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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rs直播

“都怪我,没有护好云玺!”

楚锡联悲痛的摇了摇头,愧疚道,“还请父亲责罚!”

一旁的曾林和一众保镖急忙站出来,冲楚老爷子一低头,齐声道,“是我们没用,没有保护好少爷,还请老长官责罚!”

“这事也不怪你们,你们伤的也不轻,谁让那何家荣身手超群呢!”

张佑安急忙站出来说道,“身为堂堂的军机处影灵,身手确实是万里挑一,只可惜德不配位!”

“军机处?!”

楚锡联眯了眯眼,接着用力的拿拐棍杵了下地面,冷声道,“管事的人是谁?!”

“老长官,是,是我们……”

袁赫和水东伟两人急忙站了出来,缩着脖子满脸敬畏。

“这位是袁赫袁处长,这位是水东伟水处长!”

张佑安急忙给楚老爷子介绍了介绍袁赫和水东伟。

“好,好啊!”

楚老爷子猛地转过头,双眼剑一般在袁赫和水东伟身上扫过,皮笑肉不笑道,“你们真是带出来的好部下啊!”

袁赫和水东伟低着头,神情苦涩,没敢说话,宛如犯了错的孩子正在接受教导主任的训斥。

“那小子抓起来了吧?!”

楚老爷子冷声问道,“关哪儿了?!”

在他意识中,有人敢将他孙子打成这样,都不用他们家开口,下面的人就直接将当事人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

张佑安冷笑一声,瞥了水东伟和袁赫一眼,说道,“老爷子,说到这个才最让人生气,别说把何家荣那小子抓起来了,就是用不用那小子担责任还不一定呢!就在刚刚,水处和袁处还在维护何家荣呢,说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还要调查?!”

楚老爷子听到这话瞬间怒不可遏,瞪着袁赫和水东伟厉声骂道,“我孙子正躺在里面昏迷不醒呢,这还要调查吗?!你们两个眼珠子都瞎了吗?!”

袁赫和水东伟被楚老爷子的威严气势压迫的头都不敢抬,额头上冷汗涔涔。

面对眼前的楚老爷子,他们根本不敢有丝毫造次,方才对着楚锡联和张佑安所说的话,此时也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生怕火上浇油,让楚老爷子怒上加怒。

张佑安看到袁赫和水东伟两人惶恐畏怯的模样,心头得意不已,暗自佩服楚锡联这一步棋走的高,盛怒之下的楚老爷子果然震慑力十足,不愧是跺一跺脚,整个京中都要震三颤的人物!

不过可惜,他们家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否则,气势上也绝不比他楚家老爷子低多少!

“事实摆在眼前,两位再睁眼说瞎话维护何家荣,那就是在赤裸裸的侮辱我们楚家了!”

楚锡联冷声道,“说说吧,这件事你们到底想怎么解决,何家荣要怎么处理?!”

“对,打了我们家的人,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命换一命,云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必须让那小子赔命!”

“就是云玺没事,也得让他蹲几年大牢,连我们楚家的人都敢打,简直是不知死活!”

……

一旁楚家的一众亲友也跟着连声附和,大嚷着要严惩林羽。

袁赫和水东伟两人神情为难的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件事要是不处理林羽,是过不去了。

袁赫抬头望了眼楚老爷子,小心问道,“那老爷子的意思是……”

他知道问楚家其他人的意思都没有用,归根结底还是要看楚老爷子的意思。

“我的意思?这还用看我的意思吗?你们公事公办就是了!”

楚老爷子冷哼道,“现在你们的人违规伤人,嚣张跋扈,你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袁赫闻声双眼一亮,急忙道,“啊,既然老爷子让我们按照内部的规定处理,那我们依律先停……”

“起码也要先将他革职,逐出军机处!”

楚锡联冷声打断了袁赫,沉声道,“然后再抓起来,按照伤人罪,该判多少年判多少年!”

“您这意思是,要给何家荣判刑?!”

水东伟脸色陡然一变,楚家的这个要求比他预想中的还要严苛。

别说将林羽抓紧去判刑了,就是将林羽驱逐出军机处,他也接受不了。

因为这对军机处而言将是一个无法弥补该的巨大损失!

“怎么,伤了人进监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楚老爷子沉着脸冷声哼道。

“可是……老爷子您不知道,何家荣是我们军机处的功臣,是我们国家的栋梁之才啊!”

水东伟急忙解释道,“我们军机处在国际上的地位之所以节节攀升,全都是因为他……”

“怎么,有功之人就可以恃宠而骄,随便动手伤人了吗?!”

张佑安冷冷的打断了他。

郝宁远闻言后背噌的出了一层冷汗,冷冷的望着地上的死尸,双手悬在空中,一时间竟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作为中医药研究院的院长孙犁的脉诊医术也十分的高超,诊个脉是绝对不可能诊错的,所以既然孙犁这么说,那这高颧骨的洋人可能是彻底死透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林羽此时也是面如土色,有些慌乱又不敢置信的说道,放在高颧骨洋人手腕上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门口的一众中外记者见状却愈发的兴奋,尤其是一些西方媒体,宛如见到血的蚊子,不顾一切的蜂拥进来,摄像头对着地上死去的高颧骨洋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欧洲医疗协会的成员访问华夏期间被华夏医生用银针给刺死,发出去,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出去,都出去!”

