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一行六人从天牢入口走出的时候,四周早已经被八荒仙界大的众多强者给包围了,人数足有数百之多。
而看到萧尘等人,一名第一界的仙皇境长老当即便是开口喝道,“萧尘,你可知罪。”
“罪?何罪之有?”闻言,萧尘面色不变的回道。
听闻萧尘这话,这名第一界长老面色一沉,而后便是冷冷的呵斥道,“何罪之有?萧尘,你残害同门,短短时间斩杀了两名仙境强者,一名仙尊境大能,依旧五名年轻一辈天骄,难道这还不算罪吗?”
“哈哈,好,好一个残杀同门,不过我且问问在场的你们,你们又可曾将我萧尘当做是同门?”
“第二荒一行,是我萧尘让关鸿他们及时撤离,而自己独留了下来和八荒一方的诸多强者厮杀,可是你们呢,在我失踪之后,却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同门?既然你们从未将我萧尘当成是同门,那我又何来残杀同门一说?”面对这名第一荒长老的呵斥,萧尘不卑不亢的说道。
听闻这话,在场的众人都是纷纷陷入了沉默,的确,在萧尘失踪后,牧凡所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有些过分了,而他们也都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一次萧尘是死定了。
而为了一个四人,去得罪风头正经的牧凡,显然是不明智的。
没有人能回答萧尘的话,不过,也就在这时,牧凡却是出现在萧尘面前,冷冷的说道,“哼,萧尘,你大哥和你二姐乃是八荒一方派来的奸细,这一点难道你会不知道?将他们关入天牢之内,有何问题?”
牧凡终于是出现了,其实牧凡早就知道萧尘回来的消息,而这时候出现,也是因为牧凡看准了时机,要一举弄死萧尘。
萧尘公然在八荒仙界内杀了这么多人,这在牧凡看来真是解决他的最好机会,话音落下,只见牧凡嘴角已经勾勒出了一抹冷笑。
牧凡觉得这一次必定可以将萧尘置于死地了,而萧尘在看到牧凡的时候,眼中同样是爆发出无尽的杀意,口中也同样是冷笑着说道。
“奸细?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我看来,当初第二荒的事情,恐怕你才是真正的奸细吧,是你将情报告诉给了八荒一方,然后才让我等陷入险境的。”
关于当初第二荒的事情,萧尘给其实早就认真想过了,不论从那一方面来看,牧凡的嫌疑都绝对是最大的。
不过可惜,这也仅仅只是萧尘的怀疑,而没有任何证据,但也不怕,因为萧尘要斩杀牧凡,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凭实力说话就是了。
萧尘毫不示弱的反咬一口,听闻这话,牧凡眼中的杀意越发浓郁,当即便是开口反驳道。
“萧尘,你不用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也不想和你在这里做无谓的纠缠,别的不说,就说你残害同门,这一点你无法否认吧?”
当初第二荒的事情,现在已经是说不清楚了,纵然他牧凡嫌疑最大,可那又如何呢?谁能拿得出证据来?
所以,纠缠第二荒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反倒是萧尘敢在八荒仙界内出手残杀同门,而且还不止一人,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铁证如山,认萧尘巧舌如簧,也推脱不了,所以,牧凡一口就要死了这一点。
自然是知道牧凡心中的想法的,闻言,萧尘冷冷一笑道,“所以呢,那又如何?”
本来也就没想过要为自己辩解什么,杀了也就杀了,而且,这些人本就是该杀之人,更何况,事情还没有结束呢,接下来萧尘还要再杀人,而那人便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牧凡。
牧凡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萧尘居然还想着要诛杀自己,听闻萧尘丝毫不为自己辩驳的干脆承认,牧凡冷冷一笑道,“既然你承认,那就好办了,残杀同门,萧尘,按照宗规,你至少也要被废去修为,逐出八荒仙界。”
萧尘和牧凡在这里针锋相对,与此同时,第一界大殿之中,洛离的诸位界主也是齐聚一堂,他们自然也是在商议着关于萧尘的事情。
“没想到萧尘还能够平安返回,难道说他没有被八荒一方所擒?”轻叹了一口气,叶轩淡淡的说道。
萧尘能平安回来这的确是出人意料,不过闻言,青云却是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回来本是好事,不过现在看来,萧尘估计对八荒仙界已经是出现了裂痕,这可不好办啊。”
青云这话并不假,以目前的情况,任谁都看得出来,萧尘对八荒仙界已经是生出了恨意,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叶轩和青云相继开口,闻言,众人都是陷入了沉默,尤其是洛离和红莲,两人更是面色复杂。
想要保下萧尘,但是又顾忌太多,而且,萧尘此时对八荒仙界已经是心存敌意,保下他之后,也难保萧尘不会生出二心,这始终对八荒仙界不是一个好事。
诸位界主沉默,最后还是牧泰开口说道,“我提议按宗规办事吧,毕竟萧尘的情况,诸位也都明白,诸位以为呢?”
牧泰提议按宗规办事,这无疑是要弄死萧尘,最起码也是要废掉萧尘的修为。
牧泰会这样说,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萧尘对八荒仙界已经生出了恨意,而既然和八荒仙界已经不是一条心了,那就不能再留了,纵然萧尘天赋再高,纵然萧尘能炼化天道意志,但也不能再留他。
八荒仙界在诸位界主心中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这点是肯定的,至于说这一次的事情,诸位界主究竟是对是错,那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就算再退一万步说,纵然真的是诸位界主人走茶凉,纵然牧凡针对萧尘,但那又如何?难道你还奢望诸位界主去向萧尘道歉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直接毁了吧,这便是牧泰的想法,很简单,但却很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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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颜姐?”
林羽赶紧起身走过来,眼光不经意的在叶清眉和江颜四条白花花的大腿上扫了一眼。
“快,过来给叶老师看看病。”江颜笑着说道。
“啊?学姐,你哪里不舒服啊?”
林羽面色一急,不疑有他,急忙问道。
“进屋聊,我去敷面膜了!”
江颜说完就把林羽和叶清眉推进了屋里。
其实江颜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小心眼到不允许任何异性过于接近自己的老公,所以她才会对薛沁抱有极大的敌意。
但是却唯独对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叶清眉。
甚至在江颜眼里,老是有种错觉,觉得林羽原本就是叶清眉的,是自己硬把林羽抢了过来,每次跟林羽睡觉的时候,她老是有种自己才是小三的心虚感,所以这也是她什么选择多数在叶清眉这屋睡的原因。
“学姐,你哪里不舒服啊?”
林羽见叶清眉低着头,满脸羞红的坐到了床上,忍不住笑了笑。
“我没有不舒服,你别听颜颜瞎说!”叶清眉摇摇头矢口否认。
“没关系,妇科病我也能治。”林羽笑嘻嘻的说道,从她的表情中早就已经猜到了。
叶清眉见被林羽识破,脸红的更厉害了,双手搓着裙摆低声道:“我……我这次来月事,量有些不正常……”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宛如蚊子哼哼一般,费尽气力才把话说出口。
不过林羽还是听清楚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说道:“那多半是上次的枪伤留下的后遗症,没事,我给你开两副药,喝几天就好了。”
“奥……”叶清眉点点头,陡然间松了口气。
“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让我看看吧。”林羽凝着眉头想到,对于叶清眉,他总是格外谨慎。
“啊?”
