿她都不会。

“我什么我啊,你到底能不能行?!”

毛忆安见她慌张的模样,顿时有些狐疑了起来,沉着脸问道。

“行,当然行!”

没等刘芹说话,史副院长率先替她应了一句,颇有些自责道:“怪我,刚才不应该把黄夫人的身份说出来的,给刘主任徒增了心理压力。”

说完史副院长安慰刘芹道:“刘主任,没事,你别把她当成部长夫人,就把她当成普通病人医治,以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的,去,快去吧!”

话音一落,史副院长不由分说的把刘芹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荀大夫和几个助理医师也赶紧快步跟了进去。

“史副院,我怎么感觉她不太靠谱呢?”毛忆安皱着眉头担忧道。

“紧张嘛,给上司的爱人治病,换谁都紧张,你刚才得知是黄夫人后,不也慌了神吗?”史副院长笑呵呵的说道。

“也是。”毛忆安点点头,沉声道:“但愿她能有点真才实学吧。”

“啊……疼!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病房内的黄海萍捂着腰部疼的死去活来,时重时轻,不住的冲医生求救。

刘芹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坏了,张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主任,别看了,你刚才不看过片子了吗,赶紧进行诊治吧!”

荀大夫无比急切的催促了刘芹一声。

他见过很多腰疼的病人,但是没见过像黄海萍疼的这么严重的,极有可能是腰椎滑脱严重,压迫到了神经。

要是一直这么疼下去,时间长了,真有可能疼死人。

“好好好。”

刘芹连声答应着,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走到黄海萍身后,掀起她的衣服小心的用手指在她腰椎上按了按。

“疼!”

黄海萍立马惨叫了两声。

“这样呢。”刘芹尝试着将手掌覆盖在黄海萍腰上轻轻地揉了揉。

“啊!”

但是没想到换来的是黄海萍更加凄厉的惨叫,只见黄海萍疼的眼皮连连上翻,嘴角开始流涎。

“刘主任,您到底会不会按啊?!”

荀大夫一看这情景,顿时吓坏了,虽然他不懂中医,但是从刘芹的手法来看,应该是十分的生疏,可能她压根就不会推拿!

“我……我这是在探试她的疼痛区……”

刘芹硬着头皮说道,内心悔得肠子都青了,都怪江颜,非要写腰椎和骶椎方面的治疗方案,就不会写别的吗?

江颜?!

想到江颜,她脑中灵光一闪,对啊,这治疗方案是江颜写的啊,把江颜叫过来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刘芹面色大喜,提着的心也陡然间放了下去,镇定的冲荀大夫喊道:“我需要给黄夫人脱衣服,你们都出去吧,另外,我还需要一个住手,麻烦你们去我们科室,把江颜叫过来!”

荀大夫微微一怔,有些将信将疑的看了刘芹一眼,点点头,说道:“好。”

接着他带着其他助理医师快步的走了出去。

“小荀,怎么样?”荀大夫一出来,毛忆安便焦急的问道。

“刘主任说需要一个帮手,点名要她们科室的江颜。”

“那还不快去叫,快去!”毛忆安急切道。

荀大夫赶紧应了一声,再次快步朝内科跑去。

“毛院长,别急,既然要找帮手,就说明这种情况刘主任能治。”史副院长倒是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说道。

“但愿吧。”毛忆安紧张的来回踱步。

江颜来了之后,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稀里糊涂的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刘芹一看江颜来了,立马松了一口气,沉声道:“江颜,你提高学分的机会来了,这位病人是腰椎滑脱伴有腰骶椎隐裂,只要你帮她推拿,消除疼痛,我便给你的月总汇表里记十分。”

她特地没有交代黄海萍的身份,就是怕江颜抢功。

“腰椎滑脱?”江颜微微一怔,皱着眉头说道,“刘主任,这好像是骨科方面的疾病吧?我是内科医师,我哪里会治疗这种方面的疾病?”

