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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帆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所谓的‘至刚纯体’修炼方法极其复杂,所需材料庞杂广博,而且对人的天赋体质要求又高,整个过程也漫长无比,就算有人能够修得小成,恐怕也至少已经是百十岁以上的老人!”

“那照胡处长这话的意思,是说你们华夏没有修炼成的喽?!”

德川昂着头傲然的扫了周围的众人一眼,见整个军情处的成员,除了胡海帆这些五六十岁的老将,基本上都是一些二三十岁的毛头小子。

胡海帆沉着脸说道:“至少在我们军情处里面,没有一个人炼成!”

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所以他自然坦然承认。

道家玄术磅礴纷杂,深远庞幽,根本不是常人所能修炼的,很多道家玄术中的精髓文化都已经遗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尤其是女真族进关,建立清朝之后,对汉人信奉的道教进行严厉的管制,道教发展式微,后鸦片战争后,国家衰弱,西方思潮入侵,更是让道教遭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现如今华夏境内所存在的道教不过都是流于形式,真正懂道悟玄的人根本寥寥无几,这也是为什么军情处发展到现在,也总共不过才一百多成员的原因!

虽然玄术是华夏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但是现在能够接触并且学习它的人,少之又少!

军情处成立这么多年,致力于传承华夏传统道玄文化,培养国家所需要的特种精锐,但是终究因为掌握的信息太少,加之现代人的体质天赋、秉性以及心地善恶等原因而一直发展缓慢,纵然他们花费数十年的心血搜罗到了一号密仓中的诸多奇书古籍,但是却根本研究不透,终究还是没能让玄学重新发扬光大起来。

而像“至刚纯体”这种玄术里面极其高深的人体修炼理论,别说是习练了,光是听很多人都没有听过,所以军情处确实没有一人能够修炼而成。

至于胡海帆这个一号首长和另外两个二三号首长倒是对记载“至刚纯体”的书籍做过一定的研究,但是也都是流于表面,仅仅知道“至刚纯体”是什么概念而已,毕竟那本奇书古籍太难理解了,就算找华夏最知名的古学教授对这本书进行研究翻译,也不过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

一旁的林羽眉头紧蹙,听着德川长信和胡海帆的话,他不由的想到了当初交过手的那个凌霄,心头微微震颤,连军情处这种掌握了这么多奇书古籍的部门都没有人能够练成“至刚纯体”,而凌霄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大成,着实让人惊叹!

不过好在林羽手中掌握着记载有“至刚纯体”的古书,而且基本已经参悟通透,再次见了凌霄,他也不甚畏惧!

“奥,军情处里面无人练就,那放眼整个华夏呢?!”

德川长信不知为何,听到胡海帆这话竟然突然间倨傲了起来,说话的语气间都是满满的得意,“胡处长身为军情处的处长,统监整个华夏,如果有人练就,你一定不会不知道吧?!”

“以我们军情处所知,目前为止,华夏境内,也确实无人练就!”胡海帆沉着脸说道。

他们军情处对整个华夏散落在民间的玄术修习高手,不敢说每一个都能了如指掌,但是对绝大部分都是了解的,多为资质平平之辈,根本不可能练就“至刚纯体”。

“嗯,那就对了,这也说明抄袭毕竟是抄袭,从别人那里偷学来的东西,确实在实际运用中难以变现!”

德川长信笑呵呵的说道,声调听似委婉,但是却带有满满的奚落讥讽之意。

“德川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胡海帆眉头一蹙,冷声道,“我们华夏无人练就,不能说明我们的心法理论就是抄的!”

林羽似乎已经看出了德川长信内心的用意,眉头微蹙,忍不住问道:“德川先生,照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倭国,已经有人练就了‘至刚纯体’?!”

“不错!”

德川长信语气铿锵的答应一声,眉宇间满是跋扈的神色,似乎已然将东洋第一刀所带来的耻辱忘了个一干二净,再次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

不过他话音一落,突然间感觉不对,面色一变,呸了声说道:“什么‘至刚纯体’,我说了,你们这是抄袭!我们大旭日帝国神道教中,这叫‘往生圣体’,而我们旭日帝国经过不懈的努力研究,已经有人练就了‘往生圣体’!”

说完他眼带笑意的扫了整个场地中的众人一眼,神色间颇有种唯我独尊的气势。

林羽听到他这话不由面色陡变,内心极为惊诧,实在没想到倭国竟然有人练就了“往生圣体”!

林羽忍不住在德川长信身上扫来扫去,见他也就六十来岁,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有此大成!

在他祖上的记忆中,“往生圣体”的修炼理论,几乎全都是抄袭自华夏玄术里的“至刚纯体”,修炼方法同样的极其严苛困难,耗费的时间同样也是冗长无比。

所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得知华夏和倭国都有人练就了这种玄术,他怎么可能不震惊!

而且这两个人年纪都不算大,还都是坏到骨子里的恶人!

“德川先生,你是说你已经练就了你们倭国所谓的‘往生圣体’?!”

胡海帆等一众军情处的高层也是心头颤动,惊诧不已,军情处以及整个华夏都没有取得的成就,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人家倭国人给做到了?!

倘若真是这样,那也就意味着军情处在发展过程中输给了剑道宗师盟一大步,而这种差距,可以说是根本无法弥补,而且只会越拉越大。

也就意味着,军情处以后可能要被剑道宗师盟完全的压制!

“不是我!”

德川长信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叹息道,“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修炼如此高深的功法,修炼得成的,是我有这方面天赋异禀的徒弟,服部!”

话音一落,服部便十分配合师父的站了出来,整个头高昂着,宛如一只斗胜的公鸡,自内而外的迸发出了一股自豪感。

林羽闻言却是微微一怔,扫了服部一眼,心头疑惑不已。

要是说德川长信练就了嘛,他还能相信,但是这个服部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而且单论身手,虽然不俗,但是也算不上多么的超凡卓绝,毕竟前几天在医馆的时候,林羽跟他短暂的交过一次手。

不过林羽也只是怀疑,没敢妄加揣测,毕竟同样已经练就至刚纯体的凌霄,看起来也不过跟服部同样的年纪。

林羽心中忍不住感叹,不禁生出一丝挫败感,人家三十来岁年纪轻轻便已练就了至刚纯体,而他继承了祖上全部的能力与经验,到现在竟然还一事无成,实在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他暗暗萌生了一个想法,等回去之后,他也一定要开始习练“至刚纯体”。

“德川先生,你是说这位服部先生年纪轻轻就已经练就‘至刚纯体’?!你是在羞辱我们的智商吧?!”

