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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rs直播

尘凌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带着萧尘离开了,对此,轩辕无敌疯狂的怒吼道。

他知道尘凌完全可以弄得自己身败名裂,可最后尘凌却没有这么做,这让轩辕无敌心里很是不舒服,就好像尘凌这是在施舍他似得

轩辕无敌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他认为尘凌这是在施舍,在可怜他。

在轩辕无敌看来,从以前开始尘凌就一直是这样,他轩辕无敌在尘凌面前,任何光芒都会被其掩盖,而到最后,尘凌又会来可怜,施舍自己,这是让轩辕无敌难以接受的。

但是,尘凌真的有施舍轩辕无敌的意思吗,显然是没有的,之所以没有选择将轩辕松涛的事情说出来,其实只是因为尘凌心软了。

虽然对于轩辕无敌无比的记恨,但是,心底里来说,轩辕无敌依旧还是自己的弟弟,尤其是在刚才轩辕无敌出手,尘凌临死之前,两人儿时的一幕幕再度浮现心头,尘凌真的很难对轩辕无敌下死手。

从小到大,尘凌和轩辕无敌一样失去了父亲,两人在轩辕松涛的教导下踏入了武道一途,不过,当时还身为轩辕氏族长的轩辕松涛,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来陪伴他们。

如此,两人的童年几乎是在相互陪伴之下所读过的,而尘凌对于轩辕无敌来说,亦兄亦父,反之,在尘凌眼中,轩辕无敌就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喜欢争斗,喜好攀比,从以前就是这样,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轩辕无敌依旧没有变,那把他如今已经是轩辕氏的族长,一名大圣帝尊,可在尘凌眼里,他依旧还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虚空之中,轩辕无敌怒喝,不过双眼却是留下了眼泪,而一旁的刑战天,这时候的脸色却是变得万般精彩了起来。

方才,就在方才,轩辕无敌说了什么?轩辕凌…………………

对于轩辕凌这三个字,刑战天自然是无比清楚的,因为他和轩辕凌是同辈人,当年轩辕凌还没死的时候,是轩辕氏的三大族老之一,而刑战天那时候同样也是昊天盟的三位大长老之一。

目光错愕的看向轩辕无敌,刑战天沉声说道,“轩辕无敌,你刚才说什么?”

同样是大圣帝尊,刑战天心里也是猜到了一些什么,转世重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刑战天来说虽然离奇,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实。

而面对刑战天的追问,轩辕无敌这时候却已经是泪流满面,根本就无视了眼前的刑战天。

今日见到尘凌,轩辕无敌虽然一直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这时候的他,依旧还是彻底崩溃了。

其实或许就连轩辕无敌都不知道,尘凌在他心中的重量究竟有多重吧,轩辕无敌只知道,当年在听闻尘凌被龙帝斩杀的消息后,虽然轩辕无敌有喜悦,但更多的还是悲伤。

明明自己很希望尘凌去死,因为那样他轩辕无敌就不用再被尘凌死死压制了,也不用几乎活在尘凌的光芒之下。

只可惜,尘凌的确是死了,但是,轩辕无敌却完全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仿佛心里被掏空了一块似得。

心里空唠唠的,所以至此以后,轩辕无敌也是将自己的心给彻底的封闭了起来,原以为时间会慢慢充当关于尘凌的一切,但很可惜,并没有做到。

直至今日又见到尘凌,轩辕无敌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拜托不了尘凌,或者说他对尘凌不仅仅只是有恨,更多的还有两人身为兄弟的感情。

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见轩辕无敌这幅模样,刑战天轻叹了一口气,随即也是不再多说什么,身形一动,直接便是向着尘凌,萧尘两人追去。

以刑战天的速度,自然很快就追上了两人,看着眼前的尘凌,刑战天面色复杂的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并不是第一次见尘凌了,但之前刑战天并不知道尘凌的身份,可现在已经猜到,刑战天心里自然是百感万千。

虽然刑战天和尘凌的交集并不多,不过当年两人还是有过不少接触,毕竟那时候,他们都被誉为各自势力之中最有希望突破大圣帝尊境的人。

可以说是竞争对手,只可惜,最后的结果却是尘凌身世,而刑战天成为了昊天盟的盟主,突破了大圣之境。

听闻刑战天这话,尘凌这时候到已经没有了隐瞒的意思,无奈苦笑一声道,“是死了,不过又活过来了。”

尘凌这话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见状,刑战天轻叹了口气道,“自己多年过去,没想到你我还会有再见之日。”

尘凌当年身死的消息传出后,刑战天还为此感叹了一番,在他看来,像尘凌这样的人,不应该陨落的,以他的天赋,踏入大圣之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可惜,天意弄人啊。

看得出刑战天心中的感叹,尘凌微微一笑道,“先回昊天城吧。”

刑战天的及时赶到,救下了尘凌的性命,但事情还没有完,尘凌还需要开启冰棺。

只不过,关于冰棺的事情,尘凌并没有告诉刑战天,而刑战天也完全没有问的意思,甚至他都没有去看那冰棺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

已经用一块黑布将冰棺给遮盖了起来,所以,刑战天也是看不到冰棺之中的轩辕松涛的。

一路返回昊天城,刑战天没有过多停留,直接便是离去了,虽然再见到尘凌,刑战天有很多话想说,但看得出来,尘凌现在应该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刑战天也就没有再继续打扰的意思。

刑战天离去,尘凌和萧尘一路来到院落之中,仅仅只是和秦水柔三女知会了一声,并没有惊动其他人,随即,两人便是来到书房之中。

这时候,尘凌掀开冰棺之上的黑布,萧尘这才看到了躺在冰棺之中的轩辕松涛。

“这是谁?”见状,萧尘疑惑的问道。

闻言,尘凌目光冷冷的看着冰棺之中的轩辕松涛道,“我和轩辕无敌的大伯,上一任的轩辕氏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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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德里克准备故技重施,跟刚才那般直接来硬的!

“谁敢?!”