江颜一头雾水,不知道骨科方面的疾病,刘芹为什么会掺和进来。

刘芹听到这话面色猛然一变,刚要发火,不过还是忍了下来,知道江颜这是对她怀恨在心呢,咬着牙恨恨道:“江颜,你这是要跟我公报私仇是吧?”

万士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事实摆在那,他也赖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错,那家医馆确实是我输给何医生的,当时我有些误诊,没想到被何医生钻了空子,不过在坐的同仁也都知道,误诊这件事就算能力再出色,也是避免不了的!”

“对,对!误诊嘛,确实是每个医生都容易犯的错误,在坐的应该也都有过这种情况吧?可以谅解,可以谅解!”

石坤浩也迫不及待的附和着替万士龄辩解道。

“是啊,误诊这个很正常!”

“就是扁鹊华佗在世,也肯定会有所误诊的!”

众人齐齐点头,倒是对此颇为赞同。

“况且,我跟何医生有且只有这一次比试,恐怕也难以以此定论谁的医术更高吧?”万士龄见大家都支持他,顿时一扫颓然,昂头望着林羽,气势十足的说道。

窦仲庸眉头一蹙,冷声道:“一次?!上次吕部长夫人腰椎滑脱的事情要不是你……”

“窦老,行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什么吕部长朱部长的,现在当位的是郝部长!”

石坤浩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窦仲庸,这个窦老,还没完没了了,“再说,我们这个中医协会的会长强调的是经验、阅历,不是非要比个医术高低,大家说对吧?”

“对!”

众人立马点头,纷纷表示赞同。

“你们……”

“行了,窦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先坐下吧!”

窦老还想说什么,郝宁远摆摆手打断了他,示意他先坐下,接着转头冲主席台上的卫生部其他人员说道:“在坐的要是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可以一并提出来!”

在坐的众人立马摇了摇头,默不作声,他们可没有石坤浩的胆子。

“好,那这么说来我们这次协会会长的候选人就只有何医生和万神医了!”郝宁远低声道,“既然难以决断,那我们就用不记名投票的方式进行选举吧,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

在场的众人立马齐齐答应道。

石坤浩满是得意的笑了笑,望向郝宁远的眼神中颇有些奸计得逞的神色,现在的局势很明朗,在坐的一众中医大家明显都倾向于万士龄,郝宁远竟然还要民主投票选举,真是愚蠢!

郝宁远面色倒是镇定的多,冲小范秘书使了个眼色,小范秘书赶紧走下去给每人分发起了投票用的便签。

“对了,在投票之前呢,我有件事还要跟大家宣布宣布,本来是想着等协会成立之后再跟大家说的,但是现在看来有必要提前告知大家!”

郝宁远起身指了指后面的投影幕,工作人员赶紧打开了投影仪。

随后郝宁远打开自己的电脑,将电脑与投影仪连接,播放出了一张PPT,正是英王室给卫生部寄来的那封信。

“大家可以先看看这封信里的内容。”郝宁远语气平淡的说道,在他认为,只要亮出这一封信就足够了,其他的根本不需要他说太多。

在场的一众中医顿时一阵骚动,全都全神贯注的望向了台上的PPT。

过了几分钟,人群再次骚动了起来,甚至带着满满的震惊之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其实对于韩医学挑战中医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但是英国王室的信,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英国皇室竟然给我们华夏中医寄来了信?!这可是中医闻名世界的好机会啊!”

“前提是你得先把朴尚俞赢了,才有资格给小公主医治啊!”

“朴尚俞点名挑战的何家荣……就是回生堂的这个何医生吧?”

“你这不废话嘛,就是郝部长推荐的这位何医生!”

“连米国医疗协会的副会长都亲自向女王推荐了他,真牛啊!”

“看来这个何医生确实有两把刷子啊!”

郝宁远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淡淡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朴尚俞点名挑战的是何家荣何医生,而一旦何医生赢了朴尚俞,便获得了给黛娜公主治病的机会,到时候何医生一旦为小公主医治成功,那中医必将在国际上掀起轩然大波,驰名中外!如果我们在何医生身上再加一个华夏中医协会会长的身份,那么整个中医协会都会受到世界的认可,到时候我们整个协会甚至整个中医圈子都要跟着广为受益!这就是我为什么坚持让小何当这个会长的原因!这件事涉及在坐各位的切身利益,所以我希望大家三思后行!”

