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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rs直播

水卫闻言面色一变,有些惊诧的说道:“大哥,你是在拿副掌门做……做饵?!”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因为惊恐,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大哥这行为分明就是想用副掌门作为诱饵,引何家荣上钩嘛!

“你活的不耐烦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金卫面色一冷,沉声冲水卫喝道,双眼冷冷扫了眼院子中的几个手下,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冲水卫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替老掌门和副掌门分忧,想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掉何家荣这个威胁!”

水卫抿了抿嘴,沉着脸小声道:“大哥,就算你想引何家荣来,也可以提前把副掌门转移到别处啊!”

“转移到别处?你当何家荣傻啊?他的能量远飞你所能想象,他要是查到副掌门真正的住处怎么办?到时候你我都不在,副掌门将彻底没有丝毫的生还的希望!”

金卫沉声说道,“所以,副掌门只有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安全!”

说着他一握拳头,自信道,“我会在保护好副掌门的情况下击杀何家荣!”

就在这时,西侧的屋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异响,金卫和水卫面色一变,齐齐朝着西南望去,见院墙挡住了视线,二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院墙方向快速一跑,接着身形一跃,迅速的攀上了院墙,站在墙头朝着西南方望了一眼。

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正迅速的在屋顶和院墙上跳跃着,朝着西南方迅速逃去,而那人影身后还跟着两个黑影,正是玄医门负责放哨的人。

金卫和水卫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惊诧,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金卫大声朝着那俩黑影急声喊道,“别追了,回来!”

但可能因为隔着距离太远的原因,那俩黑影似乎压根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继续朝着前面那人影追去,在那人影从房顶跳下去之后,那俩黑影也立马跟着跳了下去。

“不好!这俩蠢材!”

水卫面色瞬间一变,意识到了不好,知道这俩人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接着身子一弓,作势要朝着那俩人追上去,但是金卫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冷声喝道,“你也想有去无回?!”

水卫闻言狠狠的咬了咬牙,接着冷眼扫了下四周,沉声道,“你说的对,何家荣果然今天就找来了!”

“太好了!省的我们继续等了!”

金卫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虽然他们的人中有两人被引走了,极有可能有去无回,但是剩下的人对付何家荣等人也绰绰有余了。

这时东北方向突然也传来了一阵异动,金卫和水卫神色再次一变,急忙转身攀到了房顶上,顺着房顶朝着东北方向望去,只见跟方才西南方的情形一样,近百米外也是一个人影在院墙和屋顶灵活的跳跃逃离,引着两个放哨的黑衣人往外围跑去。

“回来,都给我回来!”

金卫急忙加大了气息,急声喊道。

好在这次这俩黑衣人听到了他的喊叫,身子一顿,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转身朝着这边跑了回来。

但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他们身后突然跳出两个黑影,手中皆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对着他们的后背狠狠的扎了下来。

好在这俩黑衣人反应倒也迅速,听到后面的动静之后,立马转身用手里的短剑格挡住,堪堪格挡下了这两攻。

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脚下的房顶中突然有两只手“砰呤”一声击碎砖瓦伸了出来,而且这两只手中各握一把匕首,精准的在他们两人的脚筋上一割,两人顿时惨呼一声,身子不由打了一个趔趄,往旁边摔去,而刚才袭击他们的两个人影立马趁机乱刀将他们刺死。

远处的金卫和水卫看到这一幕面色阴寒,恨得牙根痒痒,痛心不已,这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中便已经折损了四人!

“他妈的,这个何家荣果然诡计多端!”

金卫怒骂了一声,接着冲院子中的手下怒声喝道,“给我把放哨的都叫回来,把屋里补觉的也给我叫起来,敌人已经攻了过来,做好迎战准备!”

“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屋里的荣桓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上官诚,上官诚手里还是拿着一件披风,急忙跟上来替荣桓披好,他是专门跟着水卫进京来伺候荣桓的。

金卫和水卫见状赶紧跳了下去,冲荣桓安慰道:“没事,副掌门,您进屋歇着吧,我们来应付就行!”

“是何家荣!何家荣来了是吧?!”

荣桓神情颇有些惊恐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躲在这里他也能找到?!”

他本来以为躲在这种地方林羽不可能找到他的,起码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他,所以此时见林羽的人攻来了,他心头又惊又恐,殊不知其实是他最为信任的内卫放出了消息。

“副掌门放心,我们两人就算战死,也一定会保护好您的安危!”

金卫和水卫两人身子一躬,沉声说道。

“放屁!”

荣桓眼睛扫着四周的房顶,惊慌的说道,“你们他妈的都战死了,还有谁来保护我?!”

金卫和水卫顿时无言以对,面面相觑。

“副掌门,您还是先回屋吧!”

金卫急忙说道,“外面不安全,我们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荣桓咬了咬牙,镇定了几分,冲金卫和水卫说道:“金卫,水卫,你们要是能杀了何家荣,回去之后我一定亲自替你们跟老掌门请功,你们要什么,就赏什么!”

金卫和水卫闻言面色一喜,急忙说道:“多谢副掌门!我们拼死也要斩杀何家荣!”

荣桓点点头,赶紧跟着上官诚躲到了屋里,荣桓略一沉思,冲上官诚说道,“拿好车钥匙,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我们抓紧跑!”

虽然他们人多,但是他知道这个何家荣不是一般人,这次何家荣要是亲自来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好!”

上官诚急忙点头答道,紧接着他掏出刀子,在屋内的后墙上胡乱的抠挖了起来,显然是为了逃跑做准备。

金卫和水卫两人翻到屋顶之后,他们余下的手下已经全部都聚集到了院子中,其中一般人已经跃上了墙头和屋顶,冷冷的扫视着四周,虽然他们中有四个同伴已经被林羽引走绞杀,但是加上他们两个,在场的玄医门高手,仍旧二十人有余!

金卫环视了眼四周,见周围寂静一片,月光洒落在砖瓦上,宛如铺了一层白霜,刚才的那些人影已经不知所踪,不由冷声一笑,朗声道,“何家荣,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来了!”

他这话喊完之后,周围仍旧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的人影。

金卫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你想做个缩头乌龟吗?!告诉你,你不用再想什么阴谋诡计,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而这屋子下面住的,就是我们的副掌门,你要想对我们副掌门不利,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先把我们一个个的都杀光!”

“好啊!”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那我就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杀光!”