阿卜勒神色陡然一变,两手紧紧的抓在门框两侧,大声冲德里克等人喊道,“谁要想进这道门,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神情狠戾,声音铿锵,俨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谁要是敢硬闯,他就敢跟谁拼命!

他知道,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德里克等人闯进去!

这不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女儿,还是为了保护何先生!

报答何先生对他和他女儿的大恩大德!

看到阿卜勒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几名刚要上前的特情处成员神色微微一变,有些迟疑的转头望了德雷克和伍兹一眼,他们怕一旦动起手来,伤到阿卜勒。

“给我拉开他!”

德里克仍旧固执的冷声说道,“出了事我担着!”

他本来对这个屋子里并没有太大的疑心,但是此时见阿卜勒如此激动的护在门前,不由让他内心愈发的好奇和疑虑起来,迫切的想要打开这个房间一窥究竟!

“慢!”

令人意外的是,这时伍兹突然站出来摆了摆手,制止住了德雷克和几名特情处的成员。

德里克眉头一蹙,满脸不解的望了伍兹一眼。

“德里克先生,我刚才说了,你和手下就这么闯进去,确实不合适,尤其是你们身上还带着武器,这对萨拉娜小姐的遗体而言,实在不够尊重!”

伍兹说着转头望向阿卜勒,继续说道,“但是,阿卜勒先生,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房间里还是有一定的可能藏着嫌犯,所以也不能不查,要不这样吧吗,你们各退一步,德里克先生他们不进去,但是由我代替他们进去查看一番,如何?顺便也让我跟萨拉娜侄女做一个最后的道别!”

此时伍兹内心也如德里克那般产生了一丝疑虑和好奇,想要知道这扇门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做你的春秋大梦!”

阿卜勒脸色瞬间一沉,指着伍兹厉声说道,“你有脸说这句话吗?!我女儿是被你和洛根害死的,你进去看她,只会让她的灵魂更加得不到安息!难道你就不怕她化作恶鬼来索你的命吗?!”

听到阿卜勒这话,伍兹心头咯噔一下,脸色苍白一片,莫名有些心慌,因为他内心十分清楚,严格来说,萨拉娜确实是被他和洛根害“死”的。

“伍兹先生,您不要跟他废话了,我直接命人闯进去就是!”

德里克神情瞬间变得格外狠戾,铁青着脸冷声说道,“我看他在这里不停的推三阻四,这屋子里面一定有问题!”

说完德里克十分不耐烦的招了招手,示意手下赶紧将阿卜勒拉开,然后强闯进去。

不过他这几名手下只是动了动身子,有些蠢蠢欲动,没有马上行动,有些迟疑的望了伍兹一眼。

虽然德里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但是他们来之前,比德里克级别更高的人也警告过他们,万万不可伤到阿卜勒,关键时刻如果产生冲突,要请示伍兹的意思。

所以他们此时不敢贸然行动,怕一旦动粗,伤害到阿卜勒,那惹出什么恶劣的后果可就麻烦了!

伍兹不由摇头叹息,眼中泛着精光说道,“阿卜勒先生,既然您如此不配合,那我也帮不了您了!”

他这话显然也是默许了德里克的命令。

听到他这话,几名特情处成员这才立马朝着阿卜勒走了过来,作势要对阿卜勒动粗,强行闯入进去!

屋内的安妮十分清楚的听清了外面的所有动静,感受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头顿时颤抖不已,咬紧了嘴唇,惶恐不安的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出现的,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我看谁敢动!”

就在这时,客厅内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清喝。

德里克和伍兹等人听到这声呼喝不由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不过还未等他们看清楚是谁喊的,便看到一个虚影倏然间冲到了他们的跟前。

紧接着德里克突然感觉肩膀上一紧一疼,似乎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钳住了,与此同时,他的脖子也陡然一寒,一股尖锐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德里克感受到脖子上所传来的这股寒意之后身子顿时打了个寒颤,心头一慌,立马便反应过来,此时压在他脖子上的是一把锋利的锐器!

伍兹扭头一看,发现德里克的身后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而且正一手钳制着德里克的肩膀,一手捏着匕首抵着德里克的脖颈,他脸色不由瞬间大变!

“你……你……”

伍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慌不已,站在原地没有动,张大了嘴巴,话都说不出来,他此时已经认出来了,这个挟持住德里克的人,正是阿卜勒三位保镖中的一位!

但是这个保镖刚才明明是站在数米外的门口啊,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德里克身后了!

而且德里克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和还手之力!

虽然德里克在特情处司职文职,但是身手也非常不错,根本不至于如此轻易的被人擒住!

更甚至,号称机警敏捷的其他四名特情处成员,竟然也毫无反应的余地!

伍兹心头怦怦直跳,陡然间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保镖啊?!

就在他惊诧之际,这名挟持住德里克的保镖突然闪电般踢出了一脚,正中他的左腿腿弯。

“哎呦!”

伍兹瞬间哀嚎一声,只感觉自己的膝盖上仿佛被人狠狠抡了一铁锤,整个腿弯几乎被踹碎,瞬间失去了知觉,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偏,立马跪到了地上。

这还没完,那名保镖再次狠狠的一脚踢向了伍兹的后背,伍兹瞬间感觉后背也被人抡了一铁锤,被巨大的力道冲击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冲,“噗通”一声,一头栽到了结实的大理石地面上,额头上瞬间撞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哎呦……”

伍兹再次惨叫一声,满眼金星,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未等他抬起头,一只有力的大脚狠狠的踩到了他的头上,将他的头结结实实的踩到了地上,随后一声清冷霸气的洪亮之音响起,“谁敢动阿卜勒先生一根手指头,我立马抹了他的脖子,踩爆他的脑袋!”

苏小柠醒来的时候,她的右手已经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妈妈——!”

少女醒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宁。

她晕倒之前,最后见到的画面,就是林宁浑身是血地被抬上担架的样子。

妈妈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她还能不能撑得过去……

“宁姨没事。”

林哲轩站起身来,拿起枕头垫在苏小柠的身后,让她舒服地靠在床头,“不知道最后墨浮笙是犹豫了,还是手滑。”

“她并没有刺中宁姨身上的器官,宁姨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渴么?我给你倒杯水?”

