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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这里,沈寒山点点头,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身家性命,竟然跟面墙扯上了关系。”

“伯父,有些东西也不尽是迷信,俗话说万物有灵,世间万物都有它的规律,我们人类也不过是身处在这天地规律之间而已。”

林羽笑了笑,也没做多解释,自己以前也不信这些东西呢,但是死了一次后,便知道这世间真的存在一些人类未知的领域。

一旁的周辰摇头苦笑,看向林羽的眼神带着一丝歉意,原本觉得林羽是装神弄鬼,没想到其实是自己见识狭隘短浅。

那个针灸医师也是惊叹连连,暗想自己真是碰到高人了,特地上前要了个林羽的联系方式,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虽然沈寒山还是对风水这类东西存疑,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腰疼确实好了,三个月来连日的头脑昏沉也不见了,浑身充满了精力。

他对林羽的态度也彻底改善了,连忙将林羽请进屋里,为刚才恶劣的态度给林羽道了个歉。

得知林羽已经结婚后,沈寒山立马起身去书房取了一个蓝盒子出来,往林羽面前一推,说道:“这是最近新来的一批货里最好的,还没来得及拿去下面的门店卖,就当做答谢小何的相救之情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盒子十分精致,上面带着一只烫金的凤凰,写着凤缘祥三个字,这是沈玉轩家珠宝集团的名号,在国内珠宝界,至少可以排进前三甲。

“那就多谢伯父了。”

林羽也没有推辞,他知道,沈寒山这种人不愿意欠别人的情,自己要是不收,他可能会不高兴,而且这些东西对他们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过林羽出于礼貌打开看了眼之后,还是被震撼到了,只见盒子中是一枚白金钻戒。

戒指上的钻石从大小来看,起码在三克拉以上,而且论颜色、净度和切工,都是顶级,价值不菲,市场价至少在两百万往上,再加上凤缘祥的招牌,可能还要贵的多。

如果送给江颜,她会喜欢吗?

林羽忍不住想到,依何家荣的废材程度,结婚的时候肯定送不了江颜像样的戒指,自己也从没见她手上有过戒指,这个就当作是自己替何家荣给她的补偿吧。

从沈家出来后,林羽便回家取了通行证,带着沈玉轩和周辰去了清海博物馆,一睹了明且帖的风采。

周辰一下午说了不下十句“不可思议”,最后从博物馆出来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吃过午饭他们便分开了,临走前,周辰特地邀请林羽周末的时候带上江颜和江敬仁,去参加他们家在新世纪大酒店举办的古玩原石拍卖会。

林羽也没拒绝,应承了下来。

随后林羽直接去了诊所,结果江颜并不在,前台的小护士告诉他今下午江颜说有事调休了,至于去了哪她们并不清楚。

林羽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迫切的想把钻戒交给江颜,作为醉酒那晚乱说话的致歉,便给江颜打了个电话,“喂,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陪我闺蜜试婚纱,她下个月结婚,有事吗?”江颜的语气十分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这几天,她跟林羽一直没通过电话。

“奥,那什么,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你方便吗,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你来吧,我一会儿陪我闺蜜和她未婚夫去选钻戒,你直接去珠宝店找我们吧。”江颜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林羽的要求,否则的话搞得好像自己有鬼一样。

虽然她心里有别人,但是她婚后从没做过对不起“何家荣”的事情。

这二十多年来,她的身子一直清清白白,从未被任何男人染指,“何家荣”随时想要,她随时可给。

但是她的心,却给不了。

“怎么了,颜颜,你老公要来啊?”江颜的闺蜜范茹婷撇了下嘴。

“嗯。”江颜轻轻应了一声,神情复杂。

“他脸皮怎么那么厚呢,知道我们去选戒指还要过来,当年你们结婚的时候都没送你戒指,这么窝囊的男人也是世间少找,要我说你干脆跟他离了得了,就算离了婚,凭你的条件,也不知道得有多少公子哥追你屁股后头跑。”

范茹婷非常替江颜打抱不平,她想不明白,江颜这只绝美的天鹅,怎么就愿意委身何家荣这个癞蛤蟆。

“要是换做我,我还嫁给他,我不赏他俩大耳光子就不错了!”

江颜低着头沉默不语,其实何家荣送过她戒指,只不过是一个三百块钱的银戒指而已。

江颜和范茹婷到了珠宝店之后,范茹婷的未婚夫陈保刚已经到了。

陈保刚热情的跟江颜打了个招呼,随后偷偷的在江颜的领口和屁股上扫了一眼,咕咚咽了口口水。

他的未婚妻长相和身材都十分不错,但是跟江颜比起来,差距还是十分巨大。

他不明白何家荣那个窝囊废哪来的狗屎运,能娶到江颜这么一位大美女,对于他而言,哪天能够趁江颜酒醉的时候占一些便宜,就不枉此生了。

他们仨人刚进店逛了一圈,林羽就来了。

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头上“凤缘祥”三个大字,林羽不禁笑了下,自己跟沈家,还真是有缘啊。

“呦,家荣!”

陈保看到林羽后立马上前抱了他一下,见林羽神情有些茫然,便说道:“咋了,上次真摔傻了啊,连我都不认识了?”

“认识,认识。”林羽笑呵呵的说道,猜测这应该就是范茹婷的未婚夫。

至于范茹婷,他曾听江颜提起过,今天倒是第一次见。

“呦,何家荣,你过来是要给江颜买钻戒的吗?”范茹婷朝林羽厌恶的翻了个白眼。

“婷婷,瞧你说的啥话!”

还没等林羽应声,陈保刚抢着呵斥了范茹婷一声,接着笑呵呵的冲林羽问道:“家荣啊,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林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己也想找工作来着,但是最近各种事挤一块儿了,一直没腾出时间。

“哎呦,那你可不行啊,一个大男人家,没钱没工作,靠老婆养活,那算怎么回事啊。”陈保刚这话貌似劝说,其实细听来是嘲讽。

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偷偷瞥一眼江颜,看到江颜难堪的脸色,他就感觉非常爽,让你高高在上,让你冷淡傲人,还不是嫁给了个窝囊废。

“我要是个男人,这么窝囊,我早就一头撞死了。”范茹婷不屑的瞥了眼林羽,再没搭理他,转身盯着专柜里的一款钻戒问东问西。

林羽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下,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貌似只要碰到认识的人,这个“何家荣”都不会受待见。

“美女,您真是好眼光,这款钻戒是我们店里的爆款,名字叫我心永恒,已经有很多人预定了呢,其中好多都是像您这样美丽大方、气质出众的新娘。”

导购员小姐嘴巴跟抹了蜜似得,捧的范茹婷心里美的不行。

“这款戒指多少钱。”范茹婷忍不住问道。

“售价也是很吉利的,美女,199999,代表一心一意,长长久久,也只有这种价格,才配的上您出众的气质。”导购员微笑道,“您可以试戴一下。”

说着导购员戴好手套,把钻戒拿了出来,替范茹婷戴上。

范茹婷整个脸上都散发出了兴奋的光芒,眼睛盯着手上的钻戒挪都挪不开。

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挡的住钻石的魅力,如果有,那说明钻石还不够大。

“老公,你看好不好看?”范茹婷兴冲冲的询问陈保刚道。

“好看,你喜欢咱就直接定了,不就是两万块钱嘛。”陈保刚豪气的说道,还不忘转头瞥一眼林羽。

“先生,是199999,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导购员微笑着提醒道,显然陈保刚刚才少听了一个九。

“多……多少?!”

