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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rs直播

等待的日子。。。。
  寻幽秘境,瀑布声哗啦啦的回荡在山谷当中,王乐赤-裸着露出真龙纹身从瀑布下的深潭当中爬上岸来
  自从一个礼拜前的那天晚上从山顶下来后,王乐就寻到到这处可以遮风挡雨,相对封闭的山谷栖息暂住了下来。www*22ff*com
  这段时间以来,王乐每天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日常修炼上,除此以外他也将附近地域情况都给大概摸查了一遍,以便做到心里有数。
  相对来说,远离繁华热闹的都市回归山野,虽然生活枯燥无聊到极点,但修炼的时候感觉特别好,王乐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每天都在进步当中。
  这也让王乐认识并体会到拥有一个好的外在环境,对于自身修炼是有益无害的。
  至少这山间的空气清新,闻起来都好似有甜味一般,总比都市空气当中充满着汽车尾气味儿要好。
  “难怪老家伙一辈子都待在深山老林里面不出世,这里的修炼效果真比在人潮拥挤的都市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王乐一边穿山从空间拿出的黑色崭新衬衫和牛仔裤穿上,一边在心中感慨万分的想道。
  等穿戴整齐后,王乐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浑身舒爽的来到正烧着火,架了铁锅的地方蹲下身子,然后揭开锅盖,拿起勺子从里面舀起熬得香喷喷的小米粥喝了一口。
  这些饮食炊具都是王乐离开四九城前的那天在街市上闲逛特意购买,反正法眼空间够大,买得再多也都能放下去。
  按王乐的想法,既然有条件享受,那就不要苦了自己,以前在神秘部队服役的时候,没有法眼空间,那是没办法的事儿。
  如今既然身怀破妄法眼功能,拥有可以随身携带大量物品的法眼空间,那么当然得好好利用不能白白浪费了。
  “青阳子前辈这都离开一个礼拜了,怎么还没回来?可千万不要把引君入瓮的局给弄砸了。”
  王乐一边喝着每天早上都会熬上一锅的小米粥,一边眉头微皱,心中有些患得患失的暗自想着。
  只有青阳子的行动成功了,接下来才有他王乐的隆重登场,从而将整个计划做最好的收尾。
  不然的话,到头来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那么老家伙如今的境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将愈发危险。
  因为老家伙那些仇家派出的精锐门人弟子可不是吃白饭,特意跑这俗世红尘游玩一圈就会打道回府的。
  只要给这些人足够的时间,他们早晚都会找到老家伙如今的埋身之所。
  对于这一点,不仅青阳子心里很清楚,王乐心中跟明镜儿似的,早就看穿了。
  所以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王乐的心态也跟着渐渐愈发起伏担忧。
  一旦未来形势发展到最坏,也就是从武道界进入俗世的那四路仇家人马,终于寻到老家伙如今的埋身渡劫之所,那么王乐只能硬着头皮冲了。
  这样的话,先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首当其中的事情就是耽误他前往南华观的日期行程。
  当然还有就是神秘部队的伤亡,到时候一定很大。
  而这无论对于老家伙,还是华夏整个国家层面上来说,都将是不可承受之重!
  对于王乐来说,这辈子能成为神秘部队的一员,并且从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强王牌,更是他最大的骄傲与荣耀!
  无论任何想动神秘部队一根汗毛,王乐都不会答应,因为这里不仅给了他荣耀,还有那战友兄弟间在战场上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情谊!
  他人生当中最好的青春年华是在神秘部队度过,成为一段铭刻在内心中无法忘记的光辉岁月!
  王乐无法想象神秘部队被人给从这世上抹去后,这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打击,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会让自己陷入歇斯底里的癫狂,成为嗜血泯灭人性的杀人机器!
  一缕清风从相对封闭的山谷唯一入口处缓缓吹了进来,扫在蹲在地上的王乐身上,将他从眉头微皱的沉思当中回过神来。
  王乐收起心中烦躁的思绪,眉头松开,脸上恢复平静之色,因为他明白这个当下,再怎么担心都无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青阳子回来。
  而等待期间,能做的就是勤奋修炼,养精蓄锐让自己时刻都处在气血巅峰状态。
  那么青阳子回来后,如果计划一切顺利展开没有任何意外,他就能以最饱满的状态即刻投入战斗当中,将那几路从武道界出来的精锐人马给彻底消灭在这茫茫看不到尽头的西南十万大山里。
  就像先前所说的那样,在这大山里炸开一个永远都无法弥补上的大窟窿,彻底将这些从武道界出来的敌人给埋进去,让他们再也回不到武道界的故土。
  恢复平静状态的王乐端起架在火堆上那口铁锅子,干净利落,三两口间就将里面的小米粥全部给喝光。
  抹干净嘴巴,王乐用早已准备好的清水,速度很快的将锅子给洗干净,然后重新放回法眼空间,这才站起身子往山谷外面走去。
  王乐在等待青阳子的这一个礼拜以来,他的生活很是规律,上午的时候会去周边山头走走看看,顺手弄些野味饱肚子。
  即便王乐的胃口再大,吃得再多,但每天打到的野味确实太多了,所谓的珍稀动物放在这十万大山当中,简直就是个笑话而已。
  无奈之下,王乐只好成堆的储藏在法眼空间里面。
  而在这外出放风的时间里面,王乐从来都不会离开附近去更远的地方。
  因为王乐怕青阳子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从而耽误了接下来的行动。
  等到中午再饱餐一顿后,王乐就会回到山谷当中开始修炼,并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这期间什么地方都不会去。
  不过这天早上王乐出山谷没过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因为压根儿就没见到一只野兽出没了。
  王乐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一个礼拜以来打猎打得太狠,而林中野兽向来都敏感得很,离开附近也就理所当然了。

“什么?!你……你赢了?”

张奕堂猛地清醒了过来,奋力的爬起来,转头看了眼万晓峰和李千颢,怒声骂道:“废物,你们两个就是废物!”

