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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rs直播

在陈家家主看来,萧尘和林云就是祖境强者。

而这也应该是两人的底气所在,不过以为自己拥有祖境实力就可以和陈家抗衡,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要知道,陈家之所以可以如此快速的崛起,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背靠圣殿这颗大树。

说实话,别说是在整个众生之地了,就算是在东圣城周围,陈家的底蕴都只能算是浅薄。

几乎可以说是说是一个没有任何底蕴的家族,但是却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

成为了毋庸置疑的东圣城之主,甚至就连城主府都要礼让三分,这其中依靠的绝对不是陈家自己的实力。

一开始的时候,陈家可以说没有什么强者,仅仅只有陈家老祖这样一位祖境强者。

换在之前,一名祖境强者的确是很强了,但是在众生之地,这还算不上什么。

毕竟众生之地创立后,众多强者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所以陈家真的不算什么。

而且,仅仅凭借这样,也不可能让陈家称霸整个东圣城。

真正让陈家崛起的机会,那是因为陈家老祖幸运的拜入了圣殿。

虽然在圣殿内算不上什么当权者,身份地位也很普通,但是即便如此,也足够让陈家一跃而起了。

正是因为如此,陈家才快速的发展起来。

继而招揽了不少强者为其效力,而这些护卫加入陈家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陈家老祖,或者说是因为圣殿。

有圣殿这颗大树,陈家才能这般的有恃无恐,在众生之地,陈家家主不相信有谁能够和圣殿抗衡的。

眼中杀意不减反增,同时也已经联系了自家老祖,这时候老祖应该已经在赶回来的途中了。

对此,萧尘和林云也并没有急着动手,只是用威压压制住众人,而后,带着秦水柔和百花仙子几女来到主厅内坐下,就好像是在等待着陈家老祖赶到一般。

“不知死活。”

眼见萧尘他们居然不想着逃走,陈家家主也是心中冷笑。

这是他们唯一能够逃走的机会,既然不逃,那就等着死吧,等老祖抵达,他们都要是。

不过那几个女人倒是国色天香,可以饶她们一命。

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怎样的存在,陈家家主心中暗暗想到。

而另一边,跟随在萧尘他们身边的那一男一女两名青年,这时候见状,也是小心的问道。

“前辈…………..”

两人也觉得趁着这个时候,萧尘他们的确是应该离开了,不管怎么说,先离开东圣城再说吧。

但是还不等两人说话,百花仙子就对他们笑道。

“你们在一旁看着就是了,没事。”

两人不知道萧尘他们的身份,而且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在一众陈家强者被威压压制,动弹不得的时候,城主府的人也是赶到,由城主亲自率领。

得知了陈三公子被杀,城主也是被吓得不轻。

深知陈家的行事作风是有多么霸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陈家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而身为城主,他自然不希望事情闹大,否则到时候陈家或许能没事,但他这个城主可就不会有那么好运了。

所以在听闻事情之后,城主第一时间就带人赶了过来。

本意是想着和陈家商议,让他们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大,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秘密杀了就行。

但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城主带人走进陈家府邸的时候,一样就看到了一个个跪拜在地的陈家众人。

包括他自己此时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

能够成为东圣城的城主,此人的修为自然不低,直接是到了祖境层次。

可就是祖境强者又如何,在东圣城他依旧要看陈家的脸色。

这也就是为什么,陈家家主在猜到萧尘和林云他们可能是祖境强者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惊慌。

同为祖境强者的东圣城的城主,不一样要对陈家毕恭毕敬。

“这,陈兄,你们………………..”

“哼,那两人是祖境强者,快拿下他们。”

闻言,陈家家主冷哼一声道,说话的口气极为强硬,丝毫没有一点恭敬。

见状,城主也是眉头一皱,但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顶着这股恐怖的威压进入了主厅。

萧尘他们自然知道城主的到来,也没有用威压去压迫他,否则即便他是祖境强者,下场也只能是和陈家众人一样,被压制的跪地不起。

萧尘很想看看,这位东圣城的城主,祖境强者的他,为什么能够在自己管辖的地域之中,被一个小家族给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因为东圣城的地理位置特殊,一般情况下,这城主的位置都是要得到圣殿的允许。

当然了,这些小事自然是不可能上达到萧尘他们这里的,也就是有藏刑等人点头就可以了。

所以对于城主,萧尘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萧尘等人。

一路来到主厅,看着坐在主座之上的萧尘和林云,城主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冷声喝道。

“放肆,东圣城内严禁动武,你们这是无法无天了?”

也不在乎萧尘两人是什么身份,城主很清楚,自己早就已经和陈家绑在一起了。

而且,他们是什么身份又能如何,陈家有老祖宗是圣殿的人。

不管如何,自己都要站在陈家一边,这是城主的想法。

听闻城主的呵斥,萧尘笑了,不过心中的怒火却是在不断增加。

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一方城主居然会被一个小家族给压得抬不起头来了。

就像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一个狗腿子,即便是有着祖境修为,也掩盖不住他体内的奴性。

“好一个无法无天,那陈家在城内无故动手,又怎么算呢?”

陈家可以动手,别人就不可以?东圣城的规矩,其他人就要遵守,陈家就不用?

听闻萧尘这话,城主依旧不思悔改,反倒是冷冷的说道。

“哼,尔等当街杀人,杀害陈三公子,陈家不过是出手缉拿,何错之有。”

“还有,如今尔等已经被抓到陈家,还敢动手,这是不将城主府,不将圣殿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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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落,便见一个人影呼啦一声从山坡上的树林中窜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林羽,同时人影猛地一扬手,一个裹着黄布的硬长物体迅速的朝着林羽飞来。

“牛大哥?!”

林羽借着月光认出冲来的这个身影后神色一喜,虽然不知道百人屠给他扔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林羽还是纵身一跃,将这黄布裹着的东西抓了过来。

接到手之后,林羽才感觉这黄布中的东西沉甸甸的,好像是一把剑!