女王身边的保镖见记者都涌了进来,立马走过来拦住记者,将他们往外赶。

“何家荣,你是不是故意的?!”

威廉先生站出来,指着地上的尸体冷声冲林羽质问道,“他不过是拿你们中医的银针开了个玩笑,你竟然就直接杀死了他,你们华夏人这么小肚鸡肠、心狠手辣吗?!”

因为威廉先生懂中文,所以斥责起林羽来,连成语都运用的十分娴熟。

“威廉先生,何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

郝宁远急忙替林羽辩解了一声,接着快步走上来,急声冲林羽问道,“家荣,这到底是怎……怎么回事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

林羽额头上渗满了细细的汗珠,神情间有些惊慌,低声道,“我甩针的时候所用的力道明明不是很大的啊,而且穴位扎的也很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很显然,他似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吓唬他?!”

瓦尔特昂着头,冷哼一声,怒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他是被你害死的!被你们中医给害死的!你和中医,就应该对这件事负责到底!”

“对,你们中医应该对这件事负责!”

“果然,华夏中医果然是一种邪恶的医术!”

“黑心肠的华夏人,应该下地狱!”

周围的一帮洋人也立马跟着瓦尔特指着林羽怒声呵骂了起来,虽然他们用的是英文,但是林羽和在场的华夏人倒也都能听的懂。

一众华夏人瞬间面露难堪,心头怒火中烧,敢怒不敢言。

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他们却要忍受这帮外人的侮辱和诋毁,这无异于生生的往他们脸上扇耳光!

但是他们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和牢骚,因为他们理亏,毕竟何先生这个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失手把人给弄死了。

“先生,是不是这个洋人先前有过什么隐疾啊?!”

厉振生急忙冲到林羽跟前,声音急切的问道。

他知道,先生出手一向十分的谨慎精准,不可能出现如此严重的失误的,所以多半是这个高颧骨的洋人本身就患有某种疾病,突然被一刺激,旧疾复发,所以才死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

林羽沉着脸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似乎有些被吓坏了。

厉振生还是头一次看到林羽表现出如此惊恐的神情呢,不由心头咯噔一下,他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今晚上刺杀荣鹤舒的计划算是泡汤了!而且林羽的心态好似也彻底的崩溃掉了!

他知道,高颧骨洋人的死,很有可能让林羽对自己的医术产生巨大的质疑!

此时科鲁曼和路易王子以及黛娜公主也是十分的惊诧,尤其是看到林羽失魂落魄的样子,感觉有些不敢置信!

一向温文尔雅,淡定从容的何先生,竟然也有如此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时刻!

“快,送医院,送医院!”

此时回过神来的郝宁远急忙冲一旁的一帮工作人员喊道,让工作人员抓紧时间去开车,送高颧骨洋人去医院。

“送医院?!”

瓦尔特顿时冷哼一声,猛地站出来挡在高颧骨洋人尸体身前,冷声说道,“你们忘记这里是哪里了吗?这里是华夏中医药研究所!这里有这么多厉害的中医医生,还需要送医院吗?!”

在场的一众洋人顿时哗然一片,无比的愤怒与不满,是啊,他们这次来华夏访问的就是中医啊,光在场的,就好多中医医生呢,还有何家荣这个中医医疗协会的会长在,结果这帮中医把人给弄死了,竟然要送到西医医院去医治?!

简直是滑稽无比!可笑无比!

郝宁远闻言面色一变,一时间有苦难言,他知道,这下子中医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

“人命关天!先救人,救人要紧啊!”

郝宁远顾不上多辩解什么,急声冲瓦尔特和女王等人解释道,现在西医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了,不管行还是不行,起码先把人送去医院试试啊,说不定电击上一番,还有可能救活过来,到时候不管是植物人还是残废,只要这个洋人还能活着,那性质就完全的不一样!

“对对,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此时坐在地上发怔的林羽此时也突然间回过神来了,急忙起身应道,“送去医院,送去医院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呵!何家荣,你瞧不上我们西医,现在自己搞砸了,竟然也想到要让我们西医帮你了?!”

瓦尔特逮住机会,望着林羽满是讥讽的冷笑道,“可惜,已经晚了!他已经死了!”

林羽转头望见瓦尔特后身子一震,一把抓住了瓦尔特的胳膊,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切的说道,“瓦尔特先生,你是欧洲医疗协会的会长,你……你应该能救他吧?!”

“救个屁!”

瓦尔特用蹩脚的中文厉声道,“你疯了吗?听不懂人话吗?他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救的活!”

“你也认为他死了?!”

林羽神色慌张,紧紧的抓着瓦尔特的胳膊,急声道,“可是你们西医,不是可以做心脉复苏的吗?怎么可能连你也没有办法呢……”

“心脉复苏是给刚死的活人做的,不是给死透了的人做的!”

瓦尔特冷声说道,“别说我了,就是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他!”

“上……上帝也救不了他?”

林羽语气有些惊慌的问了一声,接着他的神色突然镇定了下来,原本微微颤抖的身子也陡然间停了下来,眼中慌乱惊恐的神色也瞬间一扫而空,脸上浮起一丝和煦淡然的笑容,两只眼睛弯起来,望着瓦尔特笑眯眯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如果我救活他,岂不是说,我们中医,比你们的上帝还要厉害?!”