范少将见状站起来冷哼了一声,满眼质疑的扫了服部一眼,“要知道,至刚纯体是在人的成长中慢慢累积修炼的,要想有所小成,也至少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范首长,我再次强调一遍,是‘往生圣体’,不是‘至刚纯体’!”

德川长信皱着眉头纠正了一句,随后面色一缓,嗤笑道,“你们华夏人练不成,不代表我们大旭日帝国的子民都就练不成,我们受神道保佑,只要心地虔诚,得神力相助,自然事半功倍!”

说着他冲服部使了个眼色,沉声道:“多说无益,服部,给他们露两手!”

“是,师父!”

服部立马恭敬的一点头,随后缓缓走到场地中间,将腰上的着物去掉,接着将自己身上的羽织和内里的襦袢脱掉,露出了古铜色健壮的上半身。

只见服部上身的肌肉非常好,自斜方肌到肩、臂、胸、背,每一块肌肉都饱满圆实,轮廓分明,根条凸起,每一块肌肉宛如聚紧攒实的拳头,充满了刚强的爆发力。

服部似乎也特别以自己的身材为傲,特地努了努力道,展示了展示自己健壮的身材,不过换来的却是一片嘲讽之音。

像他这种身材确实锻炼的非常好,但是放在军情处这种好身材遍地走的部门里,也并不算多么出色。

服部听到众人的嘲讽,禁不住冷哼一声,转头冲胡海帆等人用生硬的中文说道:“胡处长,我知道,你们华夏人为了展示身体的强硬,都喜欢表演踢断木棍,拍碎石块等笨拙劣质的低等方式,而我,服部,练成了传说中神圣的‘往生圣体’,展示方法自然要高级的多,麻烦你命人帮我找一把手枪!”

“手枪?!”

胡海帆闻言微微一怔。

“是的,手枪!”

服部说着用力的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胸口上拍了一巴掌,满脸傲然的说道,“虽然我的‘往生圣体’级别还不算特别高,但是手枪的子弹打到我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他话音一落,整个训练场中都不由一阵哗然,这他妈的也太能吹了吧?!

“安静!安静!都他娘的给我安静!”

一帮中队长见状急忙站起来朝自己的队员叫嚷了几声。

胡海帆和范少将眉头紧促,顿时迟疑了下来,他们对此倒是并不怀疑,至刚纯体练就到一定程度,确实能够承受住普通手枪甚至是步枪子弹的威力,但是这个服部年纪轻轻,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啊,万一给了他们一把手枪,到时候这个服部有个三长两短,剑道宗师盟再找他们碰瓷怎么办?!

德川长信似乎看出来胡海帆等人的顾虑,笑呵呵的说道:“胡处长,你不用担心,服部肯定会没事的,而且我跟你担保,就算出事,也与你们军情处无关,是我们自愿的,我们一力承担!”

胡海帆见德川长信都这么说了,要是不答应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小气了,而且他确实也想见识见识服部练就的这个“往生圣体”到底有何不凡,这才点点头,转头冲范少将吩咐一声,“老范,你亲自带人去给他们找几把手枪过来,记住,普通的半自动手枪就行!”

“是!”

范少将立马答应了一声,起身去叫上人离去。

“哎,军情处的小兄弟们,听你们刚才的嗤笑声,好像对我们很不屑一顾嘛!”

德川长信笑呵呵的扫了眼坐在场地上的军情处众军官,说道,“来,你们要是有能耐得,也可以出来一起跟我徒弟一起比试比试!奥,对,以你们的能耐你们可能根本都不够格,如果谁要是不怕死的话,倒是可以出来试试!”

并没有杀朱墓绝,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萧尘没有把握,这把握并不是说萧尘四人联手杀不了他,而是萧尘没有把握能够在短时间内斩杀朱墓绝。

早在众人才刚一现身的时候,主脉一系的弟子就已经发出了求救的信号,想来在外的主脉一系众人很快也就会感到,而要在他们赶到之前,萧尘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斩杀朱墓绝。

没有绝对的把握,且贸然行事很可能会陷入重围,再加上朱墓绝本就不是这一次的目标,白秋月已经成功斩杀,如此,就没有必要为了朱墓绝而身陷险境了,更何况,朱墓绝也已经服软,杀不杀他其实意义不大。

眼睁睁看着萧尘一行人离去,随即,朱墓绝又来到白秋月的尸体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依旧死不瞑目的白秋月,轻吐出一口浊气,朱墓绝心中已经可以预想到待这次天阴谷结束后,整个天阴太阳宗究竟会掀起怎样的一番滔天巨浪了。

也就在朱墓绝心生感触的时候,第一队主脉一系的弟子赶了回来,不过他们明显是慢了一步,当他们抵达的时候,萧尘一行人早已经离开。

同样震惊的看着白秋月的身体,时间没过太久,一队队主脉一系的弟子皆是急速赶了回来,那十多名主脉一系的准圣子此时和朱墓绝一样,围在白秋月的尸体前,一个个都是沉默不语。

人已经死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半响之后,有人这才开口打破了沉默道,“现在怎么办?”

“先不要招惹圣宫一系了,等离开了天鹰谷让白秋然师兄自己拿主意吧。”闻言,有人沉声说道。

白秋月已经身死,那在天阴谷中围杀萧尘的计划明显也就泡汤了,而且,圣宫一系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们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他们的伤亡还要更加的惨重,所以,一切还是等到离开了天阴谷,等白秋然自己做主吧。

面对这一提议,一众准圣子都没有异议,说真的,他们也没有再继续追杀圣宫一系的想法了。

收起白秋月的尸体,这时候,朱墓绝也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既然白秋月死了,我就离开了,诸位,告辞。”

没有再和白秋然这一阵营过多纠缠的意思,白秋月已死,那么之前的恩情自然也就一笔勾销了。

听闻朱墓绝这话,众人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朱墓绝本就不是白秋然这一阵营的人,如今他要走,众人也没有办法阻拦。

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话音落下,朱墓绝转身便是直接离去,同时还有二三十名主脉一系的弟子也是跟在朱墓绝身后一道离开了。

看着朱墓绝离去的背影,有一名准圣子轻声叹息道,“唉,看来这一次真的是闹大了。”

可以想象白秋月的是会给正天阴太阳宗带来怎样的惊天震动。

预想到了未来,但众人并没有想到,此时远在距离天阴太阳宗不知道多远的一座城池之中。

这座城之名为白月城,真是白家所在的城池,白月城很大,而在白月城的正中央,一座恢宏的宅邸坐落,这便是白家所在。

此时白家主厅之中,清一色的圣境强者,数量足有数十人,其中更有三名亚圣大尊高坐首位。

这些人都是白家的强者,而此时在主厅正中央,一名护卫惊恐的跪在地上,见状,主位之上的一名亚圣大尊开口喝道。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给在座的诸位听听。”

“回………回家主,是…………是二公子………..二公子的本命符篆,烧……烧毁了………….”

