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瞒着吧。”
唐一涵深呼了一口气,淡淡地开口叮嘱,“我已经很麻烦大家了,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没有人嫌你麻烦!”
温知暖咬牙,冲过来握住唐一涵的手,“我知道你不想让小柠他们为你担心,我也可以劝说颜与亭帮你瞒着!”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喝酒了,不要再作践你自己,积极配合治疗!”
她眼里带着泪,“你积极配合治疗,我就帮你瞒着,好不好?”
这些年,温知暖看着苏小柠和唐一涵为情所困。
苏小柠和墨沉域之间的障碍,是上一辈子的恩怨。
而唐一涵和顾森之,却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确切地说,是顾森之的问题!
上一辈的恩怨可以慢慢淡化,可以慢慢消解。
但那个男人如果是个渣男,又怎么可能回头是岸?
更何况,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和顾紫瑶结婚了。
“好。”
唐一涵淡淡地挑了挑唇,“我会积极配合治疗。”
至于酒……
其实她也不想喝。
但很多时候,就是忍不住。
真的忍不住。
每次见到他,每次看到他和顾紫瑶,每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她除了麻痹自己的神经,什么都做不了。
见她答应了,温知暖也不想为难一个病人。
她深呼了一口气,“我刚刚让颜与亭带着苏若寒去吃宵夜了。”
“等他回来,我就嘱咐他,让他保密。”
“嗯。”
唐一涵苦笑一声,点头。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总监给她发的消息。
“那位顾客对你十分满意,她愿意加钱,希望你能在宴会当天给她和她未婚夫布置一个官宣的舞台。”
“应聘的时候,你说过你摄影技术不错,对吧?”
“过几天生日会的时候,你给那位顾客拍一张她和他未婚夫的甜蜜照,当做他们官宣订婚的照片,怎么样?”
“可以加钱。”
唐一涵将手机关掉。
她之前想做庆典策划这个工作,原因有三个。
第一,是她担心她没有职业的话,如果股甚至想要将苏若寒带走,她没有足够的资本和他争夺抚养权。
第二,是她觉得自己没有事做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顾森之,总是会伤心难过,所以特地给自己找个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最后一点……
她把手放到肝脏的位置,唇边扬起一抹苦笑来。
她的肝硬化已经很严重了,有的时候会疼得直不起身来。
这样的她,没有办法再做一名一线医生了。
万一她在手术的时候发病,那是对病人生命的不负责。
忍下心里的难过,唐一涵拿起手机回复,“好,要加薪。”
既然已经答应了顾森之要继续这个庆典的策划,那就演戏演到底。
顾紫瑶不就是想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么?
她就随便她看!
反正她唐一涵在这场感情里面已经一败涂地了,她不怕再添一点新伤。
更何况,她怎么知道,顾森之会不会因为她的一个小小的拒绝,而选择再次用苏若寒威胁?
她现在只有苏若寒了。
只剩下苏若寒了。
即使现在身体这样了,她也不想放弃苏若寒。
她甚至想过,如果自己撑不下去了,就让苏若寒和大小苏一起长大。
把孩子交给苏小柠,她挺放心的。
起码,不会和他爸爸一样,这么懦弱。
——————
“你坦白告诉我……”
卧室里,苏小柠浑身发冷。
她裹着被子,抬起头,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悲伤,“顾森之,他最后会怎么样?”
“会死么?”
如果他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是不会把事情做到这么决绝的吧?
以前苏小柠总是觉得顾森之不够喜欢唐一涵,不够爱唐一涵,所以才会放开她,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但现在看来,不是。
他将她彻底推开,推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甘心为那个男人扫平所有障碍,只为了让那个男人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唐一涵。
这不是不爱,是爱可以选择放手!
苏小柠也很清楚,顾森之是墨沉域的朋友,本质上,顾森之和墨沉域一样,是具有侵略性的。
他们手腕高,手段厉害,身体和脑袋都高人一等。
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珍爱的东西拱手让人的。
除非……除非他活不久了。
墨沉域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这是最坏的结果。”
男人沉沉地叹了口气,抬手将苏小柠鬓边的头发掖到耳后,“这取决于他对顾家到底有多恨。”
苏小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进水杯里,她咬唇,“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血海深仇……就一定要报么?”
“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的。”
对比苏小柠的悲伤,墨沉域倒是十分冷静,“我认识森之快二十年了。”
“我比你更不舍。”
“但既然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却能理解。”
苏小柠还是狠狠地摇着头,“我不理解!”
“明明他可以活着的,可以和一涵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极端?”
“他不要一涵了,不要苏若寒了,只为了……只为了顾家那一家子坏人?”
妈妈去世的时候和她说过,要做一个快乐的人,不要和她一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耽误了一生。
她也觉得妈妈的这辈子过得很苦,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放不下那些仇恨。
如今,顾森之的选择,和当年的妈妈一样。
“你大概不知道森之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墨沉域将苏小柠手里的水杯拿走,将她抱进怀里,细细地给她擦掉眼泪,“他表面总是笑着,总是潇洒,但其实内心……”
“当年,森之的父母是B市的首富,但因为结实了顾家,和顾家交好,才会被顾家所害。”
“他的父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全家人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面。”
“你可能会有疑问,为什么顾家杀了他全家,却要把他留下?”
男人叹了口气,嗓音低沉,“因为,他全家都死了之后,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家里遇难之后,顾家领养了他,给他改名姓顾,也接手了他家里所有的资产。”
“现在的顾家,所有的繁荣,所有的尊贵,都沾满了森之家人的血。”
苏小柠怔了怔。
“这样的事实,如果你是森之,你在知道真相之后,不会恨么?不会想和他们同归于尽么?”
苏小柠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她的话……她会。
本以为胜利是十拿九稳的,不过谁想到萧尘居然身怀天火,这让药长青心中瞬间就没了底。
这一轮已经输了,而第二轮的灵魂力测试,考验的同样是天赋,如果再输,那就算第三轮他药长青能够获胜也没什么用了。
或许就连药长青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他已经自觉的认为自己的天赋不如萧尘了,所以才会如此担心这第二轮的灵魂力测试。
面露担忧,但事已至此,自然不可能再有反悔的机会,在药家老祖的主持下,第二轮灵魂力测试开始。
很有默契的,萧尘和药长青两人都选择了最后上台,一名名青年才俊完成测试,最高的一人不过四寸的灵魂力,直到最后只剩下萧尘和药长青两人后,药长青冷冷的看了萧尘一眼,怀揣着有些忐忑的心理,迈步来到了药家老祖面前。
将手轻轻放上灵魂测试石,瞬时间,灵魂测试石之上便是有着一道白光亮起,一寸,两寸,三寸,很快,灵魂测试石的光芒便是增长到了五寸,最后定格在了六寸的高度。
六寸的灵魂力强度,药长青是到目前为止成绩最好的一人,原本应该是极为开心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药长青就是开心不起来,因为还有一个萧尘没有测试呢。
经过天火的事情后,药长青的心早就已经不再平静了,面对萧尘,他无法再做到之前的那般淡然。
松开灵魂测试石,药长青面色复杂了看向萧尘,与此同时,萧尘则是面色淡漠和药长青擦身而过,来到灵魂测试石面前。
伸手轻轻握住灵魂测试石,同样的一道白色光芒亮起,一寸,两寸,三寸…………..不过短短数个呼吸时间,萧尘的灵魂力强度就达到了和药长青一样的六寸。
在白色光芒达到六寸的那一刻,药长青心中不断祈祷着,“停,停,停………..”