挫骨扬灰!。。。。
  !
  肥城东郊,乐坊县就在隔壁。
  午后的阳光有些毒辣,晒在街道上,菜市场凉棚里的猪肉案板子上,绿头苍蝇嗡嗡声一片。www@22ff@com
  王乐和吴业安各自驾车穿过早已收摊,显得很空荡的菜市场,来到后面,一处有些狭窄的街道边上。
  俩人下车后,由吴业安领头,就钻进不见阳光,有些阴凉的街道里。
  “这里全都是冷冻库,专门用放来茶叶,水果还有海鲜和肉类,可以说是肥城最大的冷冻品集散地。”
  狭长幽暗,远远看不到尽头的街道里,吴业安一边走着,一边向跟在后面的王乐介绍着道。
  王乐有些无语的道:“你们就把尸体放在这地方,不怕被民众知道够被骂翻天,问候祖宗十八代吗?至少现在,我心里就在问候你们这些吃皇粮的家里女性。”
  就见吴业安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些尸体不可以进医院,也不能马上送去火葬场,只好存在离乐坊最近的这处冷冻库了。”
  背着双手,轻飘飘走着的王乐,有些无奈的道:“还好小子我生冷不忌,换着其他人,知道自己吃的什么海鲜肉类,存放的地方,还有十八具被烧焦的尸体,怎么说都会倒胃口。”
  吴业安打了哈哈,指了指前面,道:“马上就到了。”
  旋即,俩人加快了脚步,往街道里面走去。
  半晌后,吴业安带着王乐来到一处没有挂招牌,门口椅子上坐了一个年轻人的门市部。
  年轻人恭敬的将卷闸门拉起打了开来,接着吴业安和王乐就钻了进去。
  只见大厅里的节能灯,点亮了好几盏,灯火通明一片。
  此时,正有三名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法医从冷冻库里走出,来到大厅。
  “胡主任,怎么样?”吴业安走到三人面前,向中间一位取下口罩,五十来岁的男子问道。
  胡主任看了眼跟在吴业安后面的王乐,然后避而不答的问道:“这位是?”
  吴业安微微一笑,简单明了的说是自己人后,也就没再多加介绍。
  胡主任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回到吴业安之前的问话,答道:“这些尸体目前看来,不是钝器所伤,虽然全都被烧伤,但也不至于找不到致命伤口,可却偏偏没有任何发现,唯一可能的是失血过多而死···”
  不等胡主任说完,吴业安就知道没任何进展,所以就打断胡主任的分析,道:“我进去看看。”
  说完后就和王乐穿起挂在墙上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白色皮手套,然后就打开冷酷铁门走了进去。
  看着躺在冷库地上一具具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尸体,王乐不动声色的开始按个检查起来。
  背对着吴业安,王乐开启破妄法眼,扫视着这些被烧的尸体。
  渐渐的,王乐发现这些尸体内的血脉和内脏,一点点血液都没存留,那些没有烧掉的肌肉和经脉都没有血液的残迹。
  即使大火烧的再厉害,血液也不会消失得这么干净,而这也使得王乐更加确定正是吸血鬼所为。
  同时,王乐也从一具保存算是完好的尸体脖颈骨头上,通过破妄法眼,敏锐的发现,有四个陷进的细微洞口。
  而这正是符合王乐在港岛见到,戴着蝙蝠翅膀的吸血鬼印象,因为他们都长有四颗很长的獠牙!
  十来分钟后,认真检查完最后一具尸体,蹲在地上的王乐站了起来。
  “怎么样,确定了吗?”
  见王乐将所有尸体都看过来后,吴业安凑上去,忐忑不安的问道。
  戴着口罩的王乐,神情有些凝重,点头答道:“可以确定谁是凶手了。”
  “到底是谁?”吴业安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王乐低声一笑,道:“这世上有些黑暗的东西,不是不想让你知道,而是怕你晓得后,会过的生不如死,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大叔,你明白吗?还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额!”吴业安不知道是被王乐的话给吓住了,还是冷库里的温度太低,不禁狠狠打了冷颤,有些发抖。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还是糊涂的过吧!”吴业安苦笑一声,无奈的回道。
  王乐无声的笑了笑,就当头往冷库门口走去。
  当两人来到门口开门的时候,王乐突然扭头,看着跟在后面的吴业安,幽幽道:“大叔,凶手会飞,就像蝙蝠一样。”
  话一说完,王乐打开冷库门,将脑袋被轰的嗡嗡着响,还在发呆的吴业安丢在里面就走了。
  取下口罩和白色皮手套,脱下白衣大褂的王乐,就在大厅里自顾自的陷入沉思当中。
  等到吴业安晃过神,从冷库出来脱下白大褂后,王乐看向他吩咐道:“带我去乐坊的案发现场。”
  旋即又继续道:“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看着就成了,其他人都撤了。”
  吴业安点头应是,因为在从利民小区出来,来这儿的路上,他已经接到电话,这次的乐坊大火十八条人命案件已经交给王乐负责。
  因为乐坊离此不远,所以王乐和吴业安来到案发现场,位于乐坊县城郊区,已经是农村乡下的地方,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看着被警戒线封锁,断壁残垣,大火焚烧过的五栋房屋,还有离家赶回来的幸存人,瘫坐在封锁线外面,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不禁让已经戴上墨镜,站在太阳底下的王乐握紧了双拳!
  “狗-日-的,小爷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们逮到,绑在大火上活烤,挫骨扬灰!”
  眼前的惨状,强烈的视觉冲击,终于让王乐心中的怒火爆炸,一发而不可收拾!
  王乐回想着自己在港岛见到那些吸血鬼的一幕幕,突然心中一动。
  他记得当时吸血鬼出现的时候,铺天盖地的蝙蝠遮盖天空,密密麻麻一片。
  港岛这样的地方有蝙蝠不稀奇,但是来那么多就奇怪了,很有可能就是吸血鬼带来的。
  想到这里,王乐偏过头,向站在旁边的吴业安吩咐道:“大叔,你去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阴凉偏僻的山洞。”吴业安一愣,随即脱口而出问道:“找山洞干嘛?”王乐没有回答,就默默了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了去···本站书友群2969158