面对质问,这名护卫满头冷汗,断断续续的说道。

本命符篆,这是中央世界特有的一种符篆,炼制之后,能够纪录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若是受伤,符篆便会开始燃烧,燃烧的越多,那自然伤势月中,而若是整张符篆直接被烧毁,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人死了。

在中央世界,各大势力都会为他们的核心成员炼制本命符篆,白家自然也不例外,而就在刚才,白秋月的本命符篆直接烧毁,那代表着什么,在座的众人都是再清楚不过了。

听闻这话,在座的众多白家强者都是一个个面色震惊,而方才说话的这名亚圣大尊,真是白家的现任家主,也是白秋然和白秋月两兄弟的父亲,名为白木双。

自己儿子身死,白木双的脸色已经阴沉一片,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随即毫无征兆的,一掌拍出,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跪在下首的这名护卫给拍死了。

直接是被拍成一堆血肉,看着白木双出手,众人皆是没有出言说什么,知道这名护卫死的有些冤枉,毕竟他只是负责看守本命符篆,和白秋月的死完全没有关系,白木双杀他不过是为了泄愤,但那又如何?

一掌轰杀了这名护卫,白木双冷冷的对自己左手边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二弟,恐怕你要亲自去天阴太阳宗走一趟了,不管是谁,敢杀我白家子弟,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这名中年男子同样是亚圣境的修为,是白木双的二弟,名为白木林。

而在白木双的另外一边,同样也是一名中年男子,那是白木双的三弟,他们三兄弟可以说就是白家如今的支柱,当然了,除了他们三人外,白家还有一名老祖坐镇,也就是白木双他们三兄弟的父亲,白秋然和白秋月两兄弟的爷爷。

只不过因为白家老祖年岁已高,且白木双三兄弟也都已经有了亚圣境的修为,所以白家老祖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退居幕后,潜心修炼,更多时候只不过是起到一个象征性的作用,用意威慑其他各大家族和势力,至于白家平日里具体的事物,则都是有白木双他们三兄弟做主,白家老祖从不过问。

听闻自家大哥这话,白木林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杀意,随即淡淡的说道,“大哥放心,我必亲手将人抓回来,让他为秋月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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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猛龙不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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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给穆熙妍和宁碧芝等人的礼物都已经备齐,所以王乐从巷子里出来后,也就没继续待在步行街,直接返回了鸿瑞开元大酒店入住的客房。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回来后,王乐和平常一样,开始了入定修炼,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的步行街事件远远没有结束,更大的麻烦很快就来了。www!22ff%com
  老祖宗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而王乐晚上在步行街教训的那伙人,显然就是北至市的地头蛇。
  而能控制一个城市最繁华步行街的地头蛇,其能量当然不是小打小闹玩假的。
  恰好王乐住的酒店就在步行街附近,所以这些地头蛇们上下打点一番,就调出附近各处路口和店面的监控摄像,终于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通过监控将王乐进入鸿瑞开元大酒店的影像给锁定。
  随即就在夜色朦胧中,由一辆宝马七系,三辆丰田霸道越野和一部金龙大客载满马仔打手的车队直扑鸿瑞开元大酒店,堵在了大门前。
  这时就见白色宝马车里的后排座上,一名身穿黑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头发用啫喱水梳得一丝不苟的四十来岁中年人,脸色凶狠的瞪着鸿瑞开元大酒店门口,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混蛋,仗着身手,竟然把我弟弟的手给废了,老子一定要把他抓到医院,受三刀六洞之刑,跪在地上磕头赔罪!”
  话音刚落,就见陪坐旁边的下属一脸跃跃欲试地请求道:“春哥,我现在就带兄弟们进去,将那个找死的家伙从酒店里面给揪出来!”
  只见叫春哥的男人嗯了声,道:“我已经跟鸿儒开元的黄老板打过招呼了,带兄弟进去后,不要惊扰其他客人就行。”
  说完后,春哥就靠到椅背上闭起眼睛,然后挥挥手,命令道:“干净利落着点儿,快去快回。”
  “春哥放心,我一定手到擒来!”
  这名下属说完后就气势汹汹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然后一路小跑着来到车队前面,大手一挥,大吼道:“兄弟们,将打伤秋哥的那个家伙给老子找出来!”
  随即就见车子里迅速就下来三十多名马仔打手,闹哄哄的随着那名下属冲进了鸿瑞开元大酒店!
  因为春哥给鸿瑞开元大酒店的老板打过招呼,所以这些人冲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一点儿都不惊讶,并且按照要求调出监控,很快就把王乐入住的客房号给报了出来nAd1(
  当春哥的一众下属先后搭乘酒店三部电梯前往王乐所在的楼层客房时,作为当事人的王大少依然一无所觉,继续沉浸在修炼当中不可自拔。
  直到客房门被敲响,将入定当中的王乐给惊醒,才感到一丝不妙,因为这陌生的地方,不可能有熟人找自己。
  只见躺在床上的王乐睁开眼睛,也没开床头灯,心中一动,黑暗中,眸子内有闪过的金色光芒格外清晰,破妄法眼随之开启,然后就往门外透视而去。
  当王乐通过破妄法眼的透视异能,见客房外面走廊上站满打扮各异,一道不是什么好鸟的一众人等时,嘴角不禁挂起了冷笑,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眼中尽是不屑之意。
  随即就见黑暗中,穿戴好的王乐不紧不慢走到客房门口,然后将敲得震天响的房门打开。
  “额!”正死劲乒乒乓乓拍着房门,染着小黄毛的马仔,一手下去落了空,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没冲进王大少的怀里面,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
  “有事儿,明天早上说不成吗?这大半夜的敲门,你们家死人了跟小爷一毛钱关系都没,跑这来干嘛?”
  王乐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外众人,缓缓开口说道,一脸淡定的模样,丝毫不见紧张,稳重的气势,不禁让这些马仔们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露出意外之色nAd2(
  这些马仔打手干以多欺少的买卖不计其数,他们的印象里,还真没见过像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云淡风轻,一点恐惧惊慌的神色都没有,而且还不是虚张声势,那种稳重淡定的气场是从骨子里发出,丝毫做不得假。
  一时间,众人被王乐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镇住了,走廊上陷入到诡异的安静当中,没人敢出口叫嚣。
  只见王乐呵呵一笑,似乎很满意眼前这种状况,然后就开口缓缓说道:“我已经醒了,那就赶紧把事情解决。”
  顿了顿,王乐又道:“走吧,咱们到酒店外面找个宽敞的地方,这里太挤了,再说扰人清梦也不好。”
  说完后,王乐就迈开步子离开客房往门外走去,这时挤在门口的马仔们不自觉地就让开道路。
  这个当下,如果有不明状况的人在场,还以为王乐是这伙人的老大呢!
  就这样,王乐被一众马仔打手簇拥着搭乘电梯来到楼下,走出酒店大门并沿着台阶来到外面的空场子上。
  此时坐在宝马车里的春哥见状后,眼中的困惑之色一闪而过。
  因为眼前的情况有点诡异,他的一众手下竟然一反常态,没有吵吵嚷嚷,而是寂静无声的跟在那个年轻人后面从酒店走了出来。
  心思念转,春哥吩咐司机下去将车门打开,接着一头钻出车子,从里面走了下来,然后高傲的微仰着脑袋,缓步走到王乐面前停下,并斜起眼打量着面前这位打伤自己弟弟的年轻人。
  “外地人?”春哥面的王乐,眯着眼睛淡淡问道。
  只见这时的王乐露出不耐之色,道:“小爷都出来了,说这些废话作甚?赶紧开打!”
  “你!”春哥大怒,凶相毕露的冷哼一声,指向王乐道:“好个猖狂的外地佬,真是猖狂得没边了,就算你身手不错,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天别想站着走出这北至!”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用在别人身上有用,但放在小爷身上,那就另说了nAd3(”
  王乐皮笑肉不笑的的哥说完后,摸了摸鼻子,喃喃着道:“你忘了还有一句话叫着不是猛龙不过江,小爷就是那过江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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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军情处?!”