萧尘的灵魂力强度已经和自己齐平了,药长青心中在呐喊着停下,不过他的祈祷和呐喊显然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只见原本只有六寸的白色光芒,很快便是暴涨到了七寸。
看到这一幕,药长青的脸色彻底苍白了下来,输了,又输了,第一轮灵火输了,第二轮灵魂力也是输了,如此一来,就算他能够在第三轮炼药上完胜萧尘,但三打两胜,他依旧是输了。
根本就没有想到啊,自小就跟随自家老祖学习炼药,没想到居然会输给萧尘,一个从未接触过丹药一道的人。
整个人仿佛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不过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药长青的变化,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萧尘,只听有人惊讶的开口说道。
“还在增长,要突破八寸了。”
萧尘的灵魂力达到七寸之后依旧没有停止增长,很快就达到了八寸,八寸的灵魂力,这在天辰大陆已经是极为的少见了,就算放眼天丹谷之中,能做到这一步的也没有几个。
众人惊骇,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萧尘的极限就是在八寸的时候,缓缓的,那白色光芒依旧在不断增长。
还在增长,也就是说萧尘的灵魂力不止八寸,一想到萧尘的灵魂力强度有可能达到九寸,在场所有人都是不淡定了。
九寸,这已经可以说灵魂测试石的极限了,并且,任何一个人在没有修炼过灵魂力的前提下,最多最多也就只能达到九寸。
换言之,也就是说,九寸的灵魂力强度,这是天生灵魂力所能达到的极限,故而也被世人称之为极限灵魂力。
在一张张面露惊骇的脸庞映衬下,最终,萧尘的灵魂力果然涨到了九寸,而这就是极限了。
“天火,极限灵魂力,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炼药师。”有人不由自主的惊声开口道。
“岂止如此啊,拥有极限灵魂力,就算是炼器师和符师这萧尘都能完全能算得上是一名天才了。”另一人开口说道。
天火不用说,这对于炼药师来说就是上天的恩赐,而极限灵魂力所带来的好处,那就不仅仅只局限于炼药师,需知炼器师和符师对灵魂力的要求也极高,所以,拥有极限灵魂力的萧尘,就算是在炼器师和符师之中,也已经算得上是一名天才了。
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场赌斗,输的肯定是从未接触过丹药一道的萧尘,但是,萧尘却硬生生是凭借这自己的天赋,在前两轮考核之中彻底碾压了药长青。
已经连胜两轮,如此,就算萧尘不会炼药,第三轮直接选择弃权,药长青依旧要输。
武道天赋逆天,身怀天火,又有极限灵魂力,今天萧尘简直是让众人大开眼界啊,一个人的天赋居然能够强到这等地步,这就是骄王和普通天骄的区别吗?众人心中想到。
眼中皆是流露出崇拜之色,尤其是那些年轻一辈,作为同辈之人,萧尘足够让他们仰望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他娘的,当初是谁将萧尘踢出十大骄王的,这等天赋以及战力,萧尘若是都不算十大骄王,那谁算?”
“就是,就是。”
“放心吧,以萧尘今日的表现,一旦传开,自然会很快重回十大骄王之列的。”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对此萧尘却并不在意,缓步来到药长青面前,微微一笑道,“第三轮还比吗?我不会炼药,你若要比,那我便直接弃权。”
萧尘的话说的很是平静,并且也没有丝毫隐瞒,直言自己不会炼药,如果药长青要比,那自己就会弃权。
很平静的话语,不过此时听在药长青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就好像萧尘是在炫耀一样,我就是不会炼药,但依旧能够赢你。
仿佛是受到了羞辱,药长青脸色通红,眼中的神色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次非但没有打击到萧尘,相反还成为了萧尘的踏脚石,让他的名气更盛,并且,自己还要输掉两颗圣元丹,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很想要直接耍赖,不过在场这么多人看着,药长青就算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啊,更何况,这时候一直面色平静的药家老祖突然开口说道,“长青,愿赌服输,将圣元丹给萧尘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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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林刚身死,先是被周松一拳震碎了心脉,而后又被李珂一剑贯穿咽喉,临死之前,林刚不甘的转头看向李珂,或许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立刻给斩杀。
原本李珂此次应该是自己的盟友,但是却被林青给说动了,转而投向了剑门一方,也正因为此,直接导致了他们血刀谷的失败,以及自己的身陨。
根本不用怀疑,林刚很清楚,自己一死,对于血刀谷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许不用多久,血刀谷就会从大千世界除名了吧,从今以后,大千世界将不会再有血刀谷的存在。
心中有着万分的不敢,但是没办法,林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整个人生机尽断,不甘心的陨落于此。
林刚身陨,对于血刀谷的打击可想而知,看到这一幕,那些还负隅顽抗的血刀谷众人,一个个都是彻底没了战意,甚至还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私下逃窜。
兵败如山倒,伴随着血刀谷众人的逃窜,剑门一方的众人则是放手追杀,如此一来,原本就已经到了落败边缘的血刀谷,至此是彻底的败了,而林刚身陨,就是压垮血刀谷最后的一根稻草。
再无和剑门一战之力,甚至在场的这些血刀谷强者,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够跑得掉。
看着眼前这一幕,何英也知道彻底完了,血刀谷完了,他自己也完了,因为在斩杀了林刚之后,周松,李珂,两人也是来到了何英面前,四位至境大能,彻底堵死了何英所有撤退的道路。
根本就无路可退,且本来就已经是濒临极限的何英,此时面对四名至境大能,更加不可能有什么机会。
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何英也直接放弃了抵抗,目光从周松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藏刑的身上,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事已至此,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
同时面对四名至境大能,何英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结果,所以再打下去也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听闻这话,藏刑没有回答,淡淡的看着何英,而也就在藏刑四人的注视之下,何英又将目光转向萧尘,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高声喝道。
“萧尘,你让剑门在如此短时间内就成长到这般地步,我的确佩服你,不过,就算如此,我何英依旧不认可你的宗主之位,因为你没这资格。”
话落,也不待萧尘回话,何英当即便是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强行震断了自身的奇经八脉。