陈保刚脸上瞬间一白,他家是有些小钱,但是二十万的钻戒,也不是说买就买的。

“哎呀,老公,不就二十万嘛,怎么,给我买东西,你心疼了?”范茹婷扭着身子撒娇道。

陈保刚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这么一枚小戒指,都能买一辆不错的轿车了。

“贵点了吧,你们店价格是不是太高了?”陈保刚问道。

“先生,我们光裸钻的重量就有1.19克拉呢,钻石的颜色,净度以及切工,都是中上游水平,物有所值。”导购员耐心的解释,“而且我们凤缘祥这个牌子全国知名,也是一种体面地象征。”

“婷婷,价格确实高了,要不换个便宜的吧。”这时江颜忍不住提醒了范茹婷一声,二十万的钻戒,确实有些奢侈了。

“不行,买!必须买!”

听到这话,陈保刚一咬牙,立马下定了决心。

他就是再心疼钱,也不能在江颜面前扫了面子,他要让江颜看看,自己比她那窝囊废丈夫不知道强多少倍。

“老公,你真好!”范茹婷兴奋的跳了起来,一口亲在了陈保刚的脸上。

陈保刚满脸得意,假意安慰林羽道:“家荣,你也不要灰心,好好努力,以后你也有机会给江颜买这种钻戒。”

“他?下辈子吧!”范茹婷冷哼了一声,满脸优越感的看着手上的钻戒。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压过了江颜一头。

虽然她俩是闺蜜,但是女生之间的感情很微妙,越是亲近的人,反而越容易互相攀比。

从小到大,江颜都比她漂亮,比她懂事,比她优秀,她活在江颜的光环下太久了,而今天,她终于用手上这1.19克拉的大钻石扬眉吐气一把了。

江颜紧抿着嘴唇,面色难看,她其实不在乎外在的物质,但是面对这么大的落差感,她心里也会难受。

自己闺蜜得到的,是个二十万的大钻戒,而自己的是个三百的银戒指,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戴在手上的原因。

哪怕她再不物质,再不虚荣,她终归也有自尊心。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东西要送给你。”

面对陈保刚和范茹婷的讥笑,林羽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神色自若的掏出了沈寒山送给他的那个蓝盒子。

白震很清楚这一次白家是大难临头了,而一旁的白木林听闻这话,却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老祖,我白家还带也屹立了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一个萧尘便要覆灭了吗?老祖在天阴太阳宗内也有些人脉,找一找他们是不是可以……………….”

白家在白月城屹立了多年,势力自然是盘根错节,就算是在天阴太阳宗,白家亦是拥有很多人脉,尤其是以白震的身份,和天阴太阳宗的很多半步大圣都有交情。

白木林主动前来找白震,也就是为了让白震出面,如此或许有可能化解这一次的危机。

不过,听闻白木林这话,白震却是自嘲的摇头苦笑道,“没用的,如果是其他事情,或许那些人还会卖我一个面子,但此时可是阴阳子的决定,你觉得有谁敢违背阴阳子的意思?”

阴阳师若是铁了心要彻查此事,给萧尘一个交代,那么白家的那些关系,就根本不值一提了,没有谁敢在这种时候,去忤逆阴阳子。

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所以白震在第一时间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便是秘密转移一批白家的直系族人,也算是为白家留下一丝血脉吧。

只不过白震显然是没有想到,阴阳子根本就没打算给他这样的时间,此时秦广和老奴已经带领一众刑罚殿的强者降临了白月城,正朝着白家府邸赶来。

通过传送阵,秦广等人直接降临白月城,也就在白木林和白震说话间,白木双的院子中,一名白家圣者充满走进院落,一脸焦急的看向正在喝酒的白木双道。

“家主,不好了,天阴太阳宗的刑罚殿殿主秦广,带着不少强者来了,已经包围了整个白家府邸。”

“秦广?”听闻这人的话,白木双眉头微皱,他自然是知道秦广的,不过这时候秦广亲自登门是什么意思?

也来不及多想,白木双起身大步向着前院走去。

也就在前院之中,白木双见到了大步走来的秦广,老奴,以及一众刑罚殿的长老强者。

人数不多,也就十二人,但无一例外,修为最低的都是亚圣境界,像秦广和老奴,都是半步大圣境的修为,同时,白家府邸之外,近百名刑罚殿的执事,早就已经将整个白家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难以飞出去。

看着大步走来的秦广,白木双主动迎了上去,脸上露出一抹热情的笑容道,“秦广殿主,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副很相熟的表情,不过面对白木双的热情,秦广却是淡淡的说了句,“何涛死了。”

何涛死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让白木双整个人犹如雷劈一般,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何涛怎么会死?而且,何涛的死和秦广到来有什么联系?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不过表面上,白木双依旧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

“何涛堂主?他怎么会死了?秦殿主不是开玩笑吧?”

直到这个时候,白木双依旧还在装傻充愣,对此,秦广也懒得和他废话,淡淡的说了句,“何涛为什么会是,白家主难道不知道吗?”

