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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羽和煦的笑容,感受着嘴唇上林羽手指的温热,安妮的心突然猛地跳动了起来,双颊不由飞起一丝绯红,不由自主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的那种质疑感也在刹那间烟消云散,转而涌出一股巨大的信任感,现在就算林羽现在告诉她可以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她也深信不疑。

“你把世界医疗公会内部的布置告诉牛大哥就行了!记住,越仔细越好”

林羽笑着说道,“我回房间做点准备!”

“做准备?什么准备?!”

安妮好奇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羽故意卖了个关子,冲安妮眨了眨眼睛,接着便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你可得快点,一会儿阿卜勒的管家会过来接我们!”

身后的安妮急忙冲林羽喊了一句。

随后,林羽在房间忙活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安妮早就已经跟百人屠讲述完了世界医疗公会医疗部的结构和警备布置,期间跑过来催了林羽好几次,林羽都是回复让她们再等等。

等到林羽终于大功告成,从房间出来之后,安妮好奇的探头往林羽房间中看了看,再次询问林羽都准备什么了,准备了这么长时间。

林羽仍旧满含深意的冲她一笑,告诉她早晚会知道的。

“故弄玄虚!”

安妮没好气的冲林羽哼了一声,便再没多问,带着林羽他们往楼下走去。

阿卜勒的管家早就已经赶了过来,方才跟安妮见过之后,便来到了楼下,十分耐心的在酒店大厅的休息区等候着,看到林羽和安妮等人从楼上下来之后,他这才急忙起身,冲林羽和安妮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接着吩咐自己的几个手下把林羽他们手中的行李接了过去。

百人屠和奎木狼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帮助,紧紧的拎着自己手里的行李,哪怕是上车之后,也是将行李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对于他们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而言,武器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一时一刻也不能与他们分离!

阿卜勒的这套别墅位于洛市鼎鼎大名的富人区比弗利山庄,此处居住着许多知名富人和国际影星,环境优雅静谧。

因为此处地处山区,树林茂密,每一栋独立别墅之间都有大片葱郁的树木和灌木做天然屏障,所以隐私性非常好,不至于暴露他们,这也是安妮选择这栋别墅的原因。

阿卜勒的这栋别墅占地面积极大,拥有独立的车道,大门,游泳池,网球场,园林以及保安系统,整栋别墅分地下两层和地上两层,装修十分的豪华,在夜幕中宛如璀璨的宫殿。

客厅内一切高档家具和电器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好多在国内见不到的智能家居系统。

林羽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的别墅,从进大门到进入客厅,不停的好奇左张有望,看着地板上柔软白皙的毛质地毯,都有些不忍心踩上去,心里暗想,等自己以后一定也要在整个地方买一套这样的别墅,没事的时候就带着颜姐、清眉和母亲、老丈人丈母娘过来度度假,也享受享受生活!

这时一旁的老管家突然弯着身子恭敬的说道,“何先生,您对自己的这栋住处可还满意?!”

林羽听到老管家这话微微一愣,笑着说道,“何止是满意,简直是非常满意!替我谢谢阿卜勒先生的盛情款待!”

“何先生,回自己的家,不需要说谢谢!”

老管家冲林羽和煦的一笑,礼貌的说道。

“回自己的家?!”

林羽不由有些纳闷,不解的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何先生,阿卜勒先生事先跟我交代过了,他在洛市的这几套别墅任您挑选,您挑中了那哪一套,他就把哪一套送给您!算是一个小小的赔罪礼,以表示他对您的歉意!”

老管家笑着冲林羽说道,“刚才路上的时候,我已经托人更改了房主信息,所以,从现在开始,您已经是这里的主人!”

林羽听到这话不由惊讶的张了张嘴,这栋豪宅的价值起码有一两个亿,结果阿卜勒竟然如此轻易的就送给了他?!

而且还只是当做一个小小的赔罪礼?!

一旁的安妮同样也有些震惊,不过脸上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转而换上了一脸平淡,在她看来,就凭阿卜勒对林羽的所作所为,赔一套豪宅,并不算多!

“不不不,我不能要!”

林羽却是受之有愧,急忙冲老管家摆了摆手。

“何先生,您跟我说没用,我只是按照吩咐办事!”

老管家恭敬的冲林羽点头一笑,说道,“另外,这里的三个佣人我已经为您留下了,您要是不喜欢,可以直接裁掉他们,我这几日会住在一楼楼梯拐角的卧室,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我!”

“何,你就收下吧,不过一套别墅而已!”

安妮冲林羽劝道,“这样以后你来洛市,也方便些!”

林羽没有答话,苦笑着摇了摇头,打算等见到阿卜勒的时候,再当面退还给阿卜勒。

随后老管家便给林羽等人分配了房间,百人屠和奎木狼住在楼下,而林羽和安妮则分别入住了二楼最大的两间卧室。

虽然此时夜已深,在飞机上也没有休息好,但是林羽一点都不感觉困,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一边跟安妮聊着天,一边等待着阿卜勒的消息。

虽然他认为阿卜勒绝对无法将萨拉娜接出来,但是他仍旧希望有奇迹发生,如果阿卜勒顺利的将萨拉娜接出,将节省大量的时间。

“何先生,阿卜勒先生的电话!”

这时老管家神色匆匆的捧着手机朝着林羽和安妮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林羽。

因为阿卜勒担心直接给林羽和安妮打电话,导致秘密泄露,所以他便打给了自己的老管家。

林羽神色一正,急忙伸手将老管家手里的手机接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冲电话那头问道,“阿卜勒先生,情况如何,成功了吗?!”