一口鲜血吐出,何英脸色一白,而后,整个人便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明知没有机会,何英显然也不愿意被生擒,既然已经叛出了剑门,如今血刀谷战败,林刚被杀,那他何英的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与其死在萧尘的手上,还不如自己自尽,如此,何英还能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看着何英自尽当场,萧尘也是来都藏刑身旁,目光平静的看着何英的尸体,萧尘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虽然何英至死都不承认自己的宗主身份,不过这对萧尘来说,根本也就不重要,何英承认与不承认,根本就印象不了什么。
何英死了,萧尘心里无悲无喜,即没有因为杀了这个叛徒而高兴,也没有因为何英是至境修为而惋惜。
即不是一路人,自然不可能走在一起,所以,何英的死,对萧尘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最多也就是暗暗叹息一声罢了,毕竟何英曾经是剑门的副宗主,仅此而已。
深深的看了何英一眼,而后萧尘便是对一旁的藏刑和周松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是。”闻言,藏刑,周松两人恭敬的点头应道。
血刀谷以及败了,接下来的事情,萧尘全部交给了藏刑,周松两人去处理,而后,萧尘这才转头看向李珂。
如果单论修为,李珂绝对是不会将萧尘放在眼里的,但是,此时面对萧尘的目光注视,李珂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这或许是萧尘的身份吧,毕竟萧尘如今虽然才悟境入门的修为,但是,论身份,萧尘可是剑门的宗主,这就不是李珂能够随意得罪的了。
所以,几乎是本能反应,李珂主动对萧尘行礼叫道,“李珂见过宗主。”
身为一名至境大能,李珂居然主动对萧尘行礼,而更让李珂自己都没有想都的是,对萧尘行礼,李珂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抵触,这就是身份地位带来的好处。
面对李珂行礼,萧尘也没有丝毫的盛气凌人,亲手扶起李珂,萧尘笑着说道,“李珂前辈,无须客气。”
李珂虽然是投靠剑门的,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名至境大能,所以,萧尘还是给足了他面子。
面对萧尘的平和热情,李珂心里也是终于暗松了一口气,之前他真的害怕,萧尘若是不接受自己那怎么办?
要知道,就连血刀谷可是都被灭了,而以剑门的实力,现如今要灭一个天剑宗,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难度,相反还很简单。
不过现在看来,萧尘明显是没有这样的想法。
扶起李珂,萧尘三人凌空而立,随即,林青也是将事情大概对萧尘说了一遍,听闻李珂已经决定率领天剑宗上下投靠剑门,萧尘笑着对李珂说道。
“李珂前辈,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剑门欢迎你。”
对于李珂以及天剑宗上下的加入,萧尘并没有太多犹豫便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这样的事情,恐怕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吧。
而且,李珂也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亲手斩杀林刚,正如林青所说的,李珂已经送上了投名状,证明了自己的心意,如此,萧尘自然更不会拒绝了。
听闻萧尘这话,李珂再度拱手道,“多谢宗主。”
“哈哈,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藏刑前辈和二师兄,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只剩下一个逝魔宗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来。”闻言,萧尘朗声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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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
此时楼上的总统包房里,服务员已经给大家泡好了茶,楚云玺招呼着大家边喝茶边等。
毕竟瞎子写的字歪歪扭扭,要想把东西买齐,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
这时楚云玺身后的黑西装揣着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叫曾林,是楚云玺的贴身护卫,也是楚云玺最信得过的几人之一。
曾林赶紧走到一边,对着对讲机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曾……曾队,那姓何的,我们没留住……”
对讲机那头的管事黑西服说话间竟然有些痛苦。
曾林眉头一皱,显然有些意外,问道:“被他从后门逃走了吗?”
“不是……是从正门走出去的,我们几个人合围,没能拦住他。”
“什么?!”曾林面色陡然一变,瞳孔也瞬间张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这批人可是他退役后从国安局带出来的一帮亲信,对于他们的能力,他了如指掌,虽然他们不是国安局核心特工,但是一般的特种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身板平平的林羽竟然从他们的合围中突出去?
“你们是不是有顾忌,没下狠手,所以被他逃了?”曾林拧着眉头问道。
“不……不是,我们尽力了,可,可还是被他打伤了……”管事黑西服又羞又痛,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曾林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话都说不出来了,逃走了不说,竟然还打伤了他们?
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的身手得有多恐怖啊。
“怎么了,老曾,一惊一乍的。”楚云玺也注意到了他这边的情况,皱着眉头低声询问道。
曾林犹豫一下,立马走过来,低声在楚云玺耳边如实汇报了一番。
楚云玺也不由一惊,不由自主的张了张嘴,不过好在他心智老练,短暂的震惊过后立马平静了下来,低沉着脸冲曾林说道:“去,把他的老底给我查个一清二楚。”
“是。”曾林赶紧点头,接着转身出去吩咐了一声,两个黑西装男子立马跑了下去。
“郑总,您请来的这个医生,还真是不一般啊。”楚云玺皮笑肉不笑的冲郑世帆说道,话里别有深意。
“出什么事了吗,楚少。”郑世帆有些意外,看到曾林和楚云玺的反应,不由捏了把汗。
“没事,就是何先生脾气比较大,我的手下没留住他。”楚云玺冷笑一声。
“走,走了?”郑世帆面色一紧,心里涌起一股绝望感,林羽这一走,那自己的合同这不就泡汤了吗。
但是如果换做自己,被人这么不待见,也不会留下,所以郑世帆遗憾归遗憾,并不怪罪林羽。
“走了正好,省的在这碍事。”石耀阳冷哼了一声,他此刻信心十足,自己请来的这个倪先生,绝对能把楚小姐的病治好。
那这份大合同,自然也就没跑了。
他甚至已经提前想好要怎么庆祝了。
等了片刻,出去替瞎子购买东西的人便回来了,将手里的一包药材和一包杂物递给瞎子,恭敬道:“大夫,您看看我买的东西对不对。”
他这话说完,一屋子的人不由笑了笑,一个瞎子,怎么看。
瞎子自己也笑了,随后伸手摸了摸桌上的东西,接着点点头,转头说道:“楚小姐,您可有贴身的女侍?”