这话已经是说的十分明显了,闻言,白木双愣住了,也就在这时,白震和白木林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场中,同时还有大量的白家强者也是纷纷涌入院内。

双方对持,而领头的白震和秦广两人的脸色都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要说起这白震,秦广和他倒还真的有过一些接触,毕竟身为半步大圣,白震在天阴太阳宗内也算是挂名的长老了,两人之间自然是认识的。

白震显然也是受到消息急忙赶来的,目光先是看向秦广,随后又看向秦广身旁的老奴,面色微变,白震轻叹了一口气道。

“陈老,没想到你也来了。”

老奴姓陈,至于名字没人知道,所以大家也都叫他陈老。

而陈老出现在这里,所代表的含义已经是不言而喻了,这事情是阴阳子的意思,是阴阳子首肯的。

听闻这话,陈老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果自然只能自己承担了。”

阴阳子的命令很简单,所以白家注定是要灭亡的,闻言,白震露出一抹有些无奈的笑容,不过随即身上便是有着一股冲天气息爆发出来,看向秦广和陈老的目光也是在这一刻变得锐利起来,声音冰冷的说道。

“陈老你说的没错,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果只能自己承担,不过我白震也没有束手就擒的习惯。”

明知结果已经注定,白震却还是打算动手,其目的无非也就是为白家保留下一丝血脉,趁乱将一小部分的白家人秘密送走。

只可惜,白震的这个想法注定是不可能实现了,此时整个白家府邸四周,都被刑罚殿的强者所包围,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一次白家可以说是自己找死,而阴阳子的命令,不论是陈老还是秦广,都不会违背。

所以,伴随着白震的气息冲天而起,秦广和陈老两人身上也是同时爆发出一股丝毫不弱于白震的气息。

三大半步大圣境强者的气息瞬间搅动风云,白家府邸上空,空间扭曲,风暴肆意。

三人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几乎是同时,三人一起动了,皆是一步跨出,随即身形便是没入了虚空之中。

秦广,白震三人直接动手,接下来双方的亚圣,圣者自然也不会干站着,纷纷出手。

圣境之上的强者皆是没入虚空之中大战,不过,和白家相比,天阴太阳宗一方的强者数量明显是多了太多太多了,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可以说白家此时不过只是在垂死挣扎,而伴随着诸位强者们的战斗开始,负责包围白家的一众刑罚殿执事也是纷纷出手,从不同方向杀进了白家,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勿论,一时间整个白家就仿佛落入地狱一般,各类武技纵横,惨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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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太大。。。。当王乐和黄胖子找罗雄要一个说法时,远处的那些试炼队成员也走了过来。
  因为他们也很好奇,为什么不同的试炼队成员在以血为媒,构建起腰牌法器和战功碑之间的联系时,所绽放出来的血红色光芒持续时间有长短之分?
  罗雄面色如常的扫了眼众人,接着就没再保持沉默,嘴角含笑的说道:“那绽放出来的血红色光芒长短时间,取决于诸位修炼武道的潜力。”
  “时间越短说明潜力有限,时间越长说明潜力越大。”
  说到这儿,罗雄不忘扫了眼面无表情的王乐,然后又是话锋一转道:“当然,这种以血液来观察肉身躯壳状况,以此测试潜力值的方法并不是很准确。”
  “因为这只是根据每个人的血液进行测试,无法去衡量每个人对武道上的感悟程度。”
  “要知道,每个人在武道修炼时,如果能迅速感觉武道上的一个个大小境界,那么修炼的速度无疑跟着变快。”
  听到这里,王乐眼中的恍然之色一闪而逝,同时心中暗道:“如果按罗雄的意思,想要看一个人的武道天赋,得从肉身体质和对武道感悟上的天赋这两方面综合来衡量了。”
  心思念转,王乐扫了眼包括黄胖子和郑歌在内的一众试炼队成员,发现他们一脸平静的样子,顿时就知道这些家伙肯定是知道罗雄所说的这些事情。
  “靠,看来就小爷一个人不懂啊!”王乐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道。
  果然,黄胖子就凑到王乐耳边,轻声解释道:“罗前辈说的没错,每位武者的潜力,普遍都是由肉身体质和对武道的感悟天赋综合来决定。”
  “只不过利用血液衡量肉身体质,以此来测试武者的武道潜力,哥哥我也是第一次。”
  王乐点头表示明白,黄胖子这才站回原位。
  直到这一刻,王乐终于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为什么黄胖子和郑歌对古法炼体之术如饥似渴,势在必得,如无意外的话,根子就在这修炼武道的潜力上了。
  随即就见罗雄再次深深的看了眼王乐,跟着挪开视线,笑说道:“诸位不愧是各自宗门的天才弟子,此番测试让罗某大开眼界。”
  接着罗雄也没再给试炼队成员继续追问的机会,又道:“既然事情都办完了,那么诸位可以回到住处休息,等太阳落山后,罗某自会告诉你们历练任务的具体情况。”
  说完后,罗雄身子一闪就消失在原地,往校场出口方向疾行而去。
  王乐若有所思的看着罗雄迅速远处的背影,心中暗道:“跑得这么快,难不成心里有鬼?”
  “就算罗雄没有说实话,我也拿他没办法,唉!”
  心思念转后,王乐只能双手一摊,唯有满满的无奈。
  这时郑歌凑上前对王乐说道:“三弟,咱们先去战功碑正面看看地阶战功排行榜吧!”
  话音刚落,黄胖子就接着说道:“看完后不急着回住的地方,上次王师兄带咱们去的那个包厢,昨天拜见师尊的时候,哥哥我又让王师兄将其长期包租了下来。”
  王乐只是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战功碑。
  黄胖子和郑歌见状后也顾不上多说,就跟了上去。
  至于那些已经看到地阶战功排行榜的试炼队成员,径直离开了校场。
  不过在临走时,众人都情不自禁的扫了眼王乐的背影。
  “这家伙的肉身体质到底有多强,真是个怪物。”有试炼队成员轻声嘀咕着。
  那位让血红色光芒绽放持续三十多秒的武神殿弟子殷燎原,面无表情地扫了眼远处的王乐背影,然后就收起了视线,随着一群试炼队成员离开了校场……
  当三人来到黝黑色战功碑正面后,就抬头看向上面并没有设置积分的地阶战功排行榜。
  就见排行榜上的莹白色字体,宛如在水面上缓缓飘荡着,但不像背面的玄阶战功榜,上下浮动变化瞬息万变,显得相对稳定。
  第一名:范仁典
  猎杀公爵:52只
  猎杀领主:19只
  猎杀长老:6只
  第二名:秦长风
  猎杀公爵:45只
  猎杀领主:7只
  猎杀长老:2只
  ………………
  当王乐看到地阶战功排行榜上位列第一名的地阶强者姓名,瞬间就愣住了。
  血海战刀范仁典这个名字,对于王乐来说,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没想到这个杀星竟然来了边界战场。”王乐轻声自语道。
  黄胖子听到旁边王乐的自语后,眼中异样之色一闪而逝,笑着道:“看来老弟对这位血海战刀印象很深啊!”
  就见王乐不露心中丝毫想法,耸肩撇嘴一脸不以为意的回应道:“谁让他与我大师伯南华血剑齐名呢!”
  没等黄胖子再开口,王乐抬头看着战功碑上的排行榜,同时不忘感叹道:“这排名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不愧是血海战刀,将第二名甩得只能跟在后面吃灰的份儿。”
  这时一旁的郑歌接过话题,笑着说道:“能在遍地杀戮的武道界被公认为杀星,血海战刀可不是浪得虚名,尤其这名声还是从竞争最为激烈的中部区域闯出来的,由此可见一斑了。”
  王乐眉头一挑,眸光闪烁间,轻声说道:“没有见过当年大师伯行走杀道的绝世风采,这次能看看与他老人家齐名的血海战刀范仁典,也算是不枉此次来边界走一遭了。”
  黄胖子顿时就露出担忧之色,提醒道:“老弟,南华观与血海战刀的天王殿,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你可得小心着点,最好避开范仁典这尊杀神……”
  话还没说完,王乐就笑着打断道:“是不是怕他见着小弟后,立马就一刀劈了我?”
  没等黄胖子回应,王乐就拍了拍对方肩膀道:“小弟心里有数,不碍事儿。”
  黄胖子见王乐既然都这么讲了,那也就没什么好劝的了。
  旋即,三人将只取前二十名的地阶战功排行榜上的地阶强者看完后,就没再耽搁下去,径直离开了校场……