叶清眉面色一变,脸色更红,自脖颈到耳根都飘上了一片红晕。
“你别怕,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看看的话,会比较放心。”林羽接着说道。
“那好吧……”
叶清眉点点头,随后起身,轻轻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子,将内裤推到了膝盖处……
“学姐,你要干嘛?!”
林羽猛然大惊,满脸惊诧的望着她,这怎么一言不合就要脱衣服呢?
“你不是说要看看吗?”叶清眉被他吓得一怔,怯生生的说道。
“我是说看看你后腰上的伤疤!”林羽急忙解释道,内心不由苦笑,原来学姐误会了他的意思。
“奥,那你等等……”
叶清眉脸色更红,赶紧将内裤提了回去,随后面红耳赤的跑了出去,换了一条睡裤才重新走了回来,掀起衣服让林羽检查了检查伤口。
她原本被枪击中的地方,已经重新变得光滑白皙,不过这只是表象,林羽有些不放心的用指节在她伤口处用力按了按,问她疼不疼。
“还行,里面稍微有点针刺的感觉……”叶清眉说道。
“没事,问题不大,喝点中药就好了。”林羽松了口气笑道。
后天一早,林羽便按照窦老发给自己的地址和信息赶往了京城中医药大学。
作为京城老牌的中医大学和华夏中医大学里的最高端学府,京城中医药大学大门口修建的十分气派,老远便见大门顶上悬挂着写有“中医宣讲会”字样的横幅。
大门口人头攒动,大部分都是学生,穿着各色学校的校服,看来这次中医宣讲会还是十分受京城中医学子欢迎的。
林羽跟着人群走了进去,这时有个人突然撞了林羽一下,林羽身子不由打了趔趄。
“阿西吧,长没长眼睛啊?!”
前面两个撞到他的男子回头瞪了他一眼,满脸的怒意,说完他们没等林羽说话,便快速的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韩国人?
林羽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们的中文说的很流利,但是还是带有一些口音,而且他虽然不懂韩语,但是看韩国电影的时候可知道“阿西吧”是骂人的意思。
不过这俩人看起来并不像学生啊,他们来干什么?
林羽抬头搜寻他们的时候,这俩人早就已经消失在了熙攘的人群中。
因为这次的宣讲会参加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学校将场地安排在了能容纳数千人的体育馆。
此时体育馆中间的空地上已经搭建好了台子,用红地毯铺就,上面早就摆放好了桌椅,每个位子桌上都摆着写有名字的标牌。
林羽见还没有人就座,便站在空地上等了等。
“喂,同学,你是哪个院的,来我们这里坐吧?”这时旁边一个小女生见林羽站在旁边,热情的喊了他一声。
“不用了,谢谢。”
林羽见主席台上已经有人陆续入座了,他便朝着主席台走了过去,跟工作人员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出示了一下身份证,工作人员立马邀请他坐到了他名字的位子上。
“我的天,他竟然是特邀嘉宾?!”刚才邀请林羽的小女孩满脸震惊,没想到会有这么年轻的特约嘉宾,随后立马兴冲冲的跟自己的几个同学低声议论了起来。
过了有二十分钟,整个体育馆便坐满了人,好多人见没座位了,便站到了作为外围的空地上和各个出口处,足见今天的宣讲会有多火爆。
归根结底,是因为今天的嘉宾阵容太壮观了,据说光京城中医圈有头有脸的中医大家便来了数位,本来窦老这种御医国手是要作为重磅级的特约嘉宾的,结果换了林羽后,他就成了个充数的,毕竟不管是“回生堂”还是“何家荣”,这两个符号在京城大学中医学子圈子里,都太孤陋寡闻了。
所以虽然知道林羽赢过千植堂的万维运,海敬义也没给他安排太显眼的位置,而是将他放在了左侧的最后一张桌子上,十分的不起眼。
不过林羽倒是无所谓,能够给中医的宣扬增添一份力量,他便知足了。
“好了,大家请安静,我宣布,今天的中医宣讲会正式开始,有请我们中医药大学的校长海敬义海校长发言!”
这时教务主任站起来拿着话筒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冲坐在中间的海敬义做了个请的姿势。
“很高兴今天能跟大家汇聚一堂……”
海敬义站起来先是客套的说了段开场白,随后对着现场的特邀嘉宾一一介绍了起来,“坐在我左手边的这位是来自军区总院中医部的主任,曾荣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卫生局和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颁布的‘国医大师’称号的纪均纪主任!”
整个体院馆立马响起一阵欢呼和挂掌声。
“坐在我右手边的这位,同样是荣获过‘国医大师’称号的鲁北药王绍琴王大师!”
全场再次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欢呼声,整个中医圈子里的人,谁没听说过鲁北药王的名声啊。
海敬义接下来介绍的几位特邀嘉宾,也都十分的有分量,每次他说完,下面都要响起一阵欢呼声和鼓掌声。
介绍到最后,便轮到林羽了。
海敬义笑呵呵的说道:“最后一位,是来自回生堂的何家荣何医生!”
他介绍起来十分的简单,因为林羽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荣誉来宣扬,毕竟在学术界,认的便是名誉和证书。
海敬义介绍完之后,全场的人头一次没有爆发出欢呼和鼓掌声,反倒是有些狐疑,互相讨论着交流了起来。
“何家荣?谁啊?你们听说过吗?”
“没啊,什么回生堂?我只听说京城有个千植堂吧?”
“这没名气,请他来干嘛,还不如请千植堂的万神医来呢?”
“估计请不到万神医,让他来凑数的吧。”
“我们学校是怎么想的,这么年轻,医术能高到哪里去啊!请这么没有分量的人来有意义吗?!”
“这小子该不会是学校领导或者教育局的亲戚吧?”
“别说,真有可能!”
一群学生对林羽一无所知,见他年纪轻轻便坐到了特邀嘉宾席,俱都非常的不服气。
海敬义听到体育馆里的一阵喧嚣,也不由觉得有些尴尬,如果不是卖窦老的面子,他本不打算让林羽出席来着。
林羽摸摸鼻子笑了笑,对于这种状况他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丝毫不觉得局促,神色坦然。
“好了,都安静,安静!”
海敬义笑呵呵着说道,“首先,我们有请鲁北药王王绍琴王大师给我们发言!”
“好!”
体育馆的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立马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谢谢!”王绍琴戴上老花镜拿着稿子站了起来,“很荣幸今天能过来给大家做这场演讲……”
林羽转头望了他一眼,见这位药王年纪颇大,须发泛白,显然年龄已经在七十以上,对于他的名头,林羽也听说过,中药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犹记得当初窦老递交卫生部的中医倡议书时,这个药王的签名也显然在列,当然,还有这个中医药大学的校长海敬义。
“很高兴来到这里给大家做这场宣讲会,在聊专业的中医知识之前,我想先跟大家讲讲中医,何谓中医?!”