像楚云薇这种身份的人,当然有了,楚云玺冲外面吩咐一声,“把双儿叫进来。”
随后屋外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她叫叶双,是楚云薇的贴身女侍,从小与楚云薇一起长大。
“双儿小姐,楚小姐千金之躯,我不便碰,只能委屈你了,一会儿我指你身上哪个穴位,你就用药灸熏烤她身上的哪个穴位,皮肤泛红即可,千万注意,不要烫伤小姐。”瞎子嘱咐道。
“是。”叶双点点头自信道,这些年来她一直服侍楚云薇,从没出过任何岔子。
随后瞎子摸索着用桌上的药材制成了几根拇指粗细的药柱,接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牛皮药箱中取了一个小瓶,将瓶里泛黄的液体小心的在药柱上滴了几滴,等其沁入进去。
接着他把药柱放入灸盒,以大头针将药柱固定住,递给叶双,让她把药柱顶端点燃,始终保持端头红火,距离皮肤两到三公分熏烤即可。
等瞎子弄好这一切后,楚云薇也已经换好衣服过来了,因为药灸需要,所以她穿的比较清爽,是那种健身房常见的装扮。
上身是一个黑色的长款抹胸,露着洁白的腹部和肚脐,下身则是一条短裤,两天长腿纤细白皙,十分匀称。
石耀阳看的心里直痒痒,但是目光中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猥琐。
等楚云薇准备好后,瞎子拽着叶双的手摸了下,随后按了按叶双的劳宫穴,叶双便赶紧按照指示在楚云薇掌心的劳宫穴熏烤了一番。
楚云薇只感觉一股温热之感从手上传来,舒适无比。
接着瞎子又在叶双胳膊、后背等地方的穴位按了按,叶双赶紧按照他的指示在楚云薇身上相同的地方熏烤了起来。
“云薇,感觉怎么样?”楚云玺关切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挺舒服的。”楚云薇笑了笑,感觉浑身热腾腾的,跟以往的体表燥热不同,这次是由内到外的感觉温暖舒适。
“放心吧楚少,只要再熏烤上两次,小姐的病便能彻底除根。”瞎子自信的笑道。
“倪神医的招牌真是名不虚传啊。”石耀阳美滋滋的跟着吹捧道。
一旁的郑世帆脸色铁青,知道这份大合同这次可能彻底没戏了。
又过了有半个小时,药灸便结束了,楚云薇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在药效的作用下,透着红润的粉红色,脸上也红扑扑的,没了以往的苍白感,整个人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
“倪先生医术果然不同凡响啊!”
楚云玺一见妹妹气色这么好,面色大喜,急忙走到楚云薇跟前,急切道:“云薇,感觉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感觉身子舒服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气。”楚云薇也笑了笑,不由有些兴奋。
“她身上的红晕大概多久能消掉?”楚云玺看了眼楚云薇的皮肤,觉得红的有些怪异,不由关心道。
“这是药效起效的表现,再过十分钟,就会退散掉的,不用担心。”瞎子笑呵呵说道。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楚云薇身上的红晕果然如瞎子所说,渐渐的退散掉了,不过意外的是,她胳膊和后背上被药柱熏烤过的地方,形成了圆形的红晕,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
“倪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楚云玺眉头一皱,把情况跟瞎子描述一番后,瞎子不由也有些惊讶,说道:“可能灸过的穴位药效比较持久吧,等等再说。”
众人又耐心的等了十几分钟,可是楚云薇身上的红晕不禁没有变淡,反而颜色慢慢的变得深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粉红色的潮红,现在却变成了浅红色。
“倪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玺再也坐不住了,怒声冲瞎子问道。
楚云薇也有些慌了,看到自己身上扎眼的红斑,紧张不已。
这些红斑虽然不痛不痒,但是出现在一个女生身上,实在是太不雅观了,尤其是颜色还在慢慢的变深,根本没有消减的迹象。
瞎子得知情况后也慌了,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突然想起林羽先前说的特禀体质,立马惊声道:“莫非被那位小兄弟说对了,楚小姐真的也属于特禀体质?”
“我问你,现在怎么办?!”
楚云玺发指眦裂,对瞎子怒目而视,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应该听林羽的建议的。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瞎子语气慌乱道,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所以有些手足无措。
“倪神医,你再好好想想,肯定有办法的吧。”
一旁的石耀阳也是满头大汗,瞎子可是他带来的,要是楚云薇出个好歹,那他也逃脱不了,得罪了楚家,别说合同了,自己这公司能不能做下去都是个问题。
“楚少,要不行,可以请何先生过来看看,既然他能看出来问题,相信肯定也有些办法医治。”
郑世帆见状灵机一动,急忙跟楚云玺推荐林羽。
“对,曾林,快去,把刚才那位何先生带过来!”楚云玺急忙吩咐道。
他说话的时候,仿佛在发号施令一般,但一直高高在上的他不知道的是,这世界上,不是谁都会买他面子的。
话说林羽在一楼大厅解决掉一众黑西装后,便直接打了个车赶回了医馆。
刚下车,便见医馆外面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雷俊,另一个是个穿着老旧军装的男子,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但是两鬓已经微微泛白,而且后背微驮,脖子前倾,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家荣,干嘛去了啊,生意都不做了?”雷俊看到林羽后调笑道。
“雷长官,您说的医生就是他?”军装男有些诧异的冲雷俊问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厉哥,你可别看家荣年纪小,医术可厉害着呢。”雷俊说道,想起自己当初因为质疑林羽而吃过的苦头,内心忍不住苦笑。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林羽一边歉意道,一边掏出钥匙开门。
“医生,麻烦您帮我女儿看看吧。”
林羽刚把门打开,这时突然急色匆匆的走过来一对母女,母亲看起来四十左右,女儿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身上还穿着一身校服,看样子是个高中生。
女孩用手捂着小腹,神情痛苦,面色苍白,一看便是痛经之症。
“大姐,别着急,先进屋。”林羽赶紧把这对母女请进了屋里。
“医生,我女儿上着课突然肚子疼,老师打电话,我就赶紧把她接了出来,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没事,就是生理期疼痛,给我们开了点布洛芬就让我们回来了,可是都吃了两片了,也没见效。”中年妇女急切道。
看到女儿如此痛苦,她自然心疼不已。
“先坐。”
林羽让她们现在长凳上坐下,随后冲女孩笑道:“饿不饿?”
