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柠和不言窝在澹台家看了一整天的韩剧。
到了晚上的时候,墨沉域才带着一身的风的味道回来了。
因为他回来地太晚,澹台家的晚宴已经结束了。
所以苏小柠特地找澹台家的佣人走了后门,自己花钱买了一条鱼,跑到厨房里去给墨沉域做了一份酸菜鱼。
男人回来的时候,她刚将热气腾腾的酸菜鱼端回到房间里。
“老公,忙了一天了,肯定没吃饭吧?”
少女笑眯眯地将筷子递给他,“我好久没有给你做饭了呢。”
被财务报表烦了一天的男人唇边带了些许地笑意,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是你最贴心。”
苏小柠嘿嘿地笑着,脸上有些红,“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我给你做饭,是应该的嘛。”
墨沉域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酸辣的味道,配上鱼的嫩滑,一下子将他一整天的疲惫全部赶跑。
他一边吃着,一边听苏小柠聊今天的见闻和她今天看的韩剧。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上午在这里等着她吃糕点的林哲轩。
男人微微地眯了眯眸,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特别的?
特别的?
苏小柠趴在墨沉域的腿上,皱眉想了想,“有哎。”
“他问我叔叔的名字。”
“问你叔叔的名字?”
男人微微地眯了眯眸,耳边浮现出那个男人和墨东泽之间的对话。
“或许,他的本名不叫林少坤也说不定。”
“你回去查一查,名字里面带少坤两个字的人……”
墨沉域握住筷子的手狠狠地一顿。
没记错的话,苏小柠的叔叔,就叫做苏少坤。
“老公,怎么了?”
见墨沉域的神色有些不对,少女连忙起身,郑重地问道。
“没事。”
墨沉域摇了摇头,“我忽然想起有件事没有和老周交代。”
言罢,男人迅速地拿出手机来。
本想给老周拨过去电话,却在看到苏小柠茫然的双眸的时候,选择了发消息。
“找人,将小柠的养父,苏少坤的户籍掩盖掉,顺便派人去苏家村知会二呆,让村子里的人谨言慎行。”
发完这条消息,男人面色如常地将手机放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厨艺进步了不少。”
苏小柠瞬间兴奋了起来,“真的么?”
“我都好久没有做给你吃了呢!厨艺居然进步了?”
“对。”
墨沉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一大碗酸菜鱼和米饭飞快地吃完,“你做的,永远都好吃。”
“嘿嘿!”
少女笑眯眯地收拾好碗筷端着向外走,“你喜欢,我回去每天都给你做!”
“好。”
男人目光温柔,“注意脚下。”
“嗯!”
少女点头,动作麻利地将碗筷送回到厨房去。
回来的时候,墨沉域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一向生活都很有规律的,从来没有不洗澡就睡觉或者是坐着睡着的情况的。
如今她去送个碗筷的功夫,他都能睡得着,肯定是很累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给他松开领带,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男人的呼吸渐渐匀称了下来。
她蹲**子,握住他指节分明的大手,将巴掌大的小脸凑过去,放到他的手背上。
“老公……”
看他这么累,她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她又是个笨蛋,又不懂他的生意,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她能称得上是帮忙的,就只有在他忙了一天的时候,给他坐上一道酸菜鱼。
少女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其实,按照墨沉域的身份和地位,还有他的长相,如果他不是因为之前装病,他的妻子,必然是个十分优秀的人。
只是……他不太幸运,娶了她。
而她又太幸运,嫁给了他。
片刻后,男人的手指动了动。
下一秒,他的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三分疲惫,七分宠溺,“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了。”
“我说过,你不用做什么,只要陪在我身边,我就很知足了。”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老婆,我困了。”
“陪我睡觉,嗯?”
苏小柠抬起头,重重地点头,“好!”
他极少用这种魅惑的声音喊她老婆。
更多的时候,他是喊她小柠。
也只有在床事到了最极致的时候,这个男人才会趴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喊她,“老婆,老婆。”
就像她在忍不住的时候喊他沉域一样。
他喊她“老婆”的时候,是最动情,最需要她的时候。
这一点,苏小柠比他都清楚。
于是少女便握住他的手,陪着他一起回到床上,让他搂着自己,进入了梦想。
夜很长。
她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和气息,心里洋溢着的那种感觉,叫做幸福。
——————
两天后,澹台家家主澹台北城的生日宴,如期举行。
生日宴当天来的人很多。
除了这些事先远道而来的各地富豪之外,还有很多欧洲邻近国家的乡绅。
这是苏小柠见过的,最盛大的生日宴。
“对于澹台家来说,这只是一个正常的规模。”
墨沉域淡声给她解释,“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总有很多我们想象不到的世界。”
苏小柠对他的这番话十分地认同。
在乡下的时候,她觉得城里人都很厉害。
到了城里读书之后,她知道了班里很多同学家里都很厉害。
嫁给墨沉域之后,她又觉得墨家很厉害。
如今……
澹台家已经不仅仅是厉害了。
简直……帝王般的待遇啊……
坐在生日宴的角落里面,她看着来来往往的那些来给澹台北城祝寿的人,简直惊到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世界最有名的有钱人……她都只在新闻上看过的人,如今却卑躬屈膝地在和澹台北城说话……
“你在这里先坐一会儿。”
瞥见一抹熟悉的背影和林哲轩一起到了一个偏僻的走廊里,墨沉域起身,低声地嘱咐了苏小柠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苏小柠乖乖巧巧地坐在角落里面吃饼干。
“土包子今天打扮地居然不那么土了。”
一道嘲讽的女声传来。
苏小柠拧了拧眉,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她皱眉抬起头来,“澹台先生今天过生日,澹台小姐不用过去帮忙么?”
澹台清璇冷笑一声,目光嘲讽地看着苏小柠,“我们澹台家的佣人够多,你以为都和你们乡下似的,要自家人去帮忙?土包子。”
苏小柠撇了嘴,她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澹台清璇看自己这么不顺眼,每次都要找个机会过来冷嘲热讽,她乡下出身怎么了?
丢人么?
“太太……这……不太好吧?”
保镖轻咳了一声拦住她,“先生他现在不太方便。”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几个换班的保镖可是知道的。
昨天晚上墨沉域几乎一整夜都没睡,一直在书房里面加班。
天已经大亮了,他才出来让李嫂热了一杯牛奶,喝完去睡了。
现在距离墨沉域去休息的时间,也才十分钟左右而已。
但苏小柠并不知道这些隐情,也完全忘记了某个男人昨晚在她枕边说过的,要好好地加个班,陪她去苏镇的话。
她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的保镖,“为什么不方便?”
想起梦里面他和自己说,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分享她的喜怒哀乐的时候……苏小柠的心里莫名地就空了一块,很难受。
“是先生他……”
“睡醒了?”