王绍琴笑眯眯的扫了场地的众人一眼,气势轩昂道:“中医是指以华夏汉族劳动人民创造的传统医学为主的医学,是研究人体生理、病理以及疾病的诊断和防治等的一门学科,是老祖宗留给我们华夏民族的宝贵财富……”
“一派胡言!中医根本不是你们华夏的,是你们从我们大韩民族剽窃来的!”
王绍琴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沉喝声陡然打断。
体育馆的众人面色陡然一变,回身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两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体院馆上面的入口昂首走了进来。
林羽看到这俩人不由微微一怔,这俩竟然是一开始在校门口撞他的韩国男子!
这俩人看起来也都三十出头,留着短发,长着典型的韩国人面容,脸型扁宽,眼睛细长。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韩国男子望向体育馆中间的主席台,指着一众专家冷声道:“你们中医,就是一群小偷!”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腔悲愤,一直以来,他秉承祖上济世救人的嘱托,治病救人无数,甚至为了救人,甘愿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和灵力,可是又有谁感激过他的付出?!又有谁在乎过他的悲喜?!
从军机处出来的这些时日,他看似面色平淡不喜不悲,但是其实内心一直承受着巨大的苦痛。
外界的那些辱骂、诋毁、仇视仿佛一把把无形却锋利的箭矢,根根洞穿他的血肉、他的心房!
所以一向悲天悯人的林羽此时才会如此“铁石心肠”。
牛峰听到林羽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往后退了一步,开始不停的给林羽磕起了头,哀声哭喊道,“何先生,牛峰不是个东西啊,我该死,我该死,可我老婆是无辜的啊,求求您救救她吧……”
“我说过了,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尽快把她送去好一些的医院吧!”
林羽语气平淡的说道,接着转过身,不再搭理牛峰,其实他是有些于心不忍,担心自己心一软,答应了下来。
“何先生!求求您了!”
牛峰高声呼喝一声,再次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下,直磕的皮肉糜烂,鲜血从额头上顺着鼻子缓缓的流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可怖。
“听不懂人话吗,我们家先生说了,无能为力!”
厉振生瞪着眼冲牛峰怒声喝道,“你就是把头磕碎了,也没用,因为这里再也不是回生堂,是糖果店!糖果店!知道吗?!”
厉振生说话间指了指一旁的几个玻璃柜,内心不由有些颤动,只感觉心头沉闷,是啊,这里再也不是曾经烜赫一时的回生堂了!
不正是被这帮混蛋给逼的吗?!
林羽紧紧的攥了攥拳头,生怕自己动了恻隐之心,直接进了里面的内间。
“何先生!”
牛峰见状顿时急了,伸着脖子急切的喊了林羽一声,但是此时林羽已经掩上了内间的房门。
他面色一变,猛地起身,作势要往内间冲,但是这时厉振生突然一个箭步窜到他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声道,“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我们先生向来说一不二,说不治便不治,你要是再拖下去,那你老婆真就没命了!”
听到厉振生这话,牛峰神色霎时一慌,沉着脸想了想,接着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一寒,满脸怒色,指着林羽所在的内间怒声喊道,“何家荣,你真是个混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医生,活该你当不成医生!活该那么多人骂你!”
此时他见让林羽帮忙无望,于是便恼羞成怒,对着林羽怒声辱骂了起来,借以宣泄内心的怨怒。
“你他妈说什么?!”
厉振生顿时怒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作势要抓他。
但是牛峰似乎早有准备,在厉振生冲上来之前,他已经快步跑出了医馆,不过他并没有离去,而是继续指着林羽所在的内间高声骂道:“狗日的何家荣,老子咒你全家都死翘翘!”
“我操你妈!”
厉振生怒骂一声,再也隐忍不住,脚下一蹬,立马冲出了医馆。
在看到他冲出来的刹那,牛峰转头就跑,朝着东边的街道迅速跑去。
厉振生甩开步子极速追了上去。
以牛峰的速度,哪儿能跑的过厉振生,他刚跑几步,便感觉到背后猛地多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紧接着一个大巴掌就扇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牛峰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好似被铁锤抡中了一般,脚下猛地打了个趔趄,头重脚轻的朝着地上一头抢去,噗通一身栽到了地上,直磕的口鼻冒血。
“兔崽子,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先生不答应给你治就对了!”
厉振生怒骂一声,接着一把撕住牛峰的领子把牛峰拽起来,又是狠狠的一耳刮子扇到了牛峰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牛峰噗的吐了一大口血水,原本已然红肿的双脸肿的更厉害了,只感觉自己的左耳嗡嗡作响。
厉振生手下没停,扬手作势又要往他脸上扇,牛峰连忙双手作揖,冲厉振生嘶声求饶道,“我错了,我知错了,求求你别打了!”
厉振生的手猛地顿住,略一迟疑,接着把手一甩,冷哼道,“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老婆病重,我今天非扇死你不可!滚吧,赶紧滚!”
牛峰如临大赦,急忙爬起身,一瘸一拐的快步离去。
“什么东西!”
厉振生冷哼一声,接着返身回了医馆。
此时林羽已经从内间走了出来,李千珝冲林羽低声劝道,“家荣,别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就是,先生,别跟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置气!”
厉振生拍了拍手。
林羽坦然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有什么可生气的,习惯了!”
李千珝听到林羽这话轻轻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便随着林羽去内间喝茶。
因为厉振生已经将整个大厅收拾一空,所以茶具和桌椅等一应物品全都被林羽收拾进了内间。
“何,何先生在吗?!”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接着就见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领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老头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布兜,紧紧的抿着嘴,佝偻着身子,显得有些拘谨,左右张望了一眼。
“呦呵,老张头,来干嘛啊?!”
厉振生显然认识这个老头儿,立马转过身挑了挑眉头,上下打量了老张头一眼,神情间带着一丝敌意。
“呵呵,小厉,我……我找何先生帮忙……”
老头子看到厉振生之后,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慌张,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请我们家先生帮忙?!”
厉振生嗤笑一声,昂着头轻蔑道,“我们家先生能帮你什么啊?再说,你前段时间刚跟人一起砸了我们回生堂的分堂,现在怎么有脸就来找我们先生帮忙呢!”
厉振生认得这个老张头,是医馆附近小区的邻居,以前也经常来医馆看病,但是在林羽被诬陷、辱骂的时候,老张头也跟着去砸过回生堂的分堂。
老张头儿听到厉振生这话身子猛地一颤,显然没想到厉振生竟然知道这事儿,他刚才说话拘谨,也是因为心虚。
“小厉,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人老了,糊涂了,也是受了那帮人的煽动啊……”
老张头儿顿时神色慌张的哀声冲厉振生解释道。
“是吗?!”
厉振生冷笑一声,问道,“那你说,你找我们先生到底要干什么?”
“我听说何先生那天治好了一个中药注射液过敏的小女孩,所以想请何先生帮我医治我的儿子!”
老张头儿哭丧着脸,声音低沉的说道。
“呦,你儿子也中药注射液过敏了啊?”
厉振生哼笑一声,只觉心里畅快无比,果然啊,天道好轮回!