林羽这话说完众人都是一愣,人家小腹疼嘛,他问人家饿不饿干嘛。
现在已经是中午,而且女孩早上小腹就隐隐作痛,所以没有吃饭,这会儿自然饿了,便点了点头,不过小腹这么疼,她哪有心思管饿不饿啊。
“饿了那我们就先吃点东西。”林羽微笑道,“你听哥哥的,等吃完饭后,你肚子就不疼了。”
“医生,你开玩笑的吧,她又不是胃疼!”中年妇女惊讶道。
这人该不会是个庸医吧?连痛经和胃痛都分不清楚。
对于杨尘不断的派探子前往剑州,萧尘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不论杨尘意欲何为,萧尘反正就是不能让他成功。
斩杀那些秘密潜入剑州的合天门探子,这是第一步,既然杨尘不断的派探子潜入剑州,那么萧尘就杀,杀到杨尘无人可派为止。
听闻萧尘这话,藏刑等人都是恭敬的点头应是,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宗主,萧尘如今在剑门的威信,已经可以说是完全树立起来了,就连藏刑等诸位副宗,对于萧尘的命令,都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下达了灭杀合天门探子的命令之后,微微沉咛了片刻,萧尘又继续说道。
“另外派人前往天州,看看这杨尘究竟想要做什么,以及合天门最近的情况具体如何。”
灭杀合天门的探子只是第一步,萧尘知道,从今往后,自己恐怕就要有新的对手了。
从杨尘刚刚接任合天门宗主之后的一系列动作来看,杨尘这家伙对于剑门来说,显然是抱着明显的敌意的。
虽然不知道这杨尘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和杨尘,因为剑门和合天门的关系,注定了只能是敌人。
杨尘对剑门的动作,其实也就是新老时代交替的缩影,因为杨尘成为了合天门的宗主,所以,合天门和剑门的关系估计也会发生变化,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样的变化,显然是会让两宗本就紧张的关系,变得越发剑拔弩张。
萧尘的两道命令下达,藏刑,周松,南宫莞等人自然会去执行。
并没有在酒宴之上多待,毕竟萧尘在这里,很多人都表现的有些紧张,所以,仅仅只是和藏刑等人说了几句,交代了一些关于合天门的事情后,萧尘便是起身离开了。
匆忙返回了自己的洞府,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秦水柔几女了,萧尘心中也是无比思念。
也就在萧尘这边返回剑门的同时,另一边,远在天州的合天门之内,杨尘的洞府之中,此时两名合天门长老正恭敬的站在杨尘面前,而杨尘则是端坐在主座之上。
一系灰色长衫,身形有些消瘦,容貌嘛说不上俊朗,但是却给人一种沉着睿智的感觉,不过那双眼睛却是显得有些阴霾,让人看上去就有些不舒服。
这便是杨尘给人的第一印象,坐在主座之上,杨尘看向下方的两名长老,轻声问道,“萧尘已经从天策府返回了?”
“没错,今日刚刚返回剑门。”闻言,其中一人便是如实点头回道。
萧尘返回剑门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被传回了合天门,被杨尘给知晓,听闻萧尘返回了剑门,杨尘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同时,心中的战意也是缓缓升腾。
作为新一任的合天门宗主,要说杨尘如今最大的梦想,那就是覆灭剑门,完成师尊陶明所没有能够成功的事情。
所以,一直以来,杨尘都将萧尘视为自己的对手,而今,这个让杨尘一直视为对手的人,终于是回来了。
难掩心中的战意,杨尘这时候也是冷笑着说道,“萧尘,我可不会如同师尊那般,此次我必要彻底覆灭剑门。”
话落,杨尘看向下方的这两名长老,语气平静的说道,“可是开始行动了,记住,要快,而且要鸡犬不留。”
“是。”闻言,两名长老恭敬的点头应是。
并不知道杨尘所说的行动是什么,但显然是针对剑门而来的。
大争之世,新老时代的交替,萧尘遇上了自己的第一个对手,那就是杨尘,作为合天门的新任宗主,杨尘有着自己的雄心壮志,想要将合天门发扬光大。
而要做到这一步,首先要解决的那就是剑门,剑门可以说是合天门,是陶明,一直如鲠在喉的一根刺,而杨尘便要做那拔出这根刺的人。
两名长老在得到命令之后,很快便是退了出去,开始暗中进行杨尘吩咐的事情。
合天门这边动作不断,而剑门一方也同样在萧尘返回之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剑州境内,数量众多的剑门弟子纷纷出动,散落到剑州各处,开始追捕灭杀合天门派来的探子。
剑州境内,几乎每一座城池之中,每一天都有着杀戮爆发,而这杀戮的双方,便是剑门弟子和合天门的探子。
或许是一间不起眼的店铺掌柜,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不同,但实则却是合天门的探子,一旦被发现,剑门弟子都会第一时间无情灭杀。
灭杀合天门探子,这是宗主萧尘亲自下达的命令,剑门弟子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折扣,而且,对于合天门,剑门上下所有人都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两宗之间的恩怨,早就已经不可能化解,所以,一旦遇上,肯定少不了一番大战。
鄂城,这是剑州境内的一座大城,此时鄂城之中的第一大家族何家之中,数名何家高层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人看向主座之上的何家家主道。
“家主,鄂城已经彻底乱了,短短三天时间,剑门已经斩杀了上千人,弄得现在城中人心惶惶,我们是不是出面阻止一下?”
何家是鄂城的霸主,也是一直以来都追随剑门的一方附属势力,对剑门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所以萧尘对于何家倒也不错,直接让何家在鄂城成为了一方霸主级别的存在。
因为剑门大肆灭杀合天门探子的缘故,如今的鄂城的确是有些混乱,不过听闻这人的话,何家家主却是不假思索的直接拒绝道。
“胡闹,灭杀合天门探子的命令,是宗主亲自下达的,我们何家出面阻止,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我忤逆宗主的意思?”
萧尘亲自下达的命令,何家怎么可能阻止,非但不能阻止,而且还必须要无条件的配合。
一直以来,剑门的命令有很多,有些是副宗下达的命令,有些则是剑首下达的命令,对于这些命令,何家或许还可以传信给剑门,说明其中缘由,从中调和一下。
但是,面对萧尘亲自下达的命令,何家显然就不能有任何异议了,而且,事关合天门,这时候何家若是敢胡乱开口,那绝对就是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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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林哲轩也笑了,“真是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心平气和甚至有些开心地听你说起你家小柠。”
以前的他,从来不接受任何女人的示好,满心满眼都是苏小柠。
以至于,让他忽略了一直守在他身边,常常找不到踪影,但是又总是在关键时候出现的薄沐沐。
如今,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倒是让他忽然就醒悟了。
原来被人在乎的感觉,那么好。
不过,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墨沉域,“要怎么和她们说?”
墨沉域抬手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实话实说的吧。”
关于墨东泽逃走的事情,墨沉域之前和林哲轩想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墨沉域甚至一个字都没有和苏小柠提起,因为怕她担心伤心难过。
但如果继续瞒着这件事会影响到薄沐沐和林哲轩的新婚感情……那不如就实话实说。
毕竟他们就算是瞒着,也只能瞒过一阵子而已。
墨沉域和林哲轩两个人正说着,苏小柠直接拖着薄沐沐上了楼,“林哲轩,你什么意思?”
在薄沐沐这样畏畏缩缩的性格面前,一向内向呆萌的苏小柠甚至也化身成了风风火火的唐一涵,她拉着薄沐沐上楼,在林哲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沐沐都和我说了。”
“我觉得沐沐说的有道理。”
“如果你真的不想和她在一起,离婚对你们来说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林哲轩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和她在一起了?”
男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有些无奈地看向了薄沐沐的方向。
大概是暗恋了林哲轩太久了,薄沐沐在林哲轩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习惯性地转向远方,不敢看他。
苏小柠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扁了扁唇。
她没有暗恋过,所以不知道,暗恋的人原来是这么没有自信的。
薄沐沐甚至怂到不敢和林哲轩对视。
她到底是有多崇拜这个男人,又多么没有自信啊!