林羽刚把名片接过去,张志辉便迫不及待的走过来抢了过去,看了眼确实是清海艺术研究院的院长,这才点点头,说道:“老院长,您好好给看看,到底哪个才是赝品。”

对于自己这副画,张志辉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那个富商说曾找人鉴定过,是真迹无疑。

“老院长,那就麻烦您了。”林羽也笑着把自己的画交给了老院长。

老院长从口袋中掏出老花镜和放大镜,随后仔细的看起了林羽的这副墨梅图。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无论做到哪里,都要带着一副放大镜,碰到好的古玩字画,方便研究。

“嗯,这副墨梅图孤岑简逸,梅枝如剑,树身几无苔点,枝槎如刺,构图简易,机锋内藏,确实是八大山人的作品无疑。”

老院长观看良久,这才点点头,说道:“此作品出现的时期应该是在八大山人还俗之前,此间他创作了大量古梅的作品,这副墨梅图算得上是中品。”

江敬仁一听这话,不由挺直了胸膛,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神情严肃的老张一眼。

“老院长,那您再看看我这幅。”张志辉一听急了。

老院长在张志辉那幅画上也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接着说道:“此画构图元素简练,笔法娴熟,浓淡自然,石纹形态尽显,写意大气,看起来极有可能是出自八大山人之手。”

听到这话,张伯伯和张志辉不由长出一口气,看来他们这幅画也是真品啊。

“小友,你刚才说你们这画一真一假,是在质疑这鹰石图是假的吗?不知你怎么看出来的?”老院长没抬头,两只眼睛从眼镜框上方看向林羽,带着一丝狡黠的意味。

“老先生您这是在考验我?”林羽笑道。

对于老院长的用词,他可是听的真切,说到他这幅画的时候,老院长用的是“确实”,而说到张志辉的画,他用的是“极有可能”。

可见这个老院长已经鉴定出了真假,只不过用词太隐晦,一般人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不敢不敢,我只是好奇,你凭什么说这幅画是假的?”老院长笑道。

“就是,你凭什么说我们这幅画是假的?!”张志辉异常气愤的说道,显然他以为老教授肯定了他这幅画。

“其实要鉴别这幅画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我相信老院长早就已经看透了。”林羽笑着走到这幅鹰石图跟前。

“怎么讲?”老院长挑眉道。

“刚才您老说的很清楚了,从布局、画风、笔法等方面来讲,确实与八大山人的风格极其相似,甚至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作者画完即止的话,那这幅画恐怕很难被人分辨出来。”

林羽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后拿手指在了落款的红色钤印上,说道:“可惜,画者画完后,在此加盖了落款,反倒成了画蛇添足。”

“笑话,你看清楚这个落款了吗?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懂装懂,这不很清晰吗,个山驴,这是八大山人自嘲用的署名好不好!”张志辉嗤笑道,觉得林羽是在故作高深。

“个山驴确实是八大山人常用的署款,但是出现的时机不对,你前面说了,这幅画是八大山人晚期的作品,而个山驴则是在他还俗初期才常用的,康熙二十七年以后,他通用的就已经是八大山人的落款,故可以断定,这幅不是真迹。”

林羽从容道。

“好,好啊!小伙子,果然目光独到!”老院长听完林羽的话赞叹不已。

张志辉面色陡然一变,询问道:“老院长,您这意思是说我这画不是真的,可是您刚才……”

“我刚才说是极有可能,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假的啊。”老院长回答道。

“这,这……”

张志辉面色一白,只感觉老院长这话宛如晴天霹雳,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张伯伯也是脸色铁青,只感觉胸口阵阵发闷,喘不过气来,三百万买了幅假画竟然还沾沾自喜。

“志辉啊,年轻人看走眼很正常,没事,多吃点亏,就成长起来了。”江敬仁逮到机会不忘笑呵呵的落井下石。

这下轮到张伯伯万箭穿心了。

“小友,不知道您在哪高就啊?”老院长好奇的冲林羽问道。

“奥,这是我的名片,老先生,我自己开了一家医馆。”林羽说着急忙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老院长。

“医生?”

老院长颇有些意外,随后笑道:“以后小友没事,欢迎去我们研究院作客。”

“放心,老院长,一定一定。”

没等林羽说话,江敬仁立马笑呵呵的冲老院长说道。

等老院长回去后,张伯伯和张志辉皆都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哎,我这卡里怎么突然多了两千多万?”江敬仁突然感觉手机一震,摸出来一看有些惊讶。

“奥,对了,爸,周辰说上次奇楠木的利润分成给您打过来了。”林羽急忙说道。

“今天真是好日啊,哈哈,确实,我老头子这卡里的都是死钱,但是这七八千万的死钱,还真不知道得花到什么时候啊。”

江敬仁有些放肆的笑了起来,气死人不偿命。

这顿饭到这实在吃不下去了,张伯伯说家里还有事,叫着家人起身一起走了。

“老张,以后想看这幅墨梅图,随时去我家!”江敬仁不忘朝老张的背影喊道。

“爸,瞧您。”

江颜有些嗔怪的说了江敬仁一声。

“扬眉吐气,扬眉吐气啊,哈哈,这个老张,还想跟我比,他比的过吗?”江敬仁眉飞色舞道,十分开心,“来,来,他不吃咱吃,好女婿,这个螃蟹个头最大了,给你。”

林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老丈人有些得理不饶人,但是张伯伯一家也算是咎由自取。谁让他们挑事在先。

晚上吃完饭以后,江颜突然开口说道:“爸妈,你们自己开车回去吧,我和何家荣想去海边散散步。”

这里离海边不远,而且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江颜便心生了去海边散步的主意。

“这么晚了,去海边不冷吗?”李素琴关心的说道。

“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这不懂事,人家小两口在一起热乎着呢,走走走,抓紧走。”江敬仁埋怨了李素琴一句,拽住她的手就往停车场走。

江颜望着父母的背影不由的咧嘴笑了一下,说道:“这段时间,我爸比以前开心多了,身体也好多了。”

“你笑了。”

林羽咧嘴笑了笑,说:“你笑起来整个人也比以前漂亮多了。”

“我不笑就不漂亮吗?”江颜一拧眉,用高跟鞋在林羽脚上狠狠踩了一下。

海边的风有些清冷,林羽便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了江颜身上,江颜也没有拒绝。

“我是什么时候被妈领回家的来着?”林羽突然好奇的问道。

自从那天雷老询问过他何家荣的身世之后,他就一直惦念在心里,是啊,自己用这具身体生活了这么久,对他的身世竟然还一无所知。

“我也忘记了,在我三四岁?四五岁那年?”江颜努力的回忆道。

“那我爸妈呢,他们没有出现过吗?”林羽皱眉道。

“出没出现过,你自己不知道吗?”江颜扭头看了林羽一眼,怎么感觉他像得了老年痴呆似得,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是,我怕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爸妈找过来什么的。”林羽心里一虚,差点就露馅了。

“没有,从来就没有人来找过你好吧。”江颜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她爸妈多稀罕他似得,要是有人找的话,估计早让人家领走了。