“小厉,我知道我错了,我特地来给何先生赔不是来了!”
老张头儿说着将手里的布袋递给了厉振生,说道,“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一点特产,算是一点心意!”
“别,我们可不敢要!”
厉振生立马摆了摆手,十分果断的拒绝道,刚要说话,突然看到门外又走进来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进门之后立马笑着冲厉振生打起了招呼,都是附近的街坊邻居,以前经常在这里看病,所以都认识厉振生。
但是厉振生沉着脸压根没回应他们,眯了眯眼,冷声笑道,“诸位可真是稀客啊,当初不是跟着一众街坊邻居放言,说再也不买我们家的药吗?今天这怎么又屈尊光临了?!”
“好,真金不怕火炼,反正这方子也要给在坐的同仁看的,其中自然也包括你,给你先看也无妨!”
万士龄略一犹豫,也没拒绝,直接答应了下来,显得信心十足。
“这个小何怎么回事,他刚才不是说药方记不清了吗?”黄新儒皱着眉头,语气中隐隐有些不悦,刚才问了他好几遍,他都说记不得了,这不是在耍他们这三个老头子嘛。
“小何这么做,可能有他的道理……”
窦仲庸迟疑着说道,以他对林羽的了解,林羽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
“别着急,静观其变!”王绍琴背着手,面色淡然的说道,在他心里,这位何小神医倒也不是个莽撞的人。
林羽走到石坤浩跟前,冲他伸手要药方,石坤浩反倒有些迟疑,转头望了万士龄一眼。
万士龄点点头,石坤浩这才沉着脸把方子递给了林羽。
林羽将方子展开一看,眉头陡然间蹙了起来。
“怎么,是不是跟你们家祖上传的那个药方不一样?!”万士龄冷哼道,“不一样就对了,这恰恰说明你们家那个方子是假的!”
“不,这个方子跟我祖上流传下来的方子一模一样,君药红参、灵芝、僵蚕,臣药王不留行……嗯……佐药、使药、剂量、配比方法,也确实都一模一样。”
林羽没有把药方念全,更没有念剂量,只是提了提最前面的几味药,他面色泛白,颇有些惊诧,实在没想到万家的这个太白千金方真的是药王真传。
“一样?小子,我看你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吧,既然一样刚才你为什么不早说出来!?”万士龄瞬间被林羽激怒了,以为林羽在这耍无赖,涨红着脸说道,“现在看了我的药方了,又说你们祖上也有这张药方,你这也太无耻了吧!”
“你怕什么,反正会长已经是你的了。”
林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其实他之所以没有跟万士龄争这个会长,就是为了能够亲眼看一看万士龄这个药方到底是不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他现在就可以把它撕毁了。
紧接着他把纸张一叠,立马当着众人的面儿将手中的方子给撕了个稀巴烂。
“你干什么?!”
石坤浩面色猛然一变怒声喝道。
“臭小子,你做什么?!”
“这小子气傻了吧!”
“妈的,我们还没看呢!”
在场的众人顿时急了,齐齐起身指着林羽,怒声骂了起来。
“何家荣,平日里见你挺沉稳的,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小孩儿,你觉得你把这方子撕了就有用吗?”
万士龄冷笑道,觉得林羽太傻了,撕了他再写一张就是了。
“这个方子压根不能用!必须立刻销毁!”林羽面容严峻道。
“放屁!这个药方只要搭配得当,能够治疗脏腑各种疾病,而且效果立竿见影!”万士龄怒气冲冲的骂道,“我们祖上不知道用这个方子救了多少人的命!”
“不错,这个药方对于脏腑各种疾病都有奇效,但是同时它也有着非常严重的副作用,它在治好其中一个内脏器官的症状时,同样会造车另外一个内脏器官的衰竭,只不过这种衰竭过程比较缓慢而已,但是只要服了药,这种衰竭便不可避免,受药量多少影响,重则活不过一两个月,轻也不过三五年!”
林羽挺身而立,面色威严,瞥了眼万士龄,冷声道,“也就是说,你祖上救了多少人,便也就害了多少人!”
他话音一落,底下的众人顿时哗然一片,满脸震惊。
“放你妈的狗臭屁!要真有副作用,它能被称为千金方?!”
万士龄彻底被这话激怒了,要不是他忌惮林羽的身手,他早就直接冲上去抽林羽了。
“一派胡言,何医生,你就算嫉妒万神医抢了你这个会长的位子,你也不能出言侮辱药王吧?!”
石坤浩也立马站出来义正辞严的指着林羽怒声呵斥,很巧妙的给林羽扣了一顶大帽子。
下面的众人震惊过后自然也不信,立马也跟着怒斥起了林羽。
“目无先辈,信口开河,就你也配称为中医?!”
“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医术就敢否定药王,真他娘的不知天高地厚!”
“小子,当医生之前先学学怎么做人吧!你这种欺师灭祖之辈,枉为人!”
“什么东西,我建议把他清出中医界!”
他们的话一个比一个激进,面容狰狞,似乎把林羽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林羽紧紧的握着拳头,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坚毅,眼中的光亮分外坚定。
叶清眉猛地站了起来,神情紧张的望着林羽,此刻她终于知道林羽刚才为什么手心会出汗,会紧张了。
因为林羽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可能要触动这些人的利益,而且也早就做好了要与整个中医圈为敌的准备!
同样,她也终于明白了林羽那句“为中医负责”的深意,制止住这张害人的方子,确实比这个中医协会会长来的有意义的多!
这,才是一名中医医生该有的大义!
窦仲庸、王绍琴和黄新儒面色凝重,互相看了一眼,显然对林羽的话也有些拿捏不准,毕竟他们对这个太白千金方一窍不通。
“亵渎药王?!亵渎药王的是你们!”
林羽昂着头毫无畏惧道:“你们应该都知道这个方子是从唐朝时期就失传了吧?那是因为这是药王自己把这方子毁了!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这方子所具有的副作用,并且通过当时的唐王告知天下,让大家见过这个方子的千万不要使用,并且立刻销毁,但是某些唯利是图的宵小之辈竟然将这个方子私自藏留起来,当成了聚宝盆,而且还世世代代的传了下来,完全不顾病人的死活,不配为医的,应该是这种人!”
林羽此时终于知道为什么从万士龄到万维运再到万晓川都毫无医德、唯利是图了,原来都是继承自他们祖上!
“这小子丧心病狂了,疯了,他一定疯了,竟然连这种污蔑药王的瞎话也敢乱编乱扯!”万士龄气的手直打哆嗦,望着林羽的眼中直冒火。
“是不是乱扯,把被你们家用这种药方救治过的病人全部都查查不就行了?”林羽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最终结果查出来这些人都没有问题,那我愿意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亲自给你们万家赔礼道歉,并且自毁银针,永不行医!”
林羽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众人才安静了下来,知道这小子是玩真的了,他们不由将信将疑了起来,不过还是都面色阴沉的望着林羽,显然十分不悦。
“小何,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郝宁远顿时急了,急忙劝了林羽一句,他可不想看到中医界失去这么一个有责任有能力的青年才俊。
“郝部长,我不是意气用事,我敢发誓,我刚才说的话分毫不差,此事事关中医的名誉和无数条人命,所以就算得罪在坐的全部中医同仁,我也要站出来!”