而且林羽乍一看,感觉这黄布看起来非常的眼熟,不由神色一怔,急忙别过身,迎着月光仔细的看了一眼,接着心头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声道,“牛大哥,这……这是我那把纯钧剑?!”

“不错!”

百人屠此时也已经冲到了林羽和奎木狼的跟前,喘息了几口气,接着扭头冷冷的扫了一眼一旁的相武生,沉声道,“这个小东洋真以为他手里那把破刀是天下无敌吗?!”

相武生没有理会百人屠的话,目光立马聚集到林羽手中的黄布上,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惊恐的神情,颤声说道,“纯钧剑?就是当初斩断我们东洋第一刀的纯钧剑?!”

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证当时的情形,但是事后听说过内心也是深深的震撼,不敢相信他们自以为豪的东洋第一刀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而他内心至今都对“纯钧剑”这三个字记忆犹新!

倘若林羽手中拿着的当真是纯钧剑,那……那他现存的巨大优势将荡然无存!

甚至,这巨大的优势会立马转接到林羽的身上!

此时,年少时便被称作“东洋第一勇士”,天纵奇才的相武生此时也慌了,内心陡然间生出一丝惊恐之情!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趁着林羽不备对林羽发动突然袭击,但是他的双腿却立在地上动也不动,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林羽手中的黄布,同样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纯钧剑的风采!

到底是什么样的剑,能直接碾压他手中这把世所罕见的宝刀!

林羽顾不上多言,满脸喜色的将手中的黄布扯开,剑未现,锋芒便已露,一抹耀眼的寒光闪过,接着一把清冽锋锐的宝剑便显现在了眼前。

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剑身宛如水洗,因为剑身上带有菱格,所以剑身看起来稍显晦暗,但是剑身两侧的锋刃却宛如水洗,寒芒刺眼!

任对兵器再无知的人,看到这柄剑也定会认为这是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剑!

“哈哈,果然是我的纯钧,我的纯钧啊!”

林羽昂头大笑,狂喜不已,浑身的血液翻滚沸腾,一时间情难自已,恨不得抱着手中的宝剑狠狠亲上一口!

要知道,如果没有这把剑,那今天对他而言,几乎就是死局!

但是有了这把剑之后可就不同了,整个局面将彻底反转!

现在,沦为案板上鱼肉的,是对面的相武生!

相武生看到林羽手中的纯钧剑神色也是陡然一变,林羽手中的剑确实光彩夺目,锋芒逼人,甚至让他不由觉得自己手中的“东洋第一刀”都黯淡了几分!

他本来以为林羽这次来米国悄无声息、毫无声张,认定林羽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办,没必要携带纯钧剑这种利器……但是没想到,林羽竟然真他妈的带了!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一旁的奎木狼看到林羽的神情顿时也是喜不自胜,他以前也听说过林羽手中有一把宝剑,但是一直未能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不过他对这把剑的了解有限,只当这把剑足以跟相武生手中的武士刀相抗衡,并不知道当初斩断相武生手中“东洋第一刀”的正是这把纯钧剑!

“呛!”

林羽将手中的纯钧剑一抖,满怀欢喜的惊诧问道,“牛大哥,我们来的时候明明没带这把剑啊,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老厉给我的!”

百人屠如实说道,“他让您带,您不带,他就偷偷塞给了我,让我一定带上,以防万一!我觉得他的话在理,出门在外,还是多做些准备的好,所以就带上了,怕您生气,我一直也没敢告诉您!”

“哈哈,原来如此,等回去,我可得好好感谢感谢厉大哥啊!”

林羽笑着连连点头,心中庆幸不已,这次真是多亏厉振生了。

“其实我刚才已经来过一趟了!”

百人屠继续说道,“我解决掉那几名隐修会的成员,掩护阿卜勒、萨拉娜和安妮他们撤离之后,我顾不上回去取剑,便直接朝着这里冲了过来,准备援助你们,结果到了林子里之后,便看到了您跟这小东洋对战,见他的武士刀厉害无比,我便赶紧回去把剑取了过来!”

若不是他已经来了一趟,又怎么可能会这么晚才赶过来呢。

林羽闻言脸上的笑意这才一收,上下扫了眼百人屠一眼,见百人屠浑身血污,衣服也被撕扯破碎,急声问道,“牛大哥,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就是点皮外伤而已,擦过药膏已经好了!”

百人屠说着连忙从口袋中掏了几管药膏出来,塞给林羽。

“阿卜勒和安妮他们安全撤离了吗?!”

林羽接过药膏关切的问道。

“撤离了,他们都没危险了,您放心吧!”

百人屠急忙答道。

林羽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接着挤出几管药膏,嗤啦一声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到自己的胸前和肩头。

随后他才抬头望向对面的相武生,双眼布满寒意,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双手押住手中纯钧剑的剑柄,用力的一搓,纯钧剑顿时急速旋转着身体凌空跃起,周身嗡鸣作响,宛如龙吟!

“现在,是时候来一场真正的较量了!”

林羽厉喝一声,接着右手凌空一探,一把抓住跃起的纯钧剑,脚下一蹬,朝着对面的相武生迅速的冲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两人居然会是圣殿的圣主。

陈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因为陈家老祖乃是圣殿的成员,而且还报上了柯岩这样的大腿。

否则的话,单凭陈家自己的实力,是根本没有可能在东圣城如此耀武扬威的。

但是现在,他们招惹的人居然是圣殿的圣主,这绝对就是自己找死的典范。

放眼整个众生之地,有谁敢找圣主的麻烦,恐怕也就只有陈家的了吧。

气势汹汹的来,而今却直接呆愣在原地,还是被柯岩而呵斥了一番才回过神来。

可以明显看到,陈家老祖这时候身体都已经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完了,陈家真的完蛋了,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颤颤巍巍的低着头,跪拜在地道。

“弟子是…….是圣殿的成员。”

看着陈家老祖这样子,萧尘和林云却是没有太多的变色,依旧淡漠的说道。

“那你不知道圣殿的规矩了?”