“别说人家,你也一样,赶紧的,打电话吧。”何瑾祺往后面的沙发上一躺,两只手张开扶在靠背上,翘着二郎腿,腿抖个不停。

他自打懂事起就跟这三个人攀比,跟这三个人斗气,占过便宜,但是从没胜过,今天是他二十年来最过瘾的一次!

说着他冲林羽使了个眼色,笑道:“二哥,这仨小子的女朋友都挺水灵,要不一会儿分你一个。”

“算了,我有你嫂子就够了。”林羽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仨愣着干嘛,倒是打电话啊!”何瑾祺没好气的催促道。

“瑾……瑾祺,你看咱都是哥们,没必要玩的这么狠吧……”

万晓峰结结巴巴道,已然没了一开始的气场。

“是啊,瑾祺,都是兄弟……”李千颢也满脸苦色道,“要不换个别的条件吧……”

张奕堂脸色铁青,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兄弟个屁,兄弟你们要睡我女朋友?不行,别墨迹,赶紧打电话!”何瑾祺不耐烦道。

“瑾祺,他们说的对,既然都是兄弟,你睡他们的女朋友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林羽笑眯眯的插了一句。

“对对对,还是二哥通情达理。”

万晓峰和李千颢满脸感激的看了林羽一眼。

何瑾祺则有些纳闷,不明白二哥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间替这三个混蛋说起了话。

“不过所谓兄弟,总不能有名无实吧,你们认了瑾祺这个大哥,才能称得上是兄弟吧?”林羽眼带笑意的说道。

何瑾祺眼前一亮,立马领会了林羽的用意,显然二哥这是在帮他上位啊,只要他们三个认自己当了大哥,自己就是他们的头了,永远高他们一等,这可比睡他们的马子划算多了!

“对,我二哥说的对!是我兄弟的,那你们女朋友就是我弟妹,我自然不能睡,但如果不是我兄弟的,我可就不客气了啊。”何瑾祺满脸得意的说道。

“这……”

万晓峰和李千颢互相看了一眼,接着转头望向张奕堂,显然是在等他拿主意。

他们四个人中,最厉害的就数何瑾祺和张奕堂了,俩人都会点功夫,而且水平不相上下,俩人也一直想当他们四个人中的头儿,向来针锋相对。

所以只要张奕堂点头,万晓峰和李千颢自然也会跟着点头。

“认不认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没必要看别人,要是女朋友被睡了,那估计在京城公子哥圈子里,你们的名声也就臭了。”林羽不紧不慢的提醒了他们一句。

万晓峰和李千颢咬了咬牙,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点点头,齐声道:“好,我们认瑾祺这个大哥。”

“好,二弟,三弟,够识时务。”何瑾祺笑呵呵的冲张奕堂道,“你回答的太慢了,只能排老四了,四弟。”

“谁他妈的要认你做大哥了。”张奕堂猛地站起身,冷声道,“不就是个妞儿嘛,老子让给你。”

说着他掏出了他的手机,直接打给了她的女朋友,冷声道:“你马上过来,今晚上,你陪何瑾祺一晚,我给你一百万。”

“你胡说什么呢,我不……”

“老子让你陪谁你就陪谁,你没选择的资格!”

张奕堂怒声骂了一声,接着啪的挂了电话,指着何瑾祺道:“这个臭女人老子不要了,何瑾祺,你等着,咱俩的事没完。”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砰的把门摔上。

林羽颇有些诧异,没想到张奕堂竟然这么有骨气,他不禁有些好奇,张家的一个废物纨绔都能这么有骨气,那张奕鸿得是什么样的人物啊?能与楚云玺齐名的青年俊杰,绝非等闲。

“别管他,他最能装了,来,咱们喝酒。”何瑾祺招呼着大家喝酒。

“晓峰,你说你二爷爷是医生?他叫什么名字啊?”

林羽对万家的这个大国手很是感兴趣,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

“奥,我二爷爷叫万士龄,人送外号,圣手神医万事灵。”万晓峰一提起自己的二爷爷,颇有些自豪。

毕竟他们家能够发达到现在,与这个二爷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万家是他爷爷带领着做大的,但是很多项目都是仰仗他二爷爷认识的一些大人物才中的标。

“哦?你爷爷就是万士龄?千植堂的那个万士龄?”林羽不由微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他是御医?!”

“二哥,你挺有见识嘛,不错,千植堂就是我们家的,御医嘛,倒也称得上,我爷爷经常被请去给中央的大人物看病。”万晓峰满面红光的说道。

林羽笑着点了点头,再没多说话,其实早就听过这个万士龄,但是据他所知,这个人医术虽然过人,但是人品不怎么样,医德太差,没想到连这样的人都能成为御医。

他见时间不早了,也没跟他们多耗,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

出了夜总会,林羽便直接赶去了京城大学第一医院,在门口等候起了江颜。

虽然江颜说不用他来接,但是他可不放心,毕竟这么晚了,而且这里不比清海,很多路江颜也不熟悉。

等了会,他见快九点了,便给江颜打了个电话。

“嗡……嗡……”

此时江颜正在报告厅里听副院长做报告,虽然她手机已经调了震动,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听到了她手机的震动声。

“江颜,你怎么回事?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出去!”

这时坐在她前面的一个女主人回头瞪了她一眼,冷声呵斥了一声。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她这声呵斥,都好奇的回头看了江颜一声,江颜顿时脸上浮起一丝红晕,低声道:“对不起,主任,我这就关机。”

这个女人是主管她们这一组的主任,所以虽然她说话难听,江颜也只能忍耐。

其实她知道这个主任是针对她,因为别人手机震动响起来她都没骂,却只骂了她。

今天上午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这个主任对自己有敌意,总是会时不时抓住机会数落上她几句,但是她实在想不通,自己这才刚来,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她说完后便掏出手机给林羽发了个短信,说自己在开会,接着便关了机。

做完报告后,众人便起身要往外走。

“哎,等等!”