郝宁远很聪明,他知道,任何人情和权利在利益面前都微不足道,所以,这次他直接谈利益!

果不其然,在场的人立马激动了起来,连连点头,对他的话很信服,是啊,如果华夏中医协会要是被世界所熟知,那一旦他们入选协会,这个会员的含金量可就要重的多了,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很多国际上的人士过来找他们治病,那他们也就有机会将自己的名声传向世界,随之换来的自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石坤浩见众人被说动了,面色顿时一变,看了眼万士龄,急忙说道:“大家先别高兴的太早啊,是,郝部长说的很对,但是他说的是万一成功,如果不成功呢?先不说何医生能不能医治好小公主的病,就是朴尚俞这一关,能不能过还是个问题啊?万一他到时候输了,不就是给中医协会抹黑……”

“石部长,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们华夏的中医比不过韩医学吗?!”

没等他说完,郝宁远悠悠的打断了他,狠狠的给他扣了一个大帽子。

“妈的,韩医学算个屁!”

“就是,还不是从我们中医抄袭过去的!”

“这次比试我们肯定赢!”

在场的众人顿时也满脸怒色,狠狠的骂起了韩医学,说中医比不过韩医学,那不就相当于说他们不行吗?

“啊……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相信何医生一定能战胜那个韩国棒子!”

石坤浩见众人意见这么大,面色陡然一变,慌慌张张说道,“其实我主要是担心何医生赢了之后,治不好小公主的病,再被英皇室反过来怪罪我们的华夏中医啊!”

众人一听这才安静了下来,互相讨论着,权衡利弊。

“反正西医也治不好,我们没有什么压力,而且不管能不能治好,这都是华夏中医在世界露脸的好机会,大家自己考虑吧!”郝宁远提醒了大家一句便再没多说什么。

“呵呵,其实要我说,大家还是选何医生当这个会长最为合适!”

出乎意料的是,这时万士龄竟然站起来冲大家主动推荐起了林羽。

窦仲庸、王绍琴和黄新儒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万士龄竟然会说这种谦让的话。

林羽倒是没着急,笑眯眯的望着他,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他才不认为这个唯利是图的老狐狸会主动把会长之位让出来呢。

果然,万士龄说完后接着说道:“不过既然石部长提携了我,我也不好推辞,其实我也一直想为华夏中医做一些事情,这样吧,我在这里应允大家一件事,如果这次我能够当选这个中医协会会长的话,那我就将我们万家祖上传承下来的太白千金方免费捐赠给中医协会和在场的同仁!供大家借鉴研讨!”

他这话话音一落,全场顿时一片惊呼。

“太白千金方?!药王孙思邈失传已久的太白千金方?!”

“果然,我早就听说过太白千金方在万家,竟然是真的!”

“这何止是千金啊,万金都难换啊!”

“万神医当真是大气量啊,这么珍贵的方子都舍得跟人分享,不愧是中医大家!”

一群人群情激昂,眼中都闪烁着一股贪婪的光芒,好多人兴奋的直搓手。

要是他们能够得到这个千金方,那他们回到各自的地盘上稍微一宣传,周边慕名而来的商贾贵胄肯定多如牛毛啊,到时候他们可就是大发特发啊,而且名声也打出去了,当真是名利双收!

万士龄和石坤浩看到众人的反应,陡然间把心放了下来,跟他们玩利益这一套?笑话!

林羽就算给小公主治好了病,给在坐的人带来的利益也不过是隐形的,而他们这个才是最直接的!

“师傅,这狗屁的太白千金方是什么啊?!”窦辛夷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说道。

“辛夷,不得胡说!”窦仲庸怒冲冲的骂了窦辛夷一句,“药王也是你能亵渎的吗?!”

