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镇定的看着一众西方媒体记者的离场,眼神越过前方的树木,越过远方崭新的高楼大厦,投射到蓝凌凌的天上,神色凛然,喃喃道,“但愿今日之屈辱,能够换回他日之辉煌!”
看着唉声叹气的郝宁远,窦仲庸和王绍琴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两人的脸上也立马显现出凛然之色,窦仲庸沉声冲郝宁远说道,“郝部长,我觉得您不必如此颓丧,这件事远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我们炎夏中医也没有您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是啊,郝部长,我们避得了一时,避的了一世吗?!”
王绍琴也跟着站出来,声音铿锵的对郝宁远说道,“先前我们申请加入世界医疗公会的时候,您也看到了,他们是有多么的傲慢和自大,他们如此羞辱我们中医,难道我们就要任由他们辱骂吗?!我反倒觉得家荣这次做的对,正好趁着这次西方媒体这群喉舌在场,好好的回击回击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炎夏中医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他和窦仲庸以及黄新儒三人能够成为肝胆相照的朋友,不只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医术皆都十分的出众,还因为他们的品格和风骨也都十分的相似!
所以他们也觉得林羽这次做得对,一味的隐忍与退让,是换不来尊敬的!
听到窦仲庸和王绍琴的话语之后,中医协会内的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过来,纷纷十分赞同的附和起来。
“是啊,郝部长,反正这些西方人对中医的傲慢自大以及蔑视不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这次不跟他们撕破脸,以后也肯定会跟他们撕破脸!”
“对,郝部长,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有医术出神入化的何会长做我们中医协会的会长,又有窦老和王老这些名医大家保驾护航,我们真不一定输给他们那个什么世界医疗公会!”
“不错,中医已经被西医压了这么多年了,压得脊梁都弯了,现在不能再弯了,再弯就断了!”
“富贵险中求,中医兴旺发达也是同样的道理,别看他们现在骂的欢,但是早晚有他们求上我们,求上何会长的一天!”
……
一众中医协会的医生慷慨陈词,还有人的想法跟林羽的盘算不谋而合,都是想着日后能将今日之骂名变成他日之美名!
听着一众中医医生的话语,郝宁远不由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呆住了,没想到中医协会的众人皆都如此的乐观,反倒他刚才的担忧和颓丧,显得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其实这些中医协会的成员之所以处之泰然,完全都是因为一个人——何家荣!
正是因为炉火纯青的医术,才给这些人带来了极大的底气!
哪怕如今对上的是世界医疗公会,他们也丝毫的不打怵!
想到林羽的医术,他也不由来了底气!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郝宁远也不是什么畏手畏脚的懦夫,是啊,既然要闹,我们就闹个大的!”
郝宁远顿时也被众人的情绪给感染了,昂着头高声说道,“这次我们就豁出去了,还就跟他们世界医疗公会杠上了,我下午就去找上级领导反映情况,让上面加大力度帮助扶持我们!”
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医在国际上面临的压力可能会空前绝后,所以他必须得找上级进行帮忙,让上面的人帮忙顶住莫大的舆论压力,好让中医专注精力于医学!
他也知道,如果这次中医能熬过去,必将在国际上迈出举足轻重的一步!
随着这件事的交代,这次开业仪式最主要的目的林羽也已经达到了,所以接下来便是例行公事的剪彩、讲话等仪式。
郝宁远同样再次上去慷慨激昂的演讲了一番,虽然西方媒体都走了,但是国内的媒体还在,十几亿国人对中医的支持,才是中医最大的倚仗!
这时安妮朝着林羽走了过来,摇着头无奈的笑道,“何,你这次的行为确实给你自己和你们国内的中医医生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日后所付出的代价恐怕也将是巨大的,我对我父亲和洛根实在是太了解了,如果你这次示弱的话,他们倒是还不至于穷追猛打,但是你这样针锋相对的跟他们叫板,他们恐怕也会不遗余力的对付你……”
林羽冲安妮淡淡的一笑,他知道,安妮也是一番好意,但是他还是神色自然的冲安妮定声说道,“安妮,或许在你们国人的意识中,还停留在我们卑躬屈膝的年代,可是,对我们而言,今日之炎夏,早已不是当初之炎夏,今日之国人,也早已不是当初之国人,我们低头折节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安妮听着林羽气势非凡的话语,看着林羽泰然不惊的面容,不由微微一愣,接着急忙道,“何,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其实我是为你……”
“我知道,我知道!”
林羽冲她笑着连连点头,接着说道,“你放心,不管你父亲和洛根出什么招,我何家荣都尽数接着,我们炎夏中医,也都尽数扛着!”
安妮见林羽话语如此坚决,轻轻点了点头,便再没有多说什么,不由的愈发相信林羽,她知道,无所不能的何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说不定她的父亲和洛根这次可能要好好的吃上一番苦头!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一阵心塞,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倾心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吗,她夹在中间着实有些难受。
随着这次开业仪式的圆满结束,中医医疗机构也算是正式投入了使用,从今以后,林羽的工作地点也便转换到了这里。
“韩队长,我听说这片新区以后的安保都是由你负责了,你可得多费心啊!”
林羽笑着对韩冰打趣道。
“这还用你嘱咐嘛,我早就跟袁处和水处请示过了,会专门拨几队人在你这里二十小时不间断的换班巡逻!”