颜与亭的话,让苏小柠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一来,是为颜与亭的单纯。

就算墨沉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

而且他还是站在他们对立面的!

这个颜与亭就这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将自己的情况都说出来了,让墨沉域给他拿主意?

这也太……单蠢了吧!?

二来,是为那个颜家。

简直满满的槽点。

因为姐姐过世所以不把姐姐的儿子送回去可以理解,那么让姐姐的儿子继承家产……也太大度了吧?

之前她多多少少也听墨沉域提过了,澹台清璇这些年来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背后有人支持的,而支持她,给她提供资源和钱的人,就是颜家的颜非与。

但……从这个颜与亭的口中,她听到的,是一个慷慨无私,道义分明的家族。

起码,能将颜与亭养成这样一个单纯有教养的人的家庭,不会很差。

这样的家族里面,怎么会有颜非与这样的人呢?

她想不通。

同样有这个疑问的,还有墨沉域。

他眯了眯眸,“你认识澹台清璇么?”

颜与亭皱眉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认识。”

“怎么了?”

半晌,他瞥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澹台北城,“是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么?”

墨沉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一直都不知道你哥哥在做什么?”

颜与亭摇头,“我一直在国外学艺术,我是个漫画家,只对二次元的东西感兴趣。”

“那就差不多了。”

墨沉域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都是被颜非与利用了。”

“至于他的目的……”

男人眯了眯眸,目光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管颜非与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不可否认的是,那个男人成功地将他和苏小柠拖入了他的家庭斗争里面来了。

颜与亭向来不问颜家的事,知道地很少。

所以颜非与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是为了让墨沉域到颜家,以颜与亭这样一个既是外人,又不完全算得上是外人的身份,来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而墨东泽和澹台清璇……他相信,这都是颜非与开出来的筹码。

想到这些,墨沉域无奈地笑了起来,“给颜非与打电话吧。”

“我答应他。”

颜与亭皱了皱眉,“你答应他?”

“是。”

墨沉域挑了挑眉,“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

“你哥哥比你更希望你我互换身份。”

“但。”

男人端起热茶轻抿了一口,“我并不打算和你互换身份。”

“你还是颜与亭,我还是墨沉域。”

颜与亭皱眉,对墨沉域的话有些云里雾里的,“可是这也不会解决问题啊……”

“我还是要和那个金融分析师的女儿结婚……”

颜与亭郁闷得俊美的五官都不那么精巧了,“我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听说她前不久为了不想和我结婚,特地在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孩子。”

“我小姨不但不觉得我一结婚就给人当爹的事情有什么不妥,还夸这个女人有爱心……我都快愁死了!”

苏小柠:“……”

她除了默默喝茶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压抑自己的情绪。

天知道她看到这个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憋笑憋得有多严重!

他可是长了一张和墨沉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有着和墨沉域一样精致冷傲的五官!

可是相同的五官,在颜与亭的身上就一点都不冷傲,一点都不硬朗。

甚至有种呆萌的可爱感!

“办法不是只有一个。”

墨沉域淡淡地看了颜与亭,“如果是我这个孪生哥哥,要去帮助我的双胞胎弟弟去巩固他的事业呢?”

颜与亭张了张嘴巴。

半晌,他直接拍了拍大腿,“对啊!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这是个办法!”

苏小柠终于忍不住地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

墨沉域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因为什么一直在忍笑,他拿过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又擦了擦被喷上了水的手,“答应你的可能又要拖一拖了。”

苏小柠点头,“我知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就算墨沉域不说,她也知道。

人家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他们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安然地将爸爸和墨东泽带走的。

去帮助颜与亭……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

颜与亭深呼了一口气,拿出对讲机,吩咐外面的女佣联系颜非与。

不久后,就收到了女佣的回复,“主人,他说可以放人了。”

颜与亭微笑着挂断对讲机,直接就派人给墨东泽和澹台北城松绑了。

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因为墨东泽距离比较近,所以佣人是先给墨东泽松绑,才过去给澹台北城松绑的。

就在墨东泽松绑的那一瞬,这个男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冲过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着正在被松绑的澹台北城刺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墨沉域一个箭步上去,将澹台北城推开。

可就算他的动作再利落,也没抵过墨东泽的疯狂。

墨东泽手里的水果刀在划伤了墨沉域的手臂之后,继续朝着澹台北城的方向砍过去,“澹台北城,我告诉你,你老婆当年就是我睡了!”

“我不但要睡了你老婆,我还要让你下去给他陪葬!”