“呵呵,老窦,丫头这不是不知道嘛。”王绍琴笑呵呵的劝了窦老一句。

“辛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黄新儒耐心的说道:“虽然药王孙思邈有一本《千金要方》传世,但是里面很多内容都不见了,真正几个价值千金的方子都被人删去,掠为私藏了,而其中就包括万士龄说的这个太白千金方,因为是孙思邈隐居太白山的时候所研制出的方子,所以后人便一直叫做太白千金方,传闻这个方子以三味君药,三味臣药为主,辅以十味佐药、使药按情况搭配,可治胃经、脾经、心经、胆经等内脏脾胃经络的一切疑难杂症!可谓是旷世奇方!”

王绍琴点点头叹道:“据说这个药方在明朝时候还有人见过,后来就不知所踪了,相传掌握在一家姓万的人家手中,看来说的就是万士龄的祖上了。”

“这个老滑头这次为了这个会长的位子,真是下了血本了!”窦仲庸皱着眉头说道,脸上写满了担忧,害怕这个会长的职位最后真落到了他手上。

“他竟然也有太白千金方?”

林羽听到万士龄提到这个千金方,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

“小何,莫非你也知晓这个太白千金方?!”

窦仲庸听到林羽这话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忙兴冲冲的问道。

“略有了解。”

林羽微微点头,仍旧一副谦逊的模样。

已经得到了月宫方面的恢复,月宫愿意出手进攻天州,逼迫合天门强者回援。已经得到了月宫方面的恢复,月宫愿意出手进攻天州,逼迫合天门强者回援。

只不过,纵然月宫愿意出手,但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前提,那就是剑门至少要能够挡得住合天门的第一轮进攻。

不要合天门一进攻,剑门便节节败退,如此一来,月宫就算动手,合天门估计也不会选择撤退,而是会选择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覆灭的剑门,而后才回援天州。

不说是战胜合天门,剑门至少要做到僵持住,也就是合天门不能瞬间拿下剑门,如此一来,合天门眼看剑门短时间内也拿不下,到时候迫于月宫的压力,这才会有撤回天州的可能。

所以说,纵然有月宫的帮助,剑门身上的压力依旧不小,最关键的,自然就是如何挡住合天门的第一轮进攻了。

如果连合天门的第一轮进攻都挡不住,那再说其他的也是无用。

心里很明白这一点,所以,萧尘这时候也是看向下方的藏刑,周松,吴欢等人,语气凝重的说道。

“此战的关键就在于首战,只要我们能守住第一轮合天门的进攻,局势便会彻底扭转,所以,门内的所有资源,全部都用于首战之中,无论如何,必须要挡住合天门的第一轮攻势。”

将所有的资源都用在首战之上,听闻萧尘这话,藏刑等人皆是没有什么异议,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孤注一掷了,但实则,剑门目前也的确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首战胜,那合天门便只能退会天州,防御月宫,首战败,那估计剑门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一切都看双方的第一战结果如何,说到这里,萧尘也是直接让众人下去准备,今夜便赶往剑州和霸州的交界处。

合天门强者早就已经在霸州境内集结,对此,剑门方面自然不可能会毫无动作,早在剑州和霸州,两州交界之地构筑起了一道防线,此时,剑门几乎所有强者,都已经汇聚于此。

从合天门的动作上,已经可以清楚判断到他们的意思,所以,萧尘等人也是到了赶往战场的时候了。

返回洞府,和秦水柔几女告别了一声,而后,萧尘便是和轩辕凌一道,向着两州交界赶去,当然了,同行的还有藏刑他们。

通过传送阵,当天夜里,萧尘等人便是赶到了剑门防线,遥遥向着霸州境内看去,隐约间都已经能够看到合天门的星空舰群了。

虽说因为月宫的突然动手,导致了合天门没有能够将全部的力量都聚集到霸州来,不过依旧有过五成的力量聚集在此。

根据情报显示,眼下在萧尘等人面前的合天门强者,其中光是至境大能就已经有七人之多,下面的道境,悟境强者,数量更是多大数十近百人。

眉头微皱,纵然只是面对合天门不过五成的力量,但萧尘依旧是感觉到了压力,尤其是在至境大能的数量上,剑门还落后合天门一人。

此战的确不是一场好打的战争,剑门所面对的压力很是巨大,而且,对合天门一番,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留手。