林羽在来的路上幻想过最糟糕的情况,便是钟延已经提前接收到了什么消息,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警觉的状态,而且还会特地挑选人多的地方入座,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没想到这种最糟糕的情况果真出现了!

以钟延身边可利用的人质而言,林羽几乎没有任何的机会在不造成伤亡的情况下抓住钟延!

因为凭借钟延此时极度警觉的状态,林羽可能刚出现在钟延方圆百米之内,钟延就会立马发现他!到时候情况将会更糟!

“我觉得我们该先想办法把他从人群中引出来!”

韩冰沉声说道,“这样我们再实施抓捕,伤亡就能够降到最低!”

“怎么引?!”

林羽转头望了韩冰一眼,沉声问道。

“找机场的工作人员查询他的证件,或者我让军机处内的人给他打电话,想办法把他引候机厅的窗边,然后我们趁机将他拿下!”

韩冰紧蹙着眉头,其实在林羽来之前,她和这几个机场的警务人员已经商讨过几个方案,觉得都还可行,也都有一定的把握。

“不行!”

林羽摇了摇头,盯着屏幕上的那个人影,面色凝重的说道,“他现在处于一种极度警觉的状态下,我们这么做,反而极易可能让他产生疑心,让事情变的更糟!”

“那除了这种办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他自己不可能离开这里的,他这种状态,已经保持了半个多小时了!”

韩冰沉声说道,“如果我们强行实施抓捕的话,情况才应该会更糟吧,我们试一下,总比不试的好吧?放心,如果派工作人员过去询问,只要我们的人不出现,他不可能突然对工作人员发难的,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我觉得这个方法还是不保险!”

林羽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否定了韩冰的意见,神情愈发的凝重忧切。

“再拖下去,马上他就要登机了!”

此时一旁一个警务人员低头看了眼时间,急切的提醒道,他们几人方才已经听韩冰介绍过情况,得知这个钟延是一个极度极有威胁的人物之后,内心也皆都十分的忐忑紧张,如果机场里面出了什么事,他们也要受到连累。

林羽眯眼望着监控屏幕没有说话,望着望着,眼前突然一亮,急忙道,“有了!”

“什么办法?!”

韩冰听到林羽这话顿时神情振奋,急声问道。

“如果我能够靠近他五米之内,我就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制住他!”

林羽转过头,语气颇有些兴奋的冲韩冰说道。

如果是换做普通人,林羽在数十米外的距离就可以在这人没有反应过来的间隙冲过来将这人击倒在地,瞬间抹杀对方的战斗力,将对方制服,但是现在这人换成了精通玄术的钟延,那林羽必须在近到十米之内才有把握,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特地说了一个五米的距离。

只要能够在第一时间制止住钟延,不让钟延伤害周围的人,那这抓捕也就成功了。

听到林羽这话,韩冰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喜,反倒仿佛瞬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满脸的失落,叹息道,“你和钟延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是他是认得你的,而且他曾经专门研究过你,对你的个人资料了如指掌,就算你遮着脸,单凭你的身材,他也能认出你来!”

在军机处内部,林羽算的上是绝对的名人,而且是很多人的偶像,自然也就有很多人拿着林羽在交流会上跟古川和也对战的视频每日研究,所以这些人对林羽的相貌和身材外形,几乎是再了解不过!

而钟延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分子,所以韩冰断定他能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辨认出林羽,别说林羽走到他五米以内了,就是五十米也难!

“我知道他多半会认出我来,所以我不能去冒险!”

林羽摇了摇头。

“那你这个计划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韩冰无奈的摇头叹息,不知道林羽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糊涂了。

“那你说,要是换做一个钟延不认识的人,而且这人的身手比我还弱不了多少,是不是就能够实施这个计划了?!”

林羽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布满了笑容,显然对自己这个计划极其的自信。

韩冰听到他这话微微一怔,接着疑惑道,“你疯了吧,你知道你的身手是什么概念吗?!就是放眼整个炎夏,也没有人的身手可以跟你相提并论吧?!”

要知道,在韩冰的心里,林羽简直是近乎无敌的存在,她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的身手可以与林羽相匹敌!

“此言差矣,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可能不少人的身手都要强于我,只不过我们暂时不知道罢了!”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在遇到星斗宗之前,他也不相信有人的身手能够跟他如此接近,接着冲韩冰正色道,“你还记得那天女王遇袭,帮女王挡下子弹的那俩保镖吗?!”

“记得!”

韩冰赶紧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她自然记忆犹新。

“他们两人的身手跟我比不遑多让,而且他们两人面生,钟延在开业仪式那天,也只是在外围巡逻,并没有见过他们两人,肯定不会认识他们两人,所以我觉得派他们两人中的一人过去,只要接近了钟延,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将钟延制住!”

林羽神采奕奕的冲韩冰说道,十分庆幸自己带了奎木狼和毕月乌过来。

“他们真有这么厉害?!”

韩冰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声,接着神色一凛,说道,“算了,你是我的上司,本该就是你发号施令,既然你觉得可行,那便听你的吧!”

林羽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觉得奎木狼过去把握性比较大,所以就给奎木狼打了个电话,将情况大致跟奎木狼交代清楚之后,林羽便让奎木狼戴上耳机进了候机大厅,随后他通过监控屏幕,指挥着奎木狼朝着钟延的方向走了过去。

苏小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他带着墨沉域去了乡下的一个老宅子里,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给了墨沉域一颗神奇的药丸子,墨沉域吃完之后眼睛就好了。

梦里面眼睛痊愈了的墨沉域抱着她一个劲地夸她漂亮,一个劲地吻着她的脸。

她心里又羞又甜:“老公,别亲了……”

“好了,不亲了。”

男人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

苏小柠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墨沉域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

她怔了怔,原来……是做梦啊。

害她白高兴了。

墨沉域伸出指节修长的大手,抬起她的下颌,“墨太太是梦到什么不该梦到的东西了?”