话音一落,只见对面的一处高屋屋脊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略显单薄的人影,手中兀自按着一把长剑,剑尖点在地上,双手按在剑柄上,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显得有些气宇轩昂。

白了发梢,弯了腰。。。。如今形势凶险万分,王乐当然不会为了战胜白小楼而负伤,毕竟对方并没有对自己起杀心。
  这个当下,保持自身战力在巅峰状态才是王道,否则的话,只会让自己陷入到更加不利的局面。
  还有一点就是王乐在与白小楼对战的过程之中,始终分出一丝心神注意着站在围观人群里的老者。
  从而捕捉到老者与白小楼有着联系,不得不让王乐心存顾忌,没将事情给做绝,鬼知道如果将白小楼给击败,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要是白小楼因为败阵而恼羞成怒,不死不休,老者又参与进来,那他王乐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王乐来说,他向来的优点就是生性谨慎,有着自知之明。
  人群里的那位老者莫测高深,王乐即便没有出手试探,只凭与白小楼开战之前,一刹那间眼神的交汇就吃了苦头,心中立马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位老者的对手。
  如此种种,王乐才撤去破妄法眼龙隐异能现出身形,主动开口点到为止,避免和白小楼继续交锋下去,算是给了对方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白小楼只要不是笨蛋,此番交手下来,理应明白自己就算战到最后也扭转不了败局。
  这种胜负的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如果摆到明面上来,那就真是风吹开裆裤,卵-蛋子长什么样一清二楚了。
  到时候,白小楼的面子可就真没了。
  归根结底,王乐给了白小楼的面子,自己也避免战到最后而受伤,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圆满无比。
  果然,脸色阴晴不定的白小楼沉吟了一会儿后,就向站在正对面的王乐拱了拱手,露出一丝敬佩之色的道:“阁下能横扫白玉京玄榜,越阶击杀地阶武者,当真是名不虚传,白某今日甘拜下风。”
  王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的同时,不禁对眼前这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甚至还要小上两三岁的白小楼生出欣赏之意。
  “这小子还真算是有点君子之风,换着其他人,这时候应该顺着台阶下,不提胜负的事儿,没想到他自认不是小爷敌手,嘿。”王乐如是想道。
  这也不禁让向来自傲的王乐对眼前这位自称龙虎山白小楼的家伙生出一些好感。
  一直以来,能得到王乐从心中认可的同辈中人少之又少,胖子算一个,还有就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苏南。
  如果不是上一辈之间的那些破烂事儿,苏南也定会是王乐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可惜造化弄人……
  就在王乐心思有些飘忽的时候,只见白小楼突然话锋一转,脸色严肃认真的沉声说道:“白某师尊曾告诫过在下一句话,那就是笑到最后的笑容才是最美!”
  “额!”王乐摸了摸鼻子,不由得想到学生生涯里,那些老师们可是常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每时每刻都挂在嘴边上。
  “天下的老师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王乐心中忍不住暗笑着想道。
  当王乐心中吐槽着的时候,就见白小楼充满自信的微笑道:“帝座,咱们未来的武道之路还很长,今日败于你手上,只不过是因为我白小楼经验有限,待来日再决雌雄!”
  这时就见王乐嘴角微微翘起,眸内精光好似雷电闪烁,直视白小楼,语带轻松之中却有着毋容置疑的味道,缓缓说道:“现在你胜不了我,未来依然如此!”
  白小楼眼睛微微一眯,笑道:“人生有帝座你这样的对手,足矣!”
  不等王乐回应,白小楼又道:“有生之年,相信我们有神战的那一日,当然,你不要中途把小命给送了。”
  王乐顿时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回道:“彼此彼此!”
  此时围观的众人可都被王乐和白小楼之间这番对话给雷得外焦里嫩。
  “这俩个黄口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太过猖狂!还没学会爬就想着走路了,神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自从天地环境大变以来,修炼资源日益匮乏,武道天阶巅峰的高手越来越少,更不用说当世,除了归墟观主和青宫帝昊以外,也只有几位不知死了没有的老怪而已。”
  “哼,武道界天才宛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但最终能成就武道天阶巅峰者万中无一,这两个家伙即便天赋异禀,没那个气运也不行,现在就夸下这个海口,真是天大的笑话。”
  …………
  人群里此起彼落的低声议论之中,老者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自家徒儿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并没有因为暂时的失败而泄气,自己担心的事不曾发生,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这小子总算没有辜负老夫多年心血培养与教诲。”
  老者心中满意无比的想着,这趟白玉京总算没有白来,不虚此行。
  就算最后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没有得到手,老者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再说人年纪越大,就越会相信冥冥当中,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运,老者当然也不例外。
  得不到始皇嬴政墓葬宝库地图,那么也只能说明这造化不是自己的,无法强求罢了。
  “神战啊!”
  老者看向场中那两位朝气蓬勃,如东升大日一般的武道天骄,一时间心驰神往,不知等到那时,自己可还能亲眼见到能够永载史册的巅峰神战!
  因为在老者看来,自己的徒儿,还有场中那位来自俗世红尘的怪胎妖孽,其修炼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天才可比。
  所谓武道修炼过程当中,大大小小的境界瓶颈,虽然让世间武者蹉跎岁月,白了发梢,弯了腰,但是对于这两位天之骄子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瓶颈。
  虽然白小楼如今遇到了成就武道地阶之前的瓶颈,但在老者眼里,自家徒儿只不过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拖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解决。
  这次离开道德宗游历武道界,正是为了寻找突破瓶颈的契机。
  “这帝座到底是怎么修炼的?”老者看着场中那位来自俗世红尘的年轻帝座,心中忍不住想道。