林羽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希望卫生部能够接手这件事,查清楚被万家用这个方子治过的病人的现状,用事实说话,以免这个方子流传出去戕害更多的人!”
郝宁远看着林羽满是正气的面容,眼神也凝重了起来,郑重的冲他点了点头。
“郝部长,您可不能听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啊!我们家这个方子绝对没有问题!”
万士龄急忙走过来冲郝宁远解释道,心里有些惊慌,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方子到底有没有副作用,但是被他用这个方子治过的几个病人确实没过几年就死了,他不由有些心虚了起来。
“是啊,郝部长,可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这小子分明是嫉妒呢!”
石坤浩也急忙跟着万士龄劝起了郝宁远。
“万老,你刚才不是说过嘛,真金不怕火炼,如果你这个方子没问题,那你又何必担心?”
郝宁远挑着眉头望着万士龄缓缓道,“既然何医生提出了异议,而且事关诸多病人的生命安全,我们卫生部自然有义务调查,你放心,我们一定秉持公平正义的态度调查,绝不包庇,同样也绝不歪曲事实!”
“是啊,万神医,其实调查也不过一两个月的事,您没必要这么紧张!”窦主任急忙笑着劝说道,“如果调查后没任何问题,对您祖传的这个千金方,也是一个极大的肯定不是?”
“这个……”
万士龄顿时犹豫了起来,寇主任都这么说了,要是他还不答应的话,反倒让人觉得他们家的方子有问题了。
“行吧,还希望政府能够还我们万家一个公正!”
万士龄点点头,随后望向林羽,冷声道:“小子,你记住了,如果这个方子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到时候你要按照约定,亲自给我们万家赔礼道歉,而且永远退出中医圈!”
“说到做到!”
林羽点点头,接着再没搭理任何人,迈步往外走去。
经过众人身旁的时候,周围的人望着林羽的眼中都充满了敌意,毕竟林羽这一捣乱,直接损害的可是他们的利益!
郝宁远望着林羽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还在遗憾这个会长没有落到林羽头上,接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冲万士龄嘱咐道:“万医生,记住,在调查结果出来前,这个方子你就先不要流传出去了!”
“好!”万士龄颇有些不爽的点点头,本来他还想靠着这个方子塑造自己在中医圈中的威望的,结果被林羽这小子给彻底搅合黄了。
林羽和叶清眉从会议厅出来后,窦老他们三个也赶紧追了出来,想叫着林羽一起去喝酒的,但是林羽直接拒绝了,经历过刚才的事,他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喝酒了。
此时的他,终于知道中医难以振兴的根源了,因为这个圈子里,唯利是图的人太多太多了!
在他宣布方子有副作用后,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帮中医大家,而是一群饿狼!一群被他抢走到嘴的肥肉的饿狼!
出了楼道,雪已经下大了,纷扬的雪花在风中乱舞,温度也冷的出奇,林羽不由打了个激灵。
这时他感觉手上一暖,一个温热柔滑的手掌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转头便看到了叶清眉浅浅的笑容,轻声道:“走,我请你吃大餐去!”
林羽心头猛地一颤。
走,我请你吃大餐去!
这时自己生前还在大学的时候,每次他心情不好,叶清眉都会说的一句话。
而这句话说完,叶清眉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感,眼光不算锐利,却直击林羽的内心。
这些话都是萧尘教楚无名说的,相比起楚无双,楚无缺显然要更加难以劝说,不过这无妨,因为楚无名手上有着楚无缺不得不低头的筹码。
一直以来,楚无缺,楚无双,楚无名三人对于太子之位的争斗,可谓是激烈异常,虽说楚无名始终都处在弱势,但能够坚持这么久,也足以说明一点,那就是不论是楚无缺还是楚无双,都拿楚无名有些无可奈何,如此才会让楚无名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直到遇上萧尘情况才有所改观。
正是因为此,楚无名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而如果楚无名倒向楚无缺和楚无双两人中的任何一人,那另外一人几乎就可以说是丧失了争夺太子之位的能力。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楚无缺为何会在听闻楚无双这话后脸色猛然大变了,一旦真如楚无名所说的,他投靠了楚无双,那楚无双的势力将会瞬间远超自己。
目光死死的盯着楚无名,眼中有着淡淡的寒意闪烁,沉咛了半响,楚无缺才缓缓开口说道,“三弟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多年了,三弟可从未有过寄人篱下的的想法,如今又为何要这般说呢?”
“大哥明知故问了,为了萧尘兄,弟都可以主动离开帝都,又何况是投靠二哥呢?实不相瞒,在来大哥这里之前,弟已经去找过二哥了,而二哥已经答应了弟的请求,不过单凭二哥恐怕还不够,所以弟才会来此,但若是大哥不答应,那弟绝对会倒向二哥,不信大哥大可一试。”
听闻楚无缺这话,楚无名毫不示弱的回道。
想要让楚无缺出面为自己脱罪,萧尘很清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楚无缺无法拒绝。
果不其然,在听闻楚无名如此坚定的回答之后,楚无缺犹豫了。
他很清楚,就算楚无名不离开帝都,经此一事后,楚无名也定然会大受打击,所以楚无名离不离开帝都,对楚无缺来说并不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楚无缺显然就不可能因为楚无名离开帝都去为萧尘脱罪了,在楚无缺看来,与其让楚无名离开帝都,还不如直接弄死萧尘来的稳妥一些。
然而,让楚无缺没有想到的是,楚无名居然用楚无双来威胁自己,而面对这样的威胁,偏偏他还没有丝毫办法。
不能确定楚无名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以楚无名的性格来看,应该是不会去寄人篱下的,否则也不会苦苦支撑这么多年了,无法确定,但楚无缺又不能去赌,如果楚无名真的一怒之下去投靠了楚无双,那岂不是要将自己逼上绝路了。
面色平静的注视着楚无名,与此同时,楚无名也是不闪不避的和楚无缺对视在一起,目光没有丝毫的闪烁。
想要从楚无名眼中看出一些什么,不过楚无缺注定是要失望了,兄弟两人整整对视了半响,最终,楚无缺朗声一笑道。
“哈哈,三弟说的严重了,既然你都亲自来了,我这大哥肯定要站在你这一边了,放心吧,大哥知道怎么做的。”
没有选择的余地,楚无缺只能点头答应,听闻楚无缺这话,楚无名则是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多谢大哥了,事了之后,弟会即刻离开帝都,从此不再参与太子之位的事情。”
楚无名再度保证道,随后兄弟两人又假模假样的客气了两句,楚无名这才离开。
短短一个晚上,楚无名相继拜访了楚无缺和楚无双,并且已经是得到了两人的坚持,如此一来,萧尘的计划已是算成功了大半,接下来就要看萧尘自己了,毕竟楚无名已经完成了萧尘所交代的事情。
一夜时间几乎是转瞬即逝,当第二天正午的时候,身在天牢的萧尘,接到了楚牧召见的通知。
总算来了,过了一夜才召见自己,这楚牧恐怕已经是安排好一切了吧,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萧尘看向眼前的这名寺人说道,“带路吧。”
整整四名道尊境超级强者押送萧尘前往武和宫,一路上这四人都是如临大敌,生怕出现丝毫意外,而与他们四人相比,身为当事人的萧尘,反倒是十分的轻松,就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一样。
面对一脸轻松淡然的萧尘,这四名道尊境超级强也是心中疑惑,心想这萧尘不会是傻了吧?明明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居然还能保持如此淡定。
莫非他还以为凭借他的叔父,那焚天主宰能够救他?简直是太天真了,虽说只过了短短的一夜时间,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楚牧已经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算是焚天主宰出手,也自有人会去阻拦他,可以说萧尘是没有丝毫机会的。
并不知道萧尘心里在想什么,很快,在四人的押送下,萧尘便是来到了武和宫外,在一名寺人通报之后,自武和宫内便是传出一声尖锐的声音,“喧罪人萧尘进殿。”
伴随着声音,萧尘在四名道尊境超级强者的押送下缓步走进了武和宫中。
这还是萧尘第一次进入武和宫,整个武和宫给萧尘的感觉用四个字就可以形容,恢弘大气。
宽阔的大殿之上此时已经站满了文武群臣,楚无缺,楚无双,楚无名三人站在群臣之首,至于皇帝楚牧,则是坐于大殿正前方的龙台之上。
看着萧尘走进殿中,众人的神色各异,不过每一个人都清楚,今天这萧尘恐怕是走不出武和宫了,就算他有焚天主宰这样的叔父,也不可能,因为楚牧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一路押着萧尘来到大殿中央,并没有对楚牧行礼,而面对如此淡漠的萧尘,楚牧也没有多言,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道,“萧尘,你昨夜当众击杀五皇子,朕问你,你可知罪?”