保镖想要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了。
这熟悉的声音……
苏小柠猛地抬起头来。
远处,墨沉域正穿着浅灰色的睡衣,款款地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人比声音更性感。
浅灰色的睡衣的领口敞开,露出他肤色健康的锁骨。
在清晨的阳光下,他缓缓地朝着她走过来的样子,格外地性感,也格外地温暖。
“墨……”
她动了动唇。
半晌,她咬牙,直接张开双臂,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老公——!”
女人柔软的身子撞过来。
墨沉域的身子微微地一晃。
不是她太重,而是他太震撼。
“怎么了?”
男人担忧地低下头,看着她的双眸,“做噩梦了?”
只有这一个解释。
如果不是做噩梦了,这个之前还对自己怒目相向,想把自己当成仇人的女人,怎么可能喊着“老公”这两个字,仓皇地跑到自己怀里?
要知道,从那天在图书馆遇到白清书之后,她都是直接喊他的名字墨沉域的。
苏小柠抬头,对上的,就是男人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眸子。
那双眼睛里面的担忧,真真切切,是真的生怕她有什么伤心事的眼神。
男人的目光,让苏小柠的心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心里莫名地柔软了下来,眼泪也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我没有……没有做噩梦。”
这么好的男人,她是吃了迷魂药才会把他当成仇人吧?
“我只是……”
“梦见什么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面满是关切,他抬起手抹掉她眼角的一滴泪,“可以和我说说。”
“或者,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
他越是关心,苏小柠的眼泪就越是止不住。
墨沉域的声音难得地慌了。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大步地朝着卧室走去。
温柔地将女人放倒在床上的时候,他看到了沾满了她眼泪的枕头。
男人的心里狠狠地一沉。
他抿唇,一边给她抹着眼泪,一边哑着嗓子开口,“怎么会这么伤心?”
“是做了噩梦难受了,还是……”
男人的目光沉了沉,“还是觉得被我关在这里觉得委屈了?”
“我不是故意要软禁你不给你自由的,我怕你出事……”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难过和自嘲。
半晌,他淡淡地低声笑了,“如果你想走的话,我可以让你离开。”
“但是……”
他握住她的手,“让我的人保护你,行么?”
苏小柠吸了吸鼻子,脑袋哭得昏昏沉沉的,在听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的,是他满是歉疚的眸子。
她微微一怔,才明白他误会了。
女人抿唇,连忙摇头,“我不是……”
“别拒绝了。”
墨沉域以为她摇头是要拒绝他派人保护她。
他讲自己压得很低很低,声音尽量地柔和,“这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他抿唇,声音里多了几分的寂寥,“我知道你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对我有误会,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我不是好人。”
“但请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不愿意看到你受伤的人。”
他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滴,墨色的双眸里写满了真诚和自嘲,“你别哭了。”
“我放你走。”
“你想去哪,我都不拦着了。”
苏小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紧了一般地难受。
看着他有些卑微有些自嘲的眼神,听着他用那样委曲求全的声音和自己说话,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下意识地,她抬起手,放到他的脸上,抚摸着他乌青的胡渣,“你该刮胡子了。”
墨沉域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
的确。
下颌上,那些细细碎碎的胡茬又扎手了。
这段时间虽然他一直忙着处理苏小柠和公司的事情,但不管怎么忙,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他保持着干净整洁的习惯。
只是……
这几天,她不理他,把他当仇人,他身心俱疲,也就没有那么在乎外形了。
毕竟,最深爱的那个女人,连多看他一眼都懒得。
所以,趁着他不注意,这些胡渣就又偷偷地冒了头。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握住她抚摸着自己胡渣的手,“我待会儿去刮。”
苏小柠抿唇,认真地摇了摇头,“现在去。”
墨沉域微微地拧了眉,“待会儿去。”
“现在去。”
苏小柠似乎和他杠上了,一定要他现在去刮胡子。
其实她让他去刮胡子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没想好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已经不怪他了,已经知道了他对自己的一苦心的事情。
但是在墨沉域看来,苏小柠让他去刮胡子这个举动,却别有深意。
他很怕。
怕他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他忙了一整夜,将所有的工作做完,已经做好了今天陪着她去找易千帆,去苏镇高中找回记忆的了。
可是她一大早哭着来找他。
他真的很怕,她是受不了他的强横和霸道,想要走。
苏小柠失忆之后,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患得患失的人。
于是他再一次地拒绝了她,“等你不哭了,不闹了,我就去。”
苏小柠抿唇,最终长叹了口气,“你去不去?”
男人抿唇,半晌,他皱眉看她,“要不,你给我刮?”
颜与亭震惊地半天说不出来话。
一旁的墨沉域倒是冷静地多,“这样一来,一切也就都说得通了。”
“颜晨名下的一个小公司的海外账户给撞了叶兰薰的司机打了五百万,也就证明,这场车祸,和颜镇市和颜晨脱不了关系。”
顾森之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但是仅仅凭着这一份转账记录,并不能给颜镇市定罪,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可是……”
颜与亭抬起头,嗓子发紧,声音发颤,“有没有可能……”
“是小姨夫的私生子策划的陷害小姨的事情……有没有可能和小姨夫无关?”
他那双墨色的眸中写满了期待,“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对不对?”
他不相信……不相信那么爱小姨的小姨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颜与亭是在叶兰薰和颜镇市两个人的抚养下长大的。
他们对他来说,不单单是小姨和小姨夫这么简单。
更严格一点地说,颜与亭其实早就把颜镇市和叶兰薰当成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了……
没有任何一个孩子,能够接受自己的父亲谋害自己母亲的事实……
“你说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很小。”
顾森之冷漠地开口,他从小在顾家的压迫中长大,他无法理解颜与亭这样生活在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的心理,“颜晨之所以能够进入颜氏集团,并且成为一个手里握着不小股份的股东,这件事情和颜镇市脱不了关系。”
“而且。”
顾森之淡淡地笑了笑,“颜晨这个人,我看得出来,对于经商的事情,他懂得并没有你多,但是那天在董事会上,他却能够从你的发言中找到很多的错处,如果说没有一个对颜氏集团了如指掌的人在背后指导,我是不相信的。”
“综上所述,我还是坚持,这一切都是颜镇市谋划的。”
颜与亭的身子微微地晃了晃。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同时,他也觉得顾森之冷血。
是多么冷血的一个人,才能冷静地分析出来,一个丈夫要谋杀自己妻子的事实?
反正他做不到。
但顾森之根本没有觉察到颜与亭的挣扎,他仍旧在就事论事,“还有,这段时间我对为什么颜镇市一定要你过来做这个总裁有了更具体的设想。”
在墨沉域欣赏的目光中,顾森之冷静地继续分析,“因为颜与亭你真的不是经商这块料。”
“很多最基本的概念,最基础的东西,我教了你很多遍,你还是学不会。”
颜与亭:“……”
见自家弟弟的脸色有些难看,墨沉域微微地皱眉,想要阻止顾森之继续说下去,“术业有专攻,与亭的本领并不在经商这一面。”
“我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顾森之白了他一眼,继续开口,“正是因为颜镇市知道你在这方面不行,所以才要极力把你推上来。”
“到时候,引起股东们不满,大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换下去。”
“那么把你换下去的话,谁来做这个总裁呢?”