不抢能行吗。。。。极阳和自己的弟子管家被王乐给搞无语了,只有极阴子没有说话,一双充满智慧的深邃眸子里,闪烁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师兄,小乐不懂规矩,乱说话,你也不要多心。”本着为自家外孙擦屁股的想法,极阳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极阴子说道。
  就见极阴子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淡淡说道:“小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嘛。”
  “额!”这一边包括王乐在内,都被极阴子给搞得一愣。
  尤其是温守礼师兄弟三人一脸懵-逼相,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认识掌门,当场被震得外焦里嫩。
  极阳苦笑一声,扫了眼师兄和外孙这两位,感慨道:“难怪我极阳这辈子都成不了大事啊!”
  李鸿儒和温守礼三人眼神怪怪的看着极阴子和王乐,心想着这两位真是够狠,够无-耻!
  看看这一老一少脸色平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愧色都没有,真是皮厚心黑的最典型代表。
  极阳收起心中复杂的思绪,恢复严肃之色,向极阴子正经问道:“师兄,如果真要这样的话,那么就得从长计议。”
  只见极阴子避而不答的转移话题道:“今天小乐在擂台上强势击败乾坤谷罗隐和青宫庄宇这俩位联盟试炼队员,可以说是大涨我南华观威势,振奋观中上下士气,值得表扬。”
  王乐嘴角撇了撇,心中暗道:“真是只老狐狸,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难怪青阳子前辈高看他一眼。”
  心思念转,王乐正要谦虚两句,就见极阴子微笑道:“按理说小乐还没有正式拜入南华观,无法进入藏经阁,即便是成了弟子,也不能阅览阁中重要典籍。”
  顿了顿,极阴子话锋一转对王乐说道:“换着之前老夫也不好坏了规矩,但凭借今天擂台上的表现,老夫会大开方便之门,让你可以博览藏经阁除了最强传承功法以外的所有典籍!”
  王乐顿时就忍不住心中的惊喜,连忙行礼道:“多谢掌门厚爱,小子一定努力修炼,不辜负掌门和外公的期望!”
  这时极阴不由得面露忧虑之色,看向极阴子说道:“这样不好吧?想必极升长老一定会出言反对此举啊。”
  极阴子浅笑着回道:“你不要忘记,今天在观看小乐擂台比试的时候,师兄我可是与极升长老对赌过不少好东西,所幸小乐争气让老夫大获全胜。”
  说到这里,极阴子智珠在握的继续说道:“大不了老夫就拿这些赌注,换取小乐进入藏经阁博览群书的权力。”
  末了,极阴子眼含深深期望的看向王乐,殷切嘱咐道:“武道之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务必得好好修炼!”
  王乐能感受到极阴子从心底里对自己的关心和期望,恭敬的点头称是。
  就见极阴子面露浓郁到化不开的伤感,叹了口气,眯着眼缓缓说道:“大师兄闭关封剑十年,也许他手中血剑还未生锈,或许更加锋利,但终究还是老了。”
  “而老夫和你外公为南华观复兴心有余而力不足,成为昨日黄花乃是早晚的事情。”
  说到这里,极阴子看了看王乐,最后扫了眼温守礼师兄弟三人,沉声道:“乱世之秋,充满危机的同时也处处是机会,而南华观是否能捕捉到那万中无一的复兴之机,还是因为危机最终断了道统传承,一切都要看你们这代弟子的决心和表现!”
  这个当下,客厅里的每个人都是一脸郑重,温守礼师兄弟三人的双眸中,野心之火熊熊燃起,双拳紧握,展现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极阴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就对极阳说道:“师弟,随为兄出去一趟,有事商量。”
  说完后,极阴子身子一闪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出了客厅。
  极阳见状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追出了客厅,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留在客厅里的王乐等人,不用问就知道极阴子必定是为了落凰山事件找极阳一起商量。
  毕竟这次事件太过严重了。
  但王乐初来乍到,到底有多严重,远远不是他所能想象得到的。
  刚才因为有极阴子在,王乐也不好多问这种事情。
  所以王乐等极阴子和极阳一走,就主动向李鸿儒和温守礼师兄弟三人询问道:“李叔,三位师兄,这落凰山矿脉为什么是南华观最重要的生财之地?”
  四人对于王乐问这种菜鸟问题早就见怪不怪,就见李鸿儒主动介绍道:“落凰山地下矿脉,虽然不是源石矿脉,挖掘出来的炼器材料矿石也只是普通,并不是什么罕见矿石,但胜在蕴藏量丰富,乃是十足的富矿。”
  随即丁巍接着说道:“像落凰山挖掘出来的普通矿石材料,一直以来行销武道界,需求量十足,一直以来都是南华观最稳定,也是最大的财源之地。”
  听完李鸿儒和丁巍的讲述,王乐露出恍然之色,点头表示明白。
  普通的矿石材料和罕见贵重的矿石材料,就像是俗世人们衣食住行里的普通用品和奢侈品。
  武者如果没有修炼到一定境界,就算拥有贵重的矿石材料也没多大用处,只能兑换出去。
  而强者终究稀少,修为一般的武者才是武道界的主流,那么普通的矿石材料需求旺盛也就理所当然了。
  想通这一点后,王乐也就清醒认识到落凰山矿脉被严重污染后,给南华观带来的恶劣影响到底有多严重了。
  王乐忍不住嘀咕道:“这不抢能行吗?难不成真的要坐吃山空?”
  这次李鸿儒和温守礼等人没再出口反驳,而是沉默了下来。
  兔子逼急都会咬人,何况是强者为尊,向来都以拳头说话争生存的武道之辈!
  过了小一会儿,李鸿儒强笑一声向众人说道:“从早上累到现在,我下去让厨房给大伙弄些吃的。”
  说完后转身就匆匆出了客厅,留下王乐和温守礼师兄弟三人……

说话的同时,林羽顺着孙学兵的小腿往下捏了捏,接着陡然松了口气,说道,“还好,骨头没断!”

这也就是因为孙学兵是修习过玄术的人,体质超群,所以才没有被这巨大的捕兽夹子给夹断骨头,如果换做普通人,可能整条腿都会直接被夹断!

“一点皮肉伤而已,很快就能好了!”

说着林羽便从腰间掏出了一管止血生肌药膏,将整管药膏都挤了出来,敷在了孙学兵的腿上。

孙学兵顿觉腿上伤口处火辣辣的感觉刹那间消散,接着传来一股无比清爽的凉意。

“止血生肌药膏?!”

陶闯看到林羽扔掉的药管之后,顿时神情一振。

“你们部队里应该有存货吧!”

林羽笑着说道,这种药膏当初生产的时候,就是为了给部队上的兵士用的。

“哪有什么存货啊,抢都抢不到,这东西在我们这一直都是紧缺货!”

陶闯摇头叹了口气,以他们的训练量,运来的止血生肌药膏根本就不够用!

“那回头我送你们一点!”

林羽笑了笑,接着冲孙学兵说道,“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吧?”

“好多了!”

孙学兵点了点头,扶着一旁的树干,缓缓站了起来,不过紧接着又摇摇头道,“但还是走不了路!”

“没关系,我们接下来也不走路了!”

林羽淡淡的一笑,满脸深意的说道。

“不走路了?!”

陶闯和孙学兵两人都不由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对,不走路了!”

林羽点了点头,望了眼前方黑漆漆的小路,沉声说道,“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这路上可能还装有不少捕兽夹子,别说我们怕暴露不敢开手电筒,就算用手电筒照着,在极速前进的状态下,也难免说不中招!”

虽然已经习练成至刚纯体的林羽并不怕被夹,但是一旦被夹住,势必会拖延他前行的脚步,更何况,还有陶闯和孙学兵两个凡胎**呢!

“那要不我们慢点……不行,我们约好了,二十分钟前面集合,而且我们若想救何队长,就要争分夺秒……”

陶闯话刚出口,便自己摇摇头否定了,时间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是奢侈品。

“所以,我们既想保证速度,又想避开这些捕兽夹子的话,只能另外选择一条通道了!”

林羽眯着眼缓声说道。

“另外选择一条道路?哪儿还有路啊!”

陶闯和孙学兵两人更加的迷惑,不明白林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面前明明只有这一条路啊!

“咱们头上不就是吗?!”

林羽笑着说道,“会爬树吧?!”

陶闯和孙学兵两人脸色齐齐一变,惊讶道,“您的意思是,从树上走?!”