“圣祖饶命,弟子一时鬼迷心窍,真不是诚心的。”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陈家老祖只希望萧尘他们能够网开一面。

只不过这一次,陈家很显然是触碰到了底线。

如此一个猖狂的家族在圣殿脚下存在,这是萧尘他们所绝对不允许的。

而且,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估计都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所以,现在才来求饶,不觉得晚了一些吗?

淡淡的撇了陈家老祖一眼,萧尘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到了柯岩的身上。

察觉到萧尘的目光注视,柯岩心头一跳,头低的更深了,完全不敢和萧尘对视。

身为圣殿的老人,又是一直跟随黑祖征战多年的人,柯岩只感觉自己离死亡是如此的近,只希望萧尘能够看在黑祖的面子上,饶过自己一命。

巨大的压力,让柯岩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湿。

只是萧尘一直没有开口,柯岩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无尽的恐惧之中,时间一点点流逝,而这时候,萧尘也是直接爆发了自身威压。

一时间,陈家众人,纷纷被这股强大威压给直接压爆,纷纷炸裂成一团血雾。

死了,陈家的人就这样死了,包括那些陈家的护卫。

临死之前,他们一个个都是双目圆瞪,很显然是极为的恐惧。

对于陈家众人,以及陈家老祖,萧尘自然是没有任何留手的,这样的家族没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了。

除了那些和陈家没有血缘关系,并且修为底下的侍女,下人们,陈家上下全部在萧尘的威压之下被无情轰杀。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甚至陈家老祖他们连惨叫声都没有能够发出,就彻底失去了生命了。

而对此,柯岩,城主皆是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柯岩,他可是无比清楚眼前这两人究竟有多么的杀伐果断。

绝对是杀神级别的人物,而斩杀了陈家众人,萧尘也是终于开口说道。

“柯岩,陈家该死,你呢?你觉得你应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此话一出,柯岩额头之上不断有着冷汗滴落而下,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道。

“圣祖饶命,我………..我日后真的不敢了。”

柯岩是陈家老祖的后台,没有他,陈家也不敢如此猖狂。

看着苦苦求饶的柯岩,萧尘却是没有放过他的打算,陈家上下都覆灭了,柯岩怎么还有活着的理由呢。

双眼萎靡,柯岩也是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陡然大增,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浓郁的杀机。

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萧尘对自己动了杀心了,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连连磕头求饶道。

“圣祖饶命,弟子日后真的不敢了。”

“圣祖,弟子乃是黑祖的人,你不能杀我。”

从求饶到搬出自己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希望萧尘能够看在黑祖的份上饶了自己。

他是黑祖的人,而且还是比较亲近的人,一直跟随在黑祖身边,黑祖对他很是信任。

而现在,柯岩只希望,萧尘能够看在黑祖的面子上,饶了自己一命。

或者说将自己交给黑祖处置,如此他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好不容易击败了始源界,和平的日子才刚刚到来,都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就这么死了,柯岩自然不甘心。

听闻柯岩这番话,萧尘只是淡淡的说道。

“黑祖?你觉得他能救你的命?”

“不不不,我不是意思。”

“今天谁也就不了你。”

想用黑祖来压制自己,萧尘对此根本不削一顾,且不说黑祖的实力本就弱于自己。

这件事情还是萧尘占理,就算是被黑祖知道了,又能说什么?

是他自己的人违背了圣殿的规矩,而且还弄出了一个陈家这样的毒瘤,自己斩杀他那属于合情合理。

没有在废话,在萧尘那恐怖的威压笼罩之下,柯岩也是直接身死。

再度斩杀了柯岩,接下来就剩下城主了。

这位世界之主级别的强者,本来一开始萧尘是并不想拿他怎样的。

毕竟陈家背靠圣殿,城主府有所忌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有所顾忌和主动投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身为城主,你的责任就是维护东圣城的制度,怎可同流合污呢?

而看刚才城主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显然是早就和陈家沟壑一气,狼狈为奸了。

这样的人,够资格管理东圣城吗?恐怕就算没有陈家,东圣城也要被这个废物给弄得乌烟瘴气不行。

没有一点血性,只知道趋炎附势,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东圣城的城主。

察觉到萧尘的目光看来,城主整个人直接吓傻了。

他知道自己的结果多半是被处死了,心里后悔不已。

之前自己赶来,为什么要帮陈家说话呢?如果自己不是帮陈家说话,而是公正一些,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最起码不会被圣祖大人所斩杀吧。

但那个时候,城主有不知道萧尘他们的身份,在那种情况下,他自然是站在陈家这一边的。

毕竟之前有很多次都是如此,不站在陈家这一边,他这个城主的位置,很可能早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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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分外地热烈。

整个生日宴会顿时成了澹台家找孩子的新闻发布会。

在场的人开始挨个提问,澹台北城认真地回答。

从他和宁染如何相恋,到如何吵架,到宁染离开后,他都做过什么。

事无巨细,那些人问问题问得还没累,苏小柠已经听得累了。

她靠在墨沉域的怀里,一个劲地打哈欠。

“困了?”

男人低声地在她耳边问道。

“有点。”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就要从桌子上拿咖啡,喝点提神。

却被墨沉域给拦住了。

“咖啡喝多了不好。”

“困了我们就回去休息,嗯?”

“这……不好吧?”

苏小柠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台上还在认真地讲述着他对寻找自己女儿这件事有多么重视的澹台北城,“寿星都没切蛋糕呢。”

“我们就这么走了,合适么?”

墨沉域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在某个小家伙的世界里,过生日是要吃生日蛋糕的。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她的鼻子上点了点,“说,是不是想吃蛋糕才特地要了请柬进来的?”

苏小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爷爷和我说,今晚的蛋糕……是欧洲著名的糕点大师……”

耳边浮现出当时老爷子在她面前吐沫星子横飞的样子。

老爷子说,他活了这么大,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最喜欢的,还是这个糕点大师的生日蛋糕!