“当然要从股东里面选一个对公司了解的,持有不小的股份,而且能力出众的。”
“因此,他需要让颜晨在你面前不停地质疑你,在其他的股东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到时候身为私生子的颜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他父亲的颜氏集团了。”
颜与亭:“……”
虽然他承认顾森之的这些话分析地,都很有道理。
可是……他的话到底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特别是在顾森之说他,“不是经商这块料”的时候。
就算这是事实,但这么说出来,未免太伤人。
深呼了一口气,颜与亭抬眸看着顾森之的眼睛,“怪不得一涵会和你分手。”
正准备继续往下分析的顾森之狠狠地一顿。
男人抬起头来,那双墨色的眸子森冷地像是寒冬的雪,“你说什么?”
“我说。”
颜与亭冷笑,“你这个人一点情商都没有。”
“我承认你的智商和能力都很出众,但是你的情商真的太低了。”
“起码,你刚刚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你却不自知。”
虽然颜与亭很佩服顾森之的能力,也很羡慕。
但这并不代表,顾森之就能在他面前,不限次数地贬低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顾森之笑了,“请问,你是在以什么立场在和我说话?”
“我在认真地给你分析你家里的问题,你在怪我情商低?”
“颜与亭,你搞清楚,我没有收你一分钱的工资。”
他看着颜与亭,唇边扬起一抹的讥讽,“当了几天总裁,真以为自己很厉害?”
“如果没有墨沉域,你现在怎么被人玩死的都不知道!”
“森之!”
顾森之的话还没说完,墨沉域便皱着眉打断了他。
可现在的顾森之已经彻底被激怒,他冷笑着看着颜与亭,将手里的资料摔得震天响,“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墨沉域的弟弟,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唐一涵结婚了!”
“你的这些个破事,老子还真的懒得管!”
“受了颜镇市的恩惠,被他照顾了几年之后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连他陷害你小姨的事实都不敢相信?”
“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高情商?”
说完,顾森之“砰”地一声将桌子上的杯子砸在地上,“我没义务伺候傻叉!”
颜与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回头看着顾森之的背影,“没有我小姨夫我照顾,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感恩知恩,还错了不成!?”
顾森之的身子狠狠地顿住了。
他在颜与亭身上,看到了当初年少的自己。
感恩,知恩。
所以,他被顾家踩在脚底下。
他爱的女人,被顾家踩在脚底下。
他的孩子,差点成为了顾紫瑶车轮下的亡魂。
这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感恩知恩的后果。
与其说他很讨厌现在的颜与亭,不如说,他是在讨厌以前的自己。
是多傻,多傻,才会对自己的仇人感恩,才会给仇人机会,一次一次地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
深呼了一口气,顾森之闭上眼睛,嗓音微微地有些哑,“以后你就知道,你现在的感恩,知恩,有多么可笑。”
说完,他“砰”地一声摔门离开。
剩下颜与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疯,“墨沉域!这就是你的好兄弟!”
“说好的来帮我!现在居然在数落我!?”
坐在椅子上,墨沉域揉了揉眉心,“颜与亭,你的确是被惯坏了。”
“我怎么了?”
“你觉得森之说的话没有情商,他贬低你了。”
“但是,你在他面前提起唐一涵,就很有情商么?”
“可是……”
“他无偿在你身边替你工作,起早贪黑,只为早点帮你解决问题。”
“刚刚他也在跟你分析事实,无意出口伤到了你,你却故意挑起他的伤疤。”
颜与亭:“……”
刚刚他被顾森之激得情绪不好,根本没注意到。
如今被墨沉域点出来,他忽然才觉得自己的确是……有点过分。
“去给他道歉。”
“否则的话,没人帮你。”
“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我就要毁了你们的一切!”
澹台清璇咬牙,面目狰狞地瞪着苏小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澹台家大小姐!”
“就是因为你,我成为你的替身,在澹台家享受了那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又被狠狠地扔下云端,跌落在尘土中!”
“苏小柠,都怪你,全是你!”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去做鬼!”
墨沉域眯眸,直接抬手,死死地扣住澹台清璇的下颌。
他眼里的恨意,让澹台清璇忍不住地扬唇笑了起来,“墨沉域,你有本事就掐死我!”
“你掐不死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痛不欲生!”
“你姐姐只是我其中的一个计划!”
“你还不知道吧。”
她唇边扬着嗜血的笑意,“你的孩子……”
墨沉域眯眸,给苏小柠递了个眼神。
身后的苏小柠连忙拿出手机。
手机里,是陈州报告的声音:“先生,想要绑架少爷和小小姐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他们说澹台清璇安排他们在夫人离开后动手,他们没发现夫人,所以迟迟都没有动手。”
澹台清璇的脸色顿时煞白!
她的计划明明很完美的!
她原本是打算……
先把陆青支开,再过来解决墨浮笙。
墨浮笙死了,这么大的变故,苏小柠和唐一涵的幼儿园联欢会肯定开不下去。
等苏小柠一离开,那些人就动手,将大小苏抓起来带走!
可……她的每一步,都被墨沉域拆了。
拆了个干干脆脆!
“你的计划碎了。”
墨沉域冷哼一声,放开她。
“咳咳咳——!”
跌坐在地上,女人捂着嗓子,疯狂地咳嗽了起来。
“警察同志,就是她。”
耳边低沉的男声。
澹台清璇下意识地抬头。
和墨沉域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正带着警察进门。
“澹台清璇小姐。”
警察走进来,“我们以绑架别人,盗取他人版权,故意杀人,挪用公司财产等多项罪名,将您逮捕。”
“请跟我们走吧。”
澹台清璇瞪大眼睛,“我不去!”
她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地想要逃跑,却被警察按着,扣上了手铐。
“我不去!该进监狱的是苏小柠!”
“该下地狱的是苏小柠!”
“凭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
走廊里,澹台清璇的声音越来越远……
苏小柠闭上眼睛,憔悴地叹了口气,“真是千算万算……”
算不到澹台清璇,居然会对陆青下手,用陆青来伤害墨浮笙,再间接地伤害他们。
“好啦,坏人都已经归案了,别感慨了!”
温知暖从床上跳下来,看着颜与亭邀功,“我表现地好不好?”
“好。”
男人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的温柔,“为了你的这个表现,北风歌这个作者,准备将多年前没有结局的漫画,给你画一个结局出来。”
温知暖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你……说什么?”