“不错,孙学兵跟着我,陶闯跟上我们!”

林羽话音一落,便将孙学兵手里的手电筒夺了回来,扔到了口袋里,随后摸出腰间携带的绳索,朝着孙学兵腰上一甩,用绳索将孙学兵缠紧,接着右手用力的往回一拽,将孙学兵拉到了自己跟前。

紧接着林羽脚下一蹬,迅速的冲向了前面的一棵长满绿苔的大树,一脚蹬着树干,一手抓住大叔的枝干,几步便跳到了树顶上,紧接着他顺着枝干迅速的冲了出去,借助树枝枝干沉浮的力道,一个纵跃,便跳到了对面的一棵树上,继续迅速朝前冲去,接着再用力一蹬腿,迅捷的跳到前方另一棵树上,如此反复。

虽然是在树头之间飞跃,但是林羽的身影灵动轻巧,纵然带着孙学兵,仍旧稳健迅捷,眨眼间便冲出了数百米。

陶闯看着这一幕惊讶的再次张大了嘴巴,因为雨林中光线较暗,他只看到了一个黑影宛如鬼魅般迅速的树头窜动跳跃,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开眼了,真是开眼了!”

陶闯喃喃的说道,以前“何家荣”的名字于他而言,只是一个传说!

而今天,他终于知道何家荣为何能成为传说了!

“陶闯,赶紧跟上!”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喝,陶闯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摸出自己腰间的绳索,系上飞爪,这才手脚并用的迅速爬到了树上,接着学着林羽那般顺着树干迅疾的朝前冲去。

不过相比较身形灵动的林羽,他前行的要稍微狼狈一些,见到距离相隔较短的树头,他便直接借着惯性跳出去,抱住枝干之后再爬上去继续向前冲。

如果遇到间隔较远的树头,他便动用飞爪,缠住前面的树干,然后直接抓着绳索荡过去。

虽然潇洒程度无法与林羽相比,但是速度倒也不慢,并没有被林羽甩开太远,仍旧能够听到前方林羽前行时掠动树头所发出的唰唰声。

不过前方的林羽冲着冲着,夹带着的“刷啦”之声突然猛地停了下来。

陶闯心头一动,赶紧趁着这个间隙迅速的朝着前面荡过去。

很快,他便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不远处蹲在树头上的林羽和孙学兵。

不过林羽他们所在的树头离着他站立的树头实在有些远,就算他将飞爪扔出去,以他手中绳子的长度,也够不着对面的枝干。

“何队长,帮我一把!”

陶闯急忙冲林羽轻喊了一声。

林羽回头看了眼后面的陶闯,见两棵树之间间隔如此之远,似乎明白了陶闯的意思,沉声说道,“把飞爪甩过来,用点力!”

“好!”

陶闯答应一声,接着用力的将手里的飞爪甩了出去。

但是他手中绳子的长度实在有限,飞爪甩出去之后,他手里的绳索迅速抽光,仍旧无法触碰到对面大树的枝干。

不过就在此时,林羽手腕一抖,手中的绳索突然闪电般掠出,宛如毒蛇般狠狠缠住了陶闯扔出来的飞爪。

紧接着林羽猛地用力一拽,绳索陡然拉直,对面树上的陶闯顿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身子不受控制的骤然前扑了出去。

不过他凌空飞到一半,力道便泄了下来,身子开始往下坠去,但就在这刹那,林羽手中的绳索再次一抖,蜿蜒着凌厉飞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腰部,紧接着林羽用力一提,便精准的将他提到了树头上。

陶闯振奋不已,感觉无比的刺激,情不自禁的赞叹道,“何队长真是好身手啊!”

“谬赞了!”

林羽轻轻一笑,谦虚道。

陶闯挠挠头,不解的问道,“何队长,你们干嘛突然在这里停住了?!”

龙青也不愿意返回龙族,但是她的情况和尘凌又不同,听闻这话,尘凌摇头苦笑,而萧尘却是开口说道,“二姐,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龙族呗。”

龙青想要变得更强就必须要去龙族,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萧尘直接提出了到时候他和龙青一道返回龙族。

闻言,龙青沉咛了半响,随后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如果说有萧尘陪自己回去,那龙青倒还能接受。

经过这一次的谈话,萧尘对尘凌和龙青的过去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一开始这话题可能有些沉重,但很快,三人的心情便又是好了起来,有说有笑的闲聊着。

毕竟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再去纠结也没什么意思,再加上三人也都是洒脱之人,一般不会太过耿耿于怀。

斩杀了王珏四人,刑罚殿没有什么动静,白秋然也没有什么动静,经过那日的谈话之后,萧尘的日子便是过得平静且安逸。

每天除了修炼便是陪伴在秦水柔四女身边,当然,期间萧尘也是陪同龙青和龙阳好好的谈了一回。

而龙阳对龙青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一来是对龙青好奇,想要亲眼确认龙青的身份,如今身份已经确定,龙阳便是想要让龙青回归龙族。

只可惜,龙阳的提议被龙青毫不犹豫的就否决了,但经过那次的谈话,龙青也表示自己可以返回龙族,只不过不会一直在龙族生活,相比起龙族,她更愿意和萧尘,尘凌一起生活。

对于龙青的坚持,龙阳倒是没有强求,龙青既然愿意承认自己纯血龙族的身份,以及返回龙族一趟,这已经足够了,至于龙青之后究竟在什么地方生活,这倒不是重点,而且,龙阳的性格相对来说也比较随和,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强迫别人做什么事情的。

已经商议好,到时候由萧尘和尘凌陪同龙青一起返回龙族,当然了不是现在,天阴谷马上就要开启,萧尘等人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一边等待着天阴谷的开启,萧尘等人一边安静的生活着,同时也在不断熟悉着天阴太阳宗的环境。

一连数日过去,日子都过得很平静,白秋然也好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再来找萧尘的麻烦。

不过这一日,倒是来了一个让萧尘没有想到的人,那便是天阴太阳宗的另一位圣榜圣子,云琨瑶。

云琨瑶主动上门,对她萧尘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一点了解,绯梅将云琨瑶请进前厅,而萧尘也是亲自在前厅迎接。

对于天阴太阳宗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萧尘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恭敬和追捧,哪怕云琨瑶的容貌很美,但萧尘面对她的时候,依旧是无比平静。

微微拱手,萧尘轻声说道,“云师姐,大驾光临,有事么?”