“嗯。”

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苏小柠长舒了一口气,刚想接过林哲轩递过来的水杯,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变成了粽子。

林哲轩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淡淡地摇头笑笑,起身站到苏小柠的身边,拿着水杯一点一点地给她喂水,“好了么?”

“嗯。”

少女点了点头。

林哲轩将水杯放下,“不过宁姨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她的身体特殊,现在还在住院观察,要一天后才能真正地确定有没有大碍。”

苏小柠点了点头。

“那我能看看她么?”

“等明天再看吧。”

林哲轩淡淡地冲着她笑了笑,“放心,小兔子。”

“我不会骗你,宁姨真的没有大碍。”

“我从小在她的照顾下长大的,我对她的感情,比你深得多了。”

“如果她有什么事儿,我不会笑着在这边和你说这些废话的。”

苏小柠抿了抿唇,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勉强地相信了林哲轩的说法。

“我爸爸呢?”

“还能在哪?在陪着宁姨呗。”

他淡淡地笑了笑,拿起另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叹气,“要说这位澹台先生,还真是痴情。”

“宁姨昏迷的时候,握着宁姨的手,一个劲地说下辈子要在一起,一个劲地说……”

林哲轩的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因为澹台北城说的是,“染染,如果你死了,我会陪着你一起死。”

林哲轩没有给苏小柠复述。

她才刚刚接受宁姨的病情。

如果被她知道,其实澹台北城也打算……

一下子失去了相认不久的父母,对她来说,未免太残忍了点儿。

苏小柠抿唇,这才叹了口气,放下了心。

半晌,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半地抬起头来。

少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想问墨沉域?”

“还是想问墨浮笙?”

林哲轩淡淡地摇了摇头。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苏小柠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低下头,“都想知道。”

“墨浮笙没有什么事儿,只不过是被我打了。”

“已经出院回家,没事了。”

“墨沉域……”

男人顿了顿。

“他也跟着墨浮笙回去墨家了。”

苏小柠一怔,猛地抬起头来。

“他……回去墨家了?”

怎么会……

按照他的性子,就算不是焦急地守在妈妈的身边……也应该守在自己的身边啊……

怎么会……

“他是回去墨家……有什么事儿要做么?”

“谁知道呢。”

林哲轩耸了耸肩,“也许是想确定一些什么事情吧。”

说完,他正色,看着苏小柠,“不过小兔子,我建议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你和墨沉域之间的关系。”

苏小柠怔了怔,脸色渐渐地开始发白,“你什么意思……”

她和墨沉域才刚刚举办婚礼。

才刚开始幸福的生活。

才……刚刚开始。

“我不是个愿意管你的私生活的人。”

林哲轩淡淡地摇头笑了笑,“你可以看得出来吧,我虽然有点喜欢你,但我从来不曾干预和插手你和墨沉域之间的感情。”

“我不是个喜欢管别人的事情的人。”

“但是小兔子,你和墨沉域之间……”

“阻碍真的太多了。”

男人叹了口气,低声道。

苏小柠的心脏狠狠地一缩。

但她还是轻笑着看着林哲轩,“为什么啊。”

“我和墨沉域不是好好地么?”

“只是他姐姐发神经……”

“他姐姐不好,不代表他不好啊……”

林哲轩摇头。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么?”

“小兔子,你应该要珍惜你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

“因为知道得越多,越不幸福。”

“这些因果缘由,你始终是要知道的。”

“墨沉域已经在做选择了,我自然不能瞒着你。”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开始将之前和墨沉域说过的那些话,那些关于宁染和墨南萧之间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讲给苏小柠听。

少女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僵硬,渐渐地消散,渐渐地变得冷漠,变得悲伤。

“妈妈她……”

在听完林哲轩所有的话的时候,苏小柠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妈妈她那么坚强,那么冷傲清高的一个人,怎么会遭遇那样的事情……

墨沉域的爸爸,怎么回事那种人……

可就算她再怎么不相信,这些也都是事实。

妈妈为了当年的那件事,赌上了一辈子。

之前她还一直疑惑,为什么妈妈会患上这种病。

为什么会有人在妈妈年轻的时候这么伤害她。

如今,一切都对得上了。

当年的那件事,改变了妈妈的一生,改变了她的一生,也改变了,墨沉域的一生。

甚至,还有她和墨沉域之间的幸福。

少女的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

当初叔叔放火的时候,墨沉域选择原谅,她可以理解,毕竟叔叔只是一个工具。

可如今……妈妈是杀害墨沉域父母的主谋。

墨沉域的爸爸,是侮辱伤害妈妈的元凶。

原本,墨沉域和苏小柠,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两个人。

可他们却走到了一起,相爱了。

甚至,还举办了这么一个盛大的婚礼。

深呼了一口气,苏小柠抬起头来看着林哲轩,“妈妈既然知道墨沉域是墨南萧的身份,为什么……”

“宁姨说,父母的事情和孩子无关。”

“如果你真的喜欢墨沉域,非他不可,她愿意接受你嫁给他的这个事实。”

“她和墨南萧之间的过去,没有你的幸福重要。”