“那爸妈对我的身世不清楚吗?”林羽皱眉道。

“不清楚,别说我爸妈,孤儿院院长都不清楚,只说你是走失儿童,一直没找到父母,便被送到了孤儿院。”江颜随口说道,有些纳闷,不知道林羽什么时候突然关心起自己的身世来了。

“奥,这样啊。”林羽语气里有些失落。

这时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郑世帆打来的,不由有些意外,连忙接了起来。

“家荣啊,中秋节快乐,没打扰你过节吧?”电话那头郑世帆笑呵呵的说道。

“没有没有,郑总有什么事直说就行。”林羽急忙道。

想起郑世帆送自己的那辆法拉利,林羽还觉得受之有愧,所以如果郑世帆有事情的话,他很乐意出手相助。

“不瞒你说,我有个不情之请,明天我去谈生意,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去?”郑世帆询问道。

“谈生意?”林羽不由有些纳闷,苦笑道:“郑总,您这可找错人了,我看看病还行,谈生意真不在行。”

“不是叫你去帮我谈生意,我那客户有个妹妹,天生身子弱,我就想让你装着我的助手一起过去,看看她那病能不能治。”郑世帆笑呵呵道。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我直接给她看不就行了?”林羽纳闷道。

“家荣,不瞒你说,我这大客户可是京城来的,不是一般人物,所以马虎不得,你先跟我去看看,有把握医治再说,没有把握就算了。”郑世帆谨慎道。

“哦?可是前几天从京城来的那个大人物?”

林羽突然想起来那天跟雷俊在一起时封路的场景。

只见郭兆宗佩戴的这个吊坠十分特别,颜色鲜红鲜红的,带着纹路,显然是块血玉。

玉坠雕的是个观音,慈眉善目,嘴角带笑,与血玉本身殷红的特质形成极大的反差。

郭兆宗听到林羽这话才意识到自己的玉坠扯了出来,急忙用手塞回到了衣服里。

“奥,这是一位大师送给我的。”郭兆宗笑了笑,拍了拍领口里的血观音,对他而言,这可是个宝贝,所以他一直贴身戴着。

“哦。”林羽应了声,再没多说什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感觉这个观音不对劲,十分邪门,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只觉得在看到这个观音的刹那,莫名有些不安。

打完高尔夫之后,谢长风便邀请郭兆宗和陈佩仪参加晚上的欢迎晚宴,连同林羽也一起邀请了。

“谢书记,我就不过去了。”林羽听出来了,谢长风不过是客套客套而已。

“一起吧,何医生。”郭兆宗反倒是诚心邀请了他一声。

“老公,人家不去你就别勉强人家了,饭桌上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无名小卒去了,那得多尴尬啊。”陈佩仪颇有些讥讽的说了一声。

他对林羽这种“穷人”带着天生的敌意,在她心里,这种土包子根本就不配跟她一桌吃饭。

林羽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怒气,但是看在谢长风的面子上,强忍着没有发作。

她对小三天生没有好印象,尤其是这种走了狗屎运,飞上枝头后就盛气凌人的鸡!

“住嘴!”郭兆宗有些生气的吼了陈佩仪一句。

虽然今天郭兆宗吼了陈佩仪好几次了,但是能看出来他对这位美艳的太太十分疼爱,说归说,却不舍的骂,更不舍的打。

“郭总,多谢您一番美意,我就不过去了。”林羽再次拒绝了一声。

“何先生,你别跟她一番见识,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我刚才听谢书记说你在古玩字画方面颇有造诣,正想跟你讨教一二呢。”郭兆宗脸上颇有些兴奋,“给我个面子,晚上一起过去吧。”

绝大部分的富商都喜欢古玩收藏,郭兆宗也不例外。

其实很多商人喜欢古玩、字画,包括国外的艺术品、名画,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喜欢,而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高雅,更有格调,从而粉饰身上那股浓郁的铜臭味。

郭兆宗家里字画古玩收藏了不少,但是他能说出个大概的不多,所以得知林羽在这方面颇有造诣后,便想跟着他学一些东西,以后在各种酒会、座谈会上,聊起来,也能显摆显摆。

“郭总,你要说到这方面,可真是找对人了,清海市博物馆里那件震惊华夏的明且帖就是小何发现的。”谢长风闻言神色一振,急忙冲林羽使了个眼色,“小何啊,今晚上的饭局你就一起去吧,人不多,不必拘谨,趁机多跟郭总聊聊。”

谢长风内心暗喜,没想到自己把林羽叫来还真叫对了。

出了高尔夫俱乐部,谢长风把林羽偷偷的拉到了一边,兴奋道:“小何啊,这次就全看你的了,如果你能帮清海把这笔投资拉下来,那你就是清海的头号功臣啊。”

林羽笑了笑,说道:“谢书记,您真是抬举我了,倘若郭总真投资清海了,那这头号功臣也落不到我头上啊,当然得是您了。”

“哈哈……”

谢长风笑了笑,接着拿手背轻轻拍拍林羽的胸口,笑道:“这件事你要真帮我办成了,那我谢长风,记你一辈子的恩情!”

一旦投资落成,那他的政绩履历上,又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晚宴的地点定在了君尊酒店的会议厅,来参加宴会的人确实不多,主要都是一些跟投资有关的政府职能部门的领导,他们显然不太认识林羽,看到林羽后不由有些惊讶,不明白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有幸坐在了郭兆宗的身边。

其实这个位置是谢长风主动让给林羽的,为了方便他跟郭兆宗说话。

陈佩仪看向林羽的眼神却满是厌恶,觉得林羽有点故意攀高枝的意思。

酒过三巡之后,郭兆宗便迫不及待的吩咐手下拿过来了一个箱子,说道:“何先生,这是我去陵安的时候,毛书记陪我淘到的一个唐三彩,你给辨辨真假如何?”