依旧是一身黑裙,依旧面色淡然高傲,听闻萧尘这话,云琨瑶淡淡的看了一眼萧尘,没有说话,片刻过后,云琨瑶淡淡的说道。

“还不错,有希望替代白秋然那蠢货。”

对于萧尘的评价仅仅只是还不错,话落,云琨瑶接着开口说道。

“龙阳和凤绝呢?我是来找他们二人的。”

云琨瑶此来并不是因为萧尘,而是因为龙阳和凤绝,听闻这话,萧尘依旧面色不变,唤来绯梅说道,“带云师姐去龙阳和凤绝那里。”

云琨瑶的高傲和轻蔑,萧尘并没有当回事情,这样的事萧尘见的已经不少了,且自己也不是圣榜圣子,以云琨瑶的性子肯定是看不上自己的。

不过萧尘并不在乎这些,与其去在乎别人的态度,还不如自己多提升一些实力,这一点萧尘很明白。

极为干脆的就让绯梅带云琨瑶去找龙阳和凤绝,对此,云琨瑶没有多说什么,当即就跟着绯梅离去,不过在走之前,云琨瑶却转头,莫名其妙的对萧尘说了一句。

“天阴谷开启小心一些,尤其是那第一准圣子朱墓绝,有什么危险可以去找莲瑶。”

云琨瑶显然是已经收到了什么风声,难得的主动开口提醒萧尘,并且还告诉萧尘,有危险可以去找莲瑶。

听闻云琨瑶这话,萧尘拱手行礼道,“如此,那便多谢云师姐了。”

话虽这样说,但萧尘却完全没有去一来云琨瑶的意思,和白秋然相比,萧尘和云琨瑶没有什么仇怨,但说起来自己也不喜欢这位高傲的师姐,更不想欠她什么人情。

而且,如果说在天阴谷内,是白秋然要对付自己的话,那萧尘就更不可能依靠他人了,斩杀白秋然,那必须是萧尘亲自出手。

对于朱墓绝这人,萧尘也听过他的名字,天阴太阳宗第一圣子,年轻一辈中当之无愧的第三人,一身修为达到了道皇境大圆满。

的确是一个强敌,不过萧尘又有何惧呢?如今自己的修为早就已经是达到了道皇境小圆满的极限。

而此次进入天阴谷,萧尘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够突破道皇境大圆满,只要自身修为突破,到时候萧尘完全有不惧朱墓绝的底气。

送走了云琨瑶,萧尘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虽然方才云琨瑶没有多说,但既然她让自己小心朱墓绝,转念一想,萧尘就猜到这应该是白秋然的设计了,他想要让自己是在天阴谷之中。

“白秋然,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呢,此次天阴谷结束,便是我亲手斩你的时候。”

对朱墓绝,萧尘可以重视,但绝对不会忌惮,如果说连区区一个朱墓绝都解决不了,那还怎么去找白秋然算账呢。

突破,只要自己突破了道皇境大圆满,便拥有了和白秋然一战的资本,同时也拥有了登临圣榜的可能,斩杀白秋然,登临圣榜,是萧尘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目送云琨瑶离去,轻轻摇了摇头,萧尘没有再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反正如今不管那白秋然有什么诡计,自己需要做的只是提升实力,只有实力提升上去,才能正面和白秋然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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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身材高大的白须老人,林羽和角木蛟、百人屠等人也是齐齐一愣,满脸茫然。

他们根本也不认识这个老人。

但是看这老人的意思,似乎是来帮他们的。

“燕子,这老者是什么人?!”

亢金龙转头冲燕子问道,“你们认识吗?!”

“没见过!”

燕子和大小斗皆都摇了摇头,满眼的陌生,他们在这山上生活了这么久,也从未见过这个老人。

“糟老头子一枚!”

白须老人一边饮着手里的酒,一边跌跌撞撞的朝着李清水等人走过来。

虽然他看起来离李清水等人还非常远,但是说话的声音却近在李清水等人的耳旁,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敢问老前辈与星斗宗有何渊源?!”

李清水再次低声问了一遍,眼中写满了忌惮。

“与星斗宗?”

白须老人略一迟疑,睁了睁惺忪的眼睛,似乎是因为饮酒太多,他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接着他用力的摇摇头,坚定道,“我与星斗宗素无瓜葛!”

素无瓜葛?

李清水顿时面色大喜,急声道,“既然您与星斗宗毫无瓜葛,那……”

他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惊骇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原本离着他足足有数百米的白须老人此时竟然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同时狠狠的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李清水大惊之色,见闪躲不及,直接一个后仰,狼狈的翻到在了雪里,这才堪堪躲过了白须老人这一掌。

他慌忙从地上翻身起来,冲白须老人急声道,“老前辈,既然您与星斗宗毫无瓜葛,为何要阻拦我们?!”

“因为我欠星斗宗的!”

白须老人微眯的眼突然一睁,明亮无比,仿佛是如梦初醒,接着身影一转,立马出现在了两个黑色箱子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个黑色箱子上,咕咚灌了一大口酒,又恢复了醉醺醺的状态,幽幽道,“把该留的东西留下,我放你们一条活路!”

“是吗?那我也以同样的话奉劝前辈!”

李清水神色一狞,接着冲一众同伴用力挥了下手,示意众人动手。

他此时看明白了,如果不解决掉这白须老人,他们根本走不掉。

抬着白须老人所坐黑色箱子的两名白衣人神色一寒,袖子中瞬间甩出两把软剑,一左一右的朝着坐在箱子上的白须老人刺来。

白须老人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仍旧昂着头自古自的喝着塑料桶里的白酒。

但两名白衣人的软剑刺来后却陡然刺空,原本坐在箱子上仰头喝酒的白须老人不知怎么的,竟然仰躺在了箱子上。

两名白衣人脸色大变,软剑一转,作势要再次白须老人刺上来,但是仰躺的白须老人突然“噗”的吐了一大口酒,一大片酒珠瞬间喷涌而出,击砸在两名白衣人的脸上,宛如枪管里射出的散弹枪,直接将两名白衣人的脸部击砸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两名白衣人根本没有几乎发出任何惨叫,便一头栽倒在了雪地里。

李清水和其他白衣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惊惧万分。

吐酒夺命?!

这得是多么强大深厚的内息啊!

“上!”

李清水赶紧给一众同伴使了个眼色。

一众白衣人互相望了一眼,接着一咬牙,齐齐朝着白须老人冲了上去。

“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总有人要自己寻死?!”

白须老人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接着猛地抬头,朝着前面的一众白衣人用力喷了一口酒。

一众白衣人吓得浑身一抖,纷纷扬起软剑朝着面部一挡。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这次喷在他们脸上的,不过是实打实的酒水罢了。

众人顿时面色一喜,但是未等他们高兴多久,白须老人身子一抖,几乎是在一刹那,他面前的三名白衣人便飞了出去,三名白衣人足足飞出了十数米,重重的跌落到了雪地里,齐齐“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接着身子颤了几颤,便没了声息。

李清水和其他白衣人见状顿时脸色惨白一片。

他们压根都没看清楚白须老人是怎么出手的,他们三名同伴便已经当场毙命!