以目前的局势,合天门的众强者依旧选择留在霸州,而没有退走,为的就是一举拿下剑门,所以,合天门必定会拼尽全力,尽可能的再最短的时间内覆灭了剑门。

当然,作为剑门来说,现如今萧尘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将战局拖入僵持阶段,至少不能让合天门快速的拿下剑门。

剑门需要拖延时间,拖得越久,便越是有利,而合天门则是需要尽快拿下剑门,他们可拖不起。

也就在双方在两州交界之地遥遥相对的时候,另一边的天州境内,月宫果然对天州发起了进攻。

众多月宫强者,直接进入天州境内,对于月宫强者的行动,合天门一方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

两方强者在天州境内爆发了大战,只不过,因为合天门有一半的力量此时正汇聚于霸州,准备进攻剑门,所以面对月宫的时候,合天门一方显然是落入下风的。

仅仅只是第一次接触,合天门便已经落入了颓势,节节败退,而月宫一方,则是高歌猛进,不仅击溃了合天门的防御,甚至还抢夺了天州境内,不少势力的修炼资源。

月宫的目的,并不是真正的攻占天州,覆灭合天门,但是,既然如今合天门没有足够的力量守卫天州,那么月宫自然也不介意在天州大肆洗劫一番了。

毕竟修炼资源这东西,谁又会嫌多呢?

有着如此绝佳的机会,月宫强者们下手自然是不会留情的,一路所过,天州境内的各大势力,皆是可以说被洗劫一空。

月宫这边已经开始进攻天州,并且已经让合天门承受了不小的损失,另一边,霸州境内,得到消息的合天门众强者,也是准备进攻剑门了。

月宫开始动手,留给合天门的时间已然不多,当即,霸州境内的合天门强者,便是向着剑州攻来。

伴随着合天门的攻势,萧尘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在两州交界之地,剑门和合天门的一众强者相遇,萧尘在藏刑等人的簇拥下,傲立天际,与此同时,在其对面,七名合天门的长老也是立于天际。

双方遥遥相对,其中一名合天门长老看向萧尘,面色平静的说道,“萧尘,你应该知道,以剑门的实力挡不住我等,你若肯投降,本座可以保证,不会伤你性命,甚至还愿意给你一个合天门长老的位置,如何?”

一个合天门长老的位置,就想要让萧尘投降,听闻这名合天门长老的话,萧尘冷然一笑道。

“这些无聊的废话就不用说了,你合天门是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不如你们退会天州,本座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对你们合天门动手。”

萧尘笑着说道,如今合天门自家后院都起火了,还在这里故作镇定,甚至还想要让萧尘投降,这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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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北城到医院的时候,距离苏小柠在电话里面和他哭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看着男人焦急的脸,苏小柠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他是多么焦急地冲过来的。

来医院的时候苏小柠光是打车就打了半个多小时。

可澹台北城来到这里,只用了十分钟。

“她在哪?”

男人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满满地写着担忧和难过。

苏小柠看着他那张比墙壁还要苍白的脸,默默地咬住了唇瓣,“她……还在ICU里面,刚刚脱离了危险。”

刚刚澹台北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看,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林宁的病情,所以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才会崩溃地将一切都告诉他。

可如今澹台北城站在她面前,满脸苍白地看着她的时候,苏小柠瞬间又觉得自己刚刚……也许是做错了。

林哲轩说得对。

妈妈连她都瞒着,不想让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又怎么会愿意让爸爸知道呢……

她这辈子都在为爸爸付出,连离婚离开他,都是为了能够让他过得更好。

这样的她,一定不愿意,让他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他对她满是歉疚的样子。

可是事已至此,苏小柠只能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握住澹台北城的手,“爸爸。”

“妈妈她不想让你和我知道她的病情……”