韩冰冲林羽说道。
林羽听到这话不喜反忧,神色也陡然间凝重了起来,沉声说道,“可惜啊,就算再多的人巡逻又有什么意义,军机处里面的那几个内鬼一天不揪出来,我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青竹以为只要将整个始源界封死,就能够让萧尘等人无处可逃,犹如瓮中之鳖一样,可是他却并不知道,在始源界内,还有一条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空间通道。
说到底还是青祖他们太过自信和轻敌了,总以为萧尘他们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有兽奴的帮助又如何,依旧不过是他们这些始祖们的案板鱼肉罢了,想要擒下他们,随便都可以手到擒来。
正是因为心中有着这样的轻视,所以青祖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追击,而这也正好给了萧尘,林云他们机会。
或许在青祖看来,萧尘他们就算是跑了,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这始源界乃是他们的地盘,并且这么多年,始源界早就已经坚如磐石了,只要诸位始祖不允许,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去。
眼看着青祖没有第一时间追击,反而是下令封锁整个始源界,一路狂奔的兽奴,眼中露出一抹讥讽之色道。
“这群白痴一样的东西,总有一天他们总会会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的。”
兽奴眼见青祖他们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追击,自然知道青祖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因为自大罢了,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不管青祖是因为自大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总之他这样做,无疑是给萧尘他们机会了。
没有多想,众人一路向着石松的那条空间通道狂奔而去,而秦水柔,陆冰凝几女,虽然不知道萧尘和林云的计划,但是一路上,几女都很聪明的没有多问什么,反正她们都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夫君。
路线是早就制定好的,所以,一行人逃出正道联盟之后,便按照之前计划好的路线,一路狂奔向了那条隐秘的空间通道。
一路上都不敢停留,而另外一边,青祖在下令封锁整个始源界后,这才对一旁的另外一名始祖道,“这些远古生灵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就杀鸡儆猴呗,先拿兽奴开刀,反正她们现在也是瓮中之鳖。”闻言,这名始祖也是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都位于顶端的缘故,一直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威胁到这些始祖,所以让这些始祖们,养成了无比狂妄的性格,只觉得,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一样,即便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也丝毫不将对手放在眼里。
说好听一点,青祖他们的表示是自信,但是说难听一点就是狂妄了,可以说青祖是眼睁睁的看着萧尘他们离开,而没有进行追击的。
如果说,青祖在第一时间选择追击的话,那么或许还能给萧尘他们造成一些麻烦,甚至有可能抓到萧尘一行人,但是青祖并没有这样选择,而是放任萧尘他们离开。
在青祖心里,就算是让萧尘他们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整个始源界,对于萧尘他们来说,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笼,而且都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是,青祖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他眼中的这座巨大牢笼,早就被萧尘他们给打开了一个口子,足够让他们一行人钻出去,逃出生天的口子。29GG
自信让青祖错事了最好的抓捕机会,同时也给萧尘他们的逃生,带来了一个绝好的消息。
很多事,自信过了头了,那就变成了自大,青祖现在就是如此,总觉得事情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殊不知,其实事情早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两人不急不慢的说这话,最后,青祖冷声道,“困兽犹斗,世间众生总是如此的无知,安排下去,让人确定他们的位置。”
青祖觉得萧尘他们就是困兽犹斗,即便是救出了人,也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始源界,最终依旧还是改变不了任何的结果。
萧尘等人自然不知道青祖心中所想,此时,一行人已经远离了正道联盟,快速的毕竟石松的空间通道。
眼看着青祖他们还是没有追上来,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速度依旧没有减慢,在逃出始源界之前,萧尘可不敢真正的放下心来。
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秦水柔,百花仙子几女,萧尘笑了笑,万幸几女没有出手,并且,众人也成功逃了出来,这已经是最完美的结果了,萧尘不敢再有多的奢望。
计划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而秦水柔,百花仙子几女,在见到萧尘之后,也是心中安稳,一行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不过心里却都是一阵安宁,至少相比起之前的一段时间来说是如此。
一路没有什么阻拦的来到了石松的空间通道,等到萧尘等人抵达的时候,很是意外的,石松居然也带着魔赫,黑祖他们的家人赶到了这里。
看到石松也成功救出了人,兽奴没有多问便直接开口说道,“这么快就到了,肯定是那些老东西没有阻拦你吧?”
“这些老东西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总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属实可笑。”闻言,石松也是笑着说道。
石松的情况和萧尘他们相差不多,最后时刻,黑暗纪元的牧祖等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追击,而是和青祖一样,选择了封锁始源界。
同样的自信,让牧祖他们收获了同样的结果,也让石松轻松的就将人给带到了空间通道这里。
听闻石松这话,兽奴鄙夷一笑,随即,众人没有停留,直接冲进了空间通道,消失在了始源界之中。
青祖,牧祖他们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在他们看来犹如困兽犹斗的萧尘一行人,已然安全离开了始源界,而他们此时还在始源界内搜寻萧尘等人的下落。
他们的自大让他们付出了代价,错失了抓捕萧尘等人的最好机会,而这一次的事情,无疑也是告诉了诸位始祖,其实这天地间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件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而他们一直所看不起的天地众生,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愚昧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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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张佑安神情认真不像有假,心中隐隐有些愠怒,这个所谓已经实施的计划,张佑安从没跟他提起过!