林羽和角木蛟、百人屠等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神色大变。

他们同样也没有看明白这白须老人是如何出的手,又是用的何种招式。

一众实力卓绝的白衣人,在他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这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角木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涌满了敬畏。

刑警队长吓得一哆嗦,急忙跑过去把林羽手上的手铐解开,印象中他还从没见刘局发这么大的火呢。

“为什么要放人?!他不是倒卖文物吗?!”楚云玺眉头一皱,焦急道,“刘局长,你不用给我面子的,公是公,私是私,依法办事即可。”

他是混商界的,不是混官场的,并不知道官场上的“反话”一说。

他这话句句出自真心,但是在刘梦辉耳朵里听来却成了质问,刘梦辉急忙抹着汗说道:“不好意思,楚大少,是我们弄错了,何先生根本没有倒卖文物!”

“怎么会弄错呢?你们不是已经找出物证来了吗?!”

楚云玺心想这局长怎么回事,自己都跟他说不用看自己的面子,他怎么就是不听呢!

“物证?!”刘梦辉身子一颤,恍然大悟,怪不得楚大少一直不肯放过自己呢,感情物证还在自己人手里呢,他猛的转身,沉声冲刑警大队队长问道:“你们可从何先生房间里搜出了什么东西?!”

“搜出来了,是把青铜剑!”刑警大队接过旁边警察手里被衣服包着的青铜剑。

“搜出来了?!确定是从何先生房间里搜出来的?!”刘梦辉勃然大怒,他妈的,这个刑警队长怎么这么不上道,回去非撤了他不可!

“嗯,确实是从何先生房间搜出来的,但是我们仔细看了下,发现是把仿制的破剑,根本不是什么文物!”刑警队长面色严肃的说道。

开玩笑,他跟着刘局混了这么多年的,这么点眼力劲能没有吗?

刘梦辉这才长出一口气,点点头,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仿制的?”楚云玺神情一滞,心头不由有些失落。

“楚少,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们自己情报出错,冒犯了您和何先生,希望您别往心里去。”

刘梦辉陪着笑说道,接着把青铜剑恭恭敬敬的递还给林羽,恭敬道:“何先生,误会啊,都是误会,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这点小事,您一会儿见了楚首长,求您千万不要提起……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他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恳求,要是被楚锡联知道了,那他这顶乌纱帽肯定就不保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楚锡联的具体职位,但是他知道,那是站在军队权力顶端的男人之一。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杀千刀的老徐,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好在林羽接过了他的名片,笑道:“没事没事,都是误会,误会。”

刘梦辉悬着的心陡然放下,看向林羽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林羽把剑送上楼后,便跟着楚云玺走了,刘梦辉千恩万谢的把他们送走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徐打来的,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电话接通后,老徐上来就迫不及待的兴奋道:“刘局,我听人说你亲自带人去抓那小子了?怎么样,那把剑搜出来了吧,那可是个宝贝啊!”

“我搜你妈!徐老蔫,你他妈的别让老子逮到你,抓到你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刘梦辉愤怒的嘶吼道。

得亏楚云玺和林羽没跟他计较,要是跟他计较,他整个仕途都得搭进去。

刘梦辉骂完直接挂了电话,冲刑警队大队长喊道:“传令下去,全西城搜捕徐老蔫!抓到后给我往死里整!”

“你那把剑到底是真的假的?”

接林羽往家走的时候楚云玺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暗暗下了决心,如果林羽承认是真的,他立马举报他!

“假的。”林羽才不上他的当呢,他刚才就看出来了,这楚大少恨不得自己被抓进去关个十年八年。

楚锡联所住的是一处比较老旧的小区,每一户都是独门独院,这是部队高级将领统一分配的住宅,楚锡联平日里都在部队里,很少回来,今天是特地回来接待林羽的。

一到楚家,就见楚锡联和殷战已经等在了门口,楚云玺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这何家荣何德何能,还得父亲亲自出来迎接。

“楚伯父,您好。”林羽也有些受宠若惊,不禁有些尴尬,这第一次来人家楚家,竟然是空着手来的。

“快请,快请。”楚锡联笑呵呵道。

楚云玺和楚云薇的母亲长相十分出众,与楚云薇有些相像,举止端庄,说话谈吐间带有浓浓的书卷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对林羽十分客气,吃饭的时候一直给林羽夹菜。

“楚小姐怎么不在啊?”林羽见只有他们四人吃饭,不由纳闷的问了一句。

“奥,云薇去她爷爷那边了。”楚锡联笑道,“放心吧,小何,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我已经跟张家那边说过了,暂时先把婚期推迟推迟。”

张家?

林羽微微一怔,终于知道楚锡联为什么急着催楚云薇结婚了。

楚张两大世家要是联姻了,那京城恐怕再也没有任何家族能跟他们抗衡了。

“听说你跟何家的那个何瑾祺起过冲突?”楚锡联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错,那天在酒吧打了起来。”林羽笑了笑,也没隐瞒。

“呵呵,这个老三性格可是十分顽劣啊,以后你要是进了何家,他可能少不了给你使绊子。”楚锡联呵呵的笑道,“不过何家大爷的儿子何瑾瑜倒是通情达理,是个人才。”

“爸,您这话说的太早了吧,他是不是何家的种还不一定呢。”楚锡联扫了林羽一眼,冷哼道。

他可不希望林羽攀上何家这棵大树,要不然林羽这个混蛋以后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可惜,何家二爷不在京城,半年前去了滇缅边境一直没回来,这亲子鉴定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做不了了。”楚锡联皱着眉头说道,突然间想起了这茬。

林羽听到他这话,终于知道楚云薇那天为什么说自己来了京城也无法跟何家二爷做亲子鉴定了,原来何家二爷根本不在京城。

“没事,爸,现在跟爷爷也能做鉴定,只不过费用高些,所以平常医院不多见。”楚云玺说道。

“那太好了!”

楚锡联兴奋道,“小何,你做好准备了吗?你要是做好准备了,过几天我亲自带你去何家给何家老太太祝寿!”

“这么快?”

林羽不由脱口而出,内心有些紧张,这才来京城没两天呢,竟然就要直接去何家?

不过这都是迟早的事,尽早弄清何家荣是不是何家的人也好,能尽早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想到这里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今天这顿饭林羽吃的倒也收获颇多,从楚锡联口中弄清楚了何家的家庭结构。

何家老爷子名叫何庆武,是跟着主席打过天下的人物,地位可想而知,大儿子何自钦,国安局一把手,二儿子何自臻,少将军衔,具体职位为国家一级机密,三儿子何自珩,中宣部要员。

可以说何家三个儿子,个顶个都是能撑起半边天的人物,所以何家才被称为京城第一大世家,而何老爷子还有两个女儿,女婿身份也都不俗,皆是政府要员。

至于何家第三代,最杰出的就是何自钦的大儿子何瑾瑜了,年纪轻轻已经担任司法部纪检组副组长,前途无量。

但是跟同等年纪已经出类拔萃的楚云玺和张奕鸿相比,还是逊色了几分。

何自钦除了这个儿子,还有个大女儿,何自珩则只有一个儿子,而何自臻自从“儿子”被淹死后,便再没有生过一儿半女,看样子准备与妻子相伴终老。

得知何家的情况后,林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如果家荣兄真是何家的孩子,那此后权势名利自己可以说是唾手可得,甚至凭自己的能力,把楚云玺和张奕鸿踩在脚下也不在话下,到时候管他楚张两家联不联姻,照样我何家最大!