“我说,温知暖。”
颜与亭目光温柔,“我终于知道了,当年那个总是给我留言,鼓励我的小读者,是谁了。”
他的声音低哑,“原来那个小读者,为了找到我,还找了A市漫画协会帮忙。”
“还放出话来,不管是谁,只要帮她找到了北风歌这个作者,她就可以包养谁。”
“现在我把这个作者送到你面前了,你要不要包养我?”
温知暖一张脸瞬间红透!
她别过脸去,飞快地逃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跑到了电梯口,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头看了颜与亭一眼,“狗作者,今天不把结局弄出来,我打死你哦!”
说完,电梯到了。
她飞快地钻进电梯,消失不见了。
颜与亭站在原地,看着她上电梯的地方,唇边的笑意逐渐放大。
“这小笨蛋。”
“按照正常韩剧的逻辑。”
苏小柠朝着他眨了眨眼,“颜与亭,你这个时候应该追上去。”
“不用追。”
颜与亭淡淡地挑唇,“我有办法让她来找我。”
当天晚上,消失多年的作者北风歌破天荒地将他多年前没有完结的漫画,补上了结局。
并在结局里,提到了一个叫做暖暖的读者。
“她暖过我的心,我到现在才知道她原来一直在我身边。”
“所以,我想问一下这位暖暖,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去暖一暖她。”
“或许,我能暖上一辈子也说不定。”
一时间,网上掀起了热议的浪潮。
这位叫做暖暖的读者到底是谁!
值得北风歌大大离开这么多年,忽然回来补结局,顺便表白?
“这也算得上是表白?”
躺在床头,墨浮笙看着漫画最后的那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想在走之前看到他和知暖修成正果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一定有的。”
陆青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发丝,“我明天就去施压。”
“一定……一定会让你看见他的婚礼的。”
“嗯。”
墨浮笙闭上眼睛,“我这辈子的牵挂,就这么多了。”
“当然,还有你。”
女人唇边带着几丝的叹息,“你不能跟着我走。”
“念笙……还需要你照顾。”
“你要替我,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结婚生子……”
陆青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好。”
————
一年后。
颜氏集团总裁温知暖和墨家小少爷颜与亭的婚礼,在A市最豪华的酒店举行。
婚礼那天,温知暖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地走到颜与亭面前。
她抬头,朝着他笑,“小时候,浮笙姐总是跟我说,要我长大了以后,嫁给她的弟弟。”
“后来,我发现我其实不喜欢墨沉域,我更喜欢小柠姐。”
“可我没想到,我最后还是嫁给了浮笙姐的弟弟,按照她的期望,一辈子照顾她弟弟,也一辈子被她弟弟照顾。”
颜与亭笑着将她拉进怀里,“我的暖暖小粉丝,我终于娶到你了。”
坐在长辈的位置上,墨浮笙抱着陆念笙,和澹台北城相视一笑。
这场婚礼轰轰烈烈浪浪漫漫,让所有人都洋溢在了幸福的氛围里。
但作为他们两个真正的媒人,苏小柠却不在现场。
手术室外,墨沉域紧张地握紧双手,转头看了唐一涵一眼,“她之前生大苏小小苏的时候……也这么久么?”
唐一涵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是。”
男人闭上眼睛,脸上写满了担忧,“早知道就不要三胎了。”
他不知道,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痛苦的……
“还不都怪你基因强大?”
唐一涵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是双胞胎也就算了,为什么小柠怀了你两次孩子,两次都是双胞胎?”
“你们家这到底什么基因?”
“该不会知暖以后给颜与亭生孩子,也是双胞胎吧?”
想到这些,唐一涵就后怕地拍了拍心脏,“还好我没看上颜与亭,不然的话太惨了。”
墨沉域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唐大小姐,你想的怕是有点多。”
“你都不能生育了。”
唐一涵一拍脑门:“哦,对,我把这个忘了。”
墨沉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让你去相亲的傅先生,你见了么?”
唐一涵扁了扁唇,“没空!”
这时,手术室里响起了两声婴儿的啼哭。
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兴奋地走出来,“是龙凤胎!”
唐一涵已经波澜不惊了,“她上一胎也是龙凤胎。”
墨沉域焦急地看着手术室里面,“孩子妈妈还好么?”
“好得很。”
被医生推出来的苏小柠哭笑不得,“老公,不是你哭着喊着要三胎的么?”
怎么现在孩子生出来了,他更关心她?
墨沉域大步走过来,抱住她,“辛苦了。”
“再也不生了。”
苏小柠无奈地闭上眼睛,“都四个孩子了,以后结婚都要发愁的,肯定不生了啊……”
说到结婚……
她抬眼瞪了唐一涵一眼,“你是不是还没去相亲?”
“懒得去。”
唐一涵摆了摆手,“你刚生完孩子,就别管我了行不行?”
苏小柠白了她一眼,“你再不和傅先生相亲,傅先生要气死了!”
“那让他找别人啊,这还不简单。”
苏小柠扁了扁唇。
他要是找了别人,你不得哭死?
————
A市的墓园。
唐一涵把车停下,抱着一大束花走了进去。
今天是那个男人的忌日。
她轻车熟路地走进去。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这里已经成了她最常来的地方了。
连墓园的看门大爷都和她成了熟人。
顾森之的墓碑在墓园的最角落里。
她走过去,将花摆好,摸出一根烟点起来,“哎,你说,你干嘛走得那么早?”
“你都不知道,昨天墨沉域看到小柠刚给他生的双胞胎,脸上的表情……啧啧,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四个孩子,以后家里要多闹啊……”
“还是咱们家好,只有若寒一个孩子,安安静静的。”
“就是……”
她闭上眼睛,唇边带着一丝的苦笑,“就是太安静了。”
“最近苏小柠和墨沉域逼着我去相亲,说隔壁市有个傅先生,爱慕我很久了。”
她回头拍了拍墓碑,“我打算去见一见了。”
“若寒真的缺一个爸爸了,他马上读小学了,以后单亲家庭对他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这孩子本来就内向……”
“不过你放心。”
她拍了拍心脏的位置,“就算你是个狗男人,我这里,还是有你的位置的。”
说着,唐一涵转头,想看看那个男人的照片。
可墓碑上空空荡荡,只有文字,却没了照片。
她猛地站起身来,这怎么回事?
女人连忙把烟摁灭,大步地跑到看守室去,喘着粗气问,“顾森之的墓碑怎么回事?”
“为什么照片没了!”
看守室的大爷面露难色,“这个……”
“凭什么拆人家照片啊!”
“那个狗男人就算是长得帅了点,但他已经死了啊!”
她愤怒不已,“谁拆的啊!”