众人顿时也来了兴趣,一听是唐三彩,都迫切的想开开眼。

不过谢长风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因为郭兆宗口里说的这个毛书记,他也认识,正是陵安市的书记毛疆,毛疆亲自带着郭兆宗去淘古玩,显然是想讨好他啊。

谢长风不用看都能猜到,这个唐三彩指定假不了,肯定是毛疆提前找人准备好的珍品,故意卖给郭兆宗的。

这个老毛,这么多年了,还是老一套。

但谢长风不得不承认,这老一套确实管用,看郭兆宗满脸堆笑的神情就能看出来。

“老公,我们花上千万的买的东西,你就这么放心给他看啊,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啊?”陈佩仪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

“别多嘴!”郭兆宗呵斥了她一句,接着吩咐手下把箱子打开。

只见箱子里摆放的是一件唐三彩胡人骑马佣,造型生动,色彩光亮,神采烨烨。

林羽听到郭兆宗提到毛书记,便知道这件藏品绝对假不了,果然,打开后林羽便看到唐三彩周围泛着绿光,价值连城。

不过林羽还是象征性的拿起来品鉴了一番,说道:“郭总淘的这个唐三彩釉光柔和自然,精光内蕴,宝光四溢,泛着七彩蛤蜊光,不是赝品所能比拟的,而且表面已经出现了返铅现象,如秋月之色浮于表面,可见这件唐三彩年代必定久远,应该是唐朝的真品无疑!”

“不得不说,郭总眼光着实独到啊,现在市面上唐三彩赝品泛滥,而且有些仿制品还原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真假难辨,而郭总一出手便淘到了一件真品,令人佩服不已!”

林羽将唐三彩放回去之后,还不忘捧了郭兆宗一番。

“郭总不只做生意过人,没想到在古玩方面也如此有见地啊!”

“是啊,要不怎么说郭总是上港最具内涵的富商!”

“真是让我这个古玩爱好者自愧不如啊!”

桌上其他人也连忙跟着一阵夸捧。

“哪里哪里,碰巧而已,诸位过奖了。”

郭兆宗嘴上虽然谦虚,但是脸上已经乐开了花,这确实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一旁的谢长风笑的却有些苦涩,毕竟郭兆宗越开心,对他们清海招标就越不利啊。

而且他已经打听过了,郭兆宗对陵安那边的地块和政府提供的政策优惠十分满意,已经显露出了偏向陵安的趋向。

“郭总,您脖子戴的那块玉坠我看来也十分不凡,能不能让我看看啊?”

林羽趁着郭兆宗高兴,便提起了血玉坠,刚才一晃而过,他没有看清楚,如果让他仔细的看一看,他一定能发现其中的蹊跷。

“这个……”

谁知郭兆宗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似乎不想给林羽看。

“郭总,我跟您担保,整个华夏真正懂血玉的挑不出来几个,而我正好略懂一些,如果您不让我看的话,以后可能很少碰到能帮您看的人了。”

林羽信口开河的忽悠了他一番,郭兆宗听完后不由犹豫了起来。

“老公,这个玉坠你不能给他看,你忘记大师怎么说的了吗?”陈佩仪伸手拉了拉郭兆宗的胳膊。

“大师只是说不让我摘下来,可没说不能给别人看,碰到何先生是缘分,给他看看也无妨。”

郭兆宗略一迟疑,往林羽跟前挪了挪椅子,接着将衣服里的玉坠掏出来递给林羽,“何先生,这玉坠我随身佩戴了十几年了,但一直不知道它是什么品质的血玉,你给辨别辨别。”

林羽急忙将他手里的血玉坠接过来,在上面细细的扫了一眼,随后面色猛然一变,只见那血玉观音上,竟然泛着微微的血光。

“郭总,你这玉坠,是不是见过血?!”

林羽猛地抬头望向郭兆宗,面带惊色。

众人一听纷纷不由一惊,这血玉本来看起来就有些瘆人,现在一听竟然见过鲜血,众人不觉后背阵阵发寒。

郭兆宗和陈佩仪两人的脸色也突然一变,没想到林羽一眼便能将这件事看出来,要知道,郭兆宗每次给这玉坠浸过血后,都会小心擦拭干净的。

既然被林羽看破了,郭兆宗也觉得没必要瞒下去了,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每个月都会给它浸一次鲜血,但是大家别误会,我用的血,都是我自己割破手指取的,这件玉坠是我的幸运符,所以只有我的血能起作用。”

众人一听这话情绪才缓和了一些,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毛,哪有用自己的血喂玉的啊,想想就瘆人。

其实相比较内地对风水的半信半疑,港人却极其痴迷风水,甚至已经衍生成了一种商业文化,几乎家家烧香供神。

尤其是社会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越有钱有势力,就越相信这个,而且手段往往偏激极端,譬如说很多女明星为了爆红,去泰国请小鬼。

而郭兆宗用自己的血浸玉,也是极端手段中的一种。

“郭总,这个玉坠您不能再带了!必须尽早销毁!”

林羽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手中的观音,发现在鲜血的长期滋养下,玉坠内在泛着浓郁的黑红色煞气,为大凶之兆,可能不出几天,郭兆宗就会出现巨大的意外!

“为什么?”郭兆宗眉头一皱,下意识的问道。

“观音饮血,不得往生,你继续戴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林羽面色严峻,话说的很直接。

“放屁!”

陈佩仪听到这话顿时火了,站起来冷声道:“你个土包子,懂个屁!你知道我老公这玉坠是跟谁求的吗?上港著名的风水大师,上过你们内地《百家讲堂》的蔡应励!”