江颜组的女主任立马喊住了江颜他们,说道:“今天晚上回去后按照刚才副院长讲的内容,每人写一万字的心得!”

“啊?为什么啊?这种报告写心得有意义吗?”

“对啊,就是个迎新报告,有什么可写的啊?”

“别的组怎么都没叫写啊?”

“这都十点多了,回家估计得十一点多了,还怎么写啊?”

江颜组的众人顿时齐声抱怨了起来,心里十分的不爽。

“叫你们写你们就写,哪来那么多废话?!态度不端正,你们还学习个屁啊!”女主任推了下金丝眼镜,冷声道,“别的组写不写那是他们的事,我们组我说了算,你们要是不愿意写,就抓紧时间卷铺盖滚蛋!”

众人的抱怨声这才小了下来,他们都是其他城市医院的年轻医生,好容易得到一次来京城学习的机会,自然都格外珍惜,所以听到女主任这声威胁后,只好暂时忍了下来,转身往外走去。

“一群乡巴佬,能让你们来学习就不错了。”

女主人推了下眼镜,翻了个白眼,接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冲江颜喊道,“江颜,你刚才说我什么?”

“我没说话啊?”江颜回过身,有些纳闷的冲她说道。

刚才都是其他人在抱怨,她确实没有说话。

“没说话?我怎么听你骂我了呢。”女主任沉着脸说道,“这样,刚才会议上你听的不认真,回去后多写一万字,明天一早,两万字的报告必须交到我手里,否则你就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吧!”

说完她没等江颜回答,昂着头,踩着高跟鞋“嘚嘚嘚”趾高气扬的走了。

江颜面如寒霜望了眼她的背影,但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颜收拾好东西,换了身衣服,便出了医院大楼,老远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羽,心里顿时一暖,胸口的压抑也顿时一扫而空。

“颜姐。”林羽笑眯眯的冲她挥了挥手。

江颜走到跟前后嗔怪道:“不是不让你来接我嘛,等着急了吧?穿这么点,也不怕着凉。”

江颜气的在他胳膊上掐了掐。

“我外面冷,但是心里暖啊。”林羽指着自己的胸口,笑道,“因为这里装着你。”

“油嘴滑舌!”江颜冷着脸扫了他一眼,但是嘴角却浮起一丝甜蜜的微笑。

“冷不冷?”林羽一边握着江颜的手,一边伸着脑袋往路尽头望着,“这京城的出租车怎么这么难打呢?”

刚才他手机叫了半天车了,也没叫到一辆,倒是有几辆出租车进了医院,但是进去后都再没出来,估计从后门走了。

“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江颜低头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了,一想起回家还要写两万字的心得,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呦,江颜,这是你老公啊?!”

这时一辆艳红色的宝马X6停在了林羽和江颜身旁,只见驾驶室上的女子把墨镜往上一推,露出一张铺着厚重粉底的脸,正是江颜组的女主任。

“这是我们组的主任,刘芹刘主任。”江颜虽然对她不待见,但还是打了个招呼,跟林羽介绍了一下。

“奥,主任您好。”

林羽赶紧客气的跟她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嗯,人长得还不错,就是寒酸了点。”刘芹颇有些讥讽的笑了笑,“在等出租车吗?那你们慢慢等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推上墨镜,开车扬长而去。

“什么?车都砸了!”

程参脸色大变,怒声道,“这帮人反了天了,知道这么做是犯罪吗?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人太多了,拦不住啊……”

制服男子满脸苦涩的无奈道。

林羽脸上的落寞之情更重,叹息道,“算了,程队长,砸了就砸了吧!”

“不行,我必须找他们讨个说法!这还了得,简直无法无天了!”

程参满脸怒容,说着转过身,快速往外走去。

“何队长,我们从楼道的窗子跳出去吧,这样不会被人发现!”

制服男子指了指楼道里面狭窄的后窗。

“好!”

林羽苦涩的答应一声,接着略显狼狈的跟着制服男子一起翻过窗户,快步朝着小区后门走去,随后制服男子开车送林羽回去。

途径小区前门的时候,只见小区前面以及前门内的小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聚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其中很多人都在大声叫着林羽的名字咒骂,群情激愤。

路旁路过的车辆和行人都不明所以,好奇的驻足观看,得知跟最近的连环杀人案有关系,也都十分的愤慨,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叫骂林羽的阵营中。

林羽看着这一切满目凄然,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沉痛。

程参说的对,他在京中也小有名气,不管是开回生堂的时候,还是现在管理中医医疗机构,都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看病抓药只收成本,没有任何盈利,切切实实为京中的老百姓奉献过,付出过,很多人也都认识他,或者起码听说过他。

他不相信这些叫骂的众人全都不认识他,然而,纵然这些人明知道是他,却没有一个念他曾经的好,仍旧不分青红皂白的不吝以最恶毒的话语咒骂他!

人心之恶,由此可见一斑。

好在经历过上次京中病人全力抵制长生口服液和中医的事情之后,他也早就对人情世故、世态炎凉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所以这次事件相比较伤心,他更多的是感到心寒!

“直接送我去军机处吧!”

林羽冲开车的制服男子吩咐了一声,便直接赶去了军机处。

到了军机处,门口的哨兵立马冲林羽打了个敬礼。

林羽叹了口气,望着周遭熟悉的环境,一时间心头压抑,这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踏进军机处的大门了吧。

“家荣,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时,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一个急刹,停在了林羽面前,接着一身黑衣的韩冰从车上跳了下来,摘下脸上的墨镜,急声说道,“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我听说市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那个凶手怎么跑到市里来了呢……”

“我刚从案发现场过来,跟先前的连环杀人案,不是同一个凶手!”