在他心里,张家一直依靠着他们家才没有衰落,所以他在张佑安面前具有绝对的权威,只有他有事可以不跟张佑安说的份儿,而张佑安万不可有事瞒着他!
面对楚锡联的质问,张佑安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咽了咽唾沫,神情突然间迟疑了下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老张,现在有什么话,都不能跟我说了?!”
楚锡联双眼一瞪,怒气陡升。
张佑安脸色变换了几番,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楚兄,这件事事关重大,一旦被外人知道,只怕……只怕……”
“老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楚锡联冷哼道,“我要是想害你的话,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出面帮你救你儿子?!”
“我怎么可能信不过老楚你呢!”
张佑安神情为难道,“只不过此事实在是太过……”
“你若是信不过我,那我也不勉强你!”
楚锡联见张佑安吞吞吐吐的模样,顿时脸色一沉,厉声道,“只不过以后你们张家出了任何问题,你也不必来找我!”
听到他这话,张佑安神情一变,咬了咬牙,低声道,“好,楚兄,既然我们是盟友,我自然信得过你,这件事告诉了你,我也就是将我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了你!”
说着他望了眼前面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侧了侧身,凑到楚锡联耳旁,用手罩住楚锡联的耳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低声讲述了一番。
听完张佑安的讲述,楚锡联脸色大变,猛地转头望向张佑安,急声道,“老张,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事都敢做?你这简直是在玩火!”
“嘘,嘘!”
张佑安急忙冲楚锡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心往车窗外望了一眼,急忙压低说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嘛,谁让何家荣这个兔崽子这么难对付的,我们只能兵行险着!”
“打住,是你,不是我们!”
楚锡联急忙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似乎要跟张佑安划清界限。
“楚兄,你放心,别说这件事不可能东窗事发,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张佑安一挺胸,用力的拍了拍胸脯,担保道,“到时候有什么责任,我张佑安一力承担!”
听到他这话,楚锡联脸色才缓和了几分,装模作样道,“你这话言重了,如果你真出事了,我也不会视而不见!但是,你这么做,所冒的风险实在太大,一旦事情败露……”
“平心而论,你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可行吧?!”
张佑安打断道。
“可行倒是可行……确实比以往更有把握除掉何家荣!”
楚锡联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倒真值得一试!”
“如果这件事要有楚兄相助,那把握也就更大了!”
张佑安眯眼一笑,说道,“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他再次附耳到楚锡联的耳旁,再次低声说了几句。
楚锡联一边听一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妙,这招妙,我一定鼎力相助……”
而此时车外面,已经响起了悲怆的丧歌,以及何家亲属的哭声,与车内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林羽从何家回去之后,一连几天都没能从何老爷子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
江颜和李素琴等人得知情况后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陪伴着林羽。
正月初八,郊外金山陵方圆十公里内彻底被封锁。
上面的人特地在此给何老爷子安排了悼念会,整个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齐,其中不乏几位天选之人,林羽当天也换了素衣素鞋,赶往了悼念会。
为了防止跟何家的人起争执,他特地躲在了人群的角落中。
直到悼念会散场,人群系数离去之后,他这才缓步离开。
“家荣!”
这时,同样还未离开的韩冰快步追了上来,“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来!”
“是我没用,没能留住何爷爷!”
林羽眉目一凄,低着头,神情自责。
“这本就不是你的责任,你治的了病,但是却增不了寿!”
韩冰急忙安慰道,“再说,何老爷子这个年龄已经是高寿,算是喜丧,倘若他泉下有知,想必也不愿看到你如此自责!”
林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强迫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神色一凛,转头低声问道,“对了,这几日我也没顾上跟你交流,怎么样,最近还有人被杀害吗?!”
茶壶。。。。“吼吼吼……”
旺财趴在中堂墙壁上不停的低声咆哮着,一对圆溜溜的虎眼,死死盯着上方钉进墙壁用来挂黄龙道人画像的青铜色金属钉子!
王乐见状,顿时就意识到这根铅笔粗的青铜色金属钉子有问题。
正当王乐准备出手的时候,就见旺财前后腿使力,虎爪直接抓紧墙壁,迅速往上窜去。
“嗖”的两下,旺财的右前腿就碰到青铜色钉子,跟着猛地拍下去!
眨眼间,整根青铜色金属钉子全都没入墙壁里面,只剩下一个小小洞口。
“轰隆隆……!”