帝昊。。。。王乐想到吸血鬼的躯壳是炼制法器极佳材料,不由得勾起记忆深处,当初李慕白感慨吸血鬼全身都是宝的这句话。
  如今从老杨口中知晓武道界有诡异的血色邪风,天阶之下的武者一旦沾上就被化成血水,而吸血鬼竟然可以抵挡,王乐不得不有感而发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吸血鬼身体确实是宝贝啊!”
  正要继续说下去的老杨不由得一愣,饮茶的青阳子也是一顿,情不自禁的看向王乐。
  王乐见状压下心里杂乱的思绪,笑着向两人解释道:“这吸血鬼竟然能抵挡住血色邪风,即便是衰弱期的邪风,也足以说明吸血鬼的身体非武者能比,难怪会是绝佳的炼器材料。”
  顿了顿,王乐充满艳羡的继续说道:“小子在俗世四九城的时候,就曾见过利用吸血鬼翅膀作为材料炼制而成的法器,高空飞行不在话下,并且速度极快无比。”
  话音刚落,一直没说话的青阳子突然插口向王乐问道:“天王殿的弟子?”
  王乐一愣,反问道:“前辈,您老怎么晓得是天王殿的弟子?”
  不等青阳子说话,就见老杨呵呵笑着接过话头回答道:“因为天王殿的核心弟子都有一副利用吸血鬼翅膀炼制而成的飞行法器。”
  接着老杨又进一步向王乐讲述道:“修为地位越高的核心弟子,他们拥有的这种飞行法器也就越厉害,因为炼制材料也分上下等嘛。”
  只见王乐若有所悟的道:“实力越强的吸血鬼作为炼器材料,那么炼制出来的法器也就更厉害,这飞行法器当然也就不例外了。”
  “当然了,这炼制飞行法器不单单需要吸血鬼的翅膀,应该还得有其它的炼器材料作为配合,就像炒菜一样,怎么也得加些佐料才能更美味嘛。”
  青阳子和老杨顿时就被王乐这一鲜活的比喻给弄笑了。
  老杨哈哈笑着对王乐说道:“孺子可教,敢取帝座这么霸道的名字,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
  “额!”王乐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并看向青阳子和老杨道:“帝座这名字很霸道吗?”
  青阳子顿时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笑骂道:“何止是霸道!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真怕你这家伙八字不够硬承受不了!”
  顿了顿,青阳子不由得连连摇头道:“晚上在长街比斗的时候,听到你小子竟然自称帝座,贫道顿时就一阵心惊肉跳啊!”
  老杨跟在青阳子后面连忙点头同意道:“今天之前,武道界敢在自己名姓或者外号里面加帝字的仅有一例。”
  青阳子听到老杨这么一说,顿时就眼中瞳仁紧紧一缩,脸色跟着变幻不定起来,因为他和老杨一样,想到了那位武道天阶巅峰传说。
  王乐见青阳子罕见的脸色大变,顿时就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禁开口询问道:“这人叫什么?很厉害吗?”
  青阳子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呼出,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神闪烁中带着一丝王乐从未在老道身上见过的畏惧之色!
  在座的老杨此时也不遑多让,脸上神情格外精彩,敬畏恐惧兼而有之,喉咙里甚至响起吞口水的怪异声音。
  青阳子和老杨主仆二人的表现,更是彻底激起了王乐好奇心,暗自想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老道露出惧意,这还真是头一遭!”
  就在王乐满怀期待的时候,青阳子语气凝重的沉声道:“如果要说这世上,还有谁能与师尊逍遥子一战,并且有获胜可能的话,那么只有他了。”
  这时站在王乐对面的老杨主动接过话头,一副生怕惊动了未知莫名的存在,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帝昊!”
  “帝昊?”王乐脸色不变的喃喃重复着,并没有像青阳子和老杨那样生出敬畏之心。
  不过王乐心中却感到非常惊讶,因为逍遥子是赢得神战的武道界第一人,没想到突然又冒出一位帝昊,竟然可以和归墟观观主正面交锋的存在。
  心思念转,王乐不由得自顾自的说道:“如果观主和这帝昊交战的话,那不就是永载史册的巅峰神战吗?”
  青阳子嗯了声,郑重道:“这一场巅峰神战,早晚将会来临,也许就在师尊重回归墟观的时候。”
  王乐顿时一怔,然后就问道:“不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各自安好吗?”
  这时就见青阳子突然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小子,如果有一天,当你真的登上武道巅峰,举世无敌的时候,就会明白拔剑四顾,竟然再也没有可以一战之人时的无敌寂寞,将是怎样的滋味。”
  顿了顿,青阳子眼中闪过久远的回忆之色,轻声说道:“师尊曾言高处不胜寒,无敌的寂寞差点能将他给逼疯啊!”
  王乐沉默了下来,虽然他不曾攀上武道巅峰,但却曾是神秘部队最强王牌,站在那一领域的最高峰,看清生死,深深体会到无敌不败的寂寞。
  客厅里的三人一阵沉默,针落可闻,久久不语,各自心绪起伏不定着。
  过了半晌,老杨才开口说道:“帝昊虽然已经久不出世,但世人都晓得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观主进行一场灿烂的巅峰神战。”
  顿了顿,老杨继续道:“观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当他老人家降临武道界的那一天,就是帝昊出禁区之时。”
  “额!帝昊待在禁区里面?”王乐先是一怔,接着露出理所当然的神色没再感到惊讶。
  因为逍遥子和帝昊这样的传说级人物,从目前来说,王乐觉得太过于遥远只能仰望,所以在心里面忍不住吐槽道:“这帝昊装-逼的风范真是值得小爷学习,什么地方不待,竟然住在禁区,真是逼格满值,服!”
  心思念转,王乐见气氛又变得沉默下来,只好主动开口问道:“这帝座难不成无门无派,怎么住到禁区里面去了?”
  “额!住在禁区里面。”青阳子和老杨顿时就有些无语,心想着这小子说话真是怎么听怎么怪。

“队长,队长,你们快看!”

季循声音慌张的冲谭锴和林羽等人喊道,“这……这是不是一块人……人骨……”

林羽和谭锴等人齐齐抬头望去,看到季循手里干枯灰白的骨头之后,顿时都脸色一变。

只见季循手里拿着的,果真是一块人小腿上的胫骨!

“我……我刚才走路的时候也感觉出来了,这脚底下全都硌得慌……”

背着胡茬男的黑脸男子也是满脸惊恐,颤声说道,“该……该不会我们脚下踩着的,全都是人骨吧?!”

“把雪弄开看看!”

谭锴冷声冲季循说道,接着率先用皮靴扫动起了地上的积雪。

季循答应一声,也赶紧跟着扒起了地上的积雪。

这片树林中的雪在经过枝丫的遮蔽之后,比外面的积雪还要薄一些,所以相对而言好扒一些。

很快,地上的积雪中就显露出了大片的白骨,一块一块,杂乱堆积,皆都是人身上的骨头,而且光是头骨,就足足有四五个!

直让人头皮发麻!

“唉呀妈呀……”

背着胡茬男的黑面男子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叫一声,本就酸痛的双腿一软,不受控制的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胡茬男也跟着摔在了雪地中,看着眼前的白骨,咕咚咽了口唾沫,急声说道,“这……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我们要不快出去吧,趁现在刚进来,还没走多远,赶紧往回走吧,看能不能再……再找找其他路……”

胡茬男心里苦不堪言,果然,他一开始的担心是对的,他们这次跟着出来,只怕把命都要丢了。

“对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的白骨呢?!”

百人屠望了眼地上的白骨,接着又望了眼树林外面,不解的说道,“如果是遇到了什么不测……这里离着树林外都不到一公里了,他们完全可以往外跑啊!”

“所以说这树林里才有古怪啊!”