但同时他又知道,名门水极深,不是那么好混的,若这趟浑水趟进去,恐怕以后的日子,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不过管他的,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何家荣是不是何家的种,还不一定呢。

三日后便是何家老太太的寿辰。

今年遵照老太太的嘱托,何家一切从简,虽然还是在酒店举办寿宴,但是只邀请了自己家的亲戚,其他人员,一概不请。

这么多年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老爷子,每次一过生日都是闹哄哄的一大帮人,要么是这个儿子的朋友,要么是那个儿子的下属,给她敬酒敬的头都晕了,老太太彻底受够了,所以今年要求只请亲戚,人少了许多,也终于可以清静清静了。

整个宴会厅装扮得十分喜庆,大红地毯铺地,印着金黄色的“福”字和“寿”字。

桌布椅套也全都是红绸布料,绣着寿桃和南极老人的画像,福气满满。

何庆武和老太太都是一身火红色的唐装,并肩坐在先头圆桌的首席。

两个白发老人看起来精神翟硕,鹤发童颜,慈祥中又不失威严,但是与众人聊天的过程中,何庆武总是会时不时的打上一个瞌睡。

老太太都会立马把他戳醒,何庆武笑呵呵的对众人说道:“不行了,老了,精神跟不上了。”

门口外面何自钦正带着三弟、儿子和侄儿接待参加寿宴的一众亲戚。

“无聊。”何瑾祺靠在墙边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逆子,我踹死你!”何自珩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怎么样,人都来齐了吧?”何自钦问了声坐在一旁写礼薄的何瑾瑜。

“全都来齐了。”何瑾瑜点点头。

“走,开席!”

何自钦招呼一声,带着他们往大厅里走去。

“何局长!还差一个呢!”

这时宴会厅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接着就见一声黑色中山装的楚锡联快步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楚云玺、殷战和何家荣。

“楚锡联?!”

何自钦看到楚锡联后眉头猛然一皱,冷声道:“我们好像没邀请你吧?!”

“都……都……都没有……”秘书身子止不住的打着哆嗦,“据说是……是付队长吓昏了过去。”

“老付?!”

吕孝锦眉头一皱,满脸诧异,急切道:“他怎么会吓晕过去呢?怎么了,被人打了?不是老孙带人陪他一起去的吗?”

“是,孙副局也去了,但是……”

“咚咚咚。”

秘书还未来的及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请问是吕部长吗?”

吕孝锦抬头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别着红色徽章,打着红领带的中年男子,面色白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正神情温和的望着他。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身材挺拔,身着军装的男子,肩头的军衔都是中校级别。

“你们是?”

吕孝锦皱着眉头打量了红领带的男子一眼,感觉十分的陌生。

“奥,你好,吕部长,我是纪检委的,有点事情想找您谈谈,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吧。”红领带男子面带微笑的说道。

“纪……纪委?!”

吕孝锦身子一颤,面色瞬间一变,急忙道:“你们找我有……有什么事?我……我好像没犯什么错吧?”

他心头既慌乱又疑惑,想不明白,纪委的人为什么找他,又为什么跟军方的人扯到了一起。

直到此刻,他仍然没有联想到此事会与林羽有关。

毕竟对他而言,他就是如来佛祖,而何家荣就是他手中的孙猴子,任你七十二般变化,也别想翻出佛祖的五指山。

“您别紧张,只是有点事情想跟您了解一下。”红领带男子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温文尔雅,“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不说明白,我……我不跟你走……”

吕孝锦身子不由微微颤抖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捏着桌子,指节都泛白了,才勉强站的住。

在仕途上混了这么多年,一路跌爬滚打,他知道纪委叫去谈话意味着什么,只有抓到了确切的把柄,他们才会登门,但凡被纪委带走的人,他从没见谁回来过。

“吕部长,请您配合一些!”

红领带男子虽然面上还是一副温和的表情,但是语气中隐隐加了一丝压迫。

两个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军装男子也不由往前跨了一步,冷冷的瞪着吕孝锦。

很显然,如果他不配合,那他们就要来硬的了。

“好,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能不能……多少跟我透露一点什么……”

吕孝锦心头说不出的痛苦,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红领带男子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何家荣先生药厂被人捣乱的事情,你知道吧……”

“何家荣?!”

吕孝锦顿觉晴天霹雳,这件事怎么会跟何家荣有关的,纪委的人又怎么会称呼何家荣为“先生”呢?!

“你们就因为这件事找我吗?!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吕孝锦用力捶着桌子,怒吼道:“我查他的药厂合规合法!关你们什么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调查过何家荣的背景,与军政界的人明明没有丝毫的瓜葛,怎么这么一件小事就能把纪委给惊动了?!

“不好意思,吕部长,我已经跟你透露的够多了,麻烦您跟我走吧。”红领带男子冲身后的两个中校使了个眼色,两个中校一点头,立马走过来要抓吕孝锦。

这时吕孝锦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是管清贤打来的,她赶紧走到一旁的墙角把电话接了起来,听到电话那头管清贤的话,秘书面色瞬间一变,猛地回身冲吕孝锦喊道:“吕部长,医院那边的电话!是夫人的事!”

吕孝锦心中一紧,作势要过去接电话,两个中校立马冷着脸挡在了他跟前。

“先让我接个电话总行吧?!”

吕孝锦咬着牙说道,感觉自己脑子里嗡嗡直响,宛如要爆炸了一般。

“让他接个电话吧。”红领带男子说了一声,接着低头看了眼手表,嘱咐道,“吕部长,我给您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在外面等你,麻烦你快一点。”

说完他冲两名中校使了个眼色,两名中校立马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吕孝锦煞白着脸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电话。

“孝锦,不好了,万士龄刚才给海萍做针灸,出……出意外了……”管清贤声音惊慌的说道。

“出什么意外了?海萍怎么样?!”吕孝锦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都要跳出来了,身子摇摇欲坠,啪的按住了身前的桌子。

“你别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但是下半辈子可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全身瘫痪……”管清贤语气艰难的说道。

“砰!”