澹台北城抬眼,转头看了一眼玻璃隔离门里面的女人。

这是他十九年来,第一次真正地见到她。

他等了她十九年。

他想了她十九年。

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他,他一直以为,她是被人威胁,以为她是有苦衷,以为她总有一天能够回到他身边来。

可是……

在听到父亲说起关于宁染的那些话的时候,他满心都是愧疚,都是无奈,都是歉疚。

他想好好地和她重新在一起,想要把小柠和她都找回来,想要补偿她这十九年来的付出。

父亲说,她已经声名狼藉,就算是他重新和她在一起了,也没有办法对外再次宣称,她是曾经的澹台太太。

毕竟,林家家主林宁过去曾经被五六个男人共享的事情,人尽皆知。

可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过去。

她是被强迫的,她是被人蹂躏,被人欺负的。

这不是她的错。

他爱她,他不会在意那么多。

在来到A市之前,他还幻想着无数种和她见面的方式,想象着和她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样子。

可澹台北城怎么都没想到,他和他……最后居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相遇的。

她在玻璃防护门里面,昏迷不醒。

他在外面,泪流满面。

男人双眸死死地盯着里面的女人,眼角的泪滴无声地滑落。

无数个他和她的过去,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画面,在他眼前回放。

小时候的两小无猜。

高中时的彼此认定。

大学毕业后的婚礼。

她说,她喜欢事业有成的男人。

所以,他放弃了他的音乐梦想,放弃了成为一个独立音乐人的美梦,投入到了澹台家的失业中来。

可她……

他成就了所有她曾经希望他做到的事情。

除了,保护好她。

以前没有。

现在没有。

以后……

还有以后么?

看着男人悲伤的背影,苏小柠死死地握住了双手。

身后的男人将她拉进怀里。

苏小柠微微地一顿。

片刻后,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彻底地放下了防备。

她钻进墨沉域的怀里,低声地开口,“我……”

“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

墨沉域看着远处ICU病房里面的林宁,看着趴在玻璃门外双手颤抖,哭得眼泪纵横的澹台北城,“你没做错。”

“他们已经错过太多年了。”

“如果你不说……那可能这辈子,真的就错过了。”

“能够相伴着走过最后一程,总好过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苏小柠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再次掉了下来。

为什么她才刚刚和父母相认,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她不想,也不愿意!

最可笑的是,她一直立志要做一个优秀的心脏外科医生。

而她的妈妈,最后却患上了治不好的心脏疾病……

这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还是上天在嘲弄她……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澹台北城站在玻璃门前,寸步不离。

苏小柠坐在长椅上,被墨沉域抱着,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天亮了,睡醒了的林哲轩来到病房外面,“你说你们这一家人。”

“宁姨很快就会醒过来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

“是小柠哭红的眼睛,是澹台叔叔苍白着的脸。”

“你们是嫌弃宁姨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苏小柠洗了洗鼻子,她知道林哲轩这话是在为大家好。

可是……她仍旧觉得刺耳。

澹台北城渐渐地转过头来,那双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林哲轩,“你说的有道理。”

男人淡淡地挑唇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到苏小柠身边的时候,他抬起手,将苏小柠拉起来,“跟我走。”

墨沉域没有拦着。

澹台北城拉着苏小柠到了楼上的一个病房里。

他喊来医生给他和苏小柠服下安眠药,“我们总要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才能去见她。”

苏小柠抿唇,只能淡淡地嗯了一声。

事到如今,她除了听从澹台北城的话,没有别的办法。

男人将苏小柠安顿好之后,便躺会一旁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很快,身边的少女的呼吸声便开始均匀沉静了下来。

她是真的累了,疲惫了。

澹台北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全都是十八岁那年,宁染灿烂的笑。

他知道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即使是吃了安眠药,也是睡不着的。

他对她的感情浓烈到可以克制生理的难过。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稍微地休息一会儿。

起码,等到待会儿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见到的,还是一个活力四射,灿烂的自己。

“染染……”

男人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渐渐地滑落下来。

从他们相识,到他们相爱,到结婚,到生下苏小柠……

这一路走来,已经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的深情,早该看破生死。

你生,我陪着你生。

你死,我陪着你死。

此时书房内,楚老爷子正站在书桌前,捏着毛笔恣意潇洒的练着字,就连楚云玺冲进来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头都未抬,淡淡的说道,“多大人了,还冒冒失失的……像我现在这把年纪,除了你给我添个大重孙子,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大喜!”