还说,这个糕点大师特别地贵,一般人都请不起呢,只有澹台家才有这个面子……

所以她才……

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对你这只小馋猫还真是了解。”

言罢,他深呼了一口气,招手让白管家过来,低声在白管家耳边说了什么。

白管家有些惊讶,但还是依言照做地去找了澹台老爷子。

听完白管家的话,老爷子眼睛瞬间一亮。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连忙拄着拐杖走到澹台北城身边,“好了各位,有什么疑问可以以后再问。”

“今天不光是要寻找我的亲生孙女,还要给我儿子澹台北城庆祝生日!”

“再不开席,蛋糕都凉了!”

众人:“……”

蛋糕本来……不也是凉的么?

虽然很多人都有疑问,但是澹台老爷子都开了口,也没人会再继续问下去了。

于是生日宴正式开始。

糕点师傅推着三层的大蛋糕从后台走过来。

“小柠,过来!”

澹台老爷子笑眯眯地冲着苏小柠开口,让苏小柠站到他和澹台北城中间,“来,一起吹蜡烛,许愿!”

以往,这个位置站着的,都是澹台清璇。

而此刻,澹台清璇坐在角落里,孤独又无助。

林嘉怡被林哲轩拉走了。

那些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拍马屁的人,此时却连一个过来搀扶她,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她坐在那里,看着苏小柠以一副真正的澹台家大小姐的姿态站在那里的样子,心里的嫉妒一层接着一层。

可她现在……

已经不是澹台家的人了。

没有资格……

“清璇!”

吹蜡烛之前,澹台北城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将澹台清璇喊过来站到他身边。

“来,和爸爸一起吹蜡烛。”

澹台清璇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可是……可是爷爷说……”

“你虽然不是澹台家的人,但是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也不能说扔掉你就扔掉你。”

澹台北城叹了口气,“只是,以后如果你再仗势欺人,说不定澹台家就真的不要你了。”

澹台清璇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苏小柠,眼中的恨意渐渐地隐藏了起来。

对于澹台北城的所作所为,澹台老爷子虽然心有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吹蜡烛的时候,他自顾自地将苏小柠拉到他的另一侧,并低声提醒澹台清璇,“你以后要是再敢打我的宝贝小柠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澹台清璇的手在身侧握紧。

但眼中还是恭敬的,“爷爷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邪归正。”

经过司仪的一番仪式播报之后,蛋糕终于切了。

苏小柠分到了最好吃的那一部分。

小丫头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兴奋地小腿直晃,“爷爷果然没骗我,真的好好吃啊!”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了!”

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将他自己的那一份原封不动地摆在她面前的长桌上,“慢点吃,吃完还有。”

苏小柠一怔,转头看他,“老公,你不吃么?”

“我不喜欢吃奶油。”

苏小柠:“……”

骗子!

在A市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让李嫂做奶油蛋糕送上去然后涂满她胸前再吃下去的人是谁!

不过,她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多吃点。

于是少女趁着他不注意,将一勺子的奶油蛋糕直接塞到他嘴里。

男人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嘴的奶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只能瞪了她一眼,将奶油吃了下去。

“别说你不喜欢这样的话了。”

苏小柠自己吃一口,又挖了一勺子放到他的嘴边,“我知道你也喜欢的。”

“你一口,我一口,感情才不是散啊。”

墨沉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将嘴巴里的奶油蛋糕咽了下去。

苏小柠再吃一口,再喂他吃一口。

等到她的那份蛋糕吃完,男人摆了摆手,“真的吃不下了。”

“太腻了。”

苏小柠见他面露难色,才终于不再喂她了。

少女晃荡着小脚,坐在沙发上,捧着一块一口没动的蛋糕大快朵颐。

墨沉域坐在她的身边,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抬眼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和人寒暄的澹台北城。

真没想到,她只不过是爷爷给他在乡下找的一个老婆。

父亲居然会是澹台北城这样的狠角色。

他甚至有点庆幸,他是在苏小柠还没有和家里人相认的时候娶她为妻的。

如果她和澹台北城相认了……按照澹台家对孩子的宝贝程度,他怕是要吃不少的苦。

“老公。”

正想着,身边传来小女人怯怯的声音。

墨沉域淡淡地皱眉回头,“怎么了?”

苏小柠打了个饱嗝,“我今天晚上的热量又超标了……”

男人邪肆地笑了笑,“所以,墨太太是在暗示我,晚上……该运动了?”

苏小柠:“……”

陈大师和齐大师这话说的不假,倘若吴道子的画技也是后人所随便模仿的,那怎么可能会被封为“画圣”!

要知道,吴道子的画风自成一派,绘画成就独步天下,论排名,就连他的先辈顾恺之都要屈居他之下,可见他绘画技艺的

高超,而且更重要的是,吴道子自己一个人开创了一个画派,这也是他在华夏绘画界地位如此高超的原因!

据他们两人所知,后世笔力惊人、成就卓著的大画家也是层出不穷,但是却没有一人能与画圣吴道子比肩!

所以他们自然不相信这世上能有人仿制出吴道子的画!

“两位大师可听过丹青妙笔胡步思?!”

林羽笑着冲两位大师问道,面色从容的问道。

“胡步思?!”

两位大师满脸疑惑,互相看了一眼,皆都摇头,显然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家荣,我听过!”

周辰听到林羽这话倒是瞬间激动了起来,无比激动的冲林羽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桌上的两幅画,是出晚清的国画大师

,有着‘丹青妙笔’之称的胡步思之手?!”

“不错,他这人因为为人低调,性格怪癖,在当时的知名度很低,其实他就是雁草堂的堂主,在民国时期就去世了,没想到

周大哥竟然知道他!”

林羽冲周辰点点头,有些意外的说道。

“知道,知道,哎呀,我爷爷那时候一直跟我讲他的故事,他对这个胡步思十分的了解,而且无比的倾慕,跟我说这胡步思

就是绘画界的一个天才,套用杜甫一句称赞李白的诗来形容他便是‘笔落惊风雨,画成泣鬼神’,只可惜,这胡步思生错了朝代,

要是生在唐代,可以吴道子平分绘画界的半壁江山!”