“呵呵,敢问陛下萧尘何罪之有?我杀他,那是因为他该死,身为皇子,所作所为却是猪狗不如,这样的人为何不能杀?陛下只看到我杀五皇子,难道就不想想五皇子究竟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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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这一场阔别已久的情事并没有持续太久。
即使身体叫嚣着还不够,但墨沉域知道,现在的苏小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呆萌可爱,还是个学生,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她做到下不来床。
可现在的她,精明淡定,成熟,是个身份斐然的女医生。
他不能太耽误她的时间,更不能让她有不好的形象。
“墨先生。”
洗漱完毕的苏小柠从卫生间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刚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但是希望墨先生不要食言,给我们医院的医疗资金两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对了,希望墨先生在捐款的时候,和医院说定,这两千万之中,要有一千五百万,用在我们心脏外科的科室里面,谢谢。”
墨沉域淡笑着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苏医生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记得早上的时候,我说好的只是一千万而已。”
“是么?”
苏小柠眯了眯眸,定定地看着他,“睡了澹台家的大小姐,林家家主的妹妹,收你一千万,都是少的了。”
“如果墨先生不同意拿出这一千万的话,倒也没什么。”
“我会将早上拍下来的照片发给媒体记者。”
女人微笑着看着他,“你想想,到时候,你的那张照片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到。”
“墨先生觉得这还不值一千万么?”
墨沉域的墨眸微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和你学的啊。”
苏小柠调笑着看着他,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是个妖精,“一千万就想换我陪你一上午,还想换睡我一次。”
“相比起来,狡猾的是你吧?”
墨沉域眯眸看着她,半晌,笑了。
现在的她,果然和当年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如果他在未经她同意的时候,对她做了这种事情,她必然是要生好久的气,很久不理他的。
可现在,她不但没有不理他,还会讲条件了,还会给自己利益最大化了。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她,“既然苏医生觉得亏了的话,不如我再请苏医生吃个饭?”
苏小柠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了。
女人淡笑一声,“好啊。”
反正她到这个时间也该饿了,刚刚经历过那么激烈的运动,这个时候真的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个人一起下楼的时候,遇到刚好上楼的唐一涵。
唐一涵死死地皱了皱眉,看了墨沉域一眼,又看了一眼脸色微微发红的苏小柠。
女人扁了扁嘴,无奈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没出息。”
她早就该料到的。
苏小柠对墨沉域……实在是太喜欢了。
尽管五年来,她对墨沉域这个名字讳莫如深,尽管五年来,她一直都说她忘记了墨沉域了。
但忘记没忘记什么的,不是说了就算的。
再次和墨沉域相逢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她。
身为苏小柠最好的朋友,她虽然不怎么喜欢墨沉域,但……
“你开心就好。”
苏小柠的脸色白了白,“一涵,我后面再和你说。”
言罢,她转身,跟着墨沉域一起离开了医院。
从医院大门口出来,一身白色镶金边西装的男人便大步地朝着苏小柠的那辆红色的宝马走去。
苏小柠皱眉跟上去,“墨先生,既然是你请客,为什么要我开车?”
“因为我对这里不熟。”
男人双手环胸地靠在她的车上,“从我听说过这座城市的名字到现在,还不到72小时,苏医生难道希望我能知道这个城市的路怎么走,哪家餐厅好吃么?”
苏小柠:“……”
好的,是她忘记这茬了。
她打开车,坐到驾驶座上。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优雅地坐到她身边的副驾驶上。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墨先生想吃什么?”
“既然是我请苏医生吃饭,自然要苏医生选一家自己喜欢的了。”
“我无所谓的。”
苏小柠眯了眯眸,“真的?”
“真的。”
红色的宝马在公路上飞驰。
最后,苏小柠带着墨沉域到了一家川菜馆。
红彤彤的辣椒,红彤彤的辣。
墨沉域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大桌子掺满了辣椒的菜,“什么时候喜欢吃这种口味了?”
他记得她以前是喜欢吃甜食的。
喜欢吃盛世的甘甜味的鸡腿,喜欢吃蛋糕,喜欢吃奶油。
才短短五年的时间没见……她不但性格变得火辣了,口味也变了?
“我一直喜欢。”
苏小柠拿起筷子,一边吃着水煮鱼一边撇嘴,“在苏家村的时候,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婶婶做的水煮肉片了。”
墨沉域的眉头紧锁,“可我从来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嫁给你之前,已经熟读了你的资料。”
苏小柠抽出一张纸巾,擦掉额头辣出来的汗,继续酣畅淋漓地吃着,“你的资料里面说,你不喜欢吃辣的,所以我就觉得,你应该也不喜欢吃辣的女生。”
“所以我就说我喜欢吃甜的,也一直都没有吃过辣的。”
苏小柠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当年的自己可笑。
她为了照顾好他,尽心尽力。
可后来呢?
后来,在她和亲人之间,他做出了的选择,不是她。
所以和墨沉域决裂之后,她也就不再伪装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用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喜欢,不用在意另一个人的意见。
其实很多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墨沉域捏着筷子,静静地看着面前欢快地吃着辣椒的女人,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原来……
曾经的她,为他付出的,不仅仅只有他知道的那些……
一种莫名的酸意在胸中膨胀开来。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水煮鱼,吃了一口。
麻辣的感觉刺穿食道。
原来,这才是她喜欢的味道。
他口口声声喜欢她,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忍着身体的不适,一口,接着一口。
见他不出声,苏小柠抬起头来,看到他苍白的脸。
“墨沉域!你疯了!?”