吕孝锦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轰然倒地,连通着身后的椅子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吕部长!”秘书啊的尖叫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

红领带男子和两个中校迅速冲了进来,看到晕倒的吕孝锦,其中一个中校急忙窜过去,蹲下身子,一手揽住他的身子,一手掐在了他的人中上。

“吕部长,醒醒,醒醒。”红领带男子也急声呼唤道。

吕孝锦这才缓缓的醒过来,五官骤然间凑到了一起,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神情无比的悲痛,张着嘴想发出嘶嘶的声音,用微弱的声音低吟道:“海萍,是我害了你,海萍,是我害了你……”

其实他害的何止是他妻子啊,没想到,当初的一念之差,竟让他和妻子一起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带走吧。”

红领带男子叹了口气,让两位中校把吕孝锦架了起来。

吕孝锦没有丝毫的反抗,神情呆滞的望着前方,不停地念叨着,“海萍,是我害了你……我该死……我该死……”

如同吕孝锦所了解的那样,纪委的人把他带走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跟他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得,还有那个付队长。

两天之后,卫生部的副部长郝宁远接到通知,被提了上来,担任部长。

相比较吕孝锦,郝宁远要正直的多,也负责任的多,但是同样也保守的多,向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以他的政绩履历比较平淡,要不是吕孝锦被革职,这把头等交椅的位子也轮不到他来坐。

万士龄一家子在得知吕孝锦被革职之后,无比的高兴。

“爷爷,太好了,本来我们还担心您给黄海萍诊治失手了,吕孝锦会报复我们,没想到这小子直接被一撸到底了,哈哈,您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万晓川啃着一个苹果,兴冲冲的说道。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万维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骂道:“那是你爷爷失手吗?那是黄海萍自己隐疾加重!要不是你爷爷,别说瘫痪了,她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对对对,我不会说话,爷爷,怪我怪我,明明是您救了她一条命!”万晓川连连点头。

万士龄捋着胸前的胡子,笑呵呵的说道:“为医者,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先贤就足够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脸红,其实他心里最清楚,黄海萍之所以全身瘫痪,就是因为他在用针的时候有一针手一抖,扎偏了一些,因为腰部神经太多太复杂,他这一针,直接造就了黄海萍的终身残疾。

出事当天他找到自己的大哥,也就是万家的家主,托人向上找关系,想跟吕孝锦求情,没想到事情还没办下来的,就得知了吕孝锦落马的事情。

所以本来被他当做香饽饽的吕孝锦已然成为了残羹冷饭,他自然毫不犹豫的一脚踢翻!

“听说新上任的部长是原先那位郝副部长是吧?”万士龄悠悠的问道。

“对,郝宁远郝部长。”万维运急忙说道,“没想到吕孝锦一走,便宜他了。”

“给他打个电话,我记得他前段时间想请我帮他家里人看病来着,我当时只顾着给吕孝锦老婆看病了,没抽上时间,告诉他,明天我推掉一切预约,专门去他家看病。”

万士龄眯着的双眼中满是精光。

其实他哪里是忙不过来,只是当时他攀上了吕孝锦这个高枝,那还用去伺候郝宁远这个副部长,他压根就没把郝宁远当回事,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郝宁远竟然也有机会熬成一把手,所以按照惯例自然要讨好一番。

“好嘞,爸,我这就打。”万维运赶紧按照万士龄的嘱咐,把电话打给了郝宁远,将他爸说的话转述给了郝宁远。

“好好,那我明天去千植堂,替我谢谢万老神医。”

郝宁远挂了电话后脸上的笑容陡然间收起,摇摇头叹道:“这个万士龄脸变得倒是真的快。”

其实他对万士龄这种攀炎附势的人十分看不惯,但是没办法,这阵子他们家里人身体都不舒服,而且都是一个症状,嗜睡,头晕、头疼,据说万士龄在这方面十分有建树,所以他只能选择隐忍妥协。

“小范,你过来,我让你帮何家荣补办的医师资格证,你补办了吗?”郝宁远赶紧喊了秘书一声。

得知付队长撕了林羽医师证的事情,郝宁远十分生气,便让下面的人再给林羽补了一张。

“补了,郝部长。”秘书急忙回道,“要找人给他送去吗?”

“拿给我吧,我明天亲自给他送去。”郝宁远说道,“明天上午九点,你帮他把我约到回生堂,告诉他,回生堂可以重新开业了。”

他这么对林羽,倒不是因为林羽有多大的背景,只是听说林羽是个好医生,药价相比较千植堂,要平民的多,这种良心医生,他自然能帮则帮。

第二天他刚到回生堂之后,林羽早就已经开门了。

“您是郝部长吧?”林羽看到郝宁远后,立马迎了上来。

“你好,何医生吧。”郝宁远赶紧跟他握了握手,接着将医师资格证递给他,“这是我让人给你补办的医师资格证,对不起,以前的事,是我们的人失职,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

林羽看到他手中的医师资格证,不由一怔,手微微颤抖的接了过来,感觉一切都跟做梦似得,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再也当不了医生了,没想到这么快,证书便又回来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郝宁远竟然亲自上门来给他赔礼道歉。

他抬头看了眼郝宁远,眼神中满是敬重,他能感觉出来,郝宁远跟吕孝锦不一样,医疗界很有可能随着郝宁远的上位,翻开一篇新的篇章。

“郝部长,看您最近气色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林羽扫了眼,见郝宁远眼圈泛黑,满脸疲态,不由关切的问了一句。

“奥,没什么,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正准备去找万老看看呢。”郝宁远点点头,“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过去了。”

“郝部长稍等。”

林羽赶紧喊了他一声,接着跑回屋用一个小袋子装了一些冰片递给他,说道:“犯困没精神的时候,可以放在鼻前吸一吸,提神醒脑。”

“好,多谢多谢。”郝部长赶紧接了过来,上车后拿出一片吸了吸,发现确实比较醒脑。

等他到了千植堂之后,万士龄、万维运以及万晓川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外,满脸堆笑。

“再给我一片冰片。”郝宁远发现林羽给的这个药材还真是好东西,极大的缓解了他犯困头晕的症状。

司机赶紧给郝宁远拿了一片,同时一个小纸团突然从袋子中滚了出来。

“郝部长,这里有团纸,好像是刚才那个何医生放进去的。”说着他捡起纸团,递给了郝宁远。

郝宁远接过来,打开车门子下车,好奇的把叠起来的纸团展了开来。

万士龄躬着身子笑呵呵的说道:“郝部长亲临大驾,千植堂蓬荜……”

“上车,回回生堂!”

没等万士龄说完,郝宁远突然沉声打断了他,看清纸条上的内容他面色陡然一变,一把把纸条攥到了手里,回身钻进了车里。

司机不敢耽搁,一踩油门,一个掉头,跑的无影无踪。

万士龄张着的嘴还未来得及合上,爷仨瞬间石化般愣在原地,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