想到梦里面的事情,苏小柠脸上一红,“没……没有!”

“没有?”

男人轻笑一声,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不,不要了……”

“老公,别亲了。”

“哈哈,好多口水啊,别亲了……”

“不,我不嫌弃你的口水,但是别亲了……喘不过气了……”

女人娇笑着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着。

苏小柠的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烫得不像话!

她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这不是我说的!”

“不是我!”

太丢人了!

她怎么会把梦里的话都说出来啊。

呜呜呜——

她要被笑话死了!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温柔地扯开被子,将她压在身下,“墨太太,我想给你科普一下,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清晨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太太发出这样的声音……”

“是会忍不住的。”

苏小柠的脑袋宕机了一秒,“什么忍不住?”

下一秒,男人火热的唇吻上她的,“你很快就明白了。”

“唔——!”

苏小柠一直被墨沉域折腾到中午,才有机会下床。

浑身酸痛。

没有力气。

不想走路。

但偏偏肚子饿。

她抬眼,白了一眼某个一脸餍足地躺在床上听新闻的男人,“你饿不饿?”

墨沉域淡淡地挑了眉,“有一点。”

只是一点?

苏小柠翻了个白眼,她这个在下面的都浑身无力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那个在上面一直耕耘的,居然只是有一点饿?

怪物!

深呼了一口气,她披上睡衣,拖着酸痛的腿刚想下床,身后就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想吃什么可以让李嫂送上来。”

墨沉域皱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你是这个别墅的主人,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苏小柠摇了摇头,“不不,不要了……”

让李嫂送饭上来,她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且李嫂一把年纪了……很丢人的!

于是,苏小柠毅然决然地下了床,刚想逞强,酸软的双腿却差点没站稳。

还好她扶住了床沿。

“听声音是站不住了吧?”

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与其让管家和所有的佣人都看到你走路和螃蟹一样,还不如让李嫂上来,起码只有李嫂一个人知道。”

苏小柠:“……”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有道理。

“好吧。”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回到了床上。

墨沉域拿起电话拨了个快捷号码,然后将手机扔给她,“想吃什么,自己和李嫂说。”

苏小柠的脸红成了红苹果。

“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李嫂毕竟是多年的老佣人了,墨沉域的电话打过去,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小柠抿了抿唇,“我想吃面……”

说着,她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嗯,三份面吧。”

楼下的李嫂怔了怔,三份?

“太太,先生的食量我清楚的,他再累也不用吃双份面的。”

苏小柠捏着电话的手微微一顿,脸上发红,“那个……吃两份面的……是我。”

李嫂:“……”

半个小时后,李嫂将三碗汤面端上了楼。

墨沉域的一碗很快便吃完了。

白管家说公司那边有事,墨沉域吃完面就去了书房。

苏小柠一个人趴在飘窗上,盘着腿,一边听歌一边吸溜着她的第二碗面。

这时唐一涵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柠檬!大新闻!”

苏小柠抽了一口汤面,“什么大新闻啊?”

现在除了墨沉域的眼睛忽然好了这种大新闻,其他的她都不怎么关心。

电话那头的唐一涵的声音十分地夸张,“小柠檬,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紫皇宫见到的那个,紫皇宫的老板顾紫瑶么?”

苏小柠捏着电话的手微微地收紧了,“记得。”

不但记得,而且很讨厌。

“她出车祸了!”

唐一涵夸张地叹息了一声,“据说是被对手陷害的,车祸撞得很严重,人现在还躺在ICU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爸爸妈妈痛心疾首,在调查策划车祸的人。”

“连她在国外的哥哥都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唐一涵的声音里面全都是惊叹,“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海外那个才貌双全的华裔男神顾森之,居然是顾紫瑶的哥哥哎。”

“哦。”

苏小柠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吸溜面条,“然后呢?”

她这副漠不关心的态度,让唐一涵拧了眉,“小柠檬,你居然都不觉得惊奇么?”

“一个我们前两天才见过的人,就这么出了车祸生死未卜了,你就不关心么?”

苏小柠将最后一口汤面吃完,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现在只关心我老公的眼睛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唐一涵:“……”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只对自己的恋爱对象感兴趣。”

她长叹了一声,“也只有我这种单身狗,才会每天刷着微博看新闻了!”

苏小柠笑了笑,“那你要不要也找个男朋友啊?”

少女皱眉想了想,“我觉得易学长就很好,人聪明,品德好,还很上进。”

“噗——!”

电话那头的唐一涵一口茶水喷出来,“你饶了我,我一想到他心里就堵得慌,别在我面前提他!”

苏小柠起身伸了个懒腰,故意笑着逗她,“为什么一想到易学长心就会堵得慌啊?”

“是因为你的心被他填满了么?”

唐一涵:“……”

“小柠檬你找死!”

“哈哈哈哈哈——!”

苏小柠笑得直不起腰来。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将自己打算带墨沉域回乡下的事情告诉她。

“柠檬,我总觉得不太妥当。”

“就算你真的要用中医给墨沉域看眼睛的话,也要在城里面找个权威的专家。”

“乡下那种所谓的名医,在我眼里和神棍差不多,真的靠谱么?”

似乎注意到了李秀美和她儿子的眼神,江颜不自觉的往他们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一寒,不禁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祈祷第一名的获得者是何记,好狠狠的杀杀这唐家母子嚣张的气焰。

“我宣布,此次珠宝竞展赛的第一名是唐氏珠宝的翡翠项链!”

女主持人高昂着头说完之后下面但是爆发出一阵惊呼声,随后热烈的掌声顿时响彻全场。

“太棒了,老公!”

李秀美立马高呼一声,抱住自己的老公狠狠的亲了一口。

她的儿子也是高兴地手舞足蹈,甚至即兴来了一段爵士舞,引得周围尖叫连连。

唐广民则显得比较淡定,似乎早已成竹在胸,笑呵呵的说道:“正常,正常!”

沈玉轩和林羽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但是听到结果后仍然有些难以接受,没想到就算引起了易老的注意,也仍旧无济于事。

江颜和叶清眉也是满脸失落,不过还是轻声安慰了他们两人几句。

“哎呀,沈大少,我真是佩服你啊,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想出了这种法子,竟然借助别人的品牌来参加展会!”

滕君笑呵呵的走过来竖起大拇指道:“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连个名次都拿不到?!”

说完他标志性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沈玉轩气的胸口直疼,看着他那张嚣张的脸恨不得狠狠的一耳刮子甩上去。

“滕老板,恭喜你们夺得第二啊!”