她扔掉筷子跑过来,“快吐了!你不能吃这个的!”
男人苍白着脸,微笑着看她,“其实挺好吃的。”
“好吃个屁!”
“跟我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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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顺着河面一路往前,很快便进入了津门地界。
晓艾起身钻进了舱室中,换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接着冲心洁说道,“你的衣服在里面,进去换吧!”
心洁一点头,接着也钻进去换了一声衣服出来,跟晓艾差不多的装扮,外面也同样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
“要不我先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吧,省得他一会醒过来跑了!”
心洁眯着眼神情阴冷的说道,“迷药的剂量对于别人而言有效时长很长,但是对他不一定,毕竟他是个医生!而且这段时间,我发现他会的旁门左道不少,被军机处关了两三个月之后,出来更强了,所以不得不小心!”
“妹妹,这段时间可真是辛苦你了!”
晓艾笑着说道,“给人家装女儿,这一装,竟然就是小半年,而且还不能说话,我可做不到!”
心洁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是个娃娃音,跟她的身份没有太大的出入,但是心洁知道,如果她会说话的话,那就要被林羽问很多问题,问的多了,她难免会露出马脚,所以她索性便装成了哑巴,而且还装作不会写字,很多事都可以直接糊弄过去,这也是她这么久没有被看穿的主要原因。
“为了抓到他,这点苦又算什么!”
心洁不以为意的笑笑,接着走到林羽跟前,噗嗤将林羽肩头的一把匕首拔了出来,显然是真的打算废掉林羽的手筋脚筋。
但是就在她翻找出林羽的手腕,准备动手的时候,林羽的身子突然动了动,接着缓缓的睁开了眼。
晓艾微微一愣,接着惊喜道,“呀,何先生,你醒了?!”
心洁说的果然不错,她们这种药的药效对于林羽而言确实起不了多久的作用,而且心洁刚才一拔刀,显然刺激到了林羽,所以林羽便提前醒了过来。
林羽晃了晃脑袋,接着转头一看,发现心洁正站在他身旁,面色登时一变,作势要起身,但是未等站起来,又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而且所用的,都是韧性和牢固性极佳的钢筋绳。
林羽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望着旁边拿刀的心洁,感觉十分的违和,有些疑惑的问道,“我真的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跟晓艾是一伙的!”
“谢谢干爸对我的肯定!”
心洁嘿嘿的冲林羽笑了笑,脸上浮满了得色,接着笑道,“他们都说你难对付,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那是因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干女儿会对我下手!”
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头打量了心洁一眼,满脸不解的说道,“你应该不只十岁了吧?可是,你的骨骼确实是个十岁的孩子啊,只不过你发育的稍微快一些罢了……”
当初他救心洁的时候,被迫触碰过心洁的身体,感觉心洁的骨骼年龄也就十岁左右,所以当时他才没多想的。
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威胁呢?!
“不错,我的身体虽然只有十岁,但是我的年龄已经不只十岁了!”
心洁冲林羽笑道,“我今年也已经二十多岁了,说不定还比你大呢,所以,你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死了,也值了!”
“哈哈,确实,我要有个这么大的闺女,死了确实值了!”
林羽哈哈一笑,有些惊讶的望着心洁继续问道,“可是,身体十岁,年龄二十多岁,这根本不可能啊,就是侏儒,也有特征……”
“我不是侏儒!”
心洁有些恼怒的打断了林羽,眼神凶狠的瞪着林羽厉声说道,“我只是在十岁时服用了一种药,所以在十岁的时候就停止了发育罢了!”
“停止发育的药?!”
林羽颇有些惊讶,接着眯眼问道,“莫非,你服用了这种药,就是为了实行这种任务?!”
心洁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显然,关于这段过往,她并不愿意提及,是啊,好好的一个妙龄少女,谁又愿意做一个小孩子呢?!
林羽见心洁不愿意说,便再没多问,转头冲晓艾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是最近刚联系上呢,还是一直都有联系?!”
他不排除晓艾和心洁中途认识合伙的可能性。
“我们一直就认识!我们是一伙儿的!”
晓艾倒也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笑了笑,如实说道,“她当时装被冻晕的地点,还是我帮她找的呢!我们换了足足两三个地点,才等到你!”
“那你们可真是够拼的呢!”
林羽不由咧嘴笑了笑,那天他跟江颜发现心洁的时候,能够确定心洁确实是被冻坏了,也就意味着,心洁确确实实在雪地里躺了好久,这要是换了两三个地方,那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不拼怎么能够抓住鼎鼎大名的何家荣何先生呢!”
晓艾咯咯的笑道,“现在看来,我们当初拼的实在是太值了!”
林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好奇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莫非是要带我去见什么人吗?是津门还是哪里?!”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死心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晓艾似乎看出了林羽在故意探她们的话,晃了晃她从林羽身上掏出的手机,接着直接一扬手,将林羽的手机扔到了河里。
“你想多了,落在你们的手里,我自知已经没有活路!”
林羽笑了笑,整个人倒是十分的洒脱,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只要江颜没事,我就知足了!”
“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呢,你放心,就冲你这点,我一会儿让离姬动手的时候快一些,给你个痛快!”
晓艾咯咯的笑道。
“离姬?!”
林羽眯了眯眼,望了眼一旁的心洁,疑惑道,“你叫离姬?!”
“不错!”
离姬冷冷的答应道。
“你们两个衣服穿得这么像,莫非是一个组织的?!”
林羽疑惑的问道,“你们该不会是跟张佑偲一样,都是离火道人的徒弟吧?可是离火道人的徒弟不是这身穿着啊……”
“你话还真是多呢!”
晓艾冷声笑道,“我看在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之前,应该先割掉你的舌头!”
“好,好,我不问了!”
林羽笑着说道,“不过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张佑偲现在怎么样了吗?!其实你们一直隐瞒的一些事情,他早就已经告诉我们了!”
晓艾听到林羽这话脸色大变,一把撕住了林羽的领子,冷声问道,“说,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告诉我,我自然也不能告诉你们!”
林羽昂了昂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在撒谎,张佑偲绝对不会背叛我们!”
离姬冷声说道,显然对于张佑偲,她十分的信任。
听到离姬这话,林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果然这离姬跟张佑偲也是一伙儿的。
“你不说是吧?!”
晓艾冷哼了一声,接着一把握住林羽肩头仅剩的一把刀,用力的一转。
“嘶……”
林羽面色瞬间一变,忍不住吸了口冷气,神情痛苦,额头上汗如雨下,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虽然他已经将至刚纯体习练到了中成境界,但是对于这种扎在体内的利器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怎么样?!”
晓艾嘴角勾起一丝报复性的冷笑,低声道,“还不说吗?!”
“哈哈哈哈……”
林羽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眯眼望着晓艾说道,“舒服,再来,加把劲!”
晓艾闻言神情一狞,厉声骂道,“找死!”