“我拆的。”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唐一涵皱眉,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女人脸上的焦急,愤怒,瞬间消失不见。
她浑身僵硬地看着那个站在远处,穿着西装,拄着拐杖的男人。
女人的瞳孔放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
那男人拄着拐杖,一步步地朝着她走过来。
最后,他在她面前站定,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唐小姐。”
“你放了我那么多次鸽子,我只能亲自来找你了。”
他朝着她伸出手,“你好,我是一直爱慕你的,傅森之。”
(全文完)
【我知道这本书大家都追更新追得很痛苦,所以最后可能仓促了点,给大家鞠个躬道歉。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我的新书。下本书再见。】
陈信狰。。。。
当藏身在高空中的青阳子向道尊祈祷时,地面上密密麻麻将近五百有数的武道界人士也已泾渭分明,被各自所在的上层给约束起来。
这时就见四支各有一百来人的沉默队伍当中皆有一位武道高手走到远处汇集到一块儿。www@22ff%com
“没想到这十万大山里面竟然还有源石矿脉,真是稀奇得很了,如今武道界的源石矿脉大多已经枯竭,能挖掘出可用源石的矿脉越来越少,更不用说发现新的源石矿脉屈指可数了。”
四人当中一位身穿黑se劲装,显得很是gan练,较为年轻的三十多岁长脸小眼男子笑说着道。
话音刚落,只见站在对面的一位年纪四十来岁满脸雀斑,显得很是凶恶的男子哼了声,冷笑着对长脸小眼男子说道:“huang为,你真是没什么见识,这十万大山的名头在千年之前可是响亮得很,只是后来被遗弃罢了。”
顿了顿,满脸雀斑的男子又继续道:“这十万大山在古籍记载上,几千年之前就有过源石矿脉,而且一直挖掘了上千年才被废弃。”
名叫huang为的长脸小眼男子面露凶光,郁闷的道:“胡不禅,一路上≠,你这么针对老子,等回武道界后,要好好算这笔账!”
满脸雀斑的胡不禅正要继续开口叫骂,就见旁边一位身材矮小,却顶着个硕大脑袋,好似动画片大头儿子模样的男子连忙笑着劝阻道:“大家出门在外务必团结一心,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话还没说完,长脸小眼的huang为不禁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对方,嘲讽道:“袁大头,你这老小子别一脸笑面虎的样子,台面上以和为贵,暗地里可尽是gan扯老子后腿的事儿,嘿,别把人都当傻子,就你最聪明,哼!”
“额!”袁大头脸上的笑容一僵,接着又恢复自然连忙回应道:“huang为老弟,误会误会,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不要放在心上,以和为贵嘛!”
huang为显然是个暴脾气立马就炸了,脱口就对袁大头骂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你妈勒个碧!这源石矿脉的消息就是你个混蛋觉得自身修为没老子厉害,然后就暗地里派人给传出去的!”
“别他妈以为老子不知道,哼!”
袁大头顿时就露出一脸的无辜神qing,道:“huang为老弟,我他妈这是比窦娥还冤吶,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千万不要被有心人利用啊!”
不等huang为继续开骂,就见四人当中一直不曾说话,年纪在五十岁,头发花白,双眸鹰顾狼视犀利无比的男子突然暴喝一声道:“够了,都给我住口!”
这一瞬间,三人都qing不自禁的脖子一缩,齐刷刷的看向该男子,各自的嘴里再也不敢嘣出一个字出来,生怕招惹到这位气势
i人,脸se始终yin沉,不苟言语的男子。
随即就见这位双眼犀利,宛如刀子般的五十岁男子扫视三人一眼,然后发出低沉冰冷的声音,道:“如今还没进山找到矿脉就开始内讧,那等到发现源石矿脉后,你们是不是就要刀枪相见?”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胡不禅和huang为此时已经从老虎变成了病猫,包括袁大头在内的这三人此时屁都不敢放一个,全都沉默不语没一个愿意开口回应,乃至他们三人都不敢与该男子对视,眼神变得闪烁不定起来,显得对此人十分忌惮,不敢惹恼了对方。
这位男子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冷哼,双眸杀气腾腾的看着面前三人,语带警告道:“想要吃独食可以,到时候先过了我陈信狰这一关,否则的话,想都别想!”
顿了顿,这位自称陈信狰的男子很是yin沉的脸上露出嘲讽之意,道:“即便想要吃独食,那也轮不到你们三个!”
这一霎那,胡不禅,huang为和袁大头三人都是脸se一变,心中不自觉的就提高了警惕,不约而同地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陈信狰zhijian的距离,生怕对方突然暴起攻击!
陈信狰见状,脸se的讥讽之se越发浓厚,接着就见他不屑的道:“你们无需担心陈某会gan出杀人灭口的事qing,因为……”
说到一半,陈信狰扭头手指了指后方远处的天空尽头,然后才重新看向面前三人,语带惋惜的道:“如果不是还有那两位武道地阶前辈坐镇后方,陈某得悉十万大山中藏有源石矿脉的第一时间,就会把你们三个包括手低下的那群酒囊饭袋全都给杀得一个不剩!”
看着面露深深警惕之se的三人,陈信狰一脸认真的继续道:“陈某说的这些话可都是比金子还真,没有一句虚言!”
三人:“…………”
这时就见陈信狰又露出一si笑容道:“不过你们运气不错,陈某在有武道地阶前辈的监视下,也不敢真的胆大包天把大伙儿都给杀光了。”
“额!”袁大头等三人此时看向陈信狰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一样,充满着忌惮畏惧,还有深深的胆怯。
陈信狰见三人的神qing,面露出一si满意之se,嘴上却又话锋一转道:“虽然不能把你们都给杀光了,以免没法交代,但杀鸡儆猴,清理个把人,想必没什么大问题。”
袁大头这三人算是彻底被陈信狰给吓唬住了,因为他们了解以眼前这家伙的xing子,真的能说到做到。
更无奈的是陈信狰具备这个实力做到,而他们三人在武道战力确实低人一筹。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最好老实点,进山之后都得乖乖听陈某的命令,如果谁敢不听吩咐的话,那就是被杀的鸡了。”
陈信狰说话的语气变得不再严厉,显得很是温和起来,但面前三人却早已噤若寒蝉,si毫不敢大意,哪还敢再放肆叫嚣?!
此时彻底震慑住面前这三位桀骜不驯的同伴之后,陈信狰也就没再继续废话下去,大手一挥,喝道:“此时不进山,更待何时?出发!”
说完后,陈信狰一马当先,身子一闪,宛如一道黑se闪电般径直往不远处的十万大山疾行而去……
与此同时,在中医医疗机构两公里外的一处布满地基深坑的工地上,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正停在一辆装载机跟旁,后排的车玻璃摇了下来,一个燃烧着的烟头立马被弹了出来,接着一张黝黑的面孔探了出来,朝着工地远处的路口张望了张望。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劲装的黑影从工地外围快步冲了过来。到了车子跟前之后身子猛地一顿,接着身子一弯,恭敬的用流利的东瀛语报告道,"报告濑户组长,何家荣身旁的a、b、c皆都已经被引了出来,我们的人正在解决他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掉他们!"