“爷爷,何庆武死了!”

楚云玺急忙说道。

“奥,何庆武啊,他……”

楚老爷子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仍旧低头写着字,但是紧接着他神色猛然一变,握着笔的手也陡然一颤,最后一笔直接走偏,迅速斜刺划过,在宣纸上留下了一道难看的墨迹。

不过楚老爷子顾不上这么多,直接将手里的笔一扔,猛地抬起头,满脸不敢置信的急声问道,“你说什么?老何头他……他……”

“他死了!”

楚云玺兴奋异常,郑重点了点头,用力的搓了搓手。

楚老爷子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陡然僵住,微张的嘴一时间都没有合上,仿佛石化般怔在原地,一双浑浊的眼睛刹那间呆滞暗淡,出神的望着前方。

楚云玺看到爷爷的反应之后微微一怔,有些意外,急忙跑上前说道,“爷爷,您怎么了?!何庆武死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您怎么不高兴……”

啪!

未等他说完,他的脸上瞬间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楚云玺捂着脸,瞪大了眼睛望着爷爷,满脸的震惊,不明白好端端的爷爷干嘛打他。

“小兔崽子,注意你的措辞!”

楚老爷子瞪着楚云玺怒声呵斥道,“就凭你,还不配直呼他的名字!”

楚云玺愣怔怔的望着爷爷,喉头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咕咚咽了口唾沫。

“他虽然与我们楚家不和,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对他无礼!”

楚老爷子冷冷的扫了自己的孙子一眼,厉声道,“整个炎夏,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不尊敬他,其他人,都没资格!”

他和老何头虽然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但是他内心还是非常认可老何头的,也是他唯一瞧得上,配做他对手的人!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老何头不敬!

纵然是他最疼爱的孙子!

楚云玺看到爷爷严厉的样子,有些畏惧的低下了头,没敢吭声。

“老何头啊老何头,你跟我斗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输给了我!”

楚老爷子转头望向窗外,望向何家所在的方位,背着手挺胸抬头,满脸的得意,不过这股得意劲转瞬即逝,很快他的眉目间便涌满了一股浓浓的悲戚和落寞,不由神伤道,“可是你走了……便只剩下我一个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等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过去跟你作伴……”

说话的同时,他深陷的眼窝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已经数十年都未曾湿过眼眶的他,突然间泪湿衣襟。

随着老何头的逝世,他们这代人,便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了!

他心头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孤寂,整个身心仿佛在刹那间被掏空,突然对这个世界没了眷恋,没了活下去的念想……

“爷爷,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楚云玺听到爷爷的呢喃,吓得身子欧一颤,急忙说道,“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您可不能丢下我们啊……”

听到孙子这话,楚老爷子内心的悲戚这才缓和了几分,转头望了楚云玺一眼,眼神一柔,关切问道,“怎么样,脸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只要爷爷健健康康,就是每天打我都行!”

楚云玺急忙道。

“小兔崽子,就是嘴甜,不过你该打,谁让你说了不该说的话的!”

楚老爷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一会儿亲自去一趟何家,替我凭悼一下,同时问问何自钦,老何头丧礼举办的时间,告诉何自钦,到时候我会亲自过去送老何头最后一程!”

“好!”

楚云玺点了点头。

“记住,一定要有礼貌!”

楚老爷子冷声嘱咐道。

“知道!”

楚云玺郑重答应一声,这才转头离开,轻轻将门关上。

楚老爷子再次转头望向窗外,眼前蓦地浮现出当初战场上那些炮火连天的景象,心中的哀戚悲痛之情更浓。

当初觉得无比难捱的岁月,如今已经尽数回不去了。

他的双眼不由再次模糊了起来,嘴中咿咿呀呀的哽咽唱道,“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