不过薄沐沐没有自信,苏小柠有!
于是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认真地看向林哲轩,“沐沐说你昨天晚上在你们新婚之夜的时候不睡觉,一个人跑到书房里面长吁短叹。”
“你知道的,沐沐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子。”
“在过去的许多年间,她只敢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你,从来不敢想象和你有结果,更不相信你会喜欢她。”
“她这么没有自信,看到你新婚之夜不睡觉一个人去叹气,她必定会觉得你是因为娶了她不好意思提出离婚而烦恼。”
说完,苏小柠抿唇,郑重地询问林哲轩,“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叹气?”
林哲轩抬眼看了一眼墨沉域。
接收到林哲轩求助的信号,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起身坐到苏小柠的身边,将她拉进怀里,“这件事,其实怪我。”
薄沐沐和苏小柠瞬间都是一怔,“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昨天晚上你睡下之后,老周给我打电话,说墨东泽逃走了。”
苏小柠整个人狠狠地一滞,看向墨沉域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墨东泽逃走了!?”
“嗯。”男人轻轻地拍着苏小柠的脊背,“事发紧急,我在Z市的人脉有限,所以我找了哲轩求助。”
“这也是为什么哲轩会在新婚之夜起床到书房里面唉声叹气的原因。”
苏小柠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会……”
虽然昨天晚上她和墨沉域没有一直守在墨东泽的病房外面,但是老周,白管家,还有不言都在。
这几个人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闯进去的!
而且墨东泽一个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的人,就算想逃……也很难吧?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抱住她,“是因为澹台清璇。”
“澹台清璇找了一个人假扮你父亲,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将那个变装的人和墨东泽调换了。”
苏小柠整个人像是被棒子狠狠地打了脑袋一样地怔在原地,“这……”
“所以……”
薄沐沐怯怯地开口,“所以昨晚林学长起床是因为这个事情……不是因为我?”
“嗯。”
坐在薄沐沐对面的沙发上,林哲轩淡淡地笑了笑,“对。”
薄沐沐心里瞬间开始羞愧了起来。
原来,原来林学长是因为这件事……
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想到自己还一早上就和他说要离婚的样子,她顿时羞愧地不行,恨不得能够找个地洞钻进去。
“沐沐。”
林哲轩笑着看着她,淡淡地开口。
“嗯。”
“过来。”
“嗯。”
言罢,薄沐沐十分听话地走到林哲轩的身边,在他身边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坐下。
她畏畏缩缩,但是做什么都很为他着想。
林哲轩看着薄沐沐距离他的距离,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他曾经号召全校的男生在和不暧昧的女生坐在一起的时候,保持一米的不暧昧距离,这样不会让女孩子反感。
如今,他的妻子薄沐沐坐在距离他一米的距离。
大概,是怕他反感吧?
“沐沐。”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你刚刚叫我什么?”
“林学长……”
“错了。”
男人伸出手臂,学着墨沉域的样子,将胳膊搭在薄沐沐的肩膀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换个称呼。”
薄沐沐的脸瞬间红透。
她低着头,紧张地结结巴巴,“林……哲轩学长……”
林哲轩:“……”
“傻丫头,忘了我们昨天结婚了?”
“该叫老公了。”
林哲轩这话说完,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整个身子狠狠地颤了颤。
半晌,薄沐沐抬起涨红了的脸,认真而又乖巧地喊出来,“老公。”
她绯红的小脸像是树上刚摘下来的苹果那样诱人。
林哲轩没忍住,扣住她的下颌,轻轻地吻了上去。
薄沐沐紧张地双手抓紧沙发的坐垫,连动都不敢动。
苏小柠冲着墨沉域使了个眼色,连个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这件事瞒着爸爸吧。”
从林哲轩的宅子里面出来,苏小柠一边上车一边低声和墨沉域说,“爸爸那么疼爱澹台清璇,如果知道是澹台清璇用他做幌子放走了当初侮辱妈妈的人,他会受不了的。”
像向南天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死了”十年之后再重新活过来,必然会引起数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动荡!
林羽猜测福山之所以着急离开,为的就是赶着去跟倭国那边的上层进行报告。
毕竟向南天的“复活”将直接影响倭国对华夏的政策,毕竟这次剑道宗师盟来访,极有可能就是一个试探,探测一下军情处和华夏的实力已经到了一个什么程度,所以方才德川才会一直咄咄逼人,狂傲不已。
这也是向南天今天为何要急着过来,以及上面给向南天特批的原因。
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影响整个世界的格局!
这也是林羽最佩服向南天的一点,或许以前的他一直希望小富即安,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可以了,但是在他见到向南天、何自臻这些顶天立地的人之后,内心的豪情壮志也被激发了出来,正是因为这些人以自己的胸膛将黑暗遮挡住,才有了亿万华夏人民光明幸福的日子,而他现在,也希望能够步向南天和何自臻的后尘,成为能能够为自己同胞遮挡黑暗的人,也希望日后能成为一个靠着中医搅动世界风云的人!
向南天听到林羽这话十分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不错,福山和德川这俩老小子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到,他们不过是急着回去跟他们的上面汇报……”
谁知向南天话说着说着突然一顿,身子突然猛地一颤,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师父!”
步承急声呼喝,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向南天。
林羽面色一急,也立马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向南天的手腕替他试起了脉搏。
“老首长!”
胡海帆和范少将等人也是面色焦急,急忙围了过来,但是都没敢说话,怕打扰林羽把脉。
林羽替向南天把完脉后不由松了口气,轻声道:“大家放心,向老身体无恙,只是刚才用尽气力,身体虚耗,气血亏损,所以晕倒了。”
可见刚才向南天刚才为了打消福山和德川的疑心,透支尽了自己的体力。
众人听到林羽这话才陡然松了口气,随后赶紧将向老送到了军情处的一处休息间内,林羽给向南天针灸了一番,向南天便苏醒了过来。
得知自己晕倒的事情,向南天忍不住摇头苦笑,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不行了,老了,才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就晕倒了……”
“向老,您这话实在是太过谦了!”范少将急忙笑道,“您老可是宝刀未老啊,这次能够挫败剑道宗师盟的锐气,可多亏了您老啊!”
“小范,你说这话可就是违心了啊!”
向老摇摇头,望向林羽说道,“这次我们军情处能够挽回颜面,靠的可全都是小何啊!”
“啊……对,对!”
范少将有些尴尬的一笑,说道,“瞧我,还忘了何少校了!”
“不错,这次当真是多亏了何少校力挽狂澜啊!”
胡海帆满是赞赏的瞥眼望了林羽一眼,担保道,“何少校,你放心,这次我们军情处一定跟记一次大功,同时还会跟军委和国委进行上报,让上头也对你进行表彰!”