林羽说着叫着韩冰走到了一旁,将事情的始末讲述了一遍。

韩冰听完后脸色不停地变幻,额头冷汗直冒,喃喃道,“这帮人心机真是又狠毒又深沉……”

“这次他们也是下了血本了!”

林羽苦笑着说道,“如果被上面的人查出来,是他们在全力推动事态扩大,掀起舆论,他们也必然没有好果子吃,但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现在事情一闹大,谁也保不住了我了,如果我没猜错,很快,我们就会接到上面的命令,缩短我们抓捕凶手的时间期限……”

韩冰听到这话神情一变,喉头动了动,满眼无奈的望着林羽说道,“你……你猜的没错,这件事上面的人已经知道了……天还没亮,就把袁处长和水处长一起叫了过去,训斥了一顿,水处长和袁处长回来后给我们也开了会,说上面已经将时间缩短到了两天……”

“两天?!”

林羽大为惊讶,这个时间比他预想到的还要少一天。

“对,其实严格说来,不到两天了……”

韩冰面色惨白道,“截止到明天晚上十二点,如果我们还没抓到这个凶手的话,袁处长和水处长恐怕……恐怕要被停职,上面的人会派其他的人来接手军机处……”

“什么?这么严重?!”

林羽听到这话神情更加的震惊,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竟然都牵连到了水东伟和袁赫。

“没办法,事情实在闹得太大了……尤其是今天这起命案,刚才信息部告诉我,从凌晨四点多发现尸体到现在,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网上流传的各种案件相关视频已经达到了数万条!”

韩冰无力道,“而且每分每秒都在有人往上上传新的视频内容,我们的人根本删不完!刚才我们已经告知了各大视频平台和新闻网站,让他们配合我们限制此类内容的发布,但可能已经于事无补……整件事,已经发酵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随着枪声响起,整个酒吧里面尖叫声,惊恐声,交杂成了一片。

在这一片嘈杂的声音里,墨沉域在众人的拥簇下,大步地走出了酒吧。

夜风吹起他身上黑色的风衣,有种别样的冷漠的意味。

酒吧里面,白清书身边的人慌乱地在喊着他的名字,“白少爷,您没事吧?”

“白少爷……”

“废什么话,找医生来!”

白清书伸出手,咬着牙,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大腿。

他右边的大腿上,被墨沉域打出了一个窟窿,此刻正在潺潺地往出血。

白清书是真的没想到墨沉域居然真的有胆子对他开枪!

身边的人开始焦急地报警,拿消毒水来给他消毒,拿纱布来给他包扎。

白清书死死地咬了咬牙,薄唇狠狠地念着墨沉域的名字。

呵。

就算墨沉域伤了他的腿,也改变不了,苏小柠的名声已经坏了的事实!

昨天和苏小柠见面,他没想到苏小柠的挣扎会那么激烈。

他更没想到,苏小柠居然一点儿都不念着当年的旧情,居然敢打他!

白清书眯眸,眼前浮现出昨天苏小柠的样子。

她被他逼到墙壁和他中间。

女人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他,“白清书,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那个时候,白清书满眼都被情浴占满,他带着邪佞的笑容看着苏小柠,“我这么做会遭什么报应?”

“如果报应是所有人都觉得你和我有一腿,所有人都觉得你和我是真的有过夫妻之实,我还是愿意的。”

苏小柠死死地咬牙瞪着他,“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她拿起一直放在衣兜里面的手术刀,狠狠地扎进她的自己的腿上。

鲜血窜出来的同时,她的眼神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到白清书的脸上,“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势力,你都没有权利去逼一个女人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完,她利落地将手术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用他来做人质,威胁他的人将她放走。

“哈哈哈哈哈——!”

白清书冷笑着看着自己身侧努力保持镇定的苏小柠,“没有用的。”

“你现在这么挣扎,完全是白费力气。”

“你以为你今天从我这里走出去了,别人就会觉得你是清白的么?”

“苏小柠,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在外面所有人的眼里,你都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只要我亲密的人知道我的清白就好了。”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在白清书的那些手下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穿过。

她一边小心地怕白清书跑掉,又一边担心自己的手太重了,会伤了他。

所以女人步履缓慢。

这也给了白清书继续嘲笑她的空间。

男人继续淡笑着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紧张的小脸,“你亲密的人相信你的清白?”

“苏小柠,你别做梦了。”

“你相不相信?你和我睡过的消息如果传出去,墨沉域想要杀了你的心都有?”

“墨家是个多么重名声的名门大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苏小柠死死地咬了咬唇,虽然眼神有些动摇,但还是坚持地用白清书做人质,从那家酒店出来了。

酒店外面,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年已经将门外的守卫都解决掉了。

苏小柠松开白清书,在那两个人的保护下扬长而去。

天空下起了暴雨。

白清书抬起头,看着天空洒下的雨,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来。

他拿出手机,默默地拨出了一个号码,“清璇,你的人该出场了。”

这些昨天的回忆,在白清书的脑海不断地回旋。

男人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来,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的最后,他只能听到周围的人尖叫着他的名字。

——————

白清书被袭击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整个晚上,A市的网民一直在讨论,这次白家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墨沉域实在是太嚣张了。

自己一个人带队,去了白家旗下的酒吧里面,伤了白家少爷的腿。

白家无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吧?

果然。

第二天一大早,白清书的姐姐白幽幽就发了微博,“墨沉域,这件事我们白家和你没完!”

万年不上微博的墨沉域破天荒地给白幽幽回复了,“恭候。”

简短的两个字,透着的却是极度的嚣张。

“如果我是白家的人,我绝对忍不了!”

墨家的佣人们在早上清扫完卫生之后,也会偷偷地在角落里面议论。

“不过先生真的是好帅啊,这么嚣张的样子……我好喜欢!”

“是啊,我也很喜欢先生这种性格,谁欺负我女人,我就欺负他!”

“不过真是可惜了,夫人她……”

“你说夫人她真的和白清书睡过么?”