皮泽捡起证件,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后脸上瞬间蜡白一片。

军情处他可是有印象,上次他就听说军情处征用过他们的特别审讯室,人家一句话,他们全局都得跟着配合。

其实就是韩冰抓林羽那次,不过皮泽级别太低,并没有接触到,所以他并不认识韩冰。

但皮泽知道这是国家一个不对外公布的神秘部门,权力之高,不敢想象,绝对不是他这种小局长能得罪的起的。

所以看到见这军官证不像造假,他身子不由哆嗦了起来,望着韩冰颤声道:“长……不,首长,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希望您别难为我,何家荣是我们的要犯,我必须得把他抓回去。”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将军官证递还给了韩冰,显然以为这军官证是韩冰的。

“你打开看看。”

韩冰双手抱在胸前动也没动,冲他冷冷道。

“不……不用看了,我相信您……”

皮泽恭敬道,见识到韩冰的身手,再看到韩冰身上凌厉威严的军人气质,他知道肯定没问题。

“我让你翻开你就翻开!”韩冰眉头一蹙,沉声喝道。

“好,好!”皮泽满头冷汗,急忙点点头,听话的把证件翻开,等他看到证件上林羽的照片后,身上猛地一哆嗦,脚下一软,差点扑在地上。

“少少少少少……”

皮泽满脸惊恐的望着军衔一栏,说话都结巴了,最后一个“校”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错,你抓的是军情处的少校,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将他释放,否则,按照军情处规章制度,我有权当场击毙你!”

韩冰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猛然间从腰间掏出一把精细的小手枪,对准了皮泽。

她这话跟当初雷俊吓唬纹身男那话可不一样,她是真有这个权力,就算她当场击毙了皮泽,也不会有任何麻烦,相反,清海市公安局可能还要遭到问责。

这就是军情处,一个霸道无比的军政部门!一个代表着辉煌与荣誉的部门!

多少人千方百计梦寐以求的想进入这个部门,而林羽却千方百计梦寐以求的想逃离这个部门……

虽然现在的他被形势所迫答应了接受军情处的任命,但是,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一有机会就退出来,绝不任人摆布,就是这么任性!

皮泽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韩冰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身子立马如筛糠般抖动了起来,急声道:“放人!放人!”

他的几个手下也吓坏了,连忙将林羽手上的手铐解开。

“首长,人放了,枪……枪……”皮泽见韩冰还拿枪指着他,苦着脸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我要求你跟何少校道歉!”

“道!道!必须道!”

皮泽神情一振,急忙转头望向林羽,脸上堆满笑,语气诚恳道:“何少校,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回去立马就提审马猛,一定还您一个公道!”

现在他哪还管什么局长不局长的位子啊,命都要丢了,京城那边的大人物真是坑人啊,何家荣是军情处的军官他们竟然都不告诉他,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引吗!

林羽见他笑的比哭还难看,赶紧摆摆手,示意道:“没事,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调查调查,我确实跟那个马爷没什么来往。”

“是!是!我一定全力调查,全力调查!”

皮泽擦着脸上的冷汗,连连点头。

“行了,何少校发话了,你们快滚吧!”

韩冰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骂了一声,“以后记得擦亮你那双狗眼,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抓的!还有,记住,我们的身份不允许透漏出去一个字!”

“是是,首长教训的是,我们肯定不说,我这就滚,这就滚……”

皮泽一边连连点头答应,一边叫着手下们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上了车,皮泽狠狠的倚在座位上,长出了一口气,这他妈的抓个人差点把命都丢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一看,见是韦誉恒打来的,急忙恭恭敬敬的接了起来。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需不需要我托人从京城那边找找受害者的家属,家属应该最清楚受害者与何家荣之间的冲突了。”韦誉恒语气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查明白了,还没来得及跟您回禀呢,这个案子,人何家荣是冤枉的!”皮泽急忙说道,开玩笑,他可不敢再跟人家军情处少校作对,自然得说何家荣是冤枉的。

“冤枉的?!你不是说马某承认是受何家荣指使的吗?”韦誉恒顿时急了。

“说来可气,这个马猛太不是东西了,竟然为了脱罪故意嫁祸给何医生,幸亏我明察秋毫,识破了这个混蛋的奸计,否则又要诬陷一个好人了!”皮泽十分愤慨的说道。

“你这次确定没错?!”韦誉恒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怒意,这不是耍他吗,这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剧情转变的竟然就这么快?