别再擦了。。。。
  王乐眉头一挑,嘴角含笑道:“赵总,妙不妙是在下自个的事情,至于抢不抢,嘿,还真没人能抢得走。”
  不等赵老板回话,王乐就把手里的双肩包往赵老板怀里一扔,笑道:“成交!”22ff。com
  “额!”赵老板先是一愣,接着才面露无奈的摇头道:“原以为王老弟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现在才知道是赵某自己看走眼了。”
  王乐打了个哈哈,接着就对赵老板眨了眨眼,调侃道:“只要赵总别在赌石上面看走眼了就成。”
  旋即,王乐又不忘叮嘱道:“钱点清后,赵总记得把这双肩包还给我。”
  赵老板:“…………”
  面对无言以对的赵老板,王大少笑而不语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就对站在展位门口的伙计喊道:“喂,哥几个别站那儿了,过来开工干活了。”
  说完后,王乐转身弓腰就将放在地面上的那块藏有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重有一百多斤的毛料给抱了起来往展位另一头,存放切割机和磨石机等赌石工具的地方大跨步走了过去。
  赵老板见王乐脸不红气不喘,轻松无比地就把一百多斤的毛料给抱走,情不自禁的就露出愕然之色,满脸的意外和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王老弟,竟然力气如此之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回过神后的赵老板不由得轻声嘀咕了一句后,连忙招呼着手下的壮汉伙计们干活,赶紧将那块三百多斤的毛料给搬到切割机旁边。
  就在壮汉们重新开始干活搬运的时候,王乐将搬过来的毛料大石放到切割机机床上面,然后熟稔无比的打开电源,亲自操作起来。
  之所以亲自动手,那是因为王乐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毕竟青阳子如今还在宾馆里面,等天黑之后就得继续赶往武道界。
  吱吱吱——
  嚓嚓嚓——
  …………
  切割机解剖毛料的尖锐噪音,很快就吸引了路过的客人停下了脚步,然后走到切割机附近围观起来,并且随着时间,人也越来越多。
  “老赵,这两块都是那小伙子买的?”
  围观中有认识赵老板的人看了眼王乐,好奇的问道。
  赵老板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同时竖起两个手指,亮出成交的价格。
  “老赵不错,今天一来就迎了个开门红,嘿嘿,赚大了。”
  从旁边展位过来看热闹的一位老板竖起大拇指,满脸羡慕的对赵老板说道。
  只见赵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也没出口否认,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确实赚了。
  即便这卖给王乐的两块毛料源石利润,没有达到自己的心里价格,但也赚的不少。
  “靠,这小伙子的胆儿可真够肥啊!直接切了毛料的三分之一,万一有翡翠就长在那儿,这可就彻底废了。”
  “神仙难断玉,这小年轻还嫩得很,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赌出翡翠,再说老赵这批货,就我所知,根本不是老坑的毛料。”
  “这小子的手法太简直就是外行啊,有这么赌石的吗?”
  …………
  噪音声中,围观中的客人和附近展位的老板们站在旁边大小声不停议论,评头论足着,表示对王乐选中的毛料不看好。
  随着时间过去,甚至有些人都懒得再看准备离开,而王乐从头到尾都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忙活着,速度极快的不停切割,保留藏有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部分毛料。
  当王乐忙上忙下,一边让伙计给切开的毛料面波冷水,一边自己拿着磨石机磨毛料的时候,突然站在附近的一位围观客人,难以置信的尖叫道:“我靠,这怎么就出雾了!”
  有几位正准备离开的围观客人和老板连忙挤上来,眼睛瞪得老大,径直看向场中正拿着磨石机对毛料进一步解剖的王乐。
  所谓的出雾是赌石的行话,那就是毛料被切开的一面,用磨石机不停的摩擦后会显现出纹路,一旦出雾,那就代表毛料里有翡翠。
  人声轰动中,王乐面色平静,手上的磨石机依然有条不紊的继续对毛料摩擦着,冰凉的清水不停地洒在上面。
  “小伙子,不要再摩擦了,我出一百万买下来怎么样?”
  “大兄弟,我出两百万。”
  …………
  附近围观的人群当中接连不断的响起来叫价声,但王乐始终连头都没抬起来,一脸认真的控制手中力度,小心翼翼的拿着磨石机进行工作。
  不一会儿,距离场中王乐距离最近的地方,有人突然眼中露出激动之色,结结巴巴的惊呼道:“操,玻璃种帝帝帝……”
  这时站在外围的人急得不满骂道:“帝你妈勒个逼啊!到底是什么,你给老子说啊!”
  话音刚落,只见给王乐身前毛料洒水的伙计激动得大叫道:“玻璃种帝王绿啊!!!”
  一瞬间,闹哄哄的现场全都嘴巴张得老大,彻底鸦雀无声,不约而同的露出惊愕之色,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回过神来。
  寂静了几秒钟,轰的一声,围观的众人全都发出惊呼大叫起来。
  “帝王绿!草!老子玩这么多年赌石,还没见过帝王绿,今儿个给碰着了。”
  “大兄弟,你别再擦了,我出一千万!”
  “我出1500万别擦了,如果擦出来的帝王绿很小一块,那可就不值这个钱了。”
  …………
  这时站在王乐边上的赵老板一脸无语和愕然,嘴上自言自语的轻声唠叨着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是老坑的毛料啊!怎么就出玻璃种帝王绿了?”
  正埋头干活的王乐抬头看了眼赵老板嘿嘿一笑,然后又低头干了起来。
  周围那些出价的人见王乐不为所动,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再继续嚷嚷下去,乖乖的继续待在原地,目不转睛看着王乐面前的那块毛料,露出一脸的痴迷之色,宛如正在观看从水中渐渐探出身子来的绝世美人儿,一时间,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吱吱吱——
  噪音声中,王乐饱含期待地控制手上力度,开始将毛料中的玻璃种帝王翡翠完成取出……

一路赶来,刚一进门,萧尘就看到了天悦准备自尽的一幕,情急之下,萧尘也是顾不得其他,大声一吼道,“天悦。”

熟悉的声音,让天悦的动作为之一顿,转头看去,当看到萧尘那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天悦终于坚持不住了,眼泪瞬间倾盆而下,语带哭腔的喊道,“萧尘,救我。”

贵为九天堂第一圣子,萧尘还是第一次见天悦哭得如此伤心,之前虽然因为自己伤心,天悦也险些哭了,但那也只是险些,不像现在,那眼泪不断滴落眼眶。

看着天悦这幅模样,萧尘心里也是不由一痛,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时候,当下,萧尘便是将目光转向了那名青年,而与此同时,青年也是看向萧尘恶狠狠的活到,“你就是另外一个新人?”