此时,澹台北城已经完全松了绑,虽然身体还有些僵硬,但是躲避墨东泽绰绰有余。

但他却并没有着急。

男人眯了眯眸,在墨东泽冲上来的那一瞬间,直接扣住他握着水果刀的手腕,将刀子的方向直接一折——

墨东泽来不得反应,身子已经冲了上去。

于是,“噗——”地一声,他手里的那把水果刀,直接贯穿了他自己的心脏。

鲜血喷涌。

苏小柠还来不及尖叫,面前那个长着和墨沉域一样的脸的男人,就直接“砰”地一声,晕倒了。

佣人连忙过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我家主人晕血……”

只见一前一后堵住路两头的车上坐着的正是步承和百人屠。

因为接到过林羽的指令,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邢忠和付伟,所以在逼停邢忠和付伟的刹那,步承和百人屠便迅速的冲下车子,几个跳步朝着邢忠和付伟的车子扑了上来。

邢忠见状面色猛地一变,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左手紧紧的把着方向盘,用自己被切掉半截手掌的右手押注挂挡杆进行挂挡,接着轻踩油门,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用力的一踩刹车,车子吱嘎一声,车子便在极小的空间内甩了个头,紧接着他猛地一踩油门,直接撞翻路旁的垃圾桶,驾车极速朝着一旁的小巷里冲了进去。

步承和百人屠两人冲过来的时候邢忠正好也驾车冲了出去,他们瞬间扑了个空,两人神色皆都齐齐一变,互相看了一眼,接着急忙翻身去开车。

此时付伟已经从方才面门的疼痛中缓了过来,咬着牙继续用手里的两把匕首将作势要攻击邢忠的奎木狼逼了回去。

不过邢忠的车子刚开了有一两百米,眼见即将冲到前方的柏油路上,突然间,从旁边的路口猛地冲出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好撞在车子的车头处,直接将他们的车头撞的一歪,车头重重的栽到了一旁的墙壁上,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身也猛地一颤,车内的邢忠、付伟和奎木狼三人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的七荤八素,付伟和奎木狼两人手里的匕首也皆都撞飞了出去。

撞上他们这辆车的这是百里和林羽以及毕月乌所在的车子,百里发现邢忠和付伟所在的车子后,凭着精准的预判,加速撞了上来,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不过这剧烈的撞击给他们三人也撞的齐齐一晃,尤其是林羽和毕月乌,直接被撞的眼冒金星,因为他们两人事先根本不知道百里突然加速是为了撞击邢忠和付伟的车子!

但是林羽顾不上埋怨百里,慌忙拉拽车门就要下车,但是他往外一推车门,才发现车门在刚才撞击的刹那随着车子失衡撞到了一旁的墙角上,整个车门已经扭曲变形,根本打不开。

林羽见状急忙起身朝着后座钻去,同时招呼着毕月乌下车。

在此间隙,前车里面的邢忠、付伟和奎木狼也都已经缓了过来。

奎木狼回过神来的刹那便不顾一切的朝着付伟攻击了过来,狠狠的一拳朝着付伟砸了过来。

付伟见状神色猛地一变,慌忙伸手去格挡,但是此时旁边的邢忠身子猛地一转,左手抓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迅猛的朝着奎木狼的胳膊划了过来。

虽然奎木狼挥舞出的这一拳刚猛无比,但是仍旧不敢跟邢忠手里的匕首硬碰硬,身子猛地一顿,极速的把拳头撤了回去。

但是邢忠不依不饶,扭过身子,仅凭一只手握着匕首狠狠朝着奎木狼刺砍着,逼迫着赤手空拳的奎木狼只能不停晃动着身子躲闪,一时间将奎木狼压迫在了后座上。

“师弟,我拖住他们,你快逃!”

邢忠急声冲付伟说道,他见已经逃跑无望,所以命令付伟先逃走。

“师兄!”

付伟神色一变,急声冲邢忠喊道,“我们一起走!”

“你忘记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邢忠双目一蹙,厉声冲付伟呵斥道,“快走,否则我们两人一个都走不了!”

“可是你的手……”

付伟看到邢忠血淋淋的右手,心里猛地一痛,急声说道,“要不我拖住他们,你跑!”

“放屁!”

邢忠勃然大怒,厉声呵道,“我手都伤了,怎么可能逃得了,别他妈废话了,赶紧走,何家荣已经下车了!”

说话间他余光瞥到一旁的车子上,一个人影迅捷的从车后座上跳了下来,正是林羽。

付伟见状用力的咬了咬牙,沉声道,“师兄,保重!”

话音一落,他双腿一蹬,猛地起身,直接撞穿已经碎裂成蛛网状的前挡风玻璃,接着一个前滚翻翻到了车头上,双腿再次一蹬,朝着前方的院墙猛地一跃,翻上了墙头。

“站住!”

林羽此时刚好朝着这边冲过来,看到翻身跃上墙头的付伟神色猛地一变,急声冲付伟大喝了一声。

因为他这一声大喝加了十足的内力,所以声势惊人,振聋发聩,直接呵斥的付伟身子猛地一怔,不由回头朝着他这边望了一眼。

而就是这一望的刹那,林羽的右手已经猛地甩出,手中数点寒芒激射而出,直取付伟的胸口和小腹。

因为隔着距离较远,所以林羽特地多射了几针,只要这几根银针有两根射进付伟的体内,那付伟的行动将大大受限,而且极大的限制住付伟体内的噬心虫,让付伟一时间都无法催动噬心虫。

但是让林羽万万没想到的是,眼见这数点寒芒将要射到付伟身上的刹那,一个人影猛地凌空窜出,直接用自己的身子将这几点激射而出的寒芒系数接了下来。

“邢忠?!”