“确定,这次绝对确定,韦书,这个何家荣可是个好人啊,绝对的好人。”皮泽一边肯定一边还不忘夸上林羽两句,可不是好人怎么着,要是换做别人,逮着这个机会能把他整死。

“行了!既然查清楚了那你就依法办案吧!”

韦誉恒冷声打断他,接着啪的挂断了电话,暗骂了一声废物。

皮泽走后林羽特地给韩冰泡了一壶蓝天玉叶,笑眯眯的说道:“韩大上校请喝茶,这可是好茶啊,一般人来我都不舍得拿出来。”

“哎呦,何大神医竟然能主动给我泡茶?我可是受宠若惊啊,我来你这这么多趟了,可从没受过这待遇啊。”韩冰阴阳怪气的揶揄了他一句,接着端起茶喝了一口。

“以前是以前嘛,现在咱不是自家人嘛。”林羽讨好的笑道,毕竟有求于人家,自然姿态得放低些。

“德性,谁跟你是一家人。”韩冰白了她一眼,娇嗔的语气使她多了一丝女人味,“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

“您既然都猜到了,那就直接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我,韦誉恒?”林羽直接开门见山道。

“不是,他这人还算正直,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宵小行径。”韩冰摇摇头。

“那还能是谁?”林羽不由一怔,在他以为,跟他有过过节,权力最大的就是韦誉恒了,至于其他人,他实在想不起来还得罪过谁,毕竟能让皮泽这种身份的人直接来抓自己,这个人身份肯定不低。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找人调查过一次,但是调查调查着就断了。”韩冰语气颇有些无奈。

“什么?连你们也查不出来?”林羽满脸惊讶。

要知道韩冰这帮人在情报方面的调查堪称变态,当初他做了什么事韩冰都了如指掌,结果追查这个人竟然追查断了,可见这个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不过我们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个人是京城方面的。”

韩冰赶紧补充了一句。

“京城方面的?!”

林羽这下更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京城方面的人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得罪过京城的谁。”韩冰提醒道,“很有权势的那种。”

“没有,绝对没有。”林羽用力的摇了摇头,要说自己得罪过京城方面最有权势的人就是楚云玺了,虽然楚云玺和自己互看不顺眼,但是也远不到用这种手段的程度啊,再说,京城的分公司楚云玺都入股了,怎么说他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所以不可能是楚云玺。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我们的人追查过程中出问题了吗?不应该啊。”韩冰顿时也狐疑了起来,能让他们的人追查不到的,除了京城的大人物,也没有其他人了,除非他们自己的人出了问题。

“唉,管他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懒得去想是谁了,反正不管对方多牛逼,都没有他牛逼。

这时京城某处戒备森严的机关单位内,黑衣红徽章的中年男子正认真的审阅着一叠资料。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

他话音一落,随后一个人影快速的闪了进来,正是方脸男,怀里夹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脸色异常的难看。

“老板,打扰您了,但是有个紧急情况我必须得马上跟您汇报。”

方脸男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情况?”中年男子语气威严道,头也没抬。

“何……何家荣是军情处的人……”方脸男小心翼翼说道。

“胡说,他跟军情处八竿子打不着!”中年男子眉头紧蹙,沉声喝道,“军情处考核标准多严格啊?他都不是军人,他怎么可能进军情处!”

“可……这……这是真的……”

方脸男脸色苦的宛刚吞了一大把苍蝇,心情难以名状,他也实在想不通啊,可这就是事实啊。

说着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中年男子,“您请过目,这是我找人从军情处那边调出的档案。”

“这怎么可能?!”

中年男子看到桌上的档案后脸色猛然一变,“啪”的一拍桌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天前?两天前?”方脸男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随后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文件夹朝方脸男头上劈头盖脸的扇了过来,怒声骂道:“你他妈去清海是吃屎的吗?!我让你压制何家荣,压制何家荣!结果你他妈压的他越来越牛逼?!”

感觉到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攀附上了她胸前的位置,苏小柠脸上一红,下意识地想推开他,“老公,你别乱动。”

墨沉域喜欢看她像小兔子一样手足无措的样子,于是就更得寸进尺了一点,“我都没想到,原来刚刚墨太太在看温知暖的时候……还特地注意了这方面?”

苏小柠一怔,整张脸瞬间火烫了起来。

男人的手还在放肆地入侵。

少女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得灼热了起来,身体某处也开始……

她慌乱地扯开他的手,“你……你别乱来。”

这里是餐厅的包厢,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声渗入她的耳膜,“就算有人来了……我和我太太做什么,他们管得着么?”

“而且……”

他目光危险地看着她,“我倒是真的挺想做一件事的。”

苏小柠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我,我是个传统的女人!”

她推开他,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而,而且我现在刚生病不久,身体还没好利索呢!”

少女保持着一个戒备的姿势,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老公,我知道你年轻力壮精力旺盛,好多天没碰我了肯定心里痒痒。”

“但是,但是你冷静啊!”

“这里是在外面!而且我身体不好!”

他的眼神里面的内容太让她恐惧了,少女默默地咬了咬牙,“这样吧,老公。”

“等……等我身体好了,我一定……一定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说完,她娇羞地低下头,“不过一定要在家里……”

她是个传统的女人。

墨沉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亲了又亲,“我只不过是想吻墨太太一下。”

“墨太太想哪去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发烫发红的小脸,唇边带着几分调笑,“难不成,墨太太以为我那么禽瘦,会在墨太太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和墨太太做不该做的事情?”

他眼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唇边的笑意更是放肆。

苏小柠整个人狠狠地一顿。

只是……吻她一下?

苏小柠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她抬眼瞪他,“你故意的!”

刚刚他说的那么暧昧,她肯定会想歪啊!

等到他诱导她想歪了,又说她想太多!

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坏蛋!”

墨沉域乐不可支,他抱着她又亲了亲,“不过,墨太太刚刚的话倒是提醒我了。”

“这段时间,的确是冷落了你。”

他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刚刚你说的,等你身体好了,就答应我的要求。”

他吻上她莹润的唇瓣,“到时候,一起补给你。”

苏小柠:“……”

她能拒绝么?

“别想拒绝。”

男人继续吻她。

苏小柠扁了扁唇,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地转过头来,“那好,我不拒绝。”

反正她拒绝也没什么用。

“但是,你总要给我解释,你和这位温小姐,是怎么回事吧?”