他这话话音刚落,旁边几个中高层干部脸色不由微微一变,眼神也显得有些阴沉,看向林羽的神情似乎都带有一丝敌意。
在他们认为,如果年轻人锋芒太露,对他们的地位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威胁。
毕竟林羽这次立下的功劳实在是太巨大了,对军情处现在甚至以后长远的发展都具有极大的积极意义!
军委和国委的领导得知后也定然会格外赏识他!
林羽似乎看出了这些中高层眼中的意味,淡淡的一笑,冲胡海帆说道:“首长,我身为军情处的一员,为军情处分忧是本分,我不要求记什么功劳,也不希望您上报,只希望首长能够答应我一个请求!”
“哦?什么请求?!”
胡海帆疑惑道。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随时可以去一号密仓看书的机会!”
林羽满是期待的说道,上次他在一号密仓里面总共才待了一个小时,而且最后只拿走了三本书,收获实在有限。
“这个……”
胡海帆顿时迟疑了下来,有些为难道,“家荣,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等我们军情处的二号首长和三号首长跟我共同开过会议之后才能确定!他们两位外出执行任务去了,人在外地,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他这话说的确实是事实,一号密仓、二号密仓和三号密仓是军情处的军机要地,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受到最严格管控的,需要他们三位首长共同同意才可以让林羽进入,上次林羽进入一号密仓以及允许林羽带走三本书,都是他们三人一致商量通过的。
所以这次纵然林羽立下了如此大功,他也无权擅自答应林羽。
可能是害怕向南天责怪,胡海帆说完这话后还有些为难的看了向南天一眼,说道:“老首长,希望您也能体谅我们,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哎,小胡,你不用看我的面子,我既然已经不在军情处了,自然不能插手军情处的事情,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照规矩和国家政策来!”
向南天冲胡海帆摆了摆手,悠悠道,“不过我可提醒你一点,要不是你们先前让小何去一号仓库借走了那本关于‘至刚纯体’的书,恐怕今天将无人识破服部那个假的‘往生圣体’吧?!”
胡海帆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低声道:“老首长说的是,正所谓物尽其用,您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对了,家荣啊,你那把剑,能够给我看看吗?!”
向南天转过头望向林羽,眼含深意的笑道。
林羽无奈的一笑,既然他一开始舍得把剑拿出来,那便已经做好了失去它的准备了,所以倒也洒脱,闻言二话没说,接着将手里的剑递给了向南天。
向南天眼前一亮,接着身子往上窜了窜,倚靠在床上,双手将林羽手中的纯钧剑接了过来,看到手中古朴温雅却又寒光毕露的纯钧剑,忍不住连连感慨道:“好剑!好剑呐!”
这种旷世名剑,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向南天也是头一遭见到,比他自己怀里和他送给步承的那把匕首,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范少将等人看到向南天手里的这把纯钧剑也是满脸欣喜,很多人脸上直放光,恨不得将这纯钧剑据为己有。
“俗话说得好,宝剑配英豪,家荣啊,以后你拿着这把剑,可要好好利用啊!”
向南天呵呵一笑,接着将手里的纯钧剑递还给了林羽。
林羽不由一怔,委实没想到向老竟然会把剑还给他,随后他心里一暖,知道向南天这是故意想当着众人的面儿将剑交还给他,让这把剑不至于被上缴上去。
不过一旁的范少将等军情处的中高层干部见状面色陡然一变,急忙出声劝阻。
“老首长,这把纯钧剑可不是什么私人财产啊,是国家所有啊!”
“对啊,老首长,要是严格说起来,这何少校私藏青铜剑,本来就是犯错误了啊!”
“什么犯不犯错的,只要何少校现在把剑交出来,我们应该既往不咎!”
“是啊,这种神兵利器要是到了我们军情处,那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全部都两眼放光,迫切的想将这纯钧剑从林羽的手里抢过来。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他们可以看到美好的事物为众人所共有,但是见不得这种美好的事物为个人所私有!纵然这美好事物的发现者,也不可以!
步承眉头猛然一皱,冷声道:“你们这些人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何先生拿出这把宝剑帮了你们,你们竟然想着将这宝剑从他手里抢过去,不觉得有些太无耻了吗?!要是何先生不帮你们,你们这帮人早就将军情处的脸面给丢光了!”
“你……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也是按照政策办事啊,你见那把青铜剑归属过个人!”
几个中高层干部被步承骂的面色一变,不过碍于向老的缘故,也没敢回骂回去,只能低声嘟囔了几句。
向南天笑呵呵的说道:“不管是再厉害的名器,有人用,那才是名剑利器,要是一直束之高阁,充其量不过是一块废铁而已!”
“老首长,您说的对!”
范少将恭敬的一笑,说道,“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总得根据规矩来办事不是?!”
向南天呵呵一笑,点头道:“是我老头子多言了,你们军情处的事情,还是你们军情处自己做主吧,海帆,你是一号首长,这事还是你来表个态吧!”
他话音一落,众人立马转头望向了胡海帆,迫切的等待着他的决定。
江颜木然的望着凭空出现的杨晨铭,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杨晨铭唱歌的时候一直望着她,缓缓的朝她走过来,接着冲她伸出手,邀请她站起来,她急忙站了起来。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杨晨铭一边唱一边牵着江颜走到了场地中央,接着他又走到林羽身旁,同样将林羽邀请到了场地中心,随后将林羽的手交到了江颜的手中。
江颜的手微微有些冰凉,林羽下意识的握紧,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柔和的光影投射下来,深情的歌声萦绕耳旁,屋子里的众人都被这种浪漫的气氛所感染,安静无比,但同时又跟着杨晨铭小声附和的唱着。
很多人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羡慕至极,有生之年,他们要是也能享受上这番待遇,那该多好啊。
而一旁的齐大少则面色惨白,因为气愤,身子颤抖不已,这个姓何的到底是哪道号的人物,为什么这么牛逼的人,自己闻所未闻?!
他托了不知道多少层关系才搞到的杨晨铭的视频,结果人家直接把真人给搬来了。
他那个校花女友此时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兴奋,满脸失落嫉妒。
一曲完毕,众人纷纷鼓掌尖叫,好多女生大喊大叫,“杨晨铭,我爱你!”
杨晨铭笑了笑,接着跟大家说道:“很开心今天能在这里见证我好朋友何家荣和江颜的两周年结婚纪念日,祝他们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叫好。
对于他突然回来这件事,林羽十分惊讶,因为他给杨晨铭打电话时,杨晨铭亲口告诉他在京城回不来,结果现在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其实杨晨铭确实在京城,不过接到林羽的电话后便把工作延后了,立马赶了回来,就是想给林羽和江颜一个惊喜。
“家荣啊,今天结婚纪念日,没有什么表示吗?”杨晨铭笑着对林羽调笑道。
林羽这才想起来那条帝王绿项链,连忙掏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戴到了江颜的脖子上。
明玉配美人,一刹那间,整个餐厅似乎都被江颜的美照的格外亮堂了几分。
“帝王绿!竟然是帝王绿!”