胡茬男急声说道,“这刚入树林里面,就碰到了这么多死人,如果我们再往里走走,那还了得?说不定里面的死人更多!”

“不过是几个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百里冷声说道,“说不定就是冻死的呢,你们要是怕,就跟在我后面!”

说着百里直接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众人见状,互相看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

“赶紧起来!”

百人屠冷声冲胡茬男和黑面男子呵斥了一声。

黑面男子苦着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背着胡茬男继续跟了上去。

众人朝着树林中一直深入,足足走了十多分钟,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咦,这里还有个石碑!”

这时云舟突然发现了一个竖着的黑色石碑,石碑顶沿留着积雪,上面刻着一些模糊不可见的字,他好奇的凑上去摸了摸。

“云舟,别乱摸,专心赶路!”

亢金龙低声训斥道。

云舟赶紧跟了上来。

“这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走出去啊?!”

季循一边走着,一边喘着粗气,说着他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发现他们在树林里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但是前方的树林仍旧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到出路。

其实放在平常,要是单纯走这么点路,他根本不会觉得有丝毫的疲惫,但是现在他们走了一天了!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徒步走了十几个小时,体力消耗巨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内心的疲惫感,感觉他们找玄武象的难度,不亚于当初唐僧取经的难度!

“坚持坚持吧,早晚会走出去的!”

氐土貉也跟着喘息了起来,忿忿的骂道,“玄武象这帮人真他妈闲,为了喝个酒,他妈的走这么远!”

“我怀疑,我们会不会走错方向了啊?!”

谭锴皱着眉头说道,呼吸急促,也有些受不了了。

“没错,我一直看着方向呢,队长!”

季循急忙说道,“我们一直都在往西北方向前进!”

“宗主,您看,前面,雪地里躺着的,是不是个人啊?!”

就在这时,角木蛟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双眼锐利的超前望去,脸上布满了警备。

众人循声超前望去,只见前面的雪地里,确实躺着一个类似人影的人,而且身上似乎还穿着类似衣物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人影此时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宛如死人一般,浑身上下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细雪。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和角木蛟大哥上前看看!”

林羽沉声说道,接着飞掠而出,朝着地上躺着的人影冲了过去。

顾玲瑶坦白说道,听闻这话,萧尘显然也是早就想到了,所以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之色。

的确,如果有天齐宗帮忙,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不过正如顾玲瑶所说,如今的情况,天齐宗显然是不能参与此事的,否则青阳宗肯定会借机发难。

就像三大帝国之间一样,天齐宗和青阳宗这两大宗门,也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老对手了,一旦哪一方出现了一点破绽,那另一方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发动进攻。

就比如现在这件事情,天齐宗若是直接出手帮助萧尘,那么青阳宗肯定会出手阻拦,而接下来的结果就是,青阳宗和天狼帝国直接联合,如此一来,不仅害了萧尘,恐怕就连天齐宗也要大难临头了。

毕竟这么好的机会,青阳宗有怎么可能放过呢,而且,若是青阳宗真的和天狼帝国联合,说不定青阳宗宗主都敢直接将顾启留在天狼帝国吧。

正是因为有青阳宗的缘故,所以天齐宗才不能直接插手进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明白天齐宗的担忧,不过不能直接插手,但有很多事情,天齐宗还是能够出手帮忙的。

看向顾玲瑶,萧尘面色平静的说道,“天齐宗能否帮我弄到血狼王府的平面地图?还有王府之中的守卫情况?”

“能。”听闻萧尘这话,顾玲瑶略微沉思之后便是点头应道。

以天齐宗的能力,想要弄到血狼王府的平面地图和守卫情况,这并不是什么难事,闻言,萧尘微微一笑道,“什么时候可以弄到?”

“明天。”顾玲瑶道。

拜托天齐宗为自己弄到血狼王府的平面地图和守卫情况,有了这两样东西,萧尘等人行动起来,就更加的游刃有余了,不过,天齐宗的作用可不仅于此,看向顾玲瑶,萧尘脸上逐渐露出一抹笑容。

看都萧尘脸上的这抹笑容,顾玲瑶当即就无奈摇头苦笑起来,“你别说了,这件事情我要回去和父亲商议一下。”

“我还没说,你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自己都还没说,顾玲瑶就开口了,萧尘笑着说道。

“还能有什么,你不就是显然我父亲为你引开血狼王嘛,好让你去救人。”听闻萧尘这话,顾玲瑶没好气的说道。

冰雪聪明的顾玲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萧尘想做什么。

听闻顾玲瑶这话,萧尘笑着点了点头,的确,自己就是这个想法,天齐宗虽然不能直接插手,不过若是顾启以他的名义举办一场酒宴,到时候将血狼王引出王府,如此一来,萧尘要救人就更加方便和轻松了。

只不过正如顾玲瑶所说,要将血狼王引出王府,凭顾玲瑶的身份是做不到的,唯有顾启方有可能,而且,为了不让人怀疑,顾启还必须要宴请天狼帝国皇室,还有青阳宗的人,如此才能让血狼王无法拒绝。

对于萧尘的第二个请求,顾玲瑶没有直接答应,一切还要看顾启如何决断,对此,萧尘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一路返回天齐宗驻地,随后,萧尘和顾玲瑶便是分开,顾玲瑶直奔顾启的住处而去。

一路来到顾启所住的竹院,见顾玲瑶走来,正一个人坐着喝茶的顾启微微一笑道,“怎么,事情都搞定了?”

“差不多吧。”听闻顾启这话,顾玲瑶轻声回道,随即便是将萧尘的两个请求对顾启说了一遍。

第一个请求对天齐宗来说根本不算是,区区血狼王府的平面地图和守卫情况,天齐宗很轻松就能弄到手,不过这第二个请求嘛……………..

从顾玲瑶口中听闻萧尘的这两个请求,顾启陷入了沉思,半响之后,顾启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此子如何?”