早上的时候她看到他在书房里面看她的照片。

中午的时候他就和温小姐一起单独吃饭了。

而且连贴身的老周和白管家都不在,就他们两个人单独吃饭。

如果不是唐一涵发现了,他肯定是不会告诉她的。

“我觉得我找你要个解释不过分。”

墨沉域抱着她轻笑,“那你觉得,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苏小柠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相信我么?”

“相信啊。”

她搂着他的脖子,目光纯洁诚恳地看他,“你是我老公,我有什么不相信你的。”

“但是我相信你是一回事,你给我解释,是另一回事。”

不能因为她彻底相信他,他就连和女人见面都不告诉她吧?

今天是温知暖,以后其他女人呢?

他说过夫妻之间要坦诚,他让他以后和异性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和他报告。

那他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墨沉域抱着她,淡淡地叹了口气,“我和她见面,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深呼了一口气,从手机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她,“看看。”

苏小柠接过来。

少女的目光在接触到照片上的两个人的时候,猛地瞪大了。

照片上是温知暖和一个少年的合影。

这张照片上的温知暖的气质比刚刚要好的太多了。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照片上的温知暖知性而大方,浑身透着落落从容的气场。

而刚刚离开的温知暖,虽然气质冷淡,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尖酸刻薄和小家子气。

照片上的少年和不言差不多大,只是面容已经初显棱角,气质冷峻淡漠。

和……

她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墨沉域身上。

“这是……”

“十三年前,我十三岁的时候。”

墨沉域轻声回答。

苏小柠震惊了。

照片上墨沉域是十三岁,这个“温知暖”起码也有十六七岁了。

按照年龄推算的话,照片上的女人现在应该是二十八九岁才对。

可温知暖之前刚说过,她比她还小两个月呢。

苏小柠明白,照片上的这个女人肯定不是温知暖了。

应该只是一个和温知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我姐姐。”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十三年前,在我过生日的那一天,被大火烧死的,我姐姐。”

苏小柠整个人僵住了。

“这位就是你姐姐?”

墨沉域从未给她看过他过世的家人的照片。

她和他结婚的时候,老爷子介绍家人的时候,也将去世的人省略了。

所以苏小柠从来都不知道,墨沉域的姐姐,居然是……这样的。

可,温知暖和墨沉域又是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和墨沉域的姐姐长得这么像?

“我有和你同样的疑惑。”

墨沉域将手机收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喝了起来。

苏小柠恍然,“所以你才会约她见面?”

“嗯。”

男人点头。

苏小柠连忙凑过去,“有什么线索么?”

她已经完全忘了兴师问罪,满脑子都在思考着温知暖和墨沉域姐姐墨浮笙之间的关系。

“有,但很乱。”

墨沉域闭上眼睛,“开始的时候,我只以为是有人把她整容成我姐姐的样子,想要迷惑我。”

“可是聊了之后,又觉得疑惑。”

他的声音变得冷沉了下来,“她几乎知道,所有我和我姐姐之间的小秘密。”

“我姐姐过世多年,那些小秘密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但她却一清二楚。”

“我怀疑。”

“她继承的,不仅仅只是我姐姐的容貌。”

提到这个,易千帆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接到刘姐的电话的时候,他生怕苏小柠是真的出了事,心急火燎地一边给她打电话,一边到学校找她。

可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满脸娇羞地在和她的朋友讲述,她和她老公之间的情趣。

“啊……”

苏小柠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我忘了疗养院的兼职了!”

言罢,她扯开唐一涵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抬腿就要去兼职。

唐一涵皱眉,扯住她的手,“那破兼职你还去干嘛?”

“问题不是都解决了么?”

苏奶奶见过墨沉域了,不但没有生气没有病发,反倒语重心长地让苏小柠早点为墨沉域开枝散叶。

既然没有苏奶奶这边的顾虑了,苏小柠就不用再怕苏少萍的威胁了,更不用给白渠支付什么医药费。

她都不缺钱了,干嘛要去疗养院做那么辛苦的工作?

苏小柠抿唇笑笑,目光依然保有她原本的那一份倔强,“我总要有始有终啊,那边的工作我才做了几天,就算要辞掉,也要做满一周,有始有终嘛。”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服了你了。”

“要是被墨沉域知道你又去伺候别人,肯定心里不高兴。”

“不会的!”

提到墨沉域,苏小柠就笑得眉眼弯弯,“我老公不会那么轻易生气的。”

“他肯定支持我!”

小女人带着三分娇嗔七分得意的声音,让易千帆的双手在身侧,默默地握成了拳头。

墨沉域,是她老公的名字么?

那老男人的名字和他的年纪一样老土。

唐一涵知道苏小柠这丫头性子直,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

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那你去吧……”

“考虑考虑今天直接辞职算了。”

“好。”

苏小柠冲着唐一涵道了别之后,转过身带着几分歉意地看着易千帆,“不好意思啊,学长。”

“我昨天有点事,忙到天黑,就忘了去疗养院打工了。”

易千帆皱了皱眉,看着她在阳光下晒得通红的小脸,“忙什么去了?”

“额。”

苏小柠犹豫了一瞬,而后笑笑,“我带我老公去见奶奶了。”

易千帆的身子顿了顿,苦笑,“奶奶喜欢他么?”

“奶奶挺喜欢他的。”

苏小柠一边说一边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走,“以前我还以为奶奶会不喜欢他,还担心奶奶知道我嫁给了他,会气得生病。”

少女的笑容带着阳光的璀璨,“但是没想到,奶奶还挺喜欢他的。”

易千帆走在她的身侧,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璀璨的光芒。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苏小柠。

以前的她,虽然也总是笑着的,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嫉妒千丝万缕地爬上了易千帆的心脏。

苏小柠的那个老秃头的老公,有什么好的!?

居然不但她喜欢他,愿意为了他付出,连苏家的奶奶都不反对!?

两个人走到了校门口,苏小柠转头和易千帆道别,“学长,我先去疗养院了!”

说完,她背着小书包就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跑。

易千帆扯住她书包的带子把她拉回来,“我刚好有几个病人也在疗养院,我去看看他们,顺路。”

“那就谢谢学长了!”

苏小柠也不再客气,直接打开车门上了易千帆的车。

在去往疗养院的路上,易千帆几次想要提起苏小柠的老公,最后还是叹息作罢。

了解地再多,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想起曾经和苏小柠刚认识的时候,她看向他的目光,也是这样带着璀璨的星光的。

他的同学还揶揄他,“你的小学妹好像很喜欢你,不去和人家告白么?”