他所说的a、b、c,正是朱老四和春生、秋满三人。
"你的意思是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掉他们?!"
濑户冷冷的一笑。悠悠的说道,"看来何家荣身边这些人倒真是名不虚传嘛,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这边的人,徒有虚名!"
赶过来的黑影听到他这话神色陡然一变,知道濑户这是生气了,显然是嫌弃他们没有尽快解决掉朱老四等人。
他急忙一低头,恭敬道。"属下这就去支援他们,帮他们尽快处理掉这三人!"
"不必了!"
濑户摆了摆手,神色淡然道,"让他们锻炼锻炼身手也好。再说,你们还有更厉害的对手要解决!"
说着他伸手朝着远处的一辆泥头车说道,"去,埋伏在那上面,一会儿来人了,你可以直接动手!"
黑影微微一愣,显然有些不理解濑户这话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敢有丝毫的违抗,用力的一点头,"嘿"了一声,便迅速的朝着对面的泥头车狂奔了过去,迅速攀爬进去,藏在了泥头车里面。
此时车子副驾驶座上的黑衣男子神情凝重的往工地外的路口张望着,沉声冲濑户问道,"濑户组长,我们能够成功的把步承给引过来吗?他是向南天的徒弟,跟了向南天那么久,作风肯定也如向南天那般保守稳重,不一定这么容易上当吧?!"
"放心吧,他肯定会过来的。据我所知,他对我们的恨意,比向南天对我们的恨意还大!"
濑户淡淡的一笑,信心十足的说道,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摸过步承的底,对步承了解的足够深。
"如果步承真的能够上钩的话,那何家荣身边就只有厉振生和百人屠了!"
副驾驶座的男子仍旧继续说道,"不过要想再把他们引出来。恐怕不太容易吧?"
"不需要把他们引出来!"
濑户神色倨傲的淡淡道,"就他们两人留在何家荣身边,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更何况,厉振生的能力十分有限!"
"队长,来了!"
这时,副驾驶座上的男子神色猛地一变,眼睛直勾勾的朝着前方望去,只见一个戴着礼帽的身影迅速的冲着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按着自己头上的帽子,正是他们的同伴。
而此时礼帽男后面十几米处还跟着一个身影,正是步承!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副驾驶室的男子面色一喜,急忙说道,"组长。您的预料可真是精准啊!"
濑户淡淡的一笑,说道,"去吧,干掉他。送给华夏战神一个像样的礼物!"
"嘿!"
驾驶室的男子听到这话立马答应一声,眼神一寒,抓起身旁的两把倭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步承追着礼帽男一路到了工地之后。注意到远处的本田轿车之后神色瞬间一变,立马停住了身子,见礼帽男不只停止了奔跑,反而回身对他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意,步承心头顿时猛地一沉,暗道一声不好,知道自己中了神木组织的圈套。
而此时轿车上已经下来一个人影,手中提着两把倭刀,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咔吧咔吧的扭动着脖子,似乎做着热身活动。
等他走到跟前之后,直接将手中的一把倭刀扔给了方才跑回来的礼帽男。
礼帽男把礼貌一扔。伸手一抓,接过了倭刀,接着冷冷的望着步承,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朝着步承走了过来。
步承面如寒霜,不动声色,一边扫视着对面的两人,一边缓缓的迈脚往后走着。
既然已经知道是个圈套,那还不趁早逃离,就是蠢!
不过就在这时,他身后不远处的泥头车车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接着一个同样身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跳了下来,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倭刀,神情冰冷的望着步承。
"为了对付你们爷爷,你们还真是肯下心思!"
步承声音冰冷的说道,话音一落。手中已经多了两把匕首,随后猛地转身,脚下用力一蹬,朝着身后的这一人冲了过来!
他知道,这帮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来要他命的,所以他没有任何的选择,只能拼尽全力。杀出重围。
只不过他知道,对方既然能够来杀他,必然已经抱定了极大的把握,而且又是三人夹击。他可能根本不是对手,这一次,看来要殒命于此了!
不过纵然他深知这种结局,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仍旧冷的宛如冰冻三尺的水面。
他对面的黑影见他扑了上来,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冷笑,手中的倭刀"锵"的一声拔出,双脚迅猛蹬地,朝着他冲了上来,同时手中的倭刀狠狠的劈砍了过来。
步承面色一沉,急忙迎刀格挡,叮铃一声。巨大的力道袭来,使得他的整个臂膀都不由一颤,好在他下盘够稳,身子颤都未颤。仍旧稳稳的站在原地。
步承心头惊骇,发现这帮人的实力跟他相比,可能也弱不了多少,三个对他一个,他可能都撑不过五分钟!
不过心惊归心惊,他手下未停,另一只手的匕首已经翻起了一个银花,朝着这黑影的腹部闪电般削去,黑影吓得打了个激灵,慌忙闪身躲避,但衣服还是被割开了一条口子。
此时步承身后的两个神木组织的成员已经冲到了他背后,两个人两把刀,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一上一下的朝着他攻了上来。
大千双艳这是大千世界众多年轻一辈对肖晓的评价,毕竟在大千世界能被成为天骄妖孽的人本就不多,其中的女性更是稀少,所以肖晓和帝尊楼花魁自然就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大千双艳这是大千世界众多年轻一辈对肖晓的评价,毕竟在大千世界能被成为天骄妖孽的人本就不多,其中的女性更是稀少,所以肖晓和帝尊楼花魁自然就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听闻肖晓这话,刀绝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羞红之色,这和他一直以来那豪爽的性格可是大相径庭,这家伙居然还会害羞,没好气的白了肖晓一眼,刀绝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三人闲聊间,很快,侍女也是上齐了美酒,刀绝率先举起酒杯道,“来,萧尘兄,今日第一次见面,你我二人可要不醉不归才是了,这帝尊楼的酒可是相当不错呢。”
“是啊,对某些人来说,这帝尊楼里,恐怕就算是泥土都是香的吧。”闻言,一旁的肖晓笑着说道。
刀绝对帝尊楼花魁的追求,在肖晓他们这些年轻天骄之间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要说以刀绝的身份和天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勾勾手指头估计就有不少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是这家伙呢,偏偏就是痴情于帝尊楼花魁,简直让人想不透。
听闻肖晓这话,这一次刀绝倒是有些羞愤的喝道,“肖晓,你在提这事,我和你没完。”
有些害羞又有些气氛,面对这样子的刀绝,萧尘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状,刀绝一副受了委屈的看向萧尘道,“萧尘兄,连你也………..唉,罢了罢了,看来这世上是真的没人能动我啊,知道什么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么?”