青年的话,自然是等不到回答的,因为就在他刚刚开口的时候,萧尘已经动了,疾步上前,猛的一脚踹出,一记撩阴腿,狠狠踢在青年的下体之上。

脸色瞬间乌黑,青年忍不住的双膝跪了下来,而后,萧尘也是抓住机会,就地取材,将身旁的桌布几下撕碎,随即便是将青年给绑了个结实,同时还用一块碎布,堵住了青年的嘴巴。

做完这一切,萧尘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小心的将房门关上,这才有空将目光投向天悦。

也是青年今夜大意了,原以为能和天悦共度春宵,所以将周围的守卫都给打发走了,自己可没有被人听墙根的习惯。

也正是因为青年的这一举动,所以,此时这房间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外界根本就不知道。

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青年,虽然没有修为,但要拿下这样一位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萧尘还是易如反掌的很。

也就在萧尘暗暗放松之后,天悦一下子就扑到萧尘怀里,语带哭腔的说道。

“萧尘,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怎么才来啊,差一点,差一点我就………………..”

话语之中满是委屈,堂堂九天堂第一圣女天悦,居然也会有如此模样,这倒是让萧尘没有想到,不过看天悦哭的这么伤心,萧尘还是出言安慰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一番安慰之下,天悦这才逐渐平静了下来,随后,两人来到椅子上坐下,天悦依旧脸色有些苍白的坐在萧尘身边,不过眼中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惊慌,安静了下来,天悦也是对这第九重天有些好奇,看向萧尘问道。

“萧尘,你说这第九重天是什么意思?要怎样才能闯过啊,而且,我们的修为也没有了。”

“我想这九天城本身就是第九重天的考验吧,而想要闯过这第九重天,想来秘密应该就在这城主府中。”闻言,萧尘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天悦。

有了萧尘在身边,天悦倒是很快放松了下来,恐怕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依赖萧尘。

两人闲聊了几句,随后,萧尘这才将目光转向青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

“此人是城主的儿子?”

听闻萧尘这话,天悦恶狠狠的回道,“没错,他们一对狗父子。”

从天悦口中知道了青年的身份,萧尘脸上的笑容越发冰冷道。

“原来是城主大人的儿子,如此说来,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了,比如这九天城的秘密之类的。”

听闻这话,再看着萧尘脸上的冰冷笑容,青年心中不自觉的一颤,那感觉就好像是一头狼,在打量着一只绵羊一样。

而自己就是那只绵羊,萧尘则是那一批双方散发着绿光的饿狼。

仿佛是被吓呆了,青年久久没有回应,见状,萧尘也不在意,接着说道。

“我有几个问题,现在我问你答,能行吗?”

还是没有回应,青年依旧呆滞,见状,萧尘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从天悦手上将剪刀抢了过来,起身,缓步来到青年面前蹲下,淡淡的说道。

“本来想要和你好好谈谈的,不过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会开口了。”

说着,萧尘又转头对天悦说道,“若是觉得恶心,那就转过头去。”

话落,萧尘不再犹豫,直接一下将剪刀刺进了青年的大腿之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让青年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嘴巴被碎布堵住,青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绝对是残酷的逼问,在萧尘的种种手段之下,很快,青年便只剩下了一口气,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被鲜血给染红。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过萧尘也的确是从青年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按照青年所说,他们城主府一脉已经有无数年的历史了,自从九天城出现以来,城主府便一直是由他们这一脉的人所担任。

而至于这九天城是怎么出现的,青年不知道,不过他却告诉萧尘,在城主府中,有一座神秘无比的石殿,这石殿就在城主府后院深处。

只可惜,这石殿除了城主本人外,其他人无法进入。

而且,每当九天城有新人莫名出现的时候,当代城主都能够从石殿第一时间得知,并且按照城主府的祖训,一旦有新人出现在九天城,那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抓捕,而后将其关押。

并不知道这祖训的意义何在,不过九天城的历代城主却是很认真的执行了,只可惜,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新人进入过九天城了,唯有今日,萧尘和天悦出现了。

对于九天城,青年知道的也很少,他就知道个祖训和神秘石殿,不过听闻这话,萧尘更加肯定,这九天城,乃至城主府,都是那所谓的天皇所留下的考验,当年他应该是迁移了一批人进入这里,并且利用大圣的能力,阻绝了他们的修炼之路,并且布下了禁制,封禁所有进入九天城人的修为。

而后便利用城主府来进行考验,至于那神秘石殿,或许就是最终天皇录的所在吧,就算不是,那也至少应该是通往天皇录所在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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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瑶等人被阴圣宗放弃,彻底成为了废人,而没有了修为,穆瑶等人也不过就是普通人,匆匆数十年便会成为一堆黄土,所以,修为被废的那一刻,穆瑶等人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像普通人一样平静的过完自己的一生,这就是结局。

至于燃灯古圣先前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阴圣宗老祖,而当年的事情,燃灯古圣没说,清绝圣者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现如今整个天河大陆,像燃灯古圣这样的老怪物,除了四大圣宗的老祖之外,也就那么一两个隐世不出的人了,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一掌之数罢了。

穆瑶的事情算是有了结果,当然,对此萧尘并不知道,五天时间过去,魂印圣阵消失,也预示着这一届的百灵界争霸正式结束。

天圣宗获得二十座灵池,古圣宗和阳圣宗各获得四十做灵池,至于阴圣宗,则是一座灵池都没有得到。

这样的结果,绝对是百灵界现世以来的第一次,毕竟之前的百灵界争霸,就算再惨,也从未有过一方圣宗连一座灵池都没有得到的结果出现。

而对于这样的结果,让人意外的是,阴圣宗的那名圣者好像并没有太过在意,更加没有发怒的意思,仅仅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萧尘,随即便是带着阴圣宗众人离开了。

阴圣宗这名圣者的表现有些奇怪,但大家也并没有当回事,相互划分了灵池之后,三大神宗也是相继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萧尘对秦水柔说了自己要闭关两年的事情,并答应秦水柔两年之后自己回去天圣宗找她。

本来秦水柔是想要跟随萧尘去古圣宗的,毕竟分别了那么久,秦水柔自然是不想和萧尘再分开了。

但接下来萧尘要闭关,秦水柔若是跟随自己到古圣宗,对她的修炼显然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而且,秦水柔的师尊,也就是天圣宗老祖会不会答应也还不一定。