周辰激动无比的说道,他自小就听爷爷讲这位“丹青妙笔胡步思”的故事,而且他爷爷对这胡步思的评价极高!

“与吴道子平分绘画界的半壁江山倒不至于,但是他绝对是国画大师中的大师!”

林羽笑着冲周辰点了点头,接着摇头叹息道,“只可惜,这人对自己的要求太过严苛,所作的画但凡有一丁点儿瑕疵或者不

满意,他就会当场撕毁,所以他存世的作品很少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就算有,那存世的也都是一些模仿前朝的赝品,估

计早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了一些大富豪的家里!”

像这种水平的画作,绝对能够以假乱真,甚至很多人明知道是假的,也愿意出高价购买!

“是啊,我爷爷也跟我说这人性格怪的很!”

周辰用力的点了点头,“都没有多少作品流传下来!”

“何总,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幅画,是出自这丹青妙笔的胡步思之手?!”

陈大师和齐大师被林羽和周辰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由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声,倘若这胡步思真如林羽所说,这么厉害,那要

是仿出画圣的画,倒也确实有一定的可能。

“不是!”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林羽笑着摇了摇头,望着桌上的两幅画笑道,“这两幅画,虽然功力可以比肩胡步思,但却不是胡步

思所作,因为方才我仔细的闻过这两幅画的气味,能够从中闻到很淡很淡的墨味,可见这画是近期做的,也就两三个月的事,

是经过特殊工艺做旧之后,才有了现在这种品相!”

“啊?近……近期画的?!”

陈大师和齐大师两人脸色再次陡然一变,大为震惊,显然没想到他们俩竟然走眼走到这种程度!

“这画的做旧工艺非常高超,两位大师被它蒙骗过去,也是情有可原!”

林羽冲他俩笑了笑,其实不只是陈大师和齐大师,就是他自己,也差点被骗了过去,望着桌上的两幅画继续道,“而且最重

要的是,我们都知道这是《孔子行教图》,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孔子行教图》,既然连真品我们都没见过,自然无

法作对比,见到技艺如此高超的赝品,被它骗过去,也正常!”

陈大师和齐大师闻言不由点点头,面色缓和了几分,林羽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他们没见过真迹,紧靠着吴道子留存于

世的极少真迹来进行推断,确实不太缜密,难免出错。

“家荣,你说这幅画是近期所做,那也就是说,这不是胡步思大师的作品了?!”

周辰有些诧异的说道,“那也就是说,现在世上还有人的绘画技艺,堪比胡步思大师?!”

“不错,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两幅画,绝对是胡步思的后人或者徒弟所作!”

林羽眯眼扫着桌上那幅《孔子行教图》,眼神停留在孔子手指的部位,笑道,“这个人可以说把胡步思的毕生功力都学了过

来,某些地方的画法,竟然都一模一样!”

其实他之所以能够看出来这幅画与胡步思有关,就是因为他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细节,在画人物手指时,胡步思习惯使用

挑笔的一种手法,也算是他个人的一种标志性画风,而胡步思这个后人,连他这个手法也一并学了过来。

“哦?!”

周辰面色一喜,激动道,“胡步思在这世上,竟然还有后人?!”

“所以我就说啊,这件事,对我们而言不一定是坏事!可能还是一次机遇!”

林羽笑着冲周辰说道,倘若他们能把这个胡步思的后人给挖过来,那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一种巨大的收获!

“对对,我们要是把他聘请过来,那我们可就发达了!”

周辰也领会到了林羽的想法,兴奋无比的说道,“以他的水平,不只可以帮我们鉴定赝品,而且还可以定期为我们作一些画

,用来拍卖,我相信,这种水平的画,拍出的价格绝对不会低,到时候我们跟他分成就是!”

“哎呀,这……这个主意好啊!”

江敬仁一听这话也顿时跟着激动起来,兴奋异常,这要是林羽和周辰把这人给请了过来,那他说不定还能从这人手里讨幅

画,回清海后,跟自己那帮“小伙伴”好好的装一把逼。

林羽倒是没跟他俩人似得这么激动,面色淡然的回身望了眼桌上的笔洗,说道:“既然这笔洗是和这两幅假画一起出现的,

那我推断,这雁草堂,极有可能还在!我们要是能够跟他们合作,对我们今后的发展,确实非常有利!”

雁草堂的造假工艺在世界上可以说是数一数二,而且各类珍宝名品雁草堂都可以仿造,要是林羽他们能与这雁草堂取得合

作,那到时候甚至都可以专门接单,为客户定制心仪的仿制工艺品了!

这对他们拍卖行的业务而言,是一次极大的纵向扩展!

也同样会使得他们公司以后的发展前景变得更加的宽广!

周辰闻言也是眼前一亮,急声道:“你说的对啊,家荣,这要是我们能够跟雁草堂……”

他话刚说到一般,接着陡然间便停住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满脸苦涩的冲林羽说道,“家荣,可是这,这雁草堂,

是不是已经跟长城拍卖行那边合作了?!”

他高兴了半天,才终于意识到,可能人家雁草堂和长城拍卖行已经建立了合作关系,否则长城拍卖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

雁草堂的东西?!

“这个倒是不无可能!”

林羽点了点头,“不过也有可能长城只是从雁草堂高价购买来了这些东西而已!”

“但愿他们没有结盟吧,要不然他们强强联合,我们这刚开起来的公司,可就真的要黄了!”

周辰咕咚咽了口唾沫,望着林羽宛如望着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迫切的说道,“家荣,你……你刚才不是跟长城拍卖行那人说

你有法子对付他们吗,到底是什么法子啊?!”