“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吧?人家白家少爷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太太和他睡过了,他干嘛直接将十个亿的资产直接全都转给先生啊?”

“哎……”

苏小柠早上一下楼,就听到那些小佣人在角落里面窃窃私语。

她瞪大了眼睛,十分好奇地凑过去,“你们在说什么啊?夫人是谁?先生又是谁?”

女人带着疑惑的声音,让几个小佣人瞬间白了脸。

“夫……夫人……”

苏小柠皱眉,看这几个人都盯着自己喊夫人,于是她下意识地回眸看了一眼身后。

她身后,只有李嫂在认真地擦拭着玻璃。

女人恍然大悟,“她就是夫人么?”

几个小佣人已经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胡乱地点头。

苏小柠拉住其中的一个,“那她是夫人,先生是哪个啊?”

“先生是她老公么?”

小佣人快哭出来了,“您别为难我们了……”

正在这时,白管家大步地走过来,在李嫂的面前吩咐了几句。

李嫂停下拿着抹布的手,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白管家笑了笑,“放心吧,照顾人是我该做的。”

苏小柠恍然大悟。

她一拍脑门,“那个就是先生对吧?”

“他们还真是般配呢!”

几个小佣人趁着苏小柠回眸的时候飞快地走开了。

墨沉域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妻子认真地在看着李嫂和白管家的样子。

看着她眨巴眨巴着的大眼睛,男人的心情开始变好,“这么早就醒了?”

“何家荣,你别太过分了!”

楚锡联暴怒如雷,指着林羽怒声骂道,“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一定要跟你们军机处讨一个说法,如果你们军机处敢包庇你,我立即跟上面的领导反应,非把你送进监狱不可!”

楚锡联爱子心切,语气强硬,神情狰狞,面对林羽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他不信林羽敢再对他动手。

否则,他会让林羽更加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林羽压根没有理会他的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盯着楚云玺,沉声道,“我再说一遍,道歉!否则……”

“否则你要怎么样!”

一旁的张佑安双眼一眯,接着快步冲上来,对着林羽大声质问道,“告诉你,我们绝不可能道歉!你能拿我们怎么样,莫非你还敢杀了楚大少不成?!”

他这话看似是在恫吓林羽,但实际上一是为了阻止楚云玺给林羽道歉,二是想火上浇油,趁着林羽情绪激动之际激怒林羽,好让林羽一时头昏,对楚云玺痛下杀手。

“我不用杀他,因为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林羽冷冷的说道。

“有我在这里,你别想再动我儿子一根寒毛?!”

楚锡联猛地挡在了楚云玺的身前,死死护住自己的儿子,恶狠狠的盯着林羽,厉声道,“告诉你,不出十分钟,你们军机处的人就来了!”

“别说是军机处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护住他!”

林羽寒声道,“今天他不道歉,这事就没完!”

楚锡联不屑的冷哼一声,刚想说话,但是突然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林羽后半句话的声音竟然是在他耳旁响起的,而他面前的林羽也已经凭空不见。

他心头咯噔一颤,慌忙四下转头张望,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飞速的闪到了他的身后,同时一把将他的儿子抓起来抡了出去,宛如抡一只小鸡崽子一般抡了出去。

楚云玺的身子在雪地上足足滚出去了十数米这才堪堪停住,接着抱着自己的身子惨叫哀嚎,只感觉浑身酸痛一片,仿佛要散架一般。

这还是林羽特地用了巧劲儿手下留情,而且又是在雪地上,极大的减缓了冲击力,否则他全身上下的骨头只怕都要碎了。

楚锡联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没想到林羽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何家荣!”

楚锡联大叫一声,作势要朝着跟前的林羽扑上去,想抱住林羽,但是林羽此时身子一动,眨眼间已经掠出了十数米,站在了他儿子跟前。

“道歉!”

林羽冷冷的说道。

楚云玺神情呆滞的望了林羽一眼,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摔滚中回过神来,大脑空白一片,根本反应不过来。

“还不道?好!”

林羽冷哼一声,接着一脚踹到了楚云玺的腹部,楚云玺“噗”的吐了一大口血水,整个身子在巨大的力道冲击之下贴着雪地滑出了七八米才慢慢停住。

楚云玺抱着自己的腹部弯成了虾状,因为林羽特地用了隔山打牛的功法,所以他的肚子不是特别疼,但是相比较身上的伤痛,这种性命被人随便玩弄的恐惧感更让楚云玺感到恐惧惊骇。

这么多年来,不管他跟林羽之间如何敌对,林羽从来没对他动过手,所以他对林羽的实力一直没有一个直观地认识。

现在林羽对他动手,他才知道,自己在林羽面前,简直就是一只脆弱的蚂蚁,只要林羽愿意,随便一用力,就能够捏死他!

楚锡联看着自己的儿子像个皮球一般在地上被人踢来踢去,心中也是又气又痛,可是他又无可奈何。

以他的身手根本救不了自己的儿子,他还没碰到林羽呢,林羽已经带着他儿子窜到二三十米开外了。

“道歉!”

林羽冷冷望着地上的楚云玺,眼神凌厉,说道,“再不道歉,可就不是这个力度了!”

楚云玺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仍旧没有说话。

“好,有骨气!”

林羽点点头,接着作势要继续动手。

楚云玺身子猛地打了个寒战,心里叫苦不迭。

有你妈的骨气啊!

就是让人道歉,也总得给人点喘息的时间吧!

老子刚才他妈的就想道歉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呢,你他妈就动手了!

他强忍着疼痛和岔气,急忙伸出手冲林羽摆了摆手,艰难发声道,“停!停!”

林羽见状皱了皱眉头,猛地停下准备再次踢出去的脚。

楚锡联此时也赶紧小跑着朝这边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冲儿子劝道,“云玺,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吧!”

他看出来,何家荣这小子一旦犟起来,神仙都拉不住,再不道歉,他儿子只怕会当场被踢死,而且是被人当皮球一般屈辱的踢死!