说着她双手握住林羽肩头的匕首,狠狠的转动了起来。
匕首在皮肉里翻转,但是林羽却笑得越来越大声,纵然脸上汗如雨下,仍旧高声说道,“痛快!痛快!”
离姬望着林羽的眼神也不由变了变,说道,“果然是条汉子,等我把他的手筋脚筋挑了,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话音一落,离姬一翻转手里的匕首,朝着林羽快步的走了过来,抓起林羽双脚,接着开始撸拽起了林羽的裤腿。
因为刚才捆绑的时候将林羽的裤子也绑在了里面,所以此时离姬还要花费一些时间将林羽的裤腿拽出来或者是扯烂,方便她精准的挑断林羽的脚筋。
林羽口中的笑声顿时停了下来,眯着眼望了眼在自己脚边的离姬,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寒。
“何家荣,任人宰割的滋味好受吗?!”
晓艾看到林羽的神情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同时她也摸出了自己腰间的一把短刀,说道,“来,我帮你把手筋先挑了,让你尝尝当废物的感觉!”
说着她一把抓住了林羽的胳膊,作势要往林羽手臂上割。
“嘟!嘟!嘟!”
就在这时,几声低沉奇怪的哨音自岸边传来。
晓艾和离姬两人脸色瞬间一变,互相看了一眼。
“到了,走,先带他下船!”
两人齐齐把匕首和短刀收了起来,接着两人一前一后,将林羽抬起,走出了船舱。
“要想把他引出来,必须要找一个好的时机,而且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伍兹面色凝重的沉声说道,“不过现在也不着急,先让他亲眼看着中医在国际上毁灭了之后,再想办法弄死他也不迟!”
从一个从医者角度而言,他敢确定,让林羽亲眼看着中医在国际上的前程彻底毁灭,一定比杀了林羽还让林羽痛苦!
“对对,不着急,先烦请您把我的女儿的病治好,然后毁灭了中医之后,我再想办法就行!”
阿卜勒急忙点了点头,郑重道,“到时候我尽量多托人找一些帮手,增加把握性!”
“放心,到时候我也会帮你的!”
伍兹眯了眯眼,淡淡的说道。
“您……您会帮我?!”
阿卜勒听到伍兹这话不由一愣,显得极为意外,刚才的时候,伍兹还特地强调了下他是置身事外的,没让他自己牵扯进来,这怎么突然间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如果是在炎夏内部杀他,我不希望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容易落人把柄,牵扯出很多麻烦,毕竟炎夏国力日盛,而我的身份也比较特殊!”
伍兹沉着脸,寒色道,“但是既然是把何家荣引出来在国外解决掉他,凭我们的能力,自然有办法掩盖这一切!”
他之所以不想牵扯到这件事中,也是因为忌惮炎夏,而绝非忌惮林羽!
既然决定要把林羽引出来解决,那他便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因为在整个国际上,一手遮天的是他们!
“伍兹先生这话说的不假!”
阿卜勒也十分自信的点了点头,傲然道,“到时候只要何家荣从国内出来了,那他怎么消失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你女儿治好!”
伍兹说着拽开房门,走进了病房。
“伍兹先生,我刚才就想问,接下来你们要如何医治我女儿?”
阿卜勒一边急切的询问着,一边也赶紧跟了出去。
他们两人出来之后,此时科尔等一众医生仍旧没有离去,正站在病床前面讨论着什么,而护士长带着两个护士也走了进来,手里还推着一辆满载药物的推车。
进来之后,几名护士快步走到昏迷的萨拉娜病床前,其中一名护士拿起药瓶和输液装置,另一名护士则抓过萨拉娜的手臂,开始用酒精棉擦拭,似乎要准备开始输液。
原本准备要回答阿卜勒的伍兹在瞥到护士长手中的药瓶之后脸色骤然一变,急声呵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护士长被伍兹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身子一颤,脸色苍白的转头望向了伍兹,有些茫然,又有些胆怯的说道,“伍兹会长,我们准备给病人输液啊……”
“输液?你手里的药瓶……”
“伍兹会长,药没有问题的,就是先前我们确定过的药物!”
这时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混血男子冲伍兹笑了笑,打断了伍兹的话,笑容和煦道,“您是担心这些药的配备比例吧?放心,这些药的剂量配比我都检查过,没有问题的,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按照我们先前确定的药物单继续给萨拉娜小姐输液,那用不了多久,萨拉娜386小姐就会慢慢的好起来了!”
他是这次阿卜勒女儿治疗过程中的副主治医师,也是米国医疗公会里大名鼎鼎的“病魔猎杀者”——安德烈博士!
虽然伍兹名义上是主治医师,但是伍兹主要负责医疗方案和治疗过程的把控,而真正负责实施这一切的,是安德烈。
刚才的急救任务,也是安德烈在主导。
不知为何,听到安德烈这话,伍兹不由一愣,睁大了眼睛,颇有些震惊的望着安德烈,眼中光芒闪动。
而安德烈则十分隐蔽的冲他使了个眼色,觉察到安德烈的眼神之后,伍兹这才立马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伍兹会长,有什么事吗?”
阿卜勒在一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的问道。
“奥,没事,安德烈说的没错,我刚才就是担心药物的剂量出问题,既然他都检查过了,那就没问题了!”
伍兹沉着脸的说道,“放心吧,阿卜勒先生,只要按照我们的治疗方案来,你的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是当然!”
阿卜勒急忙点了点头,接着转过头盯着那几名护士给他女儿输液,整个过程他一直注视着他的女儿,直到他女儿输液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之后,见女儿再没有发生先前那般慑人的异常反应,他这才长出了口气。
伍兹整个过程中也一直眯眼盯着病床上的萨拉娜,注视着缓缓流入萨拉娜体内的药液,神色凝重,眼中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直到看到病床上的萨拉娜再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这才同样松了口气,不过他的眼神中也同时闪过一丝诧异,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已经输液了半个小时,既然萨拉娜再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那就说明后续的治疗也不会出问题了,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伍兹笑了笑,转头冲安德烈等人说道,“我们先出去吧,让阿卜勒先生好好的陪陪他的女儿!”
几名医生答应一声,接着跟着伍兹往外走去,后面的阿卜勒急忙起身,不住的点头道谢。
“安德烈,来我办公室!”
出了病房,伍兹沉着脸冷冷的说了一声,接着直接带着安德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屋之后,伍兹让安德烈关好办公室的门,他的脸瞬间一沉,盯着安德烈的脸,冷声质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卜勒的女儿刚才注射了异烟肼之后不是出现了药物互相作用的异常情况吗?虽然经过了你们的急救,萨拉娜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但是你们根本无法将她体内先前残留的药物清除干净,结果你们又继续给她输异烟肼,理应还会继续出现药物互相作用的,但是为何没有出现?!”
若不是阿卜勒对医学和用药丝毫不了解,而且也没有注意过他女儿先前的注射用药,那阿卜勒一定会察觉出异样!
安德烈听到伍兹的厉声质问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咧嘴笑了笑,嘴角挂着温暖的笑容说道,“伍兹先生,其实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药物互相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