想看人物番外的朋友们可以关注下),对本书有什么疑问也可以在这里提。

诸位帝尊纷纷开口,这一次他们倒是明确表示了支持萧尘的提议,而对此,陶明黑着一张脸,面色也是阴沉到了极点。诸位帝尊纷纷开口,这一次他们倒是明确表示了支持萧尘的提议,而对此,陶明黑着一张脸,面色也是阴沉到了极点。

对于诸位帝尊的反应,萧尘其实早就猜到了,首先自己答应了在此充当先锋,如此一来,诸位帝尊本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因为如果再反对自己,那已经不是吃相好不好看的问题了。

其次,诸位帝尊本来就是想要削弱剑门的实力,既然萧尘答应了充当先锋,那么再带上一个合天门,也没什么问题,反正损失的又不是他们的实力。

如此一来,诸位帝尊自然不可能会反对了,虽说合天门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合天门的实力被削弱,对在场的其他帝尊也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事不关己,那么众人卖萧尘一个面子,又有什么问题呢?

其他帝尊纷纷开口表示赞同,最后,陶明纵然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和萧尘一样,陶明也不愿意犯了众怒。

如此,进攻天吴大路的先锋就由剑门和合天门动手,当然了,负责的人自然是萧尘和杨尘这两位宗主了。

至于说陶明和君无涯他们两人,依旧和诸位帝尊一道,只有在紫蛇等邪尊出现的时候才会动手。

一场相互算计,各怀鬼胎的会议就这样结束,大家相继散去之后,肖晓和萧尘一道,看向萧尘,肖晓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些人还真是过分,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要削弱剑门的力量。”

肖晓自然也猜得到诸位帝尊心中所想,而对此,萧尘却是不太在意的笑道,“很正常,毕竟谁也不想看到大千世界一家独大。”

“可是就算如此,也要击败邪道一方才行啊,若是输了,那别说是一家独大了,整个大千世界估计都要落入邪道武者的手中。”听闻萧尘这话,肖晓不满的哼道。

君无涯展露出绝强实力,让众人信心大增的同时,也让不少人心生忌惮,肖晓是真的为萧尘赶到不平,不过这有什么办法呢。

而且,如今这样的结果,萧尘也并不是不能接受,虽然剑门再一次充当先锋,但是,合天门不也被自己拉下水了?再说,对于接下来的进攻,萧尘心里也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想要借邪道武者的手来削弱剑门的实力,萧尘自然不可能乖乖就范,剑门是自己的宗门,萧尘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剑门的弟子白白送死。

一路返回住处,就在萧尘返回自己居住的星空舰时,肖晓已经离去,而君无涯则是在此等候自己。

见萧尘回来,君无涯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蒲团道,“坐。”

闻言,萧尘倒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君无涯身旁,而君无涯也是亲手为萧尘泡了一杯茶水,随即才缓缓说道。

“你不怪我?”

君无涯明显是在说方才会议上的事情,方才在会议上,君无涯面对诸位帝尊,并没有任何的反驳,而是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萧尘,此时听闻这话,萧尘倒是无所谓的笑道。

“我知道师父的性子,也知道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师父若是出言反对,难免让其他帝尊心生抵触,觉得师父是以势压人。”

萧尘的确没有责怪君无涯的意思,甚至就连君无涯之前一直隐藏实力,萧尘都没有丝毫的责怪。

而听闻萧尘这话,君无涯也是微微一笑道,“以为师的实力,其实的确是可以灭杀陶明,助你轻而易举的覆灭合天门,不过那样一来,剑门就少了一块磨刀石。”

“记住,剑门的宗主是你,而剑门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也都取决于你,一个随随便便就成功的宗门,注定是不可能长久的,明白么?”

君无涯开口说道,闻言,萧尘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其实君无涯始终没有斩杀陶明,为的就是留着合天门来磨练剑门,不过龙渊的死,估计君无涯自己都没有想到。

毕竟君无涯纵然实力再强,也不是神,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说完这些,君无涯最后郑重的看向萧尘说道,“放手去做吧,任何事情为师都在你身后。”

萧尘很了解君无涯的性格,君无涯同样也很了解萧尘的性格,萧尘是一个绝对不肯吃亏的人,就算是吃了亏,也不可能会没有一点表示。

所以,纵然今日在会议上,剑门遭到了其他帝尊的针对,但是,在君无涯看来,萧尘显然是不可能乖乖就范的,他心里肯定已经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听闻君无涯这话,萧尘也是微微一笑,随即点头应道,“还是师父了解我啊。”

萧尘的确已经是有了对策,而且这一次必定要狠狠坑一把合天门。

也就在萧尘和君无涯两人谈话的时候,另一边,同样返回住处的陶明,这时候也是在和自己的弟子杨尘围坐在一起。

因为进入炎风界的时候,合天门是负责殿后的,所以,杨尘并没有看到君无涯大杀四方的画面,而陶明也没有隐瞒,将君无涯的真正实力如实告诉了杨尘。

“该死的君无涯,他骗了所有人,这老东西一直都在隐藏实力,之前本座一直觉得,就算不敌君无涯,至少也能与其抗衡一二,但是现在看来,本座根本就不是君无涯的对手,君无涯如实真想杀自己,本座甚至连逃生的可能都没有。”

也没有顾忌什么面子,陶明实事求是的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若是还要去顾忌什么所谓的面子,那陶明就真的蠢了。

君无涯的实力,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所以,陶明必须要让杨尘对剑门有一个重新的认识。

之前的那些想法不能再有了,必须要做出改变,因为,陶明根本就不是君无涯的对手,一旦合天门和剑门再度爆发冲突,那么,陶明根本就拦不住君无涯。

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以后要对付剑门,必须要换一种方式方法,因为从实力上来看,合天门明显已经不是剑门的对手,尤其是在双方帝尊之间,有着巨大的实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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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域淡淡地叹了口气,继续抱着她,“更何况,从小,顾家就对他动辄打骂,不听话了,就关进地窖,不给吃喝。”

“森之十几年前换过一次肾。”

“十几岁的男孩,肾脏会坏死,他经历过的事情,你我都难以想象。”