“汉奸?!”

德里克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稍作思考,似乎立马领会了意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汉奸这个词在你们华夏语言里,是不好的名词吧?好像说是‘间谍’更为合适一些!”

林羽听到德里克这话神情古怪的望了他半天,随后挑了挑眉毛,宛如看傻子一般看着德里克诧异的一句一顿的问道,“德里克先生,你这话是认真的吗?你,现在站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跟我,一个华夏人,说,让我做你们米国特情处的间谍?!”

林羽说着自己都不由嗤笑了起来,定声道,“德里克先生,要不是因为你身份特殊,换做别人,我早打的他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德里克闻言面色微微变了变,不过脸上还是尽力保持着微笑,说道,“何先生,你这是在拒绝我吗?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不迟!”

林羽打量他一眼,面色微微一沉,倒也没急着赶他走,倒是也好奇他哪来的勇气策反自己,不过内心对他的身份有些不放心,扫了眼德里克身后的黑色越野车,沉声说道,“德里克先生,你说你是米国特情处的高级长官,可有证件?!”

“何先生,我们的证件是不轻易对别人出示的,但是对于你,可以例外!”

德里克昂着头说道,接着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林羽。

林羽内心有些不屑的嗤笑一声,说的这么玄乎,一个破证件至于这么神秘嘛,再说,再神秘,能神秘的过他影灵吗?!

林羽接过德里克手里的证件,仔细一看,随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德里克的证件确实没有问题,标准的米国军部钢印,而且德里克的级别不低,相当于水东伟在军机处的地位!

“怎么样何先生,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德里克收回自己的证件,笑道,“为了展示我的诚意,我特地没有让车里的随行人员下车!”

毫无疑问,他说的随行人员应该都是些身手高超的保镖或者特情处成员之类的。

“德里克先生的身份确实没有问题,但是,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带了多少人,我说把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我就可以打得你妈都不认识!”

林羽面色淡然的说道,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德里克闻言不怒反喜,用力的点了点头,满是赞赏的说道,“何先生,我看重的就是你这点!能力强,很自信!是我们特情处一直渴求的人才!而且,我跟你担保,如果你加入我们特情处,你将会变得更强!到时候就算是古川和也和索罗格这种级别的高手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

林羽眉头一蹙,低声道,“你指的……是你们特情处的基因药液?!”

“不错!”

德里克用力的点了点头,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何先生是医生,而且又贵为军机处的影灵,应该能够看出来杰米森在对阵索罗格的时候有获胜的希望吧?!”

林羽沉着脸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药效再持续十分钟,他确实能够获胜!”

“何先生眼光很好!”

德里克有些词穷的冲林羽竖了竖大拇指,兴奋道,“虽然这种药物现在所持续的药效并不长,但是我们米国最出色的生物博士团体正在加紧研究,很快就能突破这种药效短的限制!而且我能够看出来就,杰米森的身体素质和格斗基础都远远逊色于何先生,所以何先生要是注射我们米国的这种药物的话,那能力同样也会是成数倍的提升,到时候,放眼整个世界,恐怕都无人能与何先生匹敌!”

德里克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由有些兴奋,虽然他自己无法成为世界第一,但是他可以培养或者说“制作”出一个世界第一!

天下第一!

这自古以来就是华夏习武者包括玄术高手一直追求的,所以此时林羽听到这话也不由心头一动!

如果有了这种药物的帮助,那他便真的再也不用担心凌霄和离火道人!

“等你帮我们完成了任务,加入米国国籍,到时候,你将是我们米国总统的座上宾!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财富和荣耀!”

德里克趁热打铁的劝说道,他说的没错,如果个人能力如果能在世界范围内称的上第一,再加上米国这种超级大国的扶持,那随之而来的,将是无尽的权利和荣耀,而且还是世界范围的!

跟林羽现在所谓的“成功”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而现在这种机会就摆在林羽的面前,只要他一点头,他立马就可以跻身全球最顶尖的级别,接触到的,也都是全球权力金字塔最顶端的那部分人,到时候他可以跟米欧各国高层、皇族推杯换盏,也可以与罗斯柴尔德、杜邦等超级家族谈笑风生,什么张家、楚家和何家,隐修会、剑道宗师盟,全都不值一提!

而且他发扬中医的目的,也可以一蹴而就!

只不过,倘若真那样的话,那中医还是华夏的中医吗?!

他林羽,还是林羽吗?!

心中经过短暂的动摇之后,林羽面色坦然的一笑,昂首挺胸的对着德里克定声道,“德里克先生,你说的这些,我迟早会一一实现,我会成为你们国家总统的座上宾,也会让世界范围内的国家都礼遇我,尊敬我,只不过,这一切,靠的是我自己的努力,不需要靠别人的施舍,而且,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记住,我何家荣,是一个华夏人!堂堂正正的华夏人!”

德里克听到林羽这话面色瞬间一变,急切的说道,“何先生,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告诉你,你想凭自己的能力步入世界最顶尖的阶层,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林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何先生,你们这种高手,最渴望的,不就是变强吗?!我们米国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啊!”

德里克似乎看出了林羽的坚决,再次急切的说道,“更何况,华夏军机处注定是一个早晚要被时代淘汰的组织,你为何要死守着它呢?!”

“被时代淘汰?!”

林羽扫了眼德里克,冷声道,“德里克先生,我看你是没睡醒吧,我们军机处刚刚才在交流会上夺冠,你竟然说我们会被淘汰?!”

德里克的脸色变了变,略一迟疑,这才说道,“何先生,我是真诚的想让你加入米国特情处,也是真诚的把你当朋友,所以有些机密,我愿意跟你分享,也好给你提个醒!”

林羽面色一怔,似乎意识到德里克接下来所说的话将十分重要,不由点点头,沉声道,“你说!”