这时李秀美和儿子也已经走了过来,见滕君跟林羽他们不对付,立马捧他道:“我们这第一也是侥幸,其实应该是你们的。”

“呵呵,唐夫人说笑了,你们的第一是实至名归,其实这个第一咱们两家谁得都可以,只要别被某些小瘪三浑水摸鱼的得去就行!”滕君也笑呵呵的回捧了一句,他也看出了李秀美的用意,显然是在这故意气林羽,立马配合了起来。

“浑水摸鱼?想得美!”唐弘旭瞥了林羽一眼,冷笑一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是上不了台面,怎么包装都没用!”

刚才生了林羽的闷气,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的报复回来了!

“恭喜,恭喜啊!”

这时周围的人也都凑过来跟滕君和李秀美两人道喜,同时出于排异心理,还不忘送给林羽和沈玉轩一个白眼和几句讥讽的话。

“唐夫人,这次你们唐氏可是发达了,得了第一,估计黛芙尔的合作事宜也会一同敲定了。”

“是啊,这也宣告着唐氏将正式走向国际了!”

“真是羡慕,希望你们继续为我们华夏珠宝玉器行添光增彩了!”

一帮人说起与黛芙尔合作的事情满心的羡慕。

“呵呵,哪里哪里,我们也不过是侥幸罢了,多亏各位同行帮衬!”

李秀美话虽说的客气,但是笑的嘴巴几乎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我们走吧。”

江颜面色微微泛白,看不来李秀美他们的嚣张模样。

“等等,大家请等等,我们的评选结果还没有结束呢!最后,我们要宣布的是本次展赛的特等品!”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突然急声喊了一声。

刚才她也以为第一名揭晓之后,中奖结果就算已经念完了,但是刚才工作人员突然过来提醒了她一句,说最后一页还有一个特等品的奖项没有揭晓。

特等品?!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也是大感意外,慌忙转头朝评委席望去。

“我宣布,本次展赛的特等品是何记·凤缘祥的玉观音!”

主持人高亢的声音在会场里面响起,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先前嘲讽林羽他们的那帮人顿时面色铁青。

“我靠,家荣,我没听错吧?!”

沈玉轩大感震惊,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羽,“是……是我们吗?!”

“貌似是!”

林羽也破感意外,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

沈玉轩猛地窜起,一把抱住林羽的脖子,硬生生的挂到了林羽身上,整个人兴奋的不停傻笑。

江颜和叶清眉也是精神大振,喜笑颜开,惊喜不已。

“这是什么奖项?!以前似乎没有过吧?”

“就是,什么时候多了个特等品的?”

“这是谁胡乱改规则啊!”

一众珠宝商顿时恼怒不已,大声的质问了起来。

“大家别着急,别着急,刚才主持人没解释明白,其实这个特等品奖项与我们这次的展赛无关,是我们国土资源部珠宝玉器管理中心与华夏珠宝玉石首饰行业协会联合颁发的奖项,为了表彰何记·凤缘祥为我们本次展会贡献了一个如此精美的玉器!”

珠宝玉器管理中心的主任站起来跟大家解释了一番,因为易喜宽是华夏珠宝玉石首饰行业协会的副会长,所以他完全能够代表整个协会。

一帮人听到这话顿时哑口无言,如果这个奖项跟此次展赛无关,他们就没有权利发言了。

李秀美和儿子两人都气的脸色铁青,冷冷的望着林羽,嘴唇泛紫,微微颤抖。

先前嚣张的滕君此时也如泄了气的皮球,眨巴着眼睛怔怔的望着兴奋的林羽和沈玉轩,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何先生,我郑重的邀请你们何记·凤缘祥成为我们黛芙尔国际珠宝的战略合作伙伴!”

这时黛芙尔华夏区的总管布兰奇也站了起来,笑望着林羽和沈玉轩,用流利的中文说道:“其实我一开始考虑的合作对象是唐氏珠宝,但是后来我想了想,相比较形状比较单一简单的项链和戒面,外国人更应该喜欢雕刻精细,形象典雅的玉观音等饰物,而听易老说你们公司的那位神工匠的手艺代表的是华夏玉雕界的顶峰,所以我觉得相比较唐氏,你们更适合做我们的合作伙伴!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

林羽和沈玉轩面色大喜,内心激动不已,异口同声的点头答应。

“啊……”

李秀美闻言头上宛如挨了一锤,惊呼一声,眼珠一翻,直挺挺的往后仰去,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布兰奇身上,所以都没看到她昏倒,直到她栽倒地上发出这一声闷响,周围的人才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妈!妈你怎么了妈?!”唐弘旭面色瞬间一白,急忙俯身去抱自己的母亲。

“小美!”唐广民也没了一开始的淡定从容,一边查看妻子,一边冲保镖喊道:“赶紧去开车!”

随后唐弘旭赶紧抱起母亲往外走去,经过林羽身边的时候还不忘送给他一个饱含仇怨的阴寒眼神。

如果不是何记横插一脚,今天的一切荣誉,都是他们的!

先前气焰嚣张的滕君此时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如果不是林羽把段丰年抢走了,说不定今天跟黛芙尔合作的,或许就是他们家了!

“滕总,不好意思,这次让您失望了!”

沈玉轩看到滕君吃瘪的样子心里顿时无比的爽快,不忘狠狠的揶揄了他一句,“不过你也不要泄气,第二名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哈哈哈哈……”

沈玉轩学着滕君嚣张的样子狂笑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比滕君还要欠打。

“扶我一下!”

滕君只感觉胸口气血翻涌,站都站不住了,赶紧喊了旁边的人一声,让他们把自己扶住。

“呀,滕总,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吗,没关系,我是医生,要不要我给您扎两针?!”

林羽也赶紧借机笑眯眯的奚落了他两句,只感觉心头畅快,刚才的抑郁之情一扫而光。

滕君咕咚咽了口唾沫,颤声道:“走……走……”

他一帮手下赶紧扶着他走了出去。

一众珠宝商见事情已成定局,赶紧围过来给林羽和沈玉轩递名片,算是讨个近乎,他们深知,不管他们情愿与否,何记都已经成为了今天展赛的最大赢家。

随后何记和黛芙尔签订了合作协议,在媒体的共同见证下,林羽、沈玉轩和布兰奇的手紧紧的握着举在了一起。

“家荣,今天真是痛快啊,哈哈!”

沈玉轩兴奋的直哼小曲,等到他们跟黛芙尔敲定所有细节,从商场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但是薄薄的雪花已然将地面整个的覆盖住了,其他的珠宝商和员工早就已经走了,门口只剩下了三三两两几个在叙旧的人。

“滚!谁让你在这的!”