“后来,秦朝暮成了森之的医生,跟我讲了森之的故事。”

“他肾脏坏死之后,顾家也并没有打算给他做积极的治疗。”

“那时的我,在外人面前假装残疾,假装看不见,很多事情都不能亲自去做。”

“所以我找到森之,愿意为他治病,问他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就这样,我们成了上下级,最后,成了最好的朋友。”

墨沉域看着远方,声音里夹杂了一分的哑,“我理解他的全部,所以我支持他。”

苏小柠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我……”

她说不出话来了。

理智告诉她,要理解顾森之,他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看来,是对的。

可……

“一涵和苏若寒……”

“他一开始也是不想放弃的。”

墨沉域淡淡地叹了口气,“只是,一直以来,他和一涵都没有好好地沟通过。”

“现在一涵嫁了人,他以为……她终于可以幸福了。”

“所以,就再也没有牵挂了。”

苏小柠的手指死死地绞在了一起。

半晌,她抬起头来,“我现在去告诉一涵!”

“让一涵知道顾森之其实一直……”

“没用的。”

墨沉域按住她的手,“森之他已经决定了,现在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你现在告诉一涵,只会让一涵也跟着难受。”

“她如果就这样忘了森之,也挺好的。”

苏小柠咬牙,一把推开墨沉域,“你到底是不是顾森之的朋友啊!”

“你就这样看着他去死,一点都不阻拦的!?”

墨沉域笑了,“失去你的那几年,我也觉得活着没意思。”

苏小柠:“……”

“你我都能破镜重圆,为什么他们不行?”

墨沉域低头看她,“你觉得呢?”

苏小柠咬唇,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顾森之给一涵带来的那些伤害,那些伤痛……是时间抹不平的。

她身上修复不了的伤疤,她不能生育的子宫,她……

其实她也总想,如果唐一涵的余生没有顾森之,会不会好很多。

可如今,听到顾森之想要和顾家同归于尽的消息,她还是会觉得……就那么不能挽回么?

“森之和顾紫瑶订婚之后,会一起回去顾家。”

“到时候,顾家老爷子会把顾家的所有人都召集回去,准备他们的婚礼。”

后面的话,墨沉域没说。

但是苏小柠猜到了。

“以暴制暴……不好。”

她趴进他的怀里,“我希望一涵能够幸福,希望顾森之能够活着。”

“我也在努力。”

墨沉域闭上眼睛。

不言和白管家已经在国内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了。

如果能够用法律的手段,将顾家绳之以法,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

唐一涵在医院里面休养了三天。

三天后,庆典公司的总监打来电话,“一涵,还有三天,顾小姐的生日就到了,你应该开始着手准备了。”

“顾小姐说她今天下午会到公司里来和你见面,你准备好了么?”

唐一涵捂着疼痛的身子,淡漠地开口,“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不过就是和顾紫瑶见面而已。

她五年前的时候,和顾紫瑶每天都会见面。

只不过那个时候,顾紫瑶是施暴者,她是被施暴者。

现在,顾紫瑶是雇主,她是服务人员。

她苦笑一声,好像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和顾紫瑶之间一直有着阶级的差距呢。

既然决定了要去正面这件事,午饭过后,唐一涵便给自己化了个浓妆,穿上最得体的衣服,去见了顾紫瑶。

顾紫瑶和唐一涵约在竹轩苑,一个特别清幽的地方。

坐在燃着檀香的店里面,唐一涵一边喝着茶,一边冷笑。

顾紫瑶这种心肠歹毒的人,居然也会想要装一把文艺,居然约她在这里见面。

没多久,竹轩苑的门被推开,一身大红风衣的顾紫瑶大步地走进来,在唐一涵面前坐下,“好久不见。”

唐一涵淡淡地笑了笑,“并不是好久不见。”

“我记得前一阵子见过顾小姐。”

“是么?”

顾紫瑶挑了挑眉,在唐一涵面前坐下,“我可不记得我见过你呢。”

唐一涵面无表情,“顾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可能吧。”顾紫瑶揉了揉眉心,“或许是你长得太平凡了吧,入不了我的眼。”

说完,她笑着看了唐一涵一眼,“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

“不过,唐小姐虽然长得平凡,但总有过人之处,帮我做的生日策划,我就很喜欢。”

唐一涵脸上挤出一个冷笑,“喜欢就好。”

“我今天来和你见面,是总监和我说,会加钱。”

“请问顾小姐是打算给我加多少钱呢?”

没有在唐一涵脸上看到一丁点儿的失落和悲伤,顾紫瑶有些不满意,“你心里只有钱?”

“那不然有什么呢?”

唐一涵淡淡地笑了起来,“顾小姐找我,难道不就是想花钱让我为你做策划么?”

顾紫瑶冷笑,“我是没想到,你一开口,就和我谈钱。”

唐一涵依然淡漠,“我们之间不谈钱,谈什么?”

“谈谁在顾森之床上技术好?”

“你——!”

顾紫瑶的脸色涨得通红!

唐一涵说这话或许是自嘲,但是在顾紫瑶这里,却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唐一涵五年前只是和顾森之谈了个恋爱,结果孩子都怀了!

而她呢!?

她爱慕了顾森之多年,从小就想当他的新娘!

小时候家里人对顾森之很不好,她总是跟在大人后面求情!

她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顾森之答应娶她了!

结果呢?

不管她是跳脱衣舞,下药,是灌酒……

她用了所有方法,顾森之就是稳如泰山,非要说等到他们新婚之夜再要她!

她咬唇,目光怨毒地扫过唐一涵的脸,这女人是在炫耀么?

炫耀她曾经爬上过顾森之的床!?

良久,顾紫瑶笑了。

“当然是我技术更好。”

“森之说,你在床上,像块木头。”

起初他还不信这些细如发丝的银针能有什么威力,但是刚才见过林羽对高颧骨洋人所做的一切之后,他对林羽手里的这些银针不由有些打怵。

他知道,既然林羽能够让高颧骨洋人假死,那也有可能让他痛不欲生。

“我告诉你,没用!”