一阵阵低沉又刺耳的摩擦转动声中,只见整面墙壁开始轻微震动起来。
而旺财则是第一时间从墙壁上跳下,然后紧紧抱住王乐的大腿,然后爬到对方的肩膀上静静等待起来。
此时就见大厅中堂这面墙壁在轰鸣声中,墙壁脚下缓缓出现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缝。
然后整面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径直往裂缝当中落去,就跟乌龟似的,将头缩进自己的龟壳里面。
虽然动静不大,但立马引起曲惊鸿的注意,使得对方好奇地从房间里探出脑袋。
随着中堂整面墙壁的消失,整个大厅里面变得更加空旷起来。
而露出的暗室约有一百个平方,里面有桌椅床等简单的家居摆设。
曲惊鸿见暗室里面并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所以很快就缩了回去,消失在王乐的视线里面。
虽然暗室里面的摆设很简朴,并没有丹房该有的药鼎或丹药等宝贝,但是王乐并没有感到失望。
因为旺财寻宝的天赋,在这次洞府空间之行的过程里面,王乐已经充分见识过了。
所以王乐对旺财很有信心。
随即就见走进暗室的王乐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后翘起二郎腿看着旺财在四处乱嗅。
反正在破妄法眼无法透视的情况下,王乐可不想白费功夫,试图找出什么线索来。
毕竟造下这处道场的可是一位大乘境修士,其手段之高深莫测,在没有破妄法眼透视异能这一作弊器的情况下,远不是他王乐一个小小元婴所能揣测破解的。
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就交给旺财了。
“咦!”王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坐在太师椅上的屁股更是忍不住动了动。
“这椅子竟然有让人心神安宁的效果。”王乐暗自惊讶道。
如果日常修炼的话,有这张椅子必然能提升修炼的质量。
因为它能让人在修炼时,更快更容易进入身心空明的良好状态。
随即就见王乐将暗室里另外三张椅子轮流坐了一遍。
毫无疑问,都是同样的效果。
“这椅子不错!”
王乐面带满意的暗自想道,跟着就随手将三张椅子收进法眼空间。
至于坐在屁股下的椅子,王乐打算留给待会从房间出来的曲惊鸿。
怎么说自己吃肉,给人家留点汤,也是应有之义嘛。
而就在这时,只见一只四处乱窜的旺财突然迈着小短腿,直接跳到王乐面前的八仙桌上。
王乐眼神一凝,就见旺财很灵活地直接扒开茶壶盖子,先是看看里面,然后鼻子对着茶壶口猛地嗅了嗅。
随即就见旺财发出兴奋的低吼声,然后扭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王乐,显然是有所发现。
王乐见状,不禁眉头微微挑起,跟着就起身看向桌子上那只灰扑扑,丝毫都不起眼的小茶壶。
当王乐的视线从壶口落入壶内,顿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面。
电光火石间,王乐赶紧收起视线,同时双手撑住桌子稳住身形,以免出了洋相。
“嘶!”倒抽一口凉气的王乐满脸惊疑不定之色。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能跨境斩杀化神的元婴强者,其个人意志坚若磐石。
不过是看一把小小的茶壶内部而已,竟然没有稳住自身的精神意志,差点就着了道。
对于王乐来说,这真是见了鬼了。
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
而这就是王乐现在的心声。
王乐下意识的看向桌子上的旺财,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这家伙看就没事儿?只不过是一把小茶壶而已,竟然还会瞧不起人!”
毫无疑问,这把看起来灰扑扑,能直接托在手上的茶壶非比寻常,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普通。
正当王乐看向茶壶的眼神放光之际,就见旺财对着壶口里面吐起口水。
王乐:“………”
而吐完口水的旺财又立马从桌子上跳了下去,跟着就冲向大厅外面。
“小家伙这是在干嘛?”
王乐看着消失在大厅门口的旺财,心中满是困惑的暗自嘀咕道。
旺财的动作很快,没过一分钟就重新出现在王乐的视线当中,并迅速冲进暗室,跟着马不停蹄地再次跳到桌子上面。
不过王乐也发现此时的旺财嘴里多了一根细树枝。
跟着王乐就认出旺财咬在嘴里里的细树枝,正是从果寿圣树上面折下来的。
“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王乐不禁心中暗道,对旺财的这一连串动作愈发感到好奇。
此时就见旺财将嘴里的细树枝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嘴叼住茶壶把手,跟着壶嘴对上细树枝直接浇了下去。
当王乐看到壶嘴里有白色液体流出来的时候,不禁感觉到怪怪的。
但很快,王乐就忘了这种怪怪的感觉。
因为他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就是细树枝被这白色液体滋润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出鲜艳欲滴地绿色枝叶。
“这是……”王乐一脸的难以置信。
怪事他见多了,但从未见过如此夸张的事情,今天活生生的出现了。
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
此时此刻,即便是一头猪,也知道眼前这把灰扑扑的茶壶是个了不得的稀世宝物!
这个当下,王乐恨不得立马拿着茶壶再好好试验一番。
但这里显然不合适,尤其还有曲惊鸿这样的外人在附近。
王乐做了个深呼吸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再看了一眼这把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茶壶,跟着就将其收进法眼空间。
毫无疑问,这是王乐进入洞府空间到现在,乃至自打抵达永恒星以来,所获得的最大机缘!
墨沉域将两个孩子送到幼儿园。
“大小苏的爸爸?”
幼儿园的阿姨热情地问道。
墨沉域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淡淡地点了头,“嗯。”
“把孩子给我吧。”
阿姨一边笑眯眯地牵过大小苏的手,一边朝着墨沉域叮嘱,“最近天气要转凉了,天气预报还说今天要下雨呢,大小苏穿得稍微少了一点。”
“能麻烦您回去一趟,给两个小家伙拿件外套么?”