对顾玲瑶问道,闻言,虽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不过顾玲瑶思索了片刻,还是如实回道,“怎么说呢,女儿看不透他吧。”

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萧尘,毕竟她根本就看不出萧尘的身前,听闻顾玲瑶这话,顾启脸上的笑容更甚道。

“连你都看不透此子,看来他的确不凡啊,如果他真能够从那圣宗选拔之中杀出一条血路,那么此番帮一帮他倒也无妨。”

“父亲,为何你对着圣宗选拔如此重视呢,凭借女儿一人,也是可以通过的啊。”听闻顾启这话,顾玲瑶忍不住的问道,一直以来,顾玲瑶都很奇怪,为何顾启一定要让萧尘参加圣宗选拔呢。

面对顾玲瑶的询问,顾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逝,随后语气平淡的说道,“为父知道你能通过圣宗选拔,但以后的事情单凭你一人却做不到。”

“父亲说的是核心弟子?”听闻顾启这话,顾玲瑶问道。

微微摇了摇头,顾启没有回答,他知道以顾玲瑶的天赋和实力,要在天风圣宗夺得一个核心弟子之位不难,但这并不是顾启的目的,顾启的真正目的,还在后面,在天风圣宗的后面,那真正掌控天河大陆的圣阶门阀。

天风圣宗不是顾玲瑶的终点,顾玲瑶的终点是那还要凌驾于天风圣宗之上的庞然大物,顾玲瑶必须要去那里,因为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当然,这些事情顾启并没有对顾玲瑶说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说了也没用,只是,想要去到那里,并且完成顾玲瑶必须完成的事情,如此,在顾玲瑶身边就必须要有一个绝对强大的存在,能够成为顾玲瑶最为坚强的依靠,而这人,顾启觉得非萧尘莫属。

沉咛了片刻,顾启最终缓缓说道,“你去将那小子叫来,为父和他谈谈吧。”

没有立刻答应萧尘的第二个请求,这并不是说顾启做不到,而是值不值得,在做决定之前,顾启要亲自和萧尘谈一谈,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为他这么做。

听完父亲这话,顾玲瑶没有再多问,转身便是离开了。

很快,萧尘便是被顾玲瑶带到了顾启面前,挥了挥手,顾启示意顾玲瑶退下。

“你且退下,我和这小家伙单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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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风原之上的风鬼有大举来袭的迹象,所以整个镇风城此时都已经全面戒严。

对于风鬼,萧尘并不熟悉,还好有萧圣在身边,根据他的解释,萧尘这才知道,风鬼是风原之上一种特殊的生物。

有些类似野兽,灵智低下,甚至就连妖兽都不如,但是却极为的凶残,而且,风鬼天生就不惧风原之中的劲风,可以说风原对人类是死地,但对风鬼却是最好的家乡。

没有人知道风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在有风原的时候,风鬼就已经存在了。

也正因为风原之中有着风鬼的原因,古圣宗才会在这里建造起镇风城,目的就是为了防范风鬼的袭击。

每隔一段时间风鬼就会大举进犯人类的疆域,而它们的目标也很简单,那就是吞食人类。

极为喜好人类的血肉,再加上灵智又不高,所以风鬼可以说是凭借本能行动了,如此一来,也造就了它们凶残的本性。

将关于风鬼的事情详细的对萧尘说了一遍,听闻萧圣的解释后,萧尘也是无奈的退回了城中。

既然已经有迹象表明风鬼有着大举来袭的迹象,那么,萧尘显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城了,且不说如今整个镇山城都已经全面戒严,就算没有,萧尘也不会贸然出城。

要知道,在野外若是遇上风鬼,那绝对是有死无生,唯有依托城池,方有活命的可能。

无奈的返回了沉重,找了一家酒楼,萧尘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周围人们讨论着关于风鬼的事情。

听着周围人们的讨论,萧尘对风鬼的了解也慢慢多了起来,要说自己运气也还真是不错,一来这镇风城居然就遇到了风鬼来袭,根据周围人们的谈论,最近一次的风鬼袭击貌似还是在二十年前吧。

当然,这说的乃是大规模的风鬼来袭,小规模的风鬼袭扰自然时有发生,但无伤大雅,唯一让镇风城忌惮的,就是这大规模的风鬼来袭。

每一次爆发大规模的风鬼袭击,那对于镇风城来说都是一场苦战,届时风鬼的数量那可就不是几万了,而是数十万,上百万,甚至可能多达数百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据说历史上最大的一次风鬼袭击,那数量可是整整达到了上千万之多,那一次古圣宗的圣子全部出动,就连圣尊长老都派出了多达三位,其余的执事,弟子更是不计其数,如此才成功挡住了那一次的袭击。

“唉,希望这一次的袭击不要太过恐怖吧,否则这镇山城又要面临一番血战了。”坐在萧尘旁边一张座子上的四人,其中一人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闻这话,另外一人也是出言附和道,“是啊,若是这一次的风鬼袭击规模太大,恐怕城主府又要发布古圣令了。”

古圣令,这是古圣宗在非常时期发布的命令,一旦发布,古圣宗境内的所有武者都必须要听从调遣,否则当以死罪论处。

只有在非常时期才会有古圣令出世,而古圣令总共也分为三个等级,从低到高,一级古圣令只需要一位圣者签署就能发布,二级古圣令则需要古圣宗过半数的圣者签署发布,至于最高级别的三级古圣令,则是需要古圣宗的所有圣者同时签署方能发布。

按照级别的不同,对应的也是事态的紧急程度,反正自古圣宗成立以来,三级古圣令还从来没偶遇出现过,因为一旦三级古圣令发布,那就代表着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三级和二级的古圣令很少见,不过一级古圣令却是已经发不过数次了,尤其是在这镇山城,每一次一旦爆发规模超过百万的风鬼袭击,镇风城城主府便会颁发一级古圣令,调令城中的各方强者共同应对风鬼的袭击。

没办法,这镇风城城主府的强者数量太说,一旦面对大规模的风鬼袭击,那显然是不够的,如此,自然就只能依靠城中的各方武者了。

祈祷这一次的风鬼袭击最好不要太过恐怖,不过听闻这两人的话,同坐的另外一人却是一脸笑容的说道。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胆小,风鬼来袭这对于我等来说也是一次莫大的机缘,要知道,风鬼身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到时候卖给古圣宗那可就是一笔灵石啊。”

对于即将到来的风鬼袭击,众人有的兴奋,有的恐惧,有人觉得风鬼袭击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毕竟每一次镇风城抵抗风鬼袭击之后,古圣宗都会论功行赏,那些奋勇杀敌的武者,都会得到不少的赏赐,同时,你所击杀的风鬼尸体,到时候都可以拿到古圣宗那里去卖钱。