瓦尔特沉声说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屈服!”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恐。

林羽淡淡的一笑,说道,“瓦尔特先生,你不用害怕,虽然我确实要把这些银针扎到你身上,但是你既不会感觉到疼,也不会感觉到痒!”

“那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瓦尔特沉声质问道,心头怦怦直跳,慌乱不已。

“就是,何先生,你扎针之前,总得给我们讲解明白吧!”

威廉先生沉声冲林羽说道,“毕竟我们对你们华夏的中医医术并不太了解,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你用的是医术,还是其他什么邪门歪道!”

林羽扫了威廉一眼,不由挑了挑眉,接着转头冲女王说道,“女王陛下,据我所知,在你们大英和西欧,催眠术已经广泛的应用于医学治疗了吧?!”

听完翻译的翻译之后,女王冲林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莫非何先生想要用的,是你们中医里的……催眠术?!”

她说出这话之后自己都有些惊诧,虽然她对华夏中医不了解,但是也知道华夏中医,甚至是华夏文化里,根本就没有催眠这一说啊!

“对!”

林羽点头笑了笑,“其实从出现的时间来说,催眠最早源于我们华夏的中医!”

“何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威廉此时也沉着脸冷声说道,“催眠术分明是起源于希腊,怎么就源自于你们华夏中医了?!”

“就是,何家荣,你倒不如说全世界跟医术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是出自你们中医!”

瓦尔特指着林羽怒声喝道。

“瓦尔特先生,其实你说的这话并不错,现今世界,很多医学方面的知识和理论虽然不是直接来源于华夏中医,但是也跟华夏中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华夏中医的外流,对医学界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林羽沉声说道,满脸的庄重,十分的为中医感到自豪,但是同时内心又有些滴血,华夏中医对世界医学的影响极为深远,但是没想到到头来华夏中医却如此式微,不被国际上的人所认同!

而今天,他就要借助这次机会,让西欧,让国际社会,好好的了解了解何谓中医!

“呵,何先生,你不只医术好,牛皮吹得也很好,而且脸皮也够厚,随随便便的就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威廉嗤笑一声,声音讥讽的说道。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一众洋人顿时也骚动了起来,显然也有些不满,他们也都知道,催眠一词来源于希腊神话,这怎么又跟中医扯上关系了?!

就连中医药研究院里的一众工作人员也不由有些疑惑,他们也不知道中医中竟然还有催眠一说。

郝宁远神色一动,急忙冲孙犁问道,“老孙,家荣说的是真的吗,催眠真的一开始起源于中医?!”

“不错!”

孙犁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饱读中医古典巨著的他对于中医中的催眠术并不陌生,话音一落,他便一步跨了出来,扫了眼一众洋人,昂首挺胸的冲他们朗声说道,“何先生说的不错!我们华夏中医有本很古老的书,叫《黄帝内经》,当时在这本书中,就已经初步具备了催眠的概念,而且也有了将其应用于病患治疗的想法,所以何先生说的很对,催眠这个概念,最开始就是见于我们华夏中医!”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清朗高亢,浑身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自信和骄傲!

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骄傲,为华夏中医骄傲,为华夏先辈骄傲,为源远流长的五千年文化骄傲!

“孙院长,空口无凭!”

威廉先生冷声说道,“既然你们华夏中医这么早就有了中医的概念,那为什么没有发展流传下来呢?!”

要知道,所谓的“中医催眠”,听起来比“中医外科”还让人觉得不可置信!

“就是,你们华夏中医那么厉害,为什么没有把研制出来的东西传下来呢?!”

瓦尔特也跟着冷声说道,他满腹的不相信,觉得林羽和孙犁分明就是在鬼扯,忽悠他们不懂中医。

孙犁听到威廉和瓦尔特的质问,脸色不由一变,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不只是威廉和瓦尔特疑惑,他自己也同样疑惑,当初翻到古籍,看到有关于中医催眠产生、发展、鼎盛到衰弱的过程时,他满心的不解,既然催眠术在医学中能够发挥如此巨大的效用,为何会没有传承下来呢?!

见到刚才还昂头挺胸,满脸傲气的孙犁吃瘪,威廉和瓦尔特顿时讥讽的冷笑了起来,一众围观的洋人也跟着出声奚落,也觉得孙犁是在故意骗他们。

“因为我们华夏中医先辈的风骨!”

此时林羽突然面色肃然的站了出来,望着窗外的天空,无比敬重的说道,“对于我们华夏中医的先辈们而言,相比较医术,更重要的是医德!”

众人顿时好奇的望向了他,显然都不理解,讲求医德跟催眠术有什么关系。

“所谓的中医经络催眠,是指以中医经络及五脏藏神理论为基础,结合现代催眠理论,通过对经络穴位的点、压、推拿以及针灸刺激等手法,以催眠指导语进行催眠治疗的一种操作性催眠技艺!”

林羽沉声说道,“这种催眠技艺研制出来后,可以极大的减轻病人精神上的痛苦,同时也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从而达到麻醉的效果,所以很快就被广泛的应用起来,但是,万事都是把双刃剑!”

说着他缓缓踱步走到窗间,沉声道,“这种催眠技艺用在医学上就是灵丹妙药,但是用在一己私欲上,就是邪门歪道上!我承认,我们中医中也同样不乏败类,这些败类学会催眠术之后,欺男霸女、奸淫掳掠,残害他人,所以纵然这种催眠技艺珍贵无比,但是我们有良知,有担当的中医先辈,还是联合起来,主动将这种技艺彻底的封灭摒弃!”

林羽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含泪,满心的动容,望着窗外,对于那些已经逝去的老先辈,对于那些为华夏中医做出杰出贡献的开拓者,发自肺腑的敬重和崇敬!

要知道,封杀毁灭这种技艺,对于那些先辈,甚至是对于子子辈辈的中医后者而言,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但这就是华夏中医的风骨,利益再大,腰也不能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