“小孩子免疫力差,不注意保暖很容易感冒的。”
墨沉域犹豫了一瞬,然后点头,“好。”
回到墨家之后,他在柜子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刚想给苏小柠打电话,却猛地一瞥,看到了大苏床底下的行李箱。
男人一拍脑门。
苏小柠跟着他来A市的时候,肯定已经给两个孩子准备好了衣服的,只是前几天温度都很高,她肯定还没拿出来而已。
深呼了一口气,他将行李箱拖出来。
“先生,这些粗活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李嫂站在门口,一遍一遍地劝着他,“不过就是小少爷和小公主的外套嘛,大不了我们再去买新的。”
“这行李箱还是我来翻吧……”
墨沉域摇了摇头,一边打开行李箱,一边皱眉开口,“过去的五年的时间里,没有人帮助,小柠也是一个人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我从来没有为两个孩子做过什么,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机会,我还是亲自来吧。”
李嫂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听着墨沉域的话,她淡淡地叹了口气,“先生,孩子们会理解到您的这份心意的。”
墨沉域点了点头不在说话,继续低着头翻着行李箱。
李嫂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墨沉域低着头在行李箱里面翻了许久,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两个孩子的外套。
可似乎……外套里面包着什么东西?
男人皱眉,下意识地将外套掀开,里面赫然是一本金属材质的纪念册!
这个纪念册的封面……
墨沉域怔了怔。
片刻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地,连忙将纪念册翻开。
里面的每一页,都是他和苏小柠的过往。
一幕一幕,都是他和她最珍贵的回忆!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墨沉域的脑袋瞬间闪过很多画面……
这本纪念册,是他当初太思念苏小柠了,所以找人定做的。
因为想要一直保存着,所以特地定做了这种金属的材质的,他还特地在后面写上了等苏小柠回来的话……
他有些激动,连忙将纪念册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是他亲笔写下的:我会等你回来。
男人的心里开始翻江倒海。
这本纪念册,是在三年前的那场大火中丢失的。
他一度以为,是被人拿走炼金了。
可没想到,这本纪念册,居然在苏小柠这里……
耳边浮现出当初在青城机场的时候,张承志和他说过的:“苏医生的手是真的受伤了,她的手是烧伤……”
墨沉域握着那本纪念册,双手有些不由自主地抖。
三年前的大火中,他曾经恍惚地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是苏小柠。
那样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
可是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一个。
开始的时候,他坚信自己在大火里面遇到了苏小柠。
可是顾森之和秦朝暮都给他解释,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会产生幻觉……
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以为那些都是幻觉了。
再加上后来蓝薇的出现,让他彻底打消了苏小柠来过的想法。
可如今,联想到张承志的话,看着眼前的纪念册……
男人的心里波涛澎湃。
所以……
三年前救下自己的那个人……
一分钟后。
刚刚下楼准备打扫卫生的李嫂刚拿起拖把,墨沉域就一阵风地从楼上下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本纪念册,大步地朝着门外的方向走过去。
李嫂有些不解。
先生不是要去给两个孩子送外套么?
怎么……
“李嫂。”
男人的手在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微微地一顿。
“去楼上行李箱旁边把两个孩子的外套拿着送到幼儿园去吧。”
“对了,顺便给幼儿园所有的孩子都带点好吃的,就说是大小苏的爸爸送的。”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
李嫂皱眉,“先生,您不是说您要亲自去送?”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丢下这么一句话,墨沉域如风一般地离开了。
李嫂看着男人的背影直摇头。
——————
苏小柠刚从警局出来,就接到了墨沉域的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兴奋,“小柠!你在哪?”
“我……我在看守所这边啊。”
苏小柠皱了皱眉,被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是有什么开心的事么?”
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他这么欢快的声音了。
“有!”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温柔极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刚好。”
苏小柠抿唇,“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关于三年前的事情……虽然她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那天是她救了他的,但是……这件事也是时候告诉他了。
“我去接你!”
男人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小柠皱了皱眉,放下手机之后还觉得有点茫然。
他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这么开心?
还没等苏小柠弄清楚他兴奋的原因,那辆黑色的卡宴就已经猛地在她的身边停下了。
车窗被放下来,露出男人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车!”
苏小柠怔了怔,“你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在这附近?”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没有。”
墨沉域微笑着握着方向盘开着车,“我是从家那边过来的。”
苏小柠:“……”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距离他给她打电话,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所以这个男人……是用了十分钟跑完了三十分钟的路程?
“你慢点开。”
见墨沉域的车子还是开得很快,苏小柠下意识地提醒。
车子果然慢了下来。
墨沉域一边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一边温柔地从后视镜里面看着车后座的女人,“小柠。”
“嗯?”