他淡淡地笑,“喜欢我的小学妹多着呢。”

……

如今,她看向他的目光,虽然还是有崇敬,但她眼里的星光,却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车子很快就到了疗养院。

易千帆把苏小柠送到她工作的地方才离开。

“啧啧啧,还有帅哥给你保驾护航呢?”

刘姐冷笑着将一大堆需要洗的床单扔到苏小柠的面前,“你昨天没来,这些都给你攒着呢。”

苏小柠看着眼前的堆积如山的床单被罩,有些为难,“洗衣机还没好么?”

那天她在这边洗了一下午的床单,回去的时候手腕都是疼的!

而且疗养院的床单是类似于帆布的材质,很硬,手洗起来没有机洗那么干净。

“不好意思,洗衣机还没好。”

刘姐冷笑一声,蹲下来冷眼看着苏小柠,“怎么,吃不了苦?不想洗?”

“还是觉得有男人疼了,看不上这些粗活?”

苏小柠不是没听出刘姐话里面的嘲讽,但她还是低下了头,“我会加油洗的。”

不管怎么样,既然接了这份工作,就算再辛苦,也要做完!

————

易千帆从疗养院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距离他下午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时间还早。

他便直接到了二楼去找苏小柠。

之前他让刘姐给苏小柠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例如给病人端茶倒水之类的。

按理说,她应该就在二楼这边,可他在二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苏小柠。

最后被人提醒,才知道苏小柠在洗衣房。

洗衣房在疗养院后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推门进去。

几个巨大的洗衣机都贴着“维修中”的字样。

在洗衣房的尽头,身形娇小的少女正赤着脚踩在水盆里,手上和脚上都是白花花的泡沫。

听到这边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学长?”

易千帆皱了皱眉,连忙大步走进去,“小柠,你怎么在做这个工作?”

苏小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手上的泡沫留了一块粘在她的发丝上,“刘姐安排的工作,洗衣机坏了,要手洗。”

易千帆狠狠地皱了眉,疗养院的床单从来都是机洗的,根本没有手洗的先例!

这简直是在胡闹!

“我去找刘姐!”

言罢,他起身就要离开。

凌夕见他情绪不对,怕他和刘姐吵起来,连忙从洗衣盆里出来想拦住他,“学长!”

可她忘了,她的脚上,全是水和泡沫。

光滑的脚底板和瓷砖地面一接触,她整个人便歪歪斜斜地向着地面上摔了下去——

易千帆见状,连忙伸出手拉住她。

在苏小柠的身子还差一公分就撞进易千帆的怀里的时候,苏小柠连忙本能地刹住了车,稳住了身子。

她这样自持的举动,让易千帆的心里像是有把刀子在搅。

他索性假装不经意,将苏小柠的整个身子拉进了怀里。

“呵。”

门口传来一声男人的冷笑声。

易千帆抬起头来。

洗衣房门口的位置,停着一辆高级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

“对。”

唐一涵本来关上了门,听到苏小柠诧异的声音,又转身回来将房门打开了。

她微笑着看着苏小柠,“那么多的人你都记不起来,唯独能记得起他来,就算他是在精神病院,墨沉域也会把他弄出来的。”

“只是……”

女人淡淡地垂眸笑了,“怕是要委屈你家墨先生去三请四叩了。”

唐一涵的话说一半留一半,苏小柠依然是一脸的茫然,“可是在我的记忆里……”

“易学长是个学霸啊,怎么可能在精神病院里……”

“因为他觊觎了他不应该觊觎的东西。”

唐一涵淡笑一声,转身离开。

苏小柠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

“太太。”

门口的两个保镖抬手将她拦住,“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们。”

苏小柠:“……”

好的,她不为难他们,那她只能为难自己了。

回到房间后,苏小柠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听着楼下的声音。

别墅的隔音很好,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地板上,才隐隐约约听到了墨沉域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里面多少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现在的苏小柠并不知道当年的易千帆发生了什么,更不会知道,易千帆住进精神病院,正是墨沉域的手笔。

楼下的响声响了许久。

半个多小时后,外面响起唐一涵离开的声音。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男人的脚步声缓缓地上了楼,向着她房间的方向走过来。

苏小柠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昨天的这个时候,她还可以把墨沉域当成仇人一样冷漠地对待。

但是……

今天唐一涵所说的一切,多少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

就算唐一涵说的是假的,她也没有办法继续把墨沉域当成仇人。

更何况……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放在书桌角落里的那一块黑色的绸布上。

昨天的那个梦……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停在了门口了。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男人低沉地询问门口的保镖,她今天的状况的声音。

苏小柠心里一慌,情急之下,她直接爬上床去,扯过被子假装睡着了!

在和门口的守卫了解了苏小柠今天的情况之后,墨沉域便优雅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一片黑暗,某个小女人躺在床上,被子将她整个人遮住,连脸都没露出来。

男人淡笑一声,知道她没睡着,但还是安静地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一涵和我说了。”

“既然你还记得易千帆。”

“明天我就去把易千帆接过来……看看能不能唤醒你一些关于易千帆的记忆,顺便看看能不能记起我来。”

说着,他温柔滴给她掖好被子,“恢复记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苏小柠抿唇,心底莫名地像是缺了一块,心脏开始加速,这个叫做墨沉域的名字,在她心里的位置似乎越来越重了……

但她还依然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毕竟昨天的自己态度十分强硬,也对他十分地冰冷。

现在一天过去了,她就对他改变态度了,她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

就算墨沉域表面不说什么,心底肯定也要嘲笑她没有定力,嘲笑她之前愚蠢地和他对立!

于是她闭着眼睛,甚至为了让自己的“睡着”更逼真,故意将呼吸声放大。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

这傻丫头看来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在给自己加戏。

不过他也懒得拆穿她。

他淡淡地笑了笑,“我今晚去加班,争取将A市这边的事情处理完。”

“你既然有的是和易千帆一起的记忆,那大概记得的也是高中的时候的事情。”

他抬手轻轻地揉着她柔软的发丝,“明天开始,带你回去苏镇,到你高中校园去。”

说完,他又淡淡地叹息了一声,“说起来,我其实也很想知道你高中的时候的细节。”

“你和我相识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

“我缺席了你二十年的人生。”

“或许这是个补课的好机会。”

苏小柠抿唇,心脏微微地收紧。

她不得不承认,墨沉域的这些话,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里酥掉,化掉。

就算她没有记忆,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看到一个一向冷厉高傲的男人在你面前露出这样温暖,认真的一面,没有任何女人会不心软吧?