“何先生,你在跟古川和也的对战中战胜了他,可是倘若古川和也注射了我们米国特情处的基因药液呢?!”

德里克沉声冲林羽说道,“你,还能轻易的打败他吗?!就算你能打败他,那索罗格呢?!”

林羽神情陡然间变的愈发的凝重,不错,如果纯靠个人能力,他自信有把握胜过古川和也与索罗格,但要是注射了基因药物的古川和也和索罗格,他真不敢保证,要知道,注射了药物的杰米森的爆发力和速度都与他不遑多让了!

“如果要是有五个,十个甚至是更多的古川和也和索罗格呢?!”

德里克眼中迸发出一股兴奋的神色,再次说道。

林羽咕咚咽了口唾沫,心头怦怦直跳,要是真如德里克所言,那想想就令人感觉惊恐!

如果有这么一支队伍,那真的将是无敌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剑道宗师盟和弥萨德,也要跟你们合作了?!”

林羽阴沉着脸问道,要是米国军情处联合这两个组织合作,那军机处当真处境极艰!

“说了些她应该知道的话。”

墨浮笙淡淡地笑了笑,转过头去背对着苏小柠,“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你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自由的选择。”

“所以我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你,如果你还要继续死皮赖脸地和沉域在一起,我也没办法。”

苏小柠的身子在林哲轩的怀里狠狠地颤抖着。

墨浮笙所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遥远而不切实际。

可……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和她过去的经历能够对得上号。

她不知道……这是她精心编造的谎言,还是……

苏小柠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想哭,也不想多想。

但是没有人在面对这些话的时候,还能无动于衷!

她死死地咬住唇瓣,让自己不要被影响,不要被干扰。

可是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小兔子!”

林哲轩咬了咬牙,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给我擦掉眼泪!”

他收起一向嬉皮笑脸的样子,此刻倒是很有男子气概。

他按住苏小柠的肩膀,“你不是和墨沉域很恩爱么?”

“你还记得你在澹台家的时候,他背着你回家么?”

“你还记得他把工作推了陪你逛街么?”

“你还记不记得,他在台上把你的兔子玩偶的帽子摘掉的时候?”

男人厉声质问的话,让苏小柠的眼泪,渐渐地止住了。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一个完整的片段和画面。

墨沉域对她……是真心的。

是真的好。

可是她……

她曾经……

“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林哲轩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我和你保证,苏少坤不会坐牢,不会死。”

“你振作一点。”

“你想想,墨沉域他现在还有什么?”

“他为什么不和他的姐姐见面,你以为墨沉域对当初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么?”

“他为了你,不愿意和他的亲姐姐见面。”

“如果你也被人蛊惑地离开了他,他还剩下什么?”

“他都放下了仇恨,你还放不下的话……”

“我只能说,你配不上他!”

林哲轩的一串连珠炮一样的话,让苏小柠彻底地呆滞在了原地。

“我……”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水。

可她却哭不出来了。

她被林哲轩骂得有些懵了。

“温知暖!”

林哲轩咬着牙喊了起来,“还有那个,不言小不点,都给我进来!”

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意,刚收拾完东西的温知暖一怔,连忙背着书包飞奔而来。

书房里面,苏小柠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

林哲轩一把将苏小柠扔到温知暖的肩膀上,“把她带出去,送到墨沉域车上!”

温知暖一怔,刚想说墨沉域不在外面啊……

可在对上男人的目光的时候,她被瞪得有些胆怯,连问都不敢问,连忙和不言老周一起,将苏小柠搀扶着出了温家。

一番喧闹过后,书房里只剩下了林哲轩和墨浮笙两个人。

空气安静地有些可怕。

墨浮笙摇着轮椅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风吹动的树影,“你何必呢?”

“让他们分开,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我听说,宁染给你们下的命令是,林家的人,谁能把她的女儿娶回家,谁就可以继承她的家主之位。”

说着,她回过头,那张冷漠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林哲轩,“别说什么你不想当林家的家主。”

“你找苏小柠已经找了一年多了吧,如果不想娶她,你当初何必费尽心思找到她?”

“如今找到了,却不争不抢,还想让她和我弟弟重归于好。”

墨浮笙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你我本来可以联手的。”

“我没有必要和你这种人联手。”

林哲轩双手环胸,冷冷地靠在门边上,唇边带着几分冷然,“我想要的,我自然会凭借着我自己的双手得到。”

“用不着靠一个见不得光的怪物帮忙。”

墨浮笙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的震怒,“你说谁是怪物!?”

“你啊。”

“你不但长得像,所作所为也很像。”

林哲轩打了个哈欠,“对了,我今天来,并不是想看你们墨家的家庭伦理剧。”

“那你来做什么?”

“你,撤诉。”

他抬手,指节分明的大手指着墨浮笙,“我是说苏少坤的事情。”

“这个人,我们家主要了。”

“所以,你得撤诉,否则的话,就是和我们林家为敌。”

女人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轮椅的扶手,“一个对林家已经毫无用处的保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干戈,将他带回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他失信于我们的家主,自然该由家主来定他的罪。”

“而你,不配和我们家主争夺这个权利。”

——————

温知暖和不言一起搀扶着苏小柠从温宅里面出来的时候,墨沉域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你还真来了。”

温知暖撇了撇嘴,打开副驾驶,将苏小柠按进去,“早知道就让你陪着我一起进去了。”

说完,她又抿了抿唇,“你姐姐和她说了很多不该说的。”

“我知道了。”

男人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你们走吧,我和她自己解决。”

“……好。”

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温知暖将车门关上,转身离开。

苏小柠整个人呈放空状态,依然僵硬地坐在副驾驶上,双目定定地看着远方,似乎在看一个很遥远的东西。

墨沉域掐掉手里的烟,抬手给她将安全带系好。

而后,男人发动了车子,“坐稳了。”