说着,刀绝还故作孤独的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水。
伴随着和刀绝的相处,萧尘也是逐渐发现,这刀绝的性格其实很不错,虽然有些傲气,甚至可以说有些狂妄,但至少对待朋友是很不错的,为人也十分真诚,没有什么虚伪的地方。
其实刀绝的性格本身就很简单,看得上眼的人,那就是朋友,朋友自然就要肝胆相照,看不上眼的人,那自然无需理会。
从本质上来说,刀绝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只不过一直以来,能够被刀绝看在眼里的人很少,所以久而久之,也就给世人造成了一种狂傲的表现,仿佛是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一样。
酒过三巡,和刀绝喝酒,这家伙倒是特别定了一个规矩,那就是所有人都不准用灵力化解酒气,否则的话这酒就算喝到天荒地老都不会醉了,哪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人动用灵力,如此一来,众人自然都是面色红润,显然是酒意上头的表现,也就在这时候,刀绝随意的对萧尘问道。
“萧尘兄,你怎么会来这帝之城?不会是专程来游玩的吧?”
刀绝来找帝之城的理由很简答,因为帝尊楼的花魁呗,而且,几乎没过一段时间,刀绝都会来帝之城,这已经几乎成为了刀绝的习惯。
面对刀绝的询问,萧尘也没有隐瞒,一边喝酒,一边如实说道,“准备去天策府,正好路过帝之城。”
萧尘此行的目的地的确是天策府,闻言,刀绝也是瞬间来了兴趣道。
“是因为天策秘境?”
天策秘境每五十年开启一次,这在大千世界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因为天策府的特殊性,每一次天策秘境开启,对于大千世界的武者来说,那可都是一次盛世。
因为天策秘境开启,不仅仅只是天策府的人可以进入,那些通过天策府考核的人同样也可以进入,甚至就算你没有任何背景,但只要你能够通过天策府的考核,一样拥有进入天策秘境的机会。
正因为如此,每一次天策秘境的开启,都会吸引数量众多的武者前往,每一个人都想要碰碰运气,如果能成功拜入天策府内学习,或者是进入天策秘境,那都可以说是一次大机缘。
刀绝一开口就猜到了天策秘境,闻言,萧尘也是点了点头,“不错。”
天策秘境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对此萧尘自然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不过闻言,刀绝当即便是开口说道。
“既如此,不如我也一道,反正闲着也没事。”
听闻萧尘和肖晓要前往天策府,刀绝主动请缨表示要一统前去,这家伙来帝之城本就是游玩的,在帝之城内也没什么事情,难得遇上萧尘和肖晓,刀绝自然是想要一同前往了,而且这天策秘境,说实话刀绝还没有进入过呢,倒是有些好奇。
身为刀宗少宗主,刀绝自然是不需要进入天策秘境的,毕竟刀宗之内也不是没有堪比天策秘境的修炼秘境存在,所有,刀绝完全不需要舍近求远,去天策秘境之中修炼。
但是好奇之心人人有之,刀绝自然也是对天策秘境感兴趣的。
听闻刀绝这话,萧尘将目光看向肖晓,显然是想让她来拿主意,见状,肖晓笑骂道,“想去就去呗,反正天策府又不是我的地方,别到时候进不去天策秘境那可就丢人了。”
“哈哈,这你就放心了,李叔和我是什么关系,我要进天策秘境,他肯定会答应。”闻言,刀绝朗声笑道,至于他口中的李叔,自然就是天策府的府主李潇了。
刀绝的父亲和李潇私交不错,所以从小刀绝也是称呼李潇为李叔。
见刀绝这幅嘚瑟的模样,肖晓摇头一笑,这家伙真是没救了,看看哪有一点天骄妖孽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市井流氓。
刀绝此时的动作的确是有些不雅,整个人每个正形的盘坐在椅子上,甚至慵懒的斜靠着,活脱脱就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不过对此,刀绝倒是压根不在意,而且熟悉刀绝的人都知道,刀绝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凡俗礼节,从小便是如此。
因为这事,刀绝可没少被自家爹修理,可是没办法,任由他人如何,刀绝就是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忌讳别人说什么。
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开朗的笑容,这样的刀绝倒是的确让萧尘喜欢,至少和他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林羽看到白大褂立马找药给孩子输液,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孩子现在中毒情况也不是特别严重,只要及时输液,还是能迅速清醒的。
“佳佳,那爸爸妈妈就先回去了。”史政宠溺的看着佳佳说道,“过两天我们再来看你。”
“爸爸妈妈再见。”佳佳很听话的点头说道。
闫菲菲把佳佳的一些上学资料和日常用品交给厉振生后,便跟老公一起恋恋不舍的走了。
“现在佳佳也不小了,跟着你睡也不太方便,要不行就让她跟着我妈吧,正好我妈自己在别墅那里也挺孤独的,让佳佳跟她一起也有个伴儿。”林羽跟厉振生建议道。
厉振生点点头,想想也是,佳佳都七八岁了,总不能让她一直跟他挤这张小床吧。
“儿子,儿子啊!”
这时斜对面的西医诊所里突然传来一声妇人的凄厉嚎叫声,声音尖锐瘆人,周围的商户和路人都不由的被吸引过去,好奇里面出了什么事。
林羽也诧异的往外看了眼,说道:“厉大哥,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厉振生点点头,起身小跑了着出去,片刻快速的跑了回来,急忙道:“先生,那个小男孩不行了,气都不喘了。”
“什么?!”
林羽面色猛地一变,飞速的窜了出去,拨开人群就冲进了西医诊所。
只见病床上的小男孩手上还滴着点滴,嘴上套着氧袋,但是男孩面色泛青,胸口静止不动,显然已经进入窒息状态。
一旁的白大褂吓得面色铁青,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林羽急忙一个箭步窜过去,看了眼点滴瓶上的氯化钠和葡萄糖溶液字样,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随后他将鼻子凑到瓶口闻了闻,接着面色一变,一把将吊瓶扯下来,砰的摔在地上,怒骂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进假药?!”
说完林羽朝白大褂脸上就是一耳光,接着将孩子手上的针取掉,抱起来就往自己的医馆跑。
“儿子,我的儿子!”
小男孩母亲发了疯似得追了出来,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撕拽着林羽要抢回自己的儿子。
秃头男子和小男孩爷爷奶奶也赶紧围了上来,秃头男子厉声问道:“你要把我儿子带到哪去?!”
“救他的命!给我闪开!”
林羽满色通红的冲秃头男一家怒吼了一声,现在小男孩危在旦夕,再拖下去,将对大脑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秃头男一家被林羽这一喊吓住了,急忙闪开一条道路。
林羽冲进回生堂将孩子放到诊床上,冲厉振生急促道:“厉大哥,快,快,针袋!”