如此一来,一场风鬼袭击下来,实力强大的那些武者,其收获都是丰厚至极的。

独自一个人在酒楼之中喝着酒,听着周围人们的议论,还别说,这一番下来,萧尘的确是听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首先是风鬼,其次便是那古圣令,之前并没有听说过古圣令,不过在听完周围众人的议论后,萧尘也是逐渐明白了。

“看来只能等到风鬼袭击结束之后才能进入风原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风鬼袭击规模究竟如何,但是,既然城主府已经下令全城戒备的话,看来这一次的规模应该不会太小了。”喝了一口酒,萧尘心中暗暗想到。

如果只是小规模的风鬼袭击,城主府显然是不可能全城戒备的。

只能在城中等等看了,不过这一次的风鬼袭击,对萧尘来说也不全是坏消息,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每一次风鬼袭击之后,风原之上都会进入短暂的和平期。

那时候风原之上的风鬼会很老实,如此一来,在那个时期进入风原,危险系数自然要比平常时候低上很多。

如此一来,萧尘那时候进入风原,就不用太过担心风鬼的袭击。

也就在萧尘这边暗暗思索决定的时候,镇风城城主府内,此时已经是被一股紧张的气氛所笼罩,城主府大厅之中,十多人围坐在一起,每一个人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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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颜与亭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抿唇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他不是昨天在婚礼上还……”

“他放弃了。”

墨沉域的声音低沉淡漠,“大家都是聪明人,谁都不会在一段没有希望的感情上面浪费时间。”

“如果他和唐一涵可以和好的话,早就和好了。”

“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还不如早点放手。”

“他已经看开了。”

颜与亭:“……”

说实话,虽然他对这个顾森之讨厌的感情居多,但是听到他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唐一涵那么好的女人……他都不再坚持一下么?

“好了,别去想别人的八卦了。”

墨沉域无奈地耸了耸肩,“老顾昨天给你整理的这些资料,全都是干货,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足够了。”

颜与亭这才收回那颗八卦的心,正事要紧。

他坐到椅子上,将那份文件翻开。

墨沉域说的对。

顾森之将这份资料整理地十分地细致,细致到公司的某个股东背后的权力架构,以及他们的党羽有多少,资产情况,全都一目了然。

不得不说,这个叫做顾森之的男人,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这么深入浅出的分析报告,恐怕连他的表哥颜非与都做不出来吧?

颜与亭认真地翻阅着,越翻越觉得颜氏集团是个烂摊子。

原来颜氏集团的股东很多都不是颜家的人,这些人很多都是姨父当年创业的时候的朋友。

虽然当年关系好,但是时间久了,颜氏集团越做越大,利益分配不均,很多人都心存不满,都在等着机会等着颜家人下台。

而颜与亭现在坐上的这个位置,就是众矢之的。

颜非与拒绝成为颜氏集团总裁之后,大家都在等着将自己的后人送上颜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这个时候却杀出来一个颜与亭,这些人明里暗里肯定不服气。

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颜与亭在看了这份分析资料之后,才彻底地清楚。

之前,不管是小姨父还是颜非与,都没有告诉过他,颜氏集团内部居然这么乱……

“时间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颜与亭怔了怔,下意识地抬头,面前站着的,是已经洗漱完毕的顾森之。

他打了个哈欠,淡淡地看了颜与亭一眼,“小颜总,该去开会了。”

颜与亭皱了皱眉,“可是我还没有完全记住这些……”

“有我呢。”

顾森之淡淡地开口,“我比你了解颜氏和那些股东。”

说完,他转身便向着门外走去,“第一天开会,最好还是不要迟到。”

颜与亭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转头看了墨沉域一眼。

“去吧。”

墨沉域朝着他点了点头,“大家都知道顾森之是我的人,我就不亲自过去了。”

颜与亭点了点头,这才出了门,朝着顾森之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到颜与亭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了,墨沉域才淡淡地站起身来,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此时,他的电脑屏幕上,穿着一身嫩黄色睡衣的苏小柠正靠在飘窗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草莓,“这样能行么?”

“我总觉得顾森之他目的不纯。”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笑了笑,眸光宠溺地看着屏幕上的小女人,“草莓还新鲜么?”

苏小柠抿了抿唇,捏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挺新鲜的。”

“喜欢的话,我让陈州再去买一些给你。”

“别转移话题。”

苏小柠撇嘴,用那双澄澈的眸子瞪他,“和你说顾森之的事情呢,别以为你转移话题,我就会上当!”

女人气鼓鼓的样子,让墨沉域那张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多了几分的笑意,“倒是成熟了一些。”

“废话!”

苏小柠撇嘴,“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当然很成熟了!”

“很成熟?”

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懒得拆穿她,“关于老顾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和你说太多。”

“为什么?”

“因为你和一涵的关系太好了。”

墨沉域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一涵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他划清界限,他也好不容易地决定不再去纠缠一涵了,你也不希望他们两个继续互相折磨吧?”

苏小柠抿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是……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是个会保守秘密的人啊!”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太相信你和一涵的感情了。”

“你们的感情太好,所以你会忍不住的。”

“这些事情你们早晚都要知道,所以就不要急于这一时了。”

“我只能说,顾森之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说完,他将杯子放下,“之所以跟你说顾森之过来帮助颜与亭的事情,是想让你帮忙。”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帮什么忙?”

“尽量让森之和一涵不要遇见吧。”

墨沉域淡淡地抿唇,“这段时间,你帮我们稳住一涵和苏若寒,让他们尽量不要和森之碰面。”

“不要让一涵知道顾森之也在Y市,不要让她知道顾森之在帮颜与亭做事,这样对大家都好。”

“哦。”

苏小柠扁了扁唇,有些泄气地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通红的草莓也没了胃口,“所以顾森之到底有什么苦衷啊。”

“一个男人,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还说有苦衷……”

“顾家对他有养育之恩,这个我也知道……可是他欠顾家的,一涵就活该受委屈么?”

苏小柠的这些问题,墨沉域没有办法回答。

他无奈地笑了笑,“事情早晚会解决。”

“你刚刚恢复记忆不久,就不要想太多了,万一小脑袋过度劳累,哪天醒来又不认识我了,我就要哭了。”

苏小柠:“……”

“老公,我好像从来没看过你哭的样子呢。”

小女人双眸晶晶亮地看着平板屏幕上映出来的男人的脸,“不如趁着现在你的办公室没人,你哭一下给我看看吧?”

“我保证不给别人看!”

墨沉域:“……”

“我看你是想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