看到这个人影后林羽面色猛地大变,顿感意外,没想到邢忠竟然能挡下他这几根银针。

要知道,他这银针激射而出的速度极快,哪怕是玄术高手也根本反应不过来!

“凌霄师兄说的没错,你果然善用银针,幸亏我早有防备!”

邢忠冲林羽冷笑了一声,接着身子重重的摔砸到了地上,他之所以能够接住林羽这数根银针,正是因为他来之前凌霄详细的跟他介绍过林羽这个人,凌霄提醒他千万注意提防林羽的银针。

因此刚才林羽往这边走的时候,他一直防备着林羽施展银针,所以在林羽手臂摆动的刹那,他便不顾一切的从车里滚出来高高跃了起来,正好帮师弟挡下了这数根银针!

“师兄!”

付伟低头一看,神色大变,急忙冲自己的师兄喊了一声。

“快走!”

邢忠急忙冲付伟大喝一声。

付伟一咬牙,立马跳进了一旁的墙里面。

而就在他跳墙的刹那,林羽的左手再次迅速的一扬,几点寒芒再次射出!

担心顾玲瑶想不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那样可就更麻烦了,所以王芳开口劝慰道。

听闻王芳这话,顾玲瑶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出什么蠢事的,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说完,顾玲瑶转身便是离开,见状,王芳担心顾玲瑶,匆忙的和王宗打了个招呼,便是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萧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是王芳临走时对王宗说的话,那意思很明显了,不管你王宗怎么做,反正必须要把萧尘给救出来。

看着王芳急忙追上顾玲瑶的背影,王宗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又不知他叫萧尘去杀何初旬的,为什么萧尘被执法堂的人带走了,要自己来负责?

而且,萧尘杀的可是亲传弟子,想要救他又谈何容易。

一想到主管执法堂的那变态老头,王宗便是一阵恶寒,在王宗看来,想要从那变态老头手上救人,无疑是虎口夺食啊。

“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一个妹子,唉,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一连串的叹息,王宗低垂着头,一脸郁闷的离开了,他要去想想如何解救萧尘。

在王芳的陪同下,顾玲瑶回到了住处,只不过一回来顾玲瑶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也不理会王芳。

对此,王芳也不敢离开,只能在顾玲瑶这里住下,不过王芳倒是有些多虑了,顾玲瑶知道现在不能再火上浇油了,所以,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举动,而是将事情告知了自己的父亲顾启,想要让顾启想想办法。

王宗,顾玲瑶都在想办法帮助萧尘,与此同时,跟随那八名执事,萧尘此时也是来到了天风圣宗执法堂。

和天风圣宗其他地方不一样,整个执法堂周围除了隶属于执法堂的人外,没有一个人影,显得有些冷清,萧条。

但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执法堂是什么地方,谁没事会整天往这里跑?可以说,执法堂乃是整个天风圣宗最为冷清的一个地方。

在数名执事的带领下,萧尘一路向执法堂内走去,整个执法堂的布置倒是很简单,一个不大的小院,院墙和院门都用黑漆粉刷了一遍。

在执法堂内,入眼只有两个颜色,一个黑色,一个红色,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长年累月的冷清导致,走进执法堂之中,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冰寒,冷酷,肃穆,这就是执法堂给萧尘的感觉,穿过前院,很快萧尘便是来到执法堂大殿,不大的大殿尽头,有着一张太师椅,而后的墙壁之上,写着公正严明四个大字,只不过这四个大字乃是用红漆所写,看上去有那么一丝瘆人的味道。

在萧尘来到大殿中央的时候,那八名负责一路押送萧尘的执事很自觉的分列两边,傲然而立,与此同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太师椅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下了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

老者面送枯瘦,满脸皱纹密布,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是仿佛鹰眼一般,极为锐利。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死人一般,面对这老头,萧尘第一感觉就是冷,这老头太冷了,不论是长相还是气息,都给人一种落入冰窖一般的感觉。

老者名叫严刑,是执法堂的主座长老,掌管天风圣宗一切刑罚。

毫不夸张的说,严刑就是所有天风圣宗弟子心中的恶魔,如果要问众多弟子在天风圣宗内最怕谁,这严刑绝对是第一,没有丝毫疑问,就俩天风圣者都比不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尘,沉默了半响,严刑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声音就仿佛是铁器摩擦发出的声音一般,既尖锐却又十分沙哑,让人听上去极不舒服。

“萧尘,你可知罪。”

老实说,面对严刑,萧尘的压力很大,甚至比面对天风圣者的压力还要大,当然,这并不是说严刑的实力比天风圣者要强,严刑只是半圣修为,论实力自然不如天风圣者,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和天风圣者却完全不同,这就是萧尘身上的压力所在。

强顶着严刑给自己的压力,萧尘沉声回道,“弟子不知所犯何罪。”

“放肆,你公然杀害圣宗亲传弟子,难道这还不是大罪吗?”听闻萧尘的回答,严刑低声喝道。

伴随着喝声,严刑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极为冰冷的气息,仿佛要让人堕入地狱一般,身上的压力再度暴增,死死咬着牙齿,萧尘硬着头皮说道。

“传闻圣宗执法堂严明公正,可长老为何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认定弟子犯下死罪?”