苏小柠呆愣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该和墨沉域说什么好。

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所以只能假装自己在发呆。

可发呆的时候,眼泪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滑落。

她真是……太没用了。

除了哭之外,什么都不会。

“你啊。”

男人淡淡地叹息了一声,一脚油门,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城市的外环。

车速飙到了最大。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苏小柠看着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地掠过,终于回过神来。

男人面前的表盘上,车速已经到了一个完全不可控的速度。

她死死地咬住了牙,“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里面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小柠,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贺天携怒出手,不过对宫南天而言,贺天的实力还是要差了一些的,毕竟第一殿主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所以,任由贺天怎么愤怒,宫南天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对此,贺天心中更是怒急。

一想到宫南天这货居然对自己下药,还抢走了自己的仙魔令,贺天心中的怒火就是不受控制的升腾而起。

而对于宫南天和贺天的激战,仙殿不少弟子自然都是感觉到了,有不少人也是围聚在远处一脸好奇的观望着,他们都不知道为何宫南天和贺天会突然动起手来。

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当然了,也没有人敢贸然上前阻止,唯独其他几位殿主对此都是苦笑不已。

同为仙殿的九大殿主,其他极为殿主对于宫南天的性格可是十分清楚的,这家伙绝对是一个让人摸不准脉门的奇葩,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你根本就预想不到。

就连在穆凌仙这时候都是苦笑不已,“这个宫南天,简直让人头疼啊。”

穆凌仙自然是知道整件事情始末的,而且,在宫南天对贺天下药的时候,穆凌仙就已经知道了,但是,穆凌仙并没有阻止。

一来,宫南天并没有要害贺天的心思,二来嘛,宫南天要仙魔令,也不过是帮萧尘一次,对此,穆凌仙没有反对,对于萧尘这个后辈,穆凌仙的感觉不错,既然宫南天有心帮他,穆凌仙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宫南天,贺天,速来见本座。”不过放任两人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一回事,而且看贺天那样子,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偏偏还拿宫南天没有丝毫办法,所以,穆凌仙也是只得出面,阻止两人继续这般打下去。

听闻穆凌仙的神念传音,宫南天嘿嘿一笑道,“贺天,殿主都发话了,别打了,先见殿主再说。”

看着宫南天这幅嬉皮笑脸的样子,贺天就怒不可遏,冷哼一声道,“哼,宫南天,这件事情没完,还有那小子,等他从仙魔路出来,我也饶不了他。”

贺天所得那小子自然就是萧尘了,而此时的萧尘,被宫南天强行丢进仙魔路中,本以为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此时,在仙魔路内,已经行进了一段时间,萧尘发现,这仙魔路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啊。

仙魔路你可以将其看成是一条试炼之路,一念成仙,一念化魔,从踏进仙魔路开始,萧尘四周便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

而四周尽是恐怖的虚空风暴,本来这些虚空风暴是需要萧尘自己去抵挡的,但是,因为手持仙魔令的关系,萧尘发现自己周身,居然有着一层神秘的力量保护着,四周那狂暴的虚空风暴,根本就没有办法伤及自己分毫。

完全没有一点压力,对此,萧尘看了看手中的仙魔令,这块看上去极为普通的令牌,真的就犹如宫南天所说,可以让自己在仙魔路之内横行无忌啊。

“这令牌倒是蛮不错的。”既然有仙魔令的保护,萧尘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呢喃了一句。

一边说着,萧尘一百年向前行去,刚刚进入仙魔路,除了四周那狂暴的虚空风暴,萧尘并没有遇到其他什么危险。

而且,因为有着仙魔令的存在,就是这些虚空风暴,也根本无法近萧尘分毫。

一路轻松写意的向前行进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在萧尘面前,出现了一座村镇。

看着眼前不大的村镇,萧尘疑惑道,“这仙魔路内还有其他人存在?”

按理来说,这仙魔路应该算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不过这个小世界应该不是人为创造的,而是由天地自然形成,所以,这仙魔路之中,有着自己的一套天地法则。

不过在之前,萧尘所了解到的仙魔路都是如何如何危险,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仙魔路之内还有村镇存在,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毕竟就连至境大能在仙魔路之中都是九死一生,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修为底下的武者,在仙魔路之中,根本就不可能生存啊。

可是眼下萧尘的的确确是按到了一座村落,虽然规模不大,但的的确确是存在啊。

心中有着疑惑,不过萧尘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因为摆在萧尘面前就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则是直通向这座村落,所以说无论如何,萧尘肯定都是要进入这座村落的。

而且,在一进入仙魔路的时候萧尘就已经尝试过了,在仙魔路之内是根本无法凌空飞行的,天空之中就好像被布下了什么禁制一般,更加做不到什么撕裂虚空这些了。

心中怀揣着一丝疑惑,萧尘大步向着村落走去,不多时,萧尘便是来到了村口,而在这里,萧尘也是见到了一名老者,昏昏欲睡的坐在村口的躺椅之上。

看到萧尘前来,这名老者好像也完全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撇了萧尘一眼,老者便是再度闭目休息,好像丝毫不在乎萧尘是谁,又来自何处。

看着老者这幅坦然的模样,萧尘眉头微皱,从老者身上,萧尘感觉到了生命气息。

也就是说,这老者是活生生存在的,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并不是什么幻境。

然而,让萧尘更加奇怪的是,萧尘根本就感觉不出老者的修为境界,或者说老者过根本也就没有什么修为境界,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就奇怪了,连至境强者都九死一生的仙魔路之中,一个普通人是怎么生活下去的?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怀着心中的疑惑,萧尘主动来到老者身前,轻声问道,“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何处?”

萧尘主动和老人攀谈,闻言,老人再度睁开双眼,眼中的神色很是浑浊,看向萧尘,声音沙哑的说道。

“这是翁村,你这小娃好生奇怪,自己走到这里,难道还不知道这是何处?”

说完,老者再度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一旁的萧尘,对此,萧尘也只能无奈苦笑,从老者口中,并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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