所以,萧尘并没有让秦水柔跟随自己,而是让她先返回天圣宗,跟随天圣宗老祖好好修炼,待自己闭关结束,到时候回去天圣宗找她的。

对于秦水柔在天圣宗萧尘并不担心,当然,这也是因为有萧圣的保证,虽然萧圣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但却是明确的告诉萧尘,在天圣宗修炼,对秦水柔这小妮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让萧尘放心的让秦水柔回去。

对萧圣的话,萧尘自然不会怀疑,所以在自己的劝说和保证下,秦水柔最终还是返回了天圣宗,不过临行之前,秦水柔倒也说了,两年之后若是萧尘不来天圣宗,那她就自己来古圣宗。

对此,萧尘也是无奈的点头应是,这小丫头别看很多时候对自己都是言听计从,但在有的事情上,这小丫头也是固执的很,认定的事情,谁都劝不回来。

众人告别,而百灵界也是从今天开始全面开启,三大圣宗的弟子都可以通过入口进入百灵界,当然,每一个宗门的弟子只能在自己宗门的灵池之中修炼,且想要利用百灵界中的灵池修炼,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低的,普通弟子根本就没有能力承受。

当然,这些对萧尘来说完全就不是事,自己已经是超额完成了人物,按照之前说好的,萧尘有两年无偿使用灵池的资格。

在火云圣者的带领下,众人返回了古圣宗,临别之际,火云圣者还刻意看向萧尘说道,“小子,你自己准备一下吧,什么时候想要进入百灵界修炼,什么时候来找我,反正你又两年时间,本座会让人记着的。”

没有忘记先前的承诺,话落,火云圣者便是离开了,而萧尘等人也是和青帝告别,返回了第一圣宫。

经过这一次,罗大为和江华两人也是对萧尘彻底拜服了,隐隐间他们也已经表露出了愿意跟随萧尘的意思。

叛离杜义,转投萧尘,这两个家伙倒也很明智,毕竟萧尘的实力比杜义要强,这一点罗大为和江华可是亲眼所见,并且,萧尘的背后还有陈煜这个靠山,如此一来,杜义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萧尘呢。

也是因为萧尘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否则恐怕现在杜义早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了。

返回第一圣宫,两人恭敬的对萧尘行礼拜别,并且还旁敲侧击的表态道,“萧尘师兄,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尽可吩咐我们,我们也会和杜义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望师兄能够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听闻这话,萧尘也是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两人,当即便是让罗大为明日道刑罚殿报道,加入刑罚殿。

并不怕罗大为和江华会背叛自己,而且,刑罚殿也的确需要一名亲传弟子坐镇,而对此,罗大为自然不会拒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告别两人,萧尘便是返回了自己的洞府,不过屁股还没有坐热,衣绪便是前来说陈煜召见。

听闻又是陈煜想见自己,萧尘想都没想便直接摇头拒绝道,“不见不见,你告诉陈煜师兄,就说我受伤了,暂时不能见他。”

见陈煜,简直开玩笑,萧尘算是看出来了,陈煜这家伙,完全就是将自己当傻小子使唤呢,自从进入第一圣宫以来,自己已经被陈煜坑了几次了,不见,绝对不见,说什么都不见。

萧尘态度坚决,见状,衣绪也没有强求,很快便是告辞离开,而萧尘也是打算先休息两天,随后便进入百灵界好好闭关两年。

这一次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再相信陈煜了,就算天塌下来也等自己出关之后再说,这是萧尘早就想好了的。

也就在萧尘难得放松下来的时候,另外一边,火云圣者来到燃灯古圣的洞府,恭敬的站在燃灯古圣面前,如果此时萧尘在场,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这两人此时谈论的正是自己。

将萧尘在百灵界之中的表现简单说了一遍,末了,火云圣者恭敬的问道,“师尊,你看要不要见一见这小家伙了?你已经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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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打开后众人立马伸直了脖子往里看了一眼,面色不由一变。

这次不是手骨了,竟然是足骨!

跟手骨一样,也是一点皮肉都不带,十分完整,跗骨7块,跖骨5块,趾骨14块,总共26块,一块不少。

而且足骨下面也压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第四个盒子打开,也是一块足骨,同样有符纸。

林羽惊讶的发现,这手骨分左右,足骨同样也分左右,从骨头大小尺寸上来看,极有可能是出自一个人身上。

至于第五个盒子,不用打开,他就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打开之后,果然不出所料,盒子里装的是一个白森森的头骨,而且惊悚的是,头骨的嘴里竟然满满登登的塞着一把供香!

这一幕看起来实在是太过瘆人,众人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惊恐不已。

就连林羽自己也不由心头一震,这是玄术中的“白骨含香,死到临头”啊!

这用术的人绝对是个高人,而且心狠手辣!

估计这些白骨,也是他自己剔出来的。

“何总,这是怎么回事啊?”孙德柱满头冷汗的问道,他和工友们也看出来了,这些白骨都是从一个人身上剔出来的。

林羽没急着回答,抬头看了一眼刚才挖过的五个坑,问道:“这个装白骨的盒子是从哪个方向挖出来的?”

“是从西边!”老张急忙指了指西边的坑,白骨的盒子是他带人从那边挖出来的。

“白骨为西,右掌在南,左掌在北,双脚在东,腹中空空,鬼吞山?!”

林羽脸色陡然一惊,额头上也不由出了一层冷汗,现在竟然还有会“鬼吞山”的人?!

这个人的实力绝对不一般,太不一般了!

“何总,什么意思啊?什么叫鬼吞山啊?”