一边说,林羽一边在孩子的胸口按压着。
厉振生取过针袋,林羽抓过来往桌上一摊,随后双手抽出九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分别刺在小男孩哑门、劳宫、三阴交、涌泉、太溪、中脘、环跳、足三里、合谷九处大穴,同时顺着银针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渡入到小男孩的体内。
如果有懂针灸针法的人在此,一定会大为震惊,因为林羽使出的这套阵法,竟然是传说中的回阳九针!
可回阳救逆,力挽狂澜的回阳九针!
为了使灵气不断,林羽不停的揉捏着针尾,平均三四秒钟便揉捏完一个循环。
因为巨大的灵力消耗,他的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面色泛白,呈现虚脱之势。
“先生!”
厉振生看出林羽的异样后,面色猛然一变,林羽这是在治病吗?这分明是在拿自己的命换这个小男孩的命啊。
小男孩的家人和门外的围观人群伸直了脖子往里看,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针灸疗法,忍不住低声议论纷纷。
“这么两根银针,能把人医好吗?”
“我看够呛,那小孩脸都青了,说句不好听的,这是……死了啊。”
“别胡说,这叫窒息,我相信何先生的医术。”
“我也相信何先生,我也找他看过病,但是何先生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起死回生。”
“就是,何先生其实没有必要逞这个能,这样一来,小男孩的死他也有责任了。”
这时人群后面的白大褂一听神情一变,急忙道:“对对,我告诉你们,孩子从我那抱出来的时候还有心跳啊,要是被他给治死了,责任就全是他的!”
“操你妈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不是你用假药,孩子至于这样吗?”
“黑心的玩意,死的咋不是你呢!”
众人被白大褂这句话激怒了,纷纷对他怒目而视,白大褂吓的不行,慌忙转头跑了回去。
小男孩一家人大气都不敢出,死死地盯着小男孩和林羽,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先生!救不活就算了。”
厉振生见林羽的脸色已如白纸,急声道。
“哇……!”
病床上的小男孩身子突然猛地一颤,宛如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放声大哭了起来。
林羽身子一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儿子,儿子!”
小男孩父母又惊又喜,急忙跑了进来,小男孩母亲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见儿子活了过来,眼泪不自觉的狂涌而出,跟着他一起大哭道:“儿子,你吓死妈妈了,吓死妈妈了!”
小男孩爷爷奶奶也是眼含热泪,冲林羽不住的道谢:“神医,神医啊!谢谢您,谢谢您!”
“我的天呐,真是神了,这都能救活!”
“怎么样,我早就说过吧,何先生医术天下无双!”
“大神医啊,以后看病就这里了,去他妈的西医诊所吧!”
“黑心的狗玩意,谁去他那谁就是嫌活的长了!”
众人一边赞扬林羽,一边对着斜对面的西医诊所破口大骂。
“何医生,您看我该怎么感谢您呢?!”
秃头男子满眼含泪,急忙把钱包掏出来,将所有钱都塞到了林羽的手里,同时不忘跪下给林羽连连磕头。
可怜林羽现在整个人已经接近虚脱,钱也推脱不回去,人也扶不起来。
“草他妈的庸医,竟然敢用假药害人,大家有良心的,跟着我去给他把店砸了!”
秃头男感谢完林羽后又想起刚才白大褂差点把儿子治死的事,立马怒火冲天,叫着围观的众人朝着西医诊所冲了过去。
“狗日的,我让你骗人!”
“打死他!”
“砸,全部给他砸了!”
这种视人命如草芥,只知道赚钱的黑心医生实在是太招人恨了,因为谁家都多多少有两个病人,所以大伙难免感同身受,义愤填膺。
一帮人涌进去后,好好的西医诊所瞬间被砸了个稀巴烂。
小护士早就跑的没影了,白大褂也想从后门逃走,结果被人逮了回来,众人围上去就是一顿拳脚,白大褂惨叫连连。
“先生,喝口水吧。”
厉振生赶紧给林羽端了一杯水,林羽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他抹了下嘴,招招手,把小男孩叫到了跟前,伸手试了试他的脉搏,不由长出了口气,笑道:“孩子情况现在已经稳定了,大脑神经一切正常,幸亏你们发现的及时,窒息时间不长,否则就严重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带他去大医院检查检查。”
“不用不用,何先生,我们以后看病就来您这了,什么狗屁西医,我现在是一点都不信了。”孩子爷爷急忙说道。
“各有所长,只不过你们碰到了一个黑心医生而已。”林羽咧嘴笑了笑,接着开了个方子,说道:“为了防止出现后遗症,照着这副方子喝几剂即可。”
此时斜对面的西医诊所已经被砸了个稀烂,破败不堪,与早上光鲜亮丽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警察就来了,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白大褂和小男孩父亲等人带去了警局。
林羽见状有些担心,小男孩母亲说道:“没事,不就赔点钱嘛,这种庸医,就是赔钱也得给他把店砸了,他就等着坐牢吧。”
接下来的几天,西医诊所一直没再开业,算是彻底的倒闭了。
经过几日的相处,佳佳和秦秀岚的感情迅速升温,每天晚上都要秦秀岚哄着才能入睡。
秦秀岚笑着跟林羽说道:“家荣啊,你什么时候也跟颜儿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啊,到时候我带着一大一小,可就风光喽。”
林羽干笑着挠挠头,心想生了也没用啊,又不是咱老林家的骨肉。
此时清海市一间重症监护室的病床前围满了一众老医师,纷纷好奇的观察着病床上的史密斯,不停的惊叹。
“这也太神奇了吧,流涎得到了极大控制,呼吸平稳,呼吸系统衰竭减缓,甚至要呈现回弹的趋势,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危险期!”
“而且肌肉萎缩也得到了极大的控制,肌肉应激性有所回复,如果照这种状态发展下去,只要时间充足,恐怕真的能够重新站起来!”
“奇迹啊,简直就是奇迹!”
“什么奇迹,分明是李主任研制的奇效新药有了效果!”
此时匆忙赶过来的杰森和莉亚听到一帮医生的话惊叹不已,急忙询问道:“你们意思是说我父亲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吗?”
“何止是控制住了,要是长期服这个药,好转也不是不可能啊。”神经科费主任有些傲然的说道。
先前这两个洋人还说自己华夏医疗界无能,现在医治好他们的,不还是华夏的医疗界嘛。
“OhMyGod!这太不可思议了!”
莉亚看到病床上呼吸平稳,气色红润的父亲,忍不住惊叹道。
她昨天来的时候父亲状态还没有这么好呢。
杰森不停的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要知道,米国的医疗协会专家曾说过,他父亲这种症状能控制着多活两年就不错了。
现在看父亲的气色,恐怕能活很久很久,因为只要流涎得到控制,呼吸平稳,那他便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用的是什么新药?”
杰森突然想起来什么,惊叹道:“我要专门为你们这款新药写一篇独家报道,发表在《先驱时报》上,让整个米国以及整个欧洲,都知道你们华夏医疗技术的发达!”