一片黑暗中,女人的面部线条逐渐柔和了起来。

当然,这些改变,是墨沉域看不到的。

他依然坐在床边,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脑袋,“从Z市回来之后,我一直在忙着公司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这些,才会让你觉得我特别在乎吧?”

男人淡淡地叹了口气,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来,“你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也有责任。”

“所以,明天开始,我休假,陪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男人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吻,在苏小柠的心底泛起了滔天的涟漪。

她的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么,她就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

那天晚上,苏小柠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眼睛上蒙着黑绸的墨沉域还有年少的不言,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里面,摸鱼,玩耍。

她靠在墨沉域的怀里,一脸认真地和他说,“老公,你看不见,我跟你讲哦,这里特别漂亮,我们现在站在桥上,桥下面是小河,小河的水是山涧里面流淌下来的,特别特别清澈。”

“河里面有鱼……有鲤鱼,有草鱼……”

梦里面的她,一直很开心,很快乐。

即使墨沉域是一个瞎子。

醒来的时候,眼泪湿了半个枕头。

梦里面欢声笑语,醒来,却只有空荡荡的卧室。

————从白清书出现之后,墨沉域就一直和她保持距离,没有再和她睡过一张床。

此刻,梦里的缠绵和现实的冰冷,这巨大的落差,让苏小柠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一般地难受。

她抿唇,直接打开房门。

门外的保镖依然兢兢业业地站在那里,“太太,您不能出去。”

苏小柠抿唇,“我不出去。”

“让墨沉域来找我。”

“立刻,马上。”

郝宁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简直都在滴血,何止是百害而无一利啊,如果在这么下去,中医可能就要在除国内之外的全部世界范围内彻底消失掉了!

要知道,中医走出国门,在世界上立足,取得如今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是多少中医先辈用血汗拼搏出来的!

而现在世界范围内的中医馆和中医组织宛如潮水般接连倒闭,他心里十分的焦急悲痛,颇有种祖宗基业毁在他手上的愧疚感!

毕竟他现在的职位,决定了他要对中医的发展负责!

虽然他也觉得这些对西医低头折节的中医馆和组织倒闭了也是活该,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随着这些医馆和组织的大面积倒闭,中医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将大幅衰减,极有可能使得本就不怎么出名的中医,不出几年的时间,在世界上彻底的销声匿迹,这将直接导致他和林羽幻想的将中医推向世界的大计胎死腹中!

所以他现在忧虑不已,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眼前的这次危机,一次中医的危机!

“等!”

林羽望着郝宁远,神情凝重的说道,他也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发展的如此严重,没想到海外这帮中医从业者竟然会对他采取敌对的态度,将所有的罪责归咎到他的头上!

“等?!”

郝宁远听到林羽这话不由微微一愣,颇有些不明所以。

“不错,除了等待,我们别无他法!”

林羽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中西医之间,本来就是用成就说话,只要我们能够等到一个他们医治不了的病人,并且我们把这个病人医治好了,那我们才有绝地反击的资本!”

郝宁远听到林羽这话立马倒也明白了林羽的意思,脸上凝重的神色倒也缓和了几分,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医治好他们医治不好的病人,才是最有力的反击!”

他相信,以林羽的医术,做到这一点绝对没问题!

“可是,这难啊……”

一旁的赵忠吉忍不住跟着叹息了一声,脸上也是愁云密布,低声道,“据我所知,世界医疗公会这段时间发展的正是如火如荼,随着世界各地知名医疗组织的加入汇合,他们公会的医学人才、医学资源以及医学经验,都达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顶峰,几乎很少有病症是他们所不能克服的!”

郝宁远听到他这话也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垂首道,“是啊,只怕还没等到那一天呢,我们中医在世界上就先消失殆尽了……”

如果等上个十年八载,那中医在世界上的名声早就无人知晓了,到时候就算医治好了世界医疗公会医治不好的病人,也不会在国际上吸引到太多的注意,甚至让人以为不过是偶然罢了!

所以要想取得较大的轰动,只能在这段时期!

虽然现在中医在世界上一片骂声,但是却同样是中医在世界上最有知名度的一段时间!

“我相信,不会太久的!”

林羽的神色也分外凝重,内心也有些忧虑,不过他还是坚信不久就能等到这一天,还是那句话,虽然世界医疗公会聚集了世界上绝大部分医学资源,但是同样,也要吸引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疑难杂症病人,他就不信,伍兹和洛根能牛到可以医治所有病人!

一旁的安妮听到郝宁远和林羽之间的对话,忍不住低下了头,轻轻的咬了咬红艳的嘴唇,轻声道,“对不起,何,都怪我……让你们陷入了这种困难的境地……”

她知道,这种雷霆手段也只有他父亲能够使出来,当时她父亲来接她的时候,就跟林羽说过,要让中医在世界范围内消亡殆尽,没想到这才没多长时间,中医已然陷入了一个如此困难的境地!

“安妮,这与你无关!”

林羽知道安妮话中的意思,笑着冲安妮说道,“这不只是我跟你父亲之间的战争,这还是中医和西医之间的战争,这种战争是无法避免的,不是现在,那也会是在将来!”

说着他话锋突然一转,双眼勾起,宛如月牙,笑盈盈的冲安妮说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听到林羽这话,安妮不由一愣,接着抬头疑惑的望向林羽,不知道林羽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羽笑着继续说道,“因为这场战争我们中医必然会胜利,而且还会是大胜,到时候我们中医协会会直接把你费尽心血打造出的米国医疗协会踩在脚下,所以,我要提前跟你说对不起!”

安妮闻言脸上顿时绽放除了灿烂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期待着这一天,不过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忘记了,我现在,也是世界中医协会的一员!”

林羽展颜而笑,用力的冲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安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响的正是她海外的那个手机号,她急忙掏出了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之后,顿时神色一变,接着快步走到一旁的窗边接起了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安妮原本还稍显阴郁的脸色顿时溢满了喜色,急忙连声道,“对对,可以的,直接过来就好,我现在就在这里!”

说着她猛的转过头,一边捂着手机的听筒,一边冲林羽急声问道,“何,这里的地址是什么,详细的地址!”

林羽等人神色微微一怔,一旁的赵忠吉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大统领区总院的确切地址告诉了安妮,安妮用英文快速的回复给了电话那边的人,接着连声说道,“好的,好的,到时候见!”

说完安妮便挂断了电话,转过头满脸兴奋的望着林羽,激动道,“何,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林羽听到她这话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所以,不解道,“等到什么了啊?!”

“等到可以让你证明自己,证明中医的人了!”

安妮两眼放光,无比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