这时旁边一声怒喝传来,只见一个保安一脚把一个十五六岁的黑瘦男孩踹在了地上,男孩手里捧着的一捧包装精美的单枝鲜花顿时散落一地。

“你做什么!”

江颜看到这一幕顿时怒声呵斥了保安一声。

“这小孩太烦人了,我说了好几次了,叫他走,他不走!”

保安挠挠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有没有点同情心,他这个年龄这么晚了出来卖花,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江颜气呼呼的瞪了一旁的保安一眼,接着俯身去帮那孩子捡起了鲜花。

像这种夜里在人流量多的街头兜售鲜花或者首饰等小物件的人比比皆是,有的是为了出来做个副业赚点外快,有的则是生计所迫,贴补家用,从这个黑瘦小男孩瘦削的面相来看,他多半是后者,所以才极大的激发了江颜的同情心。

“是啊,你就算赶他走,也不用打他吧!”叶清眉也有些不悦的瞥了保安一眼,觉得他有些过分了,现在是大雪天,这孩子摔到地上,估计衣服都要湿透了,说完她也俯身去帮着拾捡鲜花。

“妈的,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沈玉轩也跟着怒骂了一声,随后冲林羽说道,“一等,我去开车!”

林羽也皱着眉头冷冷的扫了保安一眼。

保安挠挠头有些胆怯的躲到了一边,没敢说话,他知道今天来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贵,是他得罪不起的。

“谢谢,谢谢两位姐姐。”

黑瘦男孩无比感动的连声冲江颜和叶清眉道谢。

等到众人帮他把鲜花捡了起来之后,小男孩仍旧不停地道着谢,“姐姐,这朵鲜花送给你!”

说完他突然抓出一支鲜花朝江颜捅去。

是的,他的手势不是递,是捅!鲜花的顶部直取江颜的腹部!

林羽面色猛然一变,急喝一声,“小心!”

第一次来到古圣宗,萧尘心中的确是百感万千,从初到天河大陆至今已经很久了,而今,萧尘总算是来到了古圣宗,这称霸天河大陆的四大宗门之一。

虽说像天风圣宗也被称之为圣宗,但是和古圣宗一比,天风圣宗就相形见绌了,因为严格说起来,整个古圣州就只有一个圣级宗门,那就是古圣宗,因为像天风圣者他们,都是隶属于古圣宗的圣者。

作为古圣州的真正中心,各方强者汇聚之地,古圣宗掌控着整个古圣州的一切。

从传送阵走出,一路走过,萧尘发现,整个古圣宗建立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只不过,古圣宗的这些建筑,居然都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一整片绵延不知道多少里的建筑群就这么漂浮在半空中,远远看去婉茹仙境一般,而在宗门之内,随处可见有古圣宗的弟子在各个建筑之间凌空飞掠。

试想一下,一个建造在空中的宗门,如此,想要在古圣宗之中生存,那最起码都要达到问道境,因为你必须要能够凌空飞行啊,否则在古圣宗你岂不是连门都出不了。

在古圣宗内,问道境之下的武者,不说其他,就是生活都不可能,当然,作为古圣州的主宰,古圣宗收弟子,也不可能会收那些问道境以下的武者。

仿佛是在仙境中穿行一样,在狂离圣者和天风圣者的带领下,萧尘一路来到了古圣宗最核心的位置,而这里也是古圣宗圣殿所在。

圣殿,顾名思义,这乃是古圣宗诸位圣者议事的地方,当然,更多时候,这圣殿只是一个象征,因为圣者们很少会聚集在一起,而一旦齐聚一堂,那也就代表着有大事发生了。

恢宏无比的圣殿,之前萧尘也自以为见识过很多恢弘大气的宫殿,比如天风圣宗的大殿等等。

只不过,此时在亲眼见到了古圣宗圣殿之后,萧尘这才发现,之前自己所认为的那些恢宏建筑和这圣殿相比,那几乎可以说是茅草屋了,两者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萧尘要成古圣宗的准圣子,那自然是需要经过一系列评定的,并且,准圣子和圣子的任命,那都是需要古圣宗所有圣者同意方能生效的,而现在第一步自然就是测试萧尘的道门,之后才会安排进行准圣子考核。

现如今,古圣宗之中的圣子总共只有四人,而准圣子也同样只有四人,当然,这四名准圣子并不代表他们就一定可以成为圣子,只是说他们拥有成为圣子的可能,至于究竟能否达到那还不一定,毕竟圣子不仅仅是对战力有很高的要求,对年纪的要求同样非常严格。

在规定的年纪到达之前,若是还没有能够成为圣子,那么这些准圣子将会被贬为亲传弟子。

所以,不要觉得成为了准圣子就可以成为圣子,这是两码事情,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十个准圣子之中都不见得会出现一位圣子。

“走吧,我们进去。”轻声对萧尘说道,话落,天风圣者和狂离圣者当先走进了圣殿之中。

圣殿是恢宏的,是庄严的,一进入圣殿,萧尘便看到一尊尊雕像屹立在通道的两边。

这条通道一直延伸道圣殿的深处,而这些雕像总共有数十尊,代表着古圣宗创立至今所出现过的所有圣者。

在其中,萧尘看到了天风圣者,看到了狂离圣者,也看到了清绝圣者,甚至在最深处的几尊雕像前,萧尘还看到了六尊亚圣的雕像。

这六尊亚圣的雕像就是古圣宗的祖师,也是他们创立了古圣宗。

一路来到圣殿核心的大殿之中,穿过那条被誉为诸圣走廊的长廊,呈现在萧尘眼前的便是一座圆形的大殿。

大殿的房顶很高,并且整个大殿的房顶都是用一块块灵石修建起来的,用灵石修建房屋,这绝对是前所未见的大手笔,同时,也正因为这些灵石的原因,让整个大殿的屋顶看上去就仿佛是星空一般,给人一种深邃无比的感觉。

极为宽阔的大殿之中,以半圆形拜访了十六个蒲团,而这十六个蒲团则代表了古圣宗如今拥有十六位圣者。

将萧尘带入大殿,与此同时,其中一个蒲团之上,一名俊秀青年的身影缓缓浮现,此人赫然正是清绝圣者。

清绝圣者出现,对狂离圣者和天风圣者微微一笑道,“可以开始了。”