听闻萧尘这话,严刑身上的气息缓缓收敛,随即问道,“好,本座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将事情经过说来。”

严刑给人的感觉虽然凶狠冰冷,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严刑此人绝对是一个严明公正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天风圣者才会让他一手掌管圣宗刑罚,手握生杀大权。

听闻严刑这话,萧尘也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说了一遍,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听完萧尘的讲述,严刑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至少在看向萧尘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冰冷的寒意。

原本萧尘击杀何初旬,这在严刑看来是死罪,不过在听闻萧尘的话后,严刑自问这何初旬的确是该杀,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情有可原,何初旬也的确是该死,但不管怎么说,萧尘杀人终归是触犯了宗规,要让严刑就这样放过他,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尘,严刑在思考如何处罚萧尘,原本萧尘是死罪,但现在事出有因,且萧尘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骄,杀了他对圣宗也是损失。

就在严刑思考着量刑的时候,大殿之内,鹤峰的身形缓缓浮现,看向主座之上的严刑,鹤峰笑着说道。

“严老头,这萧尘可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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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说,李千影现在在哪里?!”

林羽望着快递员冷冷的问道。

快递员此时还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不过还是咬了咬牙,将痛楚强忍了下来,说道,“我……”

“不说?!”

林羽脸色猛地一沉,未等快递员开口,再次掰着快递员的胳膊用力一折,“咔嚓”一声,直接将快递员的小臂生生折断。

“啊!”

快递员再次惨叫一声,浑身冷汗直流,宛如水洗,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子抖个不停。

他心里对林羽咒骂个不停,你妈的,你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再动手啊!

“说,李千影在哪里?!”

林羽再次冰冷的问道。

“她……”

“还不说?!”

咔嚓!

这次快递员仍旧只吐出了一个字,林羽便率先一脚踹到了他的膝盖上,他的整条腿瞬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朝里弯了起来,他双腿一抖,瞬间跪到了地上。

“啊——!”

这次快递员发出的声音分外凄厉,身子宛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巨大的痛楚撕心裂肺,眼珠一翻,几乎要昏厥过去,嘴里念叨到道,“何家荣,我日你妈……”

此时他已经看出来了,林羽分明是故意折磨他!

“你说什么?!”

林羽面色一寒,接着右手往快递员大张着的嘴里一伸,一把掐住快递员上颚的两颗门牙,用力一拽,生生将快递员的两颗门牙拔了下来。

快递员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感觉一股极大的酸爽感涌上眼眶,一时间涕泪横流,内心莫得涌起一股极大的恐惧感。

他知道,自己在林羽手里,就好像一只随意被屠宰的小鸡崽子,没有任何的反抗力!

此时的他,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何家荣的恐怖!

毕竟,站在眼前的,是一个炸弹都炸不死的男人!

他此时突然意识到了,如果想少遭点罪,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配合。

“李千影还活着,她还活着……”

这次没等林羽发问,快递员便含糊的抢先道,“我可以带你去,我可以带你去……”

听到他这话,挂坐在冬青上的李千珝心头一颤,急忙拽了拽林羽的胳膊,急声道,“家荣,别打他了,还是救千影要紧……”

林羽折磨了这快递员几番,心里的怒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冷声问道,“她有没有受伤?!”

“应该没有……”

快递员满脸痛苦的摇了摇头,张着血糊糊的嘴说道,“毕竟她的主要作用是引诱你过去,伤害她只会激怒你,所以没必要!”

听到他这话,李千珝猛地松了口气,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一边掏电话一边说道,“我这就叫车叫人,我们去营救千影……”

“不行,不行!”

快递员急忙摇了摇头,含糊着说道,“只能何家荣自己去,不能叫人,否则李千影会有生命危险!”

李千珝闻声一顿,赶紧将手里的电话按死,冷声问道,“你说什么?只能家荣自己去?!”

“对,我们头儿吩咐的,只能他自己去……”

快递员急忙说道,“如果我车里的炸弹杀不死他,我们就会执行第二步的计划,让何家荣前去见我们的老大!”

说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又气又屈,林羽一开始问他的时候,他就准备全部如实交代的,结果就说慢了几秒钟,胳膊也断了,腿也断了!

“我们头儿说了,让我特地跟你交代,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如果多带一个人,那你就可以直接去给李千影收尸了!”

快递员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他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说会杀人质,就一定会杀人质!”

“好,那就我自己一人跟你去!”

林羽神色平淡,没有丝毫的意外,这点他早就猜到了。

像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杀手,又怎么可能敢让他带人去。

“家荣!”

李千珝听到这话顿时神色一紧,急声道,“你自己去太危险了……”

“你说错了,李大哥,危险的是那个杀手!”

林羽转头冲李千珝笑道,“我可是连炸弹都炸不死的人!”

听到他这话,李千珝不由嗤声一笑,但是接着脸色再次凝重起来,沉声道,“要不这样吧,你跟他先过去,然后我跟百人屠和奎木狼他们以及军机处的人去接应你!”

“不必了,李大哥,这样只会让千影的处境更加危险!”