“我爱你。”
苏小柠:“……”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就是忽然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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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之中,尘凌等人和那四名准圣子已经停止了战斗,双方相对而立,而在中间位置,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傲然而立。
这老者不是别人,真是阴阳子身边的那名老奴,有着半步大圣境的修为。
老者出现,自然是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想来也是,尘凌等人大张旗鼓的强闯白秋然洞府,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
房间之中,原本都即将要得逞的白秋然,突然间听到这句话音,伴随着话音,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也是死死锁定着白秋然。
都不用询问,光凭这股气息白秋然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眼中满是不甘之色,尤其是看着百花仙子那诱人的身体,白秋然更是不愿意放弃。
可没办法,如果说来的是其他人,就算是其他的半步大圣,白秋然或许都会选择置之不理,先爽了再说,但是面对眼前的老人,白秋然却不敢,原因为很简单,因为老人在天阴太阳宗内,可以说就是代表着阴阳子。
丝毫不用怀疑,如果白秋然此时再有什么异动,老者必定会第一时间出手阻止,到时候这脸面上可就难看了。
白秋然郁闷,百花仙子三女倒是暗暗松了口气,方才百花仙子都已经彻底陷入绝望了,甚至她都已经想好,如果真的被白秋然玷污,那她断然是不可能在苟活于世的,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萧尘,如此,还不如一了百了算了。
不过还好,事情终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老者的出现,让百花仙子三女最终逃过一劫。
站在原地纠结了半响,最终,白秋然狠狠瞪了百花仙子一样,但还是无奈走出了房间。
伴随着白秋然离开,不过片刻,龙青便是冲进了房中,当看到房中的景象时,龙青也是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还好,还没有发展到最严重的结果,白秋然这畜生并没有的手。
不过随即龙青便又是怒火中烧,因为她看到百花仙子此时身穿这穿着一层薄薄的贴身衣服,而外面的长裙,已经是被白秋然给撕碎了。
“这个畜生,我必杀他。”恶狠狠的说道,随即,秦水柔和顾玲瑶连忙起身,取出一件新的长裙为百花仙子穿上。
穿好衣服,秦水柔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听闻秦水柔这话,百花仙子露出一抹有些牵强的笑容,而后摇了摇头道,“没事。”
这显然是百花仙子的托词,经历这样的事情,换做哪一个女人会没事呢?尤其是像百花仙子这样外柔内刚的人。
今日虽说没有被白秋然得手,但也是被他看去了身体,这对于百花仙子来说,自然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在伤心之余,百花仙子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尘,虽然这件事情和百花仙子本没有什么关系,责任也不在她,但百花仙子是一个极为重视自己清白的女子。
仿佛是看出百花仙子心中所想,一旁的顾玲瑶拉住百花仙子的手臂,柔声安慰道,“姐姐放心,夫君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而且这件事情本就不是姐姐的错,夫君不会多想的。”
萧尘自然是不会多想,不多时,秦水柔三女便是在龙青的陪伴下走出了房间,此时,院落之中,老者正和白秋然说着什么,将秦水柔三女从房间之中走出,老者眼中先是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随后便是平静的开口说道。
“此间事情我已知晓,你等先回去吧,放心,此时老夫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没有提及任何一句惩罚白秋然的话,闻言,秦水柔三女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尘凌等人的陪同下便是离开了白秋然的洞府。
伴随着圣宫众人的离开,老者的脸色也是瞬间阴沉了下来,先是等了一样白秋然,而后便转向了那四名准圣子。
而面对老者的注视,白秋然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而那四名准圣子则是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这件事情被隐瞒了下来,消息也是被封锁了,一夜过去,这一夜,尘凌等人一直留在百花仙子的洞府,而百花仙子三人也是一夜无眠。
到了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阴阳子的那名老奴亲自来到了百花仙子的住处,见到百花仙子三女之后,老人先是开口安慰了两句,并且训斥了一番,随后便是步入正题,面色认真的说道。
“昨日的事情老祖已经知道了,白秋然的所作所为的确是禽兽不如,不过经过连夜的审讯和调查,这件事情也都并不是白秋然的本意,而是被人给蒙蔽了。”
“那四名准圣子蒙骗白秋然,才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四人已经是被关进了无日山,这也算是对他们的惩罚,还有这里是宗门对你们的一些补偿,收下吧。”
无日山,是天阴太阳宗专门建造用来惩罚门下弟子的地方,那里终年没有阳光,并且阴气逼人,那些阴气就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会不断的吞噬人的血肉灵力,虽然不至于让人身死,但绝对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那四名准圣子已经被关进了无日山,一年之内不得离开,这是对四人的惩罚,不过真正的罪魁祸首,白秋然却丝毫没事,老者也完全没有提及对白秋然的处罚。
听闻老者这番话,顾玲瑶最先忍不住,一脸不满的对老者问道,“不对吧,白秋然才是这件事的主谋,为何没有惩罚他呢?”
“老夫方才已经说了,白秋然是被人蒙蔽的,如今也已经被老祖关了禁闭,留在自己的洞府里面壁思过。”
留在自己的洞府里面壁思过?闻言,顾玲瑶气急,这是在骗三岁小孩子吗?这算是什么惩罚?到还不如说是让白秋然在自己的洞府内修养呢。
心中不服,正当顾玲瑶再度准备开口反驳的时候,秦水柔一把拉住了顾玲瑶,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再多说了,随后又看向老者说道。
“如此便多谢阴阳子老祖了,不过这件事我想还没完呢,我们姐妹的夫君应该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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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林羽厉吼一声,脚下一蹬,迅速的飞窜了出去,强忍着胸口的闷痛和四肢的刺痛,朝着黑影扑了上去。
黑影眼神微微一变,似乎没想到林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还能主动出击。
而且更让他惊讶是,林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冲到了他身前!
黑影的瞳孔陡然睁大,显然被林羽的速度给震撼到了!
先前林羽以极短的时间从楼底冲到了楼顶,他就感觉无比的惊诧,现在亲眼见识到林羽的速度,他才真切的体会到何为恐怖!
也难怪传闻中的何家荣会那么难对付!