“天呐,真的是帝王绿,那么多颗帝王绿,得多少钱啊!”
“这才是真爱呐!”
人群中有识货的,不由惊叹了起来,好多女人眼中闪着精光,艳羡不已。
江颜不由微微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串项链竟然会如此贵重,他还以为是林羽从哪里淘来的便宜货呢。
毕竟他身上也没什么钱,他的工资也全都在她卡里。
一旁的齐大少面色煞白,紧紧的捂住胸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亲一个!亲一个!”
看到这么幸福的时刻,人群下意识的开始起哄。
江颜脸蓦地红了,突然紧张了起来,低着头,满是娇羞,心里小鹿乱撞,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竟然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
相比较上次在诊所门口时面对众人的起哄,她心境有了巨大的改变,虽然说不上期待,但如果林羽亲她的话,她至少不会抵触。
她此时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内心深处,已经慢慢的接受“何家荣”了。
林羽被众人起哄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杨晨铭一眼,杨晨铭面带微笑的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抓紧。
林羽犹豫了片刻,凑脸到江颜面前,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里竟然不由颤抖了起来,脸一侧,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感受到林羽唇间的温热,江颜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同时心里又有些失落,这个混蛋,自己的嘴唇是有毒吗,为什么要亲脸?
“诶!怎么就只亲脸啊!”
“再来一个!”
众人也不禁有些失望,尤其是有些男士,兴奋异常,这么漂亮的美人,自己亲不到,哪怕看到她被别的男人亲,也会有种莫名的快感。
“放心吧,回家我会亲个够的。”林羽笑呵呵的说道。
江颜拿精致的指甲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下,林羽嘶的吸了口冷气。
接下来杨晨铭又送给江颜和林羽一首歌后便匆匆告辞了,一会儿他还要回京城,得连夜赶飞机。
送走杨晨铭后江颜脸上幸福的神色还没有消逝,好奇的冲林羽问道:“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笑一个,给我笑一个就告诉你。”林羽笑眯眯的说道,似乎对江颜的笑带着某种执念。
江颜瞪了他一眼,接着有些敷衍性的一咧嘴,露了下洁白的牙齿,说道:“可以了吧?”
“不行,笑的太假了,比哭还难看。”
“爱说不说!”江颜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开始吃饭,索性也不问了。
等晚饭结束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林羽急忙将外套脱下来罩在两人的头上。
为了避免酒驾,他们两个来的时候并没有开车,而是打车过来的。
这会儿下雨,车自然不好打,所以他们两人便躲在一旁的树下等着。
因为都躲在衣服下面,所以林羽和江颜两人靠的很近,近到身子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
江颜面色通红,感受着林羽身上的体温,竟然莫名有些心安,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来车了,走吧!”
这时林羽突然跑过去死命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人家司机根本就不想拉他们,但他挡在车前不让人走,一般这种天气司机都会挑划算的生意做。
林羽直接采取金钱攻势,说道:“五公里,给你一百!”
“小伙子,我告诉你,我不是为了钱,我是看你们淋雨心疼你们,上车!”师傅利落的说道。
“愣着干嘛,上车啊!”
林羽颇有些自豪,见江颜站着没动,赶紧招呼了她一声。
江颜肺都要炸了,这个混蛋,为什么总在自己情绪良好的时候打断她,这么点小雨,淋一会儿能死吗?
更可恨的是下车的时候,林羽说他身上没钱,一百车费还是江颜付的。
江颜再没理他,气呼呼的往家里走,林羽有些不明所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回家后老丈人和丈母年都还未睡,见他们俩回来立马笑着迎了上来,问他们结婚纪念日过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江颜气呼呼的说了一声,便去卧室换衣服去了。
“怎么回事啊,家荣。”李素琴纳闷道。
“妈,别听她的,过的可好了。”
说着林羽把当时现场餐厅经理拍的视频给老两口看了。
看到林羽亲吻江颜的时候,老两口乐的合不拢嘴。
江敬仁赶紧拉着林羽走到厨房,从锅里给他盛了一碗深白色的汤,嘱咐道:“快,快喝,这东西对身体好。”
“这什么啊,爸?”林羽皱眉道。
“让你喝你就喝,问那么多干嘛。”李素琴催促道,“趁着你们今晚上这个热乎劲,抓紧给我要个孙子,家荣啊,争点气。”
到今天为止,江颜和何家荣结婚都整整两年了,都还没有孩子,江敬仁老两口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何家荣”那方面有什么缺陷。
“争,争,每晚都争呢,妈。”林羽笑呵呵的说着,把那碗白色的汤一饮而尽。
晚上洗完澡后,江颜特地换了一身比较性感的睡裙,半截白皙结实的大腿和整条小腿裸露在外面,上身锁骨和微微的事业线也隐隐若现。
她今晚上突然很期待,期待趁着这股兴奋劲能与林羽发生点什么,那自己便不亏欠何家荣了,对父母也有交代了。
否则过了今晚,她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了。
但是林羽这个杀千刀的就跟眼瞎了一样,洗完澡后跑到地铺上就睡了,江颜气的拿了个枕头扔过去,骂道:“睡,睡,睡死你吧!”
到了半夜,林羽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鼻子竟然呼呼的流着鼻血,吓得他赶紧跑去了卫生间,而且他感觉肾气十足,那方面的冲动很强烈,吓的他赶紧找出银针在自己腰上扎了两针,将冲动抑制了下来。
其实不只是江颜没做好那方面的心理准备,林羽同样也没有做好,所以他才一直逃避,毕竟自己不是何家荣。
此时清海市人民医院里,六楼一间办公室里还有一盏灯亮着,屋子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一些,一个年长一些。
年轻的男人一边翻着一个文件夹,一边问道:“她入职多久了?”
“加上培训,还不到半个月。”年长的男子急忙回复道。
“嗯,那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能办吗?”男子继续翻阅着文件,看到文件中一张照片后立马停住。
这是江颜的一张生活照,照片上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白大褂,身材匀称修长,面容精致。
年轻男子的手指在照片上来回的抚摸着,微微有些颤抖。
“过几天正好陵安那边有个学术交流会,到时候可以派她去,不过……”年长男子推了推眼镜,面带为难道:“虽然我也是个主任医师,但是跟李浩明比,权力还是要差些,要是被他知道了,不好办啊……”
“放心,钱少不了你的。”年轻男子缓缓道。
“那我尽力。”年长男子神情忐忑,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好,那我就在陵安等着她了。”
年轻男子把那张照片拿出来,随后把文件夹啪的合上,抬手扔到了桌上,起身往外走去。
灯光映照下,男子身材挺拔,相貌出众,一身西服被他穿出了模特的效果,正是上次原石拍卖会后在清海消失无影的李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