林羽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这次是我害的她身处险境,我不能再让她多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一边是君无涯等人率领的大千世界众多强者,势如破竹的向邪神宫攻来,吸引了众多邪神宫武者,不过即便如此,也根本无法抵挡大千世界一方的攻势。

而另外一边,林猿,魔赫,林虎,魔泣等人的大战,邪神宫和魔渊也同样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尤其是邪神宫,已经有两名邪尊被宫南天斩杀,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剩下的三人,估计也是被杀的结果。

再看萧尘和邪冥这里,纵然邪冥突破了帝尊境,但依旧不是萧尘的对手,在萧尘面前也是彻底被压制住,俨然已经是落入了下风。

还有林枫林雪,穆君三人,邪神宫内也是五人能够阻挡,紫蛇赤媚两人已经是重伤,在战力上,完全不足以和林枫,穆君两人抗衡。

可以说邪神宫是彻底落入了劣势,就算是有着魔渊的帮助,也都有一副大厦将倾的架势。

要说此时最不甘心的是谁,那无疑是邪冥了,本来信心满满,可是谁想到,自己的这点进步,在人家萧尘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压根就拿不出手。

而且,再加上父亲邪天的身死,邪冥心中更是悲愤无比,不久前的信心满满,此时逐渐开始变成了绝望。

“我不信,我不信………….”面对萧尘那压倒性的优势,邪冥奋力反抗,然而,在势力的差距之下,邪冥的反抗就好像是胖臂挡车一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

两人的差距如今已经是不小,不仅仅是在修为上,在其他方面,萧尘也比邪冥要强出不少。

肉身不用说,如今萧尘的肉身已经是到了不灭之境大圆满,邪冥根本比不了,而同为剑修,在剑道上面,萧尘也要超过邪冥。

在鸿蒙世界的时候,在白涛的帮助下,萧尘的剑道就已经突破了心中无剑的层次,而邪冥显然还没有跨入这一步,所以,两人的差距十分明显。

随着战斗的继续,邪冥越来越感觉到力不从心,仿佛自己根本就挡不住萧尘一样,萧尘随手一剑斩出,邪冥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能够阻挡下来。

萧尘的剑看似普通,看似平平无奇,但实际上却极为恐怖,那威力,根本不是邪冥可以与之相比的。

前后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萧尘的实力就进不到了这等地步,这是邪冥怎么也没有想到,同时,邪冥心里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要知道,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萧尘的实力可还不如自己,到后面,虽然萧尘追上了自己,可最多也就是和自己持平,可是现在呢,萧尘已经是全方位的碾压了自己。

邪冥其实还没有意识到,萧尘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进步,不是因为自己的天赋比邪冥高,完全是机缘。

如果不是萧尘卑鄙无路,进入了空间黑洞,萧尘就不会去到鸿蒙世界,如此接下来的众多机缘自然也就和萧尘无缘了。

武者想要有所成就,除了天赋和努力之外,机缘和气运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个天赋出战,但是气运却是差到极点的人,同样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成就,毕竟很多时候,别人运气好得到一次机缘,或许就抵得上你百年,甚至是数百年的苦修,如此,别人自然要比拟进步的更快。

眼看着邪冥已经逐渐露出了败相,萧尘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杀意,淡淡的对邪冥说道。

“邪冥,你说的不错,今日是应该结束了。”

将整个大千世界弄得面目全非的正邪大战,的确是应该落下帷幕了,这么长时间的大战,对于大千世界来说,的确是一个极重的负担。

听闻萧尘这话,邪冥眉头一跳,他并不怀疑萧尘所说的话,如果是之前,邪冥或许还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萧尘的的确确是已经拥有了斩杀自己的实力,这一点丝毫不开玩笑。

不过快一步的,也就在萧尘话音刚落,另外一边,宫南天也是成功斩杀了炎瞳,伴随着炎瞳身死,和宫南天对战的五名邪神宫邪尊无一幸免,全部身死道消。

一下子失去了邪天,失去了五名邪尊,这对于邪神宫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就算这时候不再有其他宇宙的人插手,邪道一方也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而且,这一切显然还没有结束,伴随着宫南天那边有了结果,正在和赤媚激战的穆君,这时候也是冷笑着说道,“玩了这么久,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说着,穆君双手结印,其身前顿时有着一个空间黑洞缓缓成型,同时,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的拉扯着赤媚,仿佛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噬天。”口中轻声念道,而听闻穆君这话,赤媚面露惊恐,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向赤媚,一脸娇柔妩媚的模样说道。

“别杀我,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幅模样的赤媚的确是娇艳至极,对男人极具吸引力,换做其他男人,估计还真有可能被她吸引,只不过,这一次赤媚显然是选错对象了,穆君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就将赤媚吸进了那黑洞之中。

这黑洞可不是什么虚空,而是穆君自己构建出来的小世界,其中有着足以傻子祖境一下所有武者的虚空风暴,只要修为不到祖境级别,绝对是十死无生。

赤媚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魅惑大法对穆君一点用都没有,更加没有想到,人家穆君,是个弯的啊。

对女人根本就不感兴趣,赤媚在穆君面前施展魅惑大法,就好像是一个抠脚大汉在萧尘面前施展魅惑大法一样,这能有用么?

目标没有选对,而穆君更不会什么手下留情,只会辣手摧花,伴随着赤媚身死,穆君微微一笑,随即又看向正和邪冥激战的萧尘,眼中露出一抹爱意,心中暗想道。

“萧尘宝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同性才是真爱的。”

正在激战之中的萧尘,不知道为什么,陡然之间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很是奇怪的感觉,好像被某一个狗东西给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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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