到了黑影身前之后,林羽右手一转,狠狠的一拳砸向黑影的胸口。
黑影临危不乱,并没有躲闪,双手用力往前一抓,精准的扣住林羽击来的手腕。
他这一抓看似随意,其实却带有极大的技巧,手腕相互交叉着扣向林羽的手腕,在扣住林羽手腕的刹那,猛然一撑一拽,作势要将林羽的手臂生生拉停,甚至巨大的交叉力道可能直接将林羽的手腕绞断。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纵然他以这种方式扣住了林羽的手腕,林羽砸来的拳头仍旧没有丝毫的停滞,仿佛汹涌狂奔的海啸,势不可挡,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胸口。
嗵!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林羽的拳头击砸到黑影胸口之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闷响,不像是击砸到人的胸口,反倒像是击砸到了一个铁桶上一般!
因为受了内伤,林羽这一掌所拍出的力道并不大,但还是将黑影击飞了出去。
黑影飞出去之后,身子并没有失去平衡,脚尖点地,连续后退了十几步之后,这才猛然停住。
“你穿了护甲?!”
林羽蓦地抬头惊声问道。
从刚才那一掌所打出的触感来判断,他很确定,黑影的胸口处穿了护甲!
而且这护甲的材质极为特殊,跟当初凌霄所穿的龙鳞甲有的一拼!
“莫非,你根本就不会至刚纯体?!”
林羽突然间恍然大悟,诧异道,“你从上面摔下来之所以毫发无损,都是因为这身护甲?!”
“不错,我是穿了护甲!”
黑影十分痛快的承认了下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根本不把林羽刚才那一掌放在眼里,语气桀骜的说道,“你所谓的至刚纯体固然厉害,但是,还不配与我这护甲相提并论!”
“真不知道,你们炎夏人为何如此愚蠢,明明一件护甲就能达到的效果,偏偏要耗费那么多年,那么多精力,去练就所谓的不坏之身!”
黑影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轻蔑。
显然,他虽然不会至刚纯体,但是他对至刚纯体也并不陌生。
“你不是炎夏人?!”
林羽眯眼问道,“你也根本不会玄术?!”
此时林羽才回想起来,虽然从见面到现在,黑影的出招并不多,但是仔细回想起来,这黑影所用的攻击招式,并不是玄术!
想到这里,林羽内心不由长舒了口气,既然这黑影不是炎夏人也不会玄术,那也就意味着,这个黑影,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难对付!
“你们炎夏的玄术,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中看不中用!”
黑影听到林羽的话之后冷笑一声,似乎对炎夏的玄术十分了解,同样也十分的不屑一顾。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杀人术!”
黑影说着身子一动,右肩猛地一沉,右手随之一抖,看似柔和,但是力道传到手上之后,右掌凌空一劈,猛然间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
“西斯特玛?!”
林羽看到黑影所使出的这一招之后神色不由猛然一变,惊声问道,“你是北俄克勒勃的人?!”
林羽之所以通过这一招便能判断出这黑影是克勒勃的人,是因为黑影所使用的西斯特玛格斗术,是东欧一项极为古老的超级格斗术,也是被北俄列为国家机密的一种武术!
这种格斗术杀伤力极强,从起源距今,已经近三千年,因为太过古老,流传下来的精髓极少,而且残缺不全,其中以北俄掌握的最为齐全,所以才被列为了国家机密,只有克勒勃成员,而且是核心成员,才能习练!
所以,这黑影必然是克勒勃的人,亦或者说,曾经是克勒勃的人!
“何先生,你的毛病又犯了,我说过,猎物是无权知晓猎人的信息的!”
黑影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我是不是克勒勃的人,与你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一落,黑影身子猛然窜动,飞速的冲向了林羽。
是啊,如此全能的人才,我也是第一次见呢!“
后面的齐大师也不由的摇摇头,语气虽然温和,但是神情间倒也是带着一丝不相信。
他知道,这些有钱的土豪老板都喜欢装高逼格,明明自己是什么都一窍不通,但是硬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懂得的样子,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要是平常吹吹牛他们倒是也能理解,只不过周辰替林羽吹的这牛实在是太大了。竟然说林羽对古玩界的所以物件都精通无比,简直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古玩界值得珍藏的藏品种类各色各样,数以千计,而且每个朝代都有每个朝代的特色,同样的,每个朝代又可以细分为几个时期,每个时期的工艺和风格也都有所差别,所以所涉及的知识面,多如牛毛!别说把各个种类的古玩都研究透彻。就是精通其中一种分类,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他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研究了一辈子了,也不敢自夸多么精通,所以周辰这话,无异于是在侮辱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付出!
“这确实是一个开眼的机会,陈大师,齐大师,你们注意看!“
周辰也听出了这两位大师语气里的讥讽之意,不过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第一次见林羽的时候,也跟这两位大师一样,瞧不上林羽,结果还不是被林羽的能力震惊的无以复加!
林羽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丝毫不以为意。
“哼,两个迂腐的老顽固!“
不过江敬仁见有人如此讽刺自己的女婿,却看不过去了,冷哼了一声。
陈大师和齐大师扫了江敬仁一眼,脸一沉,看在周辰的面子上没有怼回去。
“家荣,你稍微一等,我这就给你找那画和笔洗!“
周辰说着快速朝着其中的一尊展柜走了过去,伸手在展柜旁边的指纹锁上一按,吧嗒一声锁便开了,周辰赶紧戴好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里面一副微微泛黄的画卷拿了出来。
林羽回头扫了眼那个画卷,只见在他眼中,那画卷竟然泛着一股微弱的碧绿色光芒!