一帮工人满脸胆怯,缩着脖子问了一声,从林羽的表情上他们能看出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这鬼吞山,全名叫鬼吞山索命阵,是一种十分凶残的索命阵法,因为手段太过残忍,而且害人太广,早就在一些玄术记载中被抹去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用。”林羽面色凝重的说道。

其实现在因为政府掌控,很多记载玄术的书早就已经绝迹了,能流传出来的周易、八卦、五行,也都是对社会无害的一些玄学书籍而已,玄学里最有用,也最具威力的一部分资料全部都掌控在政府手里,这也是韩冰所属的军情处存在的原因。

“大家都知道山是下宽上窄,越往上越尖,这鬼吞山的阵法,就好比恶鬼张开血盆大口从山顶往下吞,先死一个人,然后是两个或者三个,再然后是四个、五个甚至更多,反正就是每次死的人都比上一次多,到最后,死的人堆积如山,所以便叫鬼吞山!”

林羽详细的跟众人解释了一番,说的自己心头都怦怦直跳,这种阴邪之术,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幸亏自己发现的早,否则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众人听完后也是哗然大惊,面无血色,惊恐万分,要是真按照林羽说的,那估计没多久他们就全死光了。

薛沁面色蜡黄,手心里全是汗,紧紧的拽住了林羽的衣角。

“大家别怕,何总这不已经帮我们把这些东西找出来了嘛,相信何总一定有办法破解!”孙德柱赶紧安抚了大家一句。

“不错,大家别慌,我既然识得这个阴邪之术,自然也能破解它!”

林羽说着看向孙德柱,“孙总,能帮我去买些东西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孙德柱连连点头。

“你去帮我买一些符纸,买一只朱砂笔,再去海安寺向里面的住持求一串佛珠,记住,一定要他平日里随身携带的那串佛珠。”林羽嘱咐道。

“这……他能给吗?”孙德柱有些为难道。

“你把这里的情况一说,他肯定会给你的。”林羽点点头,肯定道。

虽然现在很多和尚都是些酒肉和尚,但是住持大多还是真心向佛的,就算不是真心向佛,起码也知道慈悲为怀。

孙德柱走后林羽便召集着一众工人把那五盒白骨焚烧了。

其实照理说林羽应该报警,把这些白骨交给警察的,但是这些白骨吸食煞气这么久,而且还害死了三条人命,早已经不是普通的白骨了,如果不把它们就地焚烧,还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众人看着眼前的盒子和白骨化为灰烬,原本恐慌的心也顿时安稳了下来,仿佛亲手拔掉了扎在皮肉里的一根毒刺。

孙德柱按照林羽说的方法,跟海安寺的住持描述了一番最近工地的情况,住持没有丝毫推辞便把手中养的黝黑发亮的佛珠交给了孙德柱,双手合十,轻念,“阿弥陀佛,祝施主一切顺利。”

孙德柱面色大喜,不住地跟住持道谢,随后买齐另外两件物品后便快速的返回了工地。

林羽接过佛珠看了一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这串佛珠跟着住持久了,也有了祥瑞之兆。

随后林羽将佛珠的串线拽断,挑拣出五颗成色最好的佛珠,然后走到其中一个挖出骨灰盒的深坑跟前,用朱砂笔在符纸上一画,接着用符纸包住一颗佛珠,手掌一翻,包着佛珠的符纸便往坑里落去,不过在落到坑里之前,符纸陡然间燃起,化为乌有,而佛珠落到坑里后却光华烨烨,周深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周围的一众工友看到这一幕不由连连惊叹。

“呜呦,何总真是高人啊!”

“那是!何总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太厉害了,那这下咱以后干活是不是就没事了?”

“那肯定没事了,你没看到那佛珠都发光了吗,佛祖会保佑咱们的!”

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脸上的惊慌之情一扫而光,换而是满脸的兴奋。

“大伙儿这话说的不错,这五颗佛珠一入地,我们这块工地就会变为福地,从此风调雨顺,百邪不侵!”

林羽笑着跟大伙儿说了一句,接着一路走,一路扔,用相同的办法把佛珠投进了另外的四个坑,让大家掩土埋好。

他之所以当着大伙儿的面儿这么做,就是为了打消大伙内心最后的一丝惊慌,让大伙安下心来踏实干活。

他说的也没错,有了这五颗珠子的庇佑,以后工地绝不会再出任何意外。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车上的人还未下来,林羽便猜到了,应该是韩冰他们。

果然,车门一开,韩冰带着两个黑衣男子快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韩大上校,好久不见啊。”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出现这种事,韩冰指定会来,只不过她来的比自己料想中的要晚一些罢了。

韩冰面色焦急的把他拽到了一边,问道:“刚才你们这里出现了鬼吞山索命阵?”

“你还知道鬼吞山?”林羽看着她挑了挑眉。

“废话,你把那些白骨烧了?你为什么这么做?!”韩冰面色威严,眉宇间颇有些怒气。

“为什么?你说呢?难道留着它们害更多的人?”林羽冷冷道。

“你交给我们,我们可以……”

“别吹了,就你手下那些人的道行,根本压不下那堆白骨,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恐怕连我都得被它反噬。”林羽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故意危言耸听道。

“真有这么厉害?”韩冰不由一怔。

“你以为呢?”林羽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的表情,“这鬼吞山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说的那条大鱼出现了吧?”

“应该是。”韩冰点点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个人行踪很隐秘,我们的人暂时还没确定他的位置,不过已经掌握了一些他的行踪。”

“等你们找到他,一切都晚了,还是交给我吧。”林羽淡淡道,说完便快步往前走去。

“何家荣,你不能乱来!”韩冰面色一变,冷声喝道。

“乱来?我就是因为听信了你的话,一直没有乱来,结果害死了我工地上的三个工友!我问问你,你们这个所谓的不乱来,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的呢,还是从老百姓的安危出发的?!”

林羽回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你……”韩冰被他说的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放心吧,你要活口是吧?我答应你!”林羽说完再没搭理她,转身快步往工地外走去。

回到医馆后林羽找来纸笔,自己画了一幅八卦图,随后将骨灰盒里那五张符纸找出来,随手往八卦图上一抛,五张符纸陡然间燃起来,最后形成五个火点,落在了八卦图上。

“上流汇?赵五爷?”