按照规定,确认准圣子诞生的整个过程必须要有三名圣者同时在场,而今,加上清绝圣者刚好有三名圣者同时在场,如此,也算附和古圣宗的规定。

听闻清绝圣者这话,狂离圣者和天风圣者也是来到属于他们自己的蒲团之上盘坐而下,在三位圣者的注视下,萧尘现在要展现自己的道门。

“小子,这是古道石碑,你将灵力注入其中,石碑便会将你的道门演化出来,去吧。”从纳戒之中丢出一方高大十多米的巨大石碑,清绝圣者笑着说道。

闻言,萧尘缓步来到古道石碑前方,右手缓缓深处,轻轻印在了古道石碑之上,入手冰凉,随即,伴随着萧尘的灵力注入,古道石碑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并且,因为这白色光芒的出现,古道石碑仿佛变为了一方道门,而这方道门真是萧尘体内的道门,在顶端两侧共有八角。

看着古道石碑的变化,三位圣者都没有丝毫变色,毕竟他们早就知道萧尘的道门乃是八棱道门了,之所以现在还要测试一遍,也不过是因为古圣宗的规定罢了,而且,这测试的过程还必须通过符篆纪录下来,以提供给其他的圣者观看,毕竟准圣子的册立,是要所有圣者都用意才能生效的。

“的确是八棱道门,不错,既如此,那就安排这小家伙进行准圣子考核吧。”微微点了点头,清绝圣者说道。

道门确定无误,随后,萧尘被安排到了一间小院之中休息,因为还没有完成准圣子考核,所以严格来说,萧尘现在还不算是古圣宗的弟子,而这里也只是萧尘临时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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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书在酒店里面等程林新等到了中午十二点。

期间他一直在给程林新打电话,每次程林新的回应都很流畅,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异常。

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他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上关于城市堵车的新闻,一边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你到C城了么?”

电话那头的女人的声音冷冰冰的,“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何必让我到C城这么麻烦?”

“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要见你,当面给你一巴掌,不过分吧?”

白清书冷笑了一声,声音冷漠极了,“澹台清璇,你还记得你当初怎么给我保证的么?”

“你说,只要我帮了你,你会给我所有关于苏小柠的消息,让我成功地将她从墨沉域的手里夺走。”

“但是实际上呢?”

“你可害得我好惨啊。”

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默了许久。

半晌,她淡淡地挑唇笑笑,“我已经在C城机场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能到你的酒店。”

“那好,我等你。”

说完,白清书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地摇了摇头,“一个小时怕是不够。”

“这样吧,你来了之后直接开个房间等我,我完事之后去找你。”

澹台清璇的声音冷漠,“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没有得到苏小柠,我总要找个别的女人发泄一下。”

“你可真够变态的。”

澹台清璇冷笑了一声,“行吧,你弄完了之后找我,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完,也不等白清书回应,澹台清璇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凑过来,“老板,现在的白清书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其实你不来这里,咱们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他,你何必亲自到C城这种小地方跑一趟?”

“我来这里又不是单单是为了见白清书的。”

“你说,墨沉域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让白清书从他手中逃走呢?”

助理皱眉想了想,“可白清书也不是傻子啊。”

“虽然白清书不是傻子,但他到底输给了墨沉域,那也就证明,他不如墨沉域聪明。”

“墨沉域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

“那为什么,这次却是他赢了呢?”

助理沉默了。

澹台清璇打了个哈欠,“原因很简单啊。”

“墨沉域不过是想通过白清书找到我而已。”

女人说着,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既然墨沉域这么费尽苦心,我怎么能狠心不和他见一面呢?”

助理恍然,“所以老板,您是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差不多吧。”

澹台清璇淡淡地打了个哈欠,“让你联系的直升飞机联系好了?”

“联系好了!只要在酒店入住下,直升机就会在天台上候着!”

“那好。”

澹台清璇淡淡地笑着起身,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蹬蹬蹬的声音,“我们就去和我的这个妹妹还有妹夫,好好地见上一面!”

——————

十二点十分,程林新终于敲响了白清书的房门。

“白先生,久等了!”

程林新抹了一把汗,拖着一个银色的皮箱站在门口,朝着白清书笑。

白清书淡淡地垂眸看了一眼他脚下的黑色皮箱,“人在这里?”

“对!”

程林新谄媚地笑了起来,“人我按照您的吩咐,给她喂了药了,现在还昏迷着呢。”

“一路上没哭没叫,但是待会儿您要轻一点,她这个女人性子太烈了,弄醒了的话,可能会伤了您。”

白清书皱了皱眉,警觉地走上前去,掂量了一下那个银色皮箱的重量,确认是一个女人的体重之后,才缓缓地放下了戒心,“真就这么轻易地把跟着你逃婚的女人送给我了?”

程林新讨好地笑了起来,“当然了。”

“您给的钱是真的多啊!”

“我想好了,您也只是要她一晚上而已,等今天过去了,我也不嫌弃她。”

“这笔钱,可以拿来做我们以后婚房的首付和装修钱!”

“白先生您享受到了,我也解决了现在的燃眉之急,这是好事啊!”

程林新的这些话说得诚恳又猥琐,白清书就算是再怀疑,也不得不为这个男人的厚脸皮折服。

他皱了皱眉,查看了一下自己手机里面的余额。

“稍等一下。”

言罢,他直接拎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给我打钱。”

“差二十万。”

说完,他居然直接一边询问着程林新的账号,一边报给了电话那头的女人。

等到他的账号读完了,这边的程林新的账户上已经到账了这剩下的二十万的尾款。

“你走吧。”

程林新连忙点头,“好嘞!”

说完,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白清书一眼,最后干脆头也不回地直接转身离开了。

白清书将套房的门关上。

他将箱子拖到卧室,然后在卧室里面架上四五个各种不同角度,不同机位的摄像机。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男人这才喝了一杯红酒,优雅地走过去,将那个银色的皮箱打开。

程林新没有骗他。

箱子里面,的确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

女人蜷缩在箱子里面,瘦削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她的长发将她的整张脸遮住,从白清书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但能看得出来的是,这女人的身材……的确很绝。

“苏小柠高中时的班花?”

男人眯眸笑了笑,“我倒要看看,这比苏小柠长得还漂亮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儿。”

说完,他伸出手去,打算撩开女人的头发。

说时迟那时快,在白清书出手的那一瞬,女人直接从巷子里面跳起来,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术刀瞬间亮出来,直接抵住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的位置。

“白清书。”

女人殷红的唇冷漠地吐出这三个字来。

白清书整个人被面前的画面震得一怔。

等他回过神来……

“苏小柠!?”

在确认了面前的女人的身份之后,他倒是没有那么怕了,“你倒是胆子大。”

“上次自己送到我嘴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我愿意让你回忆起来。”

说完,他便动作粗鲁地想要往苏小柠的身上冲。

但已经完全恢复记忆的苏小柠,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她了。

她眯了眯眸,握住手术刀的手浅浅地往白清书的大动脉进了一毫米。

血丝从刀刃上渗出,女人唇边扬起一抹邪肆的笑,“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把刀子放到你脖子上,只是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