他心头猛地一紧,暗暗心惊,莫非,这副画卷真的是真迹?!
周辰捧着画卷快步的走到中间的一张桌面宽阔的厚重红木桌旁,此时主管急忙走过来在桌子上铺好了黄色锦布,周辰这才将画卷小心的铺在了这锦布之上。
林羽和江敬仁两人皆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桌子前,等他们两人看到桌上的画卷后,皆都面色大变!
“这是吴……吴道子的画?!“
江敬仁浑身猛地打了个寒颤,无比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画,颤声道,“真……真的是画圣的画啊!“
说着他急忙戴上自己的老花镜。仔仔细细的在这画上看了起来,激动地双手颤抖不已。
相比较江敬仁的激动万分,林羽倒是沉稳的多,瞪着眼睛扫了眼桌上的画卷,转头望向冲周辰,满脸疑惑的说道,“这……是吴道子的《孔子行教像》?!这幅画,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对啊……“
周辰摇着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正因为这幅画已经失传了,所以我们的人看到之后才会惊喜不已。直接把它收购了下来,家荣,你仔细瞧瞧,以你的判断来看这幅画,到底是真的假的?“
其实不只是他们的人惊喜不已,就是他自己,见到这幅画也都惊喜不已,也以为自己捡到宝贝了呢。
“何总,您对吴道子的画了解吗?“
齐大师淡淡的冲林羽笑了笑,语带讥诮,俨然把林羽当成了外行,刚才能够说出《孔子行教图》倒是着实让他有些吃惊,不过对吴道子稍微有过了解的人,都知道吴道子有这么一幅作品,而且这《孔子行教图》也算是吴道子比较知名的一幅作品,林羽认出来并不算让人意外,但是其中的画风和用笔林羽不见得能分析出个所以然!
“略有了解!“
林羽冲他淡淡的一笑,语气谦虚的说道,接着踱步走到案桌前,冲老丈人笑道。“爸,您觉得这幅画是真是假?!“
“这个,我还真看不出来啊,我感觉像是真的!“
江敬仁面色凝重的说道。
林羽没有说话,仔细的俯身在这《孔子行教图》上端详了片刻。只见画上的孔子雍容大度,身体稍稍前倾,双手作揖,谦卑有礼,头上扎着儒巾。双目前视,须发飘逸,眼中含笑,透露出一股圣人特有的智慧。
而画面的上方则写着“先师孔子行教像“几个字,在右上方则题写着“德侔天地,道冠古今,删述六经,垂宪万世“十六个字,画面的左下方是落款,写的是“唐吴道子笔“,并且加盖了一方印章,与吴道子的作画风格如出一辙!
林羽眉头微微一蹙,缓缓说道:“这幅画粗略看来,用笔提按流转技法娴熟,深得吴带当风的精髓。倘若细细看来的话,使用的也是吴道子所开创的典型兰叶描手法,跟当时世人习惯延续的顾恺之紧劲联绵,如春蚕吐丝的游丝手法截然不同,其行笔磊落,挥霍如莼莱条,圆间折算,方圆凹凸,而且用笔存在明显的起伏变化,状势雄峻疏放,很好的展现了一股内在的精神力量!“
听到林羽这番话,先前对林羽甚为嗤鼻的齐大师身子猛地一颤,张了张嘴,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林羽,万万没想到林羽当真对画圣的话如此精通,而且每一句品评都精准无比,直切要点!
就连一旁的陈大师也说满脸惊骇,虽然他不主攻字画,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能听出林羽的评析十分的专业。而且基本功扎实,句句精炼!
他们两人不由往前凑了凑,眼中没了先前的轻视之意,仔细的侧耳继续听着林羽的品评。
“另外看这不同于顾恺之、陆探的疏体画风,笔不周而意足,貌有缺而神全,衣服飘举,盈盈若舞,不愧是吴带当风!“
林羽越说越激动,眼中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可见他对这幅画也是无比的喜爱。
陈大师和齐大师听到林羽的分析内心皆都惊诧不已,望着林羽的眼中隐隐都有些敬佩,尤其是齐大师,他感觉,单纯从对吴道子画作研究方面的造诣来说。林羽可能根本都不在他之下!
“家荣,那照你这么说,这幅画是真迹了?!“
周辰猛地睁大了眼睛,神情间颇有些振奋的问道,要是这幅画是假的,林羽肯定会直接指出其中的马脚,但是现在林羽对这幅画仔细的品评了一番,却丝毫没说这幅画里的不足和欠缺,所以他自然认为林羽也判定这是幅真画。
林羽抿了抿嘴,望着桌上的画摇头淡淡一笑,眼中迸发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最后也没有说话,转头皱着眉头冲周辰问道,“你是说,你手里还有一幅跟这幅画一模一样的话?!“
为了突出重点。他特地加重了“一模一样“四个字的音量。
周辰苦着脸点了点头,叹息道,“我多么希望,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幅啊!“
说着他抬头走到了里面的一尊水晶玻璃柜跟前,再次开开了密码锁。戴上手套后,从水晶玻璃柜里取出了一幅同样微微泛黄的画卷。
林羽脸上浮起一丝自信的笑容,转头朝着周辰手中所托的画卷望去,但是他心头猛地一颤,陡然间睁大了眼睛,脸上也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因为他发现,此时周辰手里的这幅画卷上,竟然也同样隐隐透出一股碧绿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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