林羽微微一怔,随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此时上流汇养生会馆一间巨大的包间里,玄清子眼睛上正蒙着一条丝巾,伸手往前抓着,嘿嘿的笑道:“来呀,宝贝们,别跑,别跑啊,让我亲亲!”

周围几个身着旗袍的年轻靓丽女子一边娇笑着,一边四下跑着。

“不成器的东西!”

隔壁茶室的玄震冷冷的骂了玄清子一声。

他这个师弟修行这么多年,还是个草包,主要原因就是太好女色。

“大师,别生气,男人嘛。”赵五爷笑呵呵的给玄震倒了一杯茶。

“不好了,不好了!”

这时赵东君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你慌什么!”赵五爷呵斥了他一声。

“玄震大师,不好了。”赵东君咽了口唾沫,喘着气道,“你埋在工地里的东西被何家荣全找出来烧掉了!”

“什么?!”玄震面色一变,“怎么可能?”

“真的,千真万确!他弄了几颗佛珠扔到了埋骨灰盒的坑里,将你那个什么阵法彻底给破了!”赵东君急急忙忙的说道。

赵五爷面色一变,语气惊慌道:“大师,我早就说过,这个何家荣他……他不一般啊!”

玄震沉着脸没说话,随后冷笑一声,“别慌,稍等我几日,我立马让他好看!”

“别等了,现在就看吧。”

这时雅间里突然传来一个异样的声音,众人扭头一看,发现林羽竟然不知何时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正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围观的群众看清莫洛手里的手枪之后皆都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噤若寒蝉。

不过就在莫洛将枪指向林羽的刹那,一个人影急速的冲了过来,一把扣住了莫洛手中手枪的扳机,让莫洛无法开枪,同时用力的一掰莫洛的手腕,疼的莫洛大叫一声,手掌一松,手里的手枪便被这个人影给顺走。

冲过来的这个人影,正是站在林羽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百人屠。

众人见状顿时神情一缓,大声叫好。

莫洛定睛看了百人屠一眼,神情大怒,浑身肌肉一紧,下意识想要动手,但是似乎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文化交流大使,不应该掌握武力,所以他身子一顿,浑身的肌肉陡然间松弛了下来,沉着脸望着百人屠冷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管你是什么人,在炎夏这片土地上,就要遵守我们炎夏的法律和规定!”

林羽淡淡的说道,接着将手中的黄毛司机一推,推到了莫洛跟前。

黄毛司机打了个踉跄,身子一下撞到了收银台上,抱着自己受伤的手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脸大怒的瞪了林羽一眼,不过再没敢吭声,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林羽的对手。

“我什么时候不遵守你们的法律和规定了,作为外来贵宾,我们吃个饭,难道都没有特殊待遇吗?!”

莫洛沉着脸,冷声说道,“我们是文化交流大使,是来带动你们炎夏文化进步的!”

“去你妈的文化进步,你们就是颗老鼠屎,破坏我们的文化!”

“什么东西,就你们这种素质也配谈文化?!”

“我们这的狗也比你们有素质!”

围观的群众立马七嘴八舌的冲着莫洛叫骂了起来。

莫洛脸色铁青,冷冷扫了眼周围的群众,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接着冲自己的司机冷声说道,“走,我们不跟这些野蛮人为伍!”

说着莫洛抬腿就要走,但是他刚走了一步,林羽立马一个跨步,挡在了他身前。

“你做什么?!”

莫洛冷声冲林羽说道,“我告诉你,你们国家官方的人,很快就会找你们谈话!”

“谈不谈话的都是后话,你先道歉吧!”

林羽望着莫洛,指了指一旁的女收银员说道,“你刚才无缘无故的打伤了她,所以需要对她诚恳的道歉,并且赔偿一定的医疗费!”

“不,不用了!”

女收银员有些惊恐的连连冲林羽摆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收银员,可惹不起这些耀武扬威的洋大人。

“你不用怕,这是在我们炎夏的土地上,在我们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我们自己的同胞,怎么能任由外人欺辱!”

林羽掷地有声的冲女收银员说道。

“对,我们在自己家门上,哪有受外人欺负的道理!”

“道歉!道歉!道歉!”

围观的群众也立马跟着大声叫嚷了起来,逼迫莫洛道歉。

莫洛扫了周围的群众一眼,接着冷哼一声,傲慢道,“我就不道歉,你们能怎么着?你敢打我吗?你敢动我一根寒毛,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炎夏官方发放的高级工作证,朝着林羽亮了亮,说道,“看到没,我是你们国家特邀的高级外宾,我要是有任何闪失,你们……”

啪!

他话未说完,林羽已经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莫洛头一侧,噗的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连带着两颗森白的牙齿,身子摇摇欲坠。

“莫洛先生!”

黄毛司机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大变,急忙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扶住了他。

莫洛捂着脸头晕目眩,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打了人家一巴掌,我替人家还了一巴掌,很公平!”

林羽淡淡的说道,接着冲黄毛司机一甩头,冷声道,“这下两清了,你们可以去医院了!”

“你叫什么名字!”

黄毛司机恶狠狠的瞪了林羽一眼,冷声问道。

“你不用管我叫什么名字,总之,我,你们惹不起!”

林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昂着头一字一顿,气势凌人。

“好,好!”

黄毛司机用力的点了点头,在林羽脸上仔细看了一番,似乎努力记住了林羽的样子,接着他这才带着莫洛朝着路边的车子走去。

“好!”

“赶紧滚吧,洋鬼子!”

“滚出我们的国界!”

围观的众人顿时欢呼着大声叫起了好。

“这位先生,多谢您仗义出手,今晚上您这单,我们餐厅请了!”

一名餐厅经理模样的人满脸感激的迎了出来。

“自己同胞,应该的,我们就不在这吃了!”

林羽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赶紧冲餐厅经理摆摆手,带着百人屠快步离去。

上车之后,百人屠忍不住沉声问道,“先生,看那莫洛的反应,好像不认识您,应该没有打草惊蛇吧?!”

“不知道!”

林羽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吧!”

“不好!”

就在这时,百人屠突然神色一变,猛地抬手指着车窗外面